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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拒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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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真讨厌……
下班,站在车站里等待着那台老是迟到的公共汽车,我才发现,这个公共汽车站居然没有雨棚?太不科学,太不合理了。但是,世界上不科学不合理的事情本来就多,例如今天在饭堂……
我想通了!
阎煌和简晨一定不是因为我所以才火药味十足的,他们肯定早就看对方不顺眼……嗯,一定是这样的!
突然。
一辆熟悉的豪华轿车停在我的面前……我吓得拔腿就跑……坐在车上的人也走下车,跟着我跑。
“站住!!”
又是死胡同!
暴怒的阎煌把我逼到死胡同里,我的后背碰上了冷硬的墙壁……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阎煌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他是谁?!”阎煌用他的狮子吼吓跑了我所有的羞涩。我不就是和纯粹的朋友吃个纯粹的饭吗?为什么阎煌像是抓住妻子偷腥一样对我怒吼?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我理直气壮地大喊。
“你居然敢这么大声和我说话?!”阎煌按了按他的耳朵,明显被我的音波功吓到。
“我为什么不敢大声和你说话?再说了,我跟谁吃饭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那么多人你不管,管我跟谁吃饭?你也太无聊了吧!”
“不关我事?!你说不关我事!?”
“对!就不关你的事!”我紧咬着牙别过头不愿意看阎煌,因为我怕会看到阎煌的真情流露。
“上次问你的事情……你的答案呢?”
阎煌的声音突然平静得让我不安。
虽然我早已下定决心不让阎煌走进我的生活,我的嘴巴却不愿意说出拒绝的话……为什么?是因为害怕伤害阎煌?还是因为害怕伤害我自己?还是害怕阎煌从此会在我的生命里消失?
阎煌紧紧地盯着我,说:“回答我。”
阎煌的话中有着他一贯的咄咄逼人,但是此刻,我分明从阎煌的话中听到了期待和颤抖……听错了,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不要。”无人能理解我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吐出了这简单的三个字。
“你不要!?你不要什么!?”
阎煌脸上居然不是我熟悉的臭脸或者愤怒,而是野兽受伤后的悲悯……已经到嘴边的狠话被我硬生生地咽回了心里,我心里堵得慌。
阎煌情深的眼眸紧紧地锁着我,他在我的耳边低吼:“为什么要拒绝我?给我一个理由。”
我能接受阎煌的怒气和吼叫,却无法承受他的深情。
我知道,拖泥带水,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我也知道,我该趁阎煌对我用情不深的时候快刀斩乱麻。决断无情,是最好的止痛药。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那你就喜欢他吗!”阎煌疯了,他死命地抓住我的肩膀。
我不说话,不否认。
是不是只要我说我喜欢简晨,阎煌就会放手了?
阎煌疯狂地摇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没资格管我!我可以喜欢任何男人,但是我喜欢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你!我穆可蓝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粗鲁无礼,目中无人,喜怒无常的男人!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世界顿时间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喘气声。
“你说,你不想再看到我,是吗?”阎煌的声音变得很冷淡。
“是!”我突然有种哭的冲动。
阎煌冷冷地放开了我,转身走了。
我靠在墙上紧紧地抱住自己,春雨像是一把把利刃插进我的身体,我很痛,但是说不出痛在哪里。
我和阎煌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的世界很简单,他的世界很纷繁;我只要有青菜白饭就满足了,而山珍海味对他来说也只是稀松平常;他习惯了众人的仰望,而我呢?在芸芸众生之中,我只是毫不起眼的路人。
沉重的无力感袭来,我累了,无论身心。
****
初夏的清晨,刚睡醒的阳光没有一丝的热力,但是校园里行走的美女们早已换上了清凉的夏装。
夏季,是美女们争妍斗丽的季节,也是男生们大饱眼福的季节。
如果说我在冬日里是一个街头的普通路人,那么我在夏天肯定就是隐形人。我不介意做一个普通的路人,我也不排斥做一个没存在感的隐形人,我只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我的生活。
阎煌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在校园里出现了,只剩下柯郁和宋凯的尖叫声明显失去了惊悚度和生命力。
我以为我能在这种安静中重新获得平静,然而无法。因为今天是今天,八年前的今天,可心用最极端的方式离开了我们……每年的今天,我总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努力地、平静地渡过……今年也是一样。
今天是星期六,我和往常一样到咖啡店做兼职。
咖啡店的老板娘叫文凯蒂,我们都叫她文姐。文姐大概三十岁上下,未婚似乎也没有男朋友,我和其他员工都很好奇像文姐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会到现在还是单身。文姐的咖啡店客人很多,常客更多,他们大多都是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就在店里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文姐对此一点都不介意。
一阵熟悉却又缺乏生命力的骚动扰乱了咖啡店的宁静,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柯郁和宋凯在女人的垂涎和男人的不屑中悠然自得地坐在咖啡店一角。
柯郁和宋凯的出现,让文姐这间小资咖啡店顿时间有了星级酒店的既视感。
我躲在角落里努力避开他们的视线,他们似乎也没有看到我——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这种小资咖啡馆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大少爷该来的地方!
十分钟过去了。
咖啡店里的女人尖叫叫嚣和高涨女性荷尔蒙才开始平静下来。文姐笑着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可蓝,那两位帅哥想找你过去坐一坐。”
我拒绝地说:“文姐……我的工作不包括陪帅哥坐吧?”
文姐笑着说:“不要贫嘴了,去吧,聊一会,没事的。”文姐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一心只想做缩头乌龟的我莫名其妙地在文姐的笑容里找到了勇气……我在女人兵器乱飞的眼神里走到柯郁和宋凯的桌边。
我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我没打算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就想转身逃走。
宋凯说:“穆可蓝,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
我说:“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们了!”
宋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柯郁不停地摇头说:“穆可蓝,坐下吧,我们有些话想跟你说。”
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他们的神情态度让我不好意思就这样扭头离开……但是,坐下的一刻我充分感受到我的背部承受着千刀万剐……我急忙说:“有什么赶紧说,我真的还要工作。”虽然文姐是个好老板,但是不代表我就能肆无忌惮地在上班时间坐在这里和客人闲聊。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他们聊。
宋凯单刀直入地问:“穆可蓝,你到底对翰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