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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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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
都要把花瓣薅秃的楚离望着地上被自己摧残的花朵们，伸手抓抓脑袋，距离仙侠比试大会还剩两天，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阿离，你师尊呢？”
楚离扭头发现是掌门师伯，一想起当时被骗的五万两，一股幽怨的情感在心头环绕着。
“师尊一早就下山去了。”
“难怪，九尾危在旦夕，他也不得下山一趟。”林青摸着自己那长胡子，感慨着，“最后一个陪伴他的部下也要走了。”
楚离蹿起来，差点撞到林青，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九尾……叶语岚要死了！”
林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惜了。”
楚离撒开脚丫子就跑，身后的林青喊得老大声了，“丫头，你跑哪去？回来！”
林府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宋千语在一旁早就哭得嗓子哑了，“她为了救我……”
宋千语再次被迷了道，去伤害人，幸亏叶语岚发现得早，不然她父亲和何蕴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大人……别怪她。”
叶语岚躺在床上，双眸无神看着上方，手紧紧抓着什么，“我已经很开心了。”
殷衍眼眶一涩，沉着嗓音，“开心？你最后得到了什么？”
叶语岚失去了视觉，一只手沿着床边沿摩挲着，宋千语去摸她，反被抓住手心，“我得到了之前不曾想过的，阿语，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的，别再给人利用了，要看好自己的心。”
“叶语岚，你得到了吗？”殷衍质问她，“你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得到了吗？”
“得到了。”叶语岚语气坚定。
“阿语，你很像你母亲。”
叶语岚突然来了兴致，说起了故事。
从前有一只狐狸不小心着了猎人的道，她被路过的一个江南女子救了，从此，她开始陪伴在江南女子的身边。
她看着女子有了喜欢的人，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和那男子在一起的时候，是那女子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了。
小狐狸看着她作为人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很替她高兴，可是有一天，女子要死了，临死前她托付这个小狐狸要好好照顾她的爱人和孩子。
“够了！”殷衍出声打断了她，“你就是个傻子。”
叶语岚听他这样说也不生气，只是眼角有着泪光。
宋千语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你喜欢的……是我娘？”
“可笑又可怕对吗？”叶语岚的语气好像是在问今天吃饭了吗。
“怎么会……”不止宋千语，赶到的楚离也震惊了，叶语岚喜欢宋千语她娘？
“阿语，你知道吗？你特别像你娘，不管是样貌还是行为举止，简直跟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好的原因。”
“是啊，你像她又是她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对你动手。”
“你！”宋千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忍住不哭，“你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娘她根本就不知道。”
叶语岚沉默了很久，心脏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嘴角有鲜血流下，她闷闷咳了几下，突然间大笑起来。
“没关系，至少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管是当年女子告诉自己要成婚时，还是告诉自己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都能倘然接受，既然自己羞于这份感情，又不敢将这份情说出去，到不如咽入腹中，自己一人知道就好了。
“你甘心吗？”殷衍问她。
当然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可所有想要倾述的话语在这一刻汇成短短几个字。
“我心甘情愿。”
这几个字好像给了在场人心里重重一击。
清楚感受着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着，叶语岚开口请求道：“可不可以给我唱一首曲。”
“什么？”
“蝶恋花。”
宋千语哑了哑口，终是溃不成声。
蝶恋花这首小曲在江南地区一度很风靡，一是因为这是给爱人的曲子，而是因为外人听不大懂着方言，所以有些姑娘家会偷偷唱歌一些外来的情郎听。
“你娘应该有唱给你爹听吧。”
“有……”
宋千语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轻轻唱着。
叶语岚伴随着这曲子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女子坐在她床边，唱着小曲给她听。
“阿语，我有喜欢的人了。”
“阿语，我要成亲了。”
“阿语，祝福我。”
……
“谢情，我喜欢你。”叶语岚出声。
……
宋千语唱不下去了。
“下一世，如果有机会，我当男人，去娶你好不好？”泪水从眼角滑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正大光明站在你身边。”
“好。”
死前的那一刻，叶语岚听到了谢情的声音。
伸往半空中的手臂垂直掉落，床上的妖艳大美人最后变成了一只小狐狸，她就趴在那，全身毛发黯淡无光，可殷衍知道，她终究是不甘心。
殷衍的身形立在那，最后他转身离去，“把她和你娘葬在一起吧。”
他已经不想在计较什么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宋千语给了自己几个巴掌，可没有人来阻止她，宋千语也不想放过自己。
“师尊……”
门被推开，殷衍走出来一下子拉着楚离离开这，“师尊。”
殷衍停止向前走，他浑身颤抖着，楚离又唤了他一声，“师尊。”
殷衍松开了楚离，转身紧紧搂着楚离，“别出声，让我抱抱。”楚离能清楚感受着有什么湿冷的东西在自己脖颈间。
她回抱着殷衍，安慰着他。殷衍抱得更紧了，他泣不成声，“最后一个，也没了。”
楚离不知是被触动哪根心弦，“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们。”
殷衍：“她有机会活下去，可突然就没了。”往日的殷衍不复存在，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孩子。
“丫头，我好难过啊。”
最后一个陪伴他走过那么多年的人也没了。
“我就剩你了。”殷衍蹭着她脖子，“别离开我，求你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