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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放水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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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白老头走后就匆匆从仙界上溜了出来。
要我乖乖的去练功房里练功?
怎么可能?在开什么玩笑。
本小仙是什么仙?
我那可是颗仙丹本丹!
我还想着去那六盘小深山同阿衫那厮小酌几杯,快活些天。
我本是生性懒惰之人,奈何料得生来就得肩负重任?
太白那老头从我出生那年就天天跟我念叨着我可是全仙界的希望。
天天都不放过我,让我在那练功房里苦苦修炼。
这让我的童年过得如此的痛苦和不安哪!
但还好,有阿衫这个小兄弟陪我一起长大,让我这贫瘠的童年增些光彩。
阿衫大名叫罟衫,是天界文官的罟神的小儿子。
他的父母老来又得一子,大儿子早有所成就,对着这小儿子本就不是很严格,总是放养着让他去。
在这天地间也就放任这厮敢来撬我同我一块玩耍。
他叫罟衫,也就他人如其名。
他这些年就守着他的六盘山,独自偷闲。
我腾着朵云就直往往的就往他的住处奔去。
六盘山是座小山,不深也不高,就是胜在幽静。
简单来说呢,就是知名度不高。
远远看去,那座不高的小山烟雾缭绕的。
进山还得用手在这眼前拨一拨眼前的云雾。
扑面而来的云雾总是会熏得我眼花缭乱。
很快就来到他的山洞前,这千年来都不变的小破水帘洞。
绿树环抱的小遮蔽,大概是从山顶的水珠不断的往下滴,形成这样的水帘。
水帘和云雾缠绕,竟有生出些雨雾的错觉。
美则美。
只是这千百万年来审美居然不会疲劳的?
我稍小施仙法护着头顶穿过这该经历过的小水帘,一进洞在走两三步路便进入了和这外面完全都不同的景象。
“呦,姑奶奶醒啦?”
我这前脚还没踏进这货的大殿,在里面的殿外小洞天逗鸟的这家伙就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
“屁,本大神明明是复活好吗?”
我自知资质不够,却向来爱在他面前自居大神。
我循声过去,越过了大殿就直接到他的跟前去。
果然跟他的居所一般,这家伙的穿着也总是千百年来一尘不变。
一身浅青色素衣,头发盘的一丝不苟。
他的五官生得清秀,大大的眼睛下有一只伶俐小巧的鼻子,还有他樱红的嘴唇一同存放在他秀气的脸蛋上,不像有些武神之子生得粗枝大叶。
总得来说,娘里娘气的。
扮起女相来,连我这个女人看到都会自愧几分。
也是因为这副长相,儿时生得太漂亮,却又是男儿身,他在小时总被天上的其他仙童排挤。
被排挤的他也不告大人,经常躲起来偷哭,躲得地方也不固定,反正经常是哪里人少往哪去。
很不巧,我这练功房就是一处清净之地。
是个人都不会想来...
那小子第一次在我练功的房外痛哭流涕,我闻声潜出来也是不厚道的嘲笑了他半天。
哪知他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我怕招来我师傅,定又是将我一顿说。
我手忙脚乱的进而安慰起了他。
在得知他是因为没朋友时,我便一口答应他说可以来找我同我一同玩耍,他才止住了哭声。
哪知我只是随口一说,自那之后这厮便天天来找我。
我也乐意,总是翘了功就一同溜了出去,
直到后来的某天我们还是暴露了,还是躲不过我师傅太白的不定时抽查,最终还是把我挂在他的拐杖给拎了回来。
从此我的练功房就多了一到仙障法。
而且每一次这道仙障的法力还会随之增强。
每一次只有我的功力练到足以自己将此次的仙障法破除才可以出来。
小生不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了能偷得几日浮生闲,我在那期间还是会老老实实的练功破防。
但令太白奇怪的是,明明我的功力已经可以抵达到成神的阶面了,但我的真实仙阶层面还只是停留在仙。
这也是他经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鼻子骂我不成材的原因。
“你这千百年来口味都不带变的吗?还是这般逗鸟看医书的,不烦郁嘛你?”
我前去抢过他的逗鸟小芦苇杆逗着他笼子了的小鸟,偏过头去看他。
这鸟儿原本只是凡间及其常见的小鸟,难得胜在十分有灵气,罟衫那厮就略施仙法,干脆给这鸟延长了些寿命,除了我,这千年来也就这小鸟能称之为他的朋友。
这看医书嘛,这厮明明是武神之子,却怎料生来就胆小,小时候平日里就爱躲起来看些杂书,后来他经常来找我玩,也就被太白留在殿内看看些他的那些炼丹医书,谁知太白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厮竟颇有医学天赋,嗜好读医,随着天界最有德望的医神陶神医学习,这些年来也竟有些成就,成为天界少数的医学怪才。
怪才之所以是怪才,是因为不论这天帝如何昭求他留于天界的医馆他都不肯,只是守着他这人间的小山,独自清闲起来。
“你这千百年来不也是仍旧在同那魔尊对战。”
他对我无奈的笑了笑,翻过身去躺在那黄竹子做的摇椅上,抬手拿起小桌上的医书边翻了翻,边调侃着我。
“姑奶奶我是被迫的好吗?要不是这天界的神仙都不肯放过我,这天界人间的,小爷我可有地方逍遥去了!罢了罢了。”
我一听他这般调笑我,便气不打一上来,扔了手中这芦苇杆就往他身上去。
“欸!你这话说的!不过这次那老头怎么肯把你放出来了?”
他用医书挡过我的偷袭,探出头来问我。
“那家伙一听我说我这次连那魔尊的汗毛都没打到就死了,气得赶紧就去同那群老神仙开会去了。”
我无奈的摆了摆手,顺位坐在了他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来,又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串葡萄来吃。
抬眼就看去这旷达的蓝天白云。
嘶,这家伙过得日子还是挺清闲的嘛!
逗鸟看书,这种生活在怎么样不也都比我好过?
“哇!您这功力怎么不增反减?这次居然连招数都没使上?莫不是被打傻了?”
罟衫大吃一惊,原本摇着椅子看书,这下子直接惊得直接坐直了起来,瞪着两颗大大圆圆的眼睛看我。
“什么叫功力反减?什么叫被打傻了?我这明明是失误好吗?”
我向来烦他这副模样,丢了葡萄腾出了双手去使劲的着他的脸。
这家伙果然...果然..脸还是..小时候好捏...
这张脸小时候的脸上肉比较多,这长大后脸上的骨骼感虽然不似平常男性这般明显,却也不同于儿时婴儿肥。
“疼疼疼...姑奶奶...小仙这脸上的肉就要被你掐下来了!”
我见他皱起了脸来,胸口的医书也早就掉到地上去了,他双手来牵制我的手腕,疼得哇哇直叫,到处求饶。
“算了,这次放过你去。”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这次就放过了这厮。
本仙丹怎么会和这般小仙计较呢?
.....
也不知是这太白老头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同那帮老神仙商量这么久去,竟放我在罟衫这地盘上撒野了不少些天。
难道是...这次我真的死得太过于轻易?
啊...这可真是糟糕!
呵...但这些个日子可将我给高兴坏了,我在罟衫这厮山上过了这么些风花雪月的快活日子。
这天清晨我还是照常的躺在小洞天里翘着二郎腿看鸟看天,肆无忌惮的指使着罟衫小弟给我端茶送水,但我知道我师傅来抓我的那一天总会来临,逗鸟、吃东西的快活总是短暂的。
喏,你看!
老远的我就能看见那老头腾着朵云,右手扯着他的衣袖,左手扶着他的白胡子,急匆匆的就朝着我这个方向来了!
糟了!我要赶紧逃了!
我这定睛一看,还真是那老头!
我刚要借下罟衫的仙鹤藏下身,但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太白没有经过大殿,直接到小洞天了下来,扯着我的手臂,吹眉毛瞪眼的就道:
“罟衫现在在哪?”
额...您这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怎么着的,上来就问我罟衫在哪?
我在心里暗暗窃喜,我赶紧反手扶着老头,嬉皮笑脸的接着回应他说:
“阿衫在厨房弄吃的呢,那小子硬是要向我施展施展他的厨艺!我带你去找他去!”
话毕我便要带他去这小后山的厨房去,谁知就听到...
“阿呸!怎么可能?喏!这你要的面线糊!”
罟衫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碗面线就放到我的手上后,便俯首作揖的像太白问好。
“不知太白有何事相告?”
呵呵....这厮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平常在这些个老神仙面前总是这副彬彬有礼的样貌,但念在他本身就出身望族,从小规矩约束自然较多,我也就不同他计较罢了。
“确有一事相告。只是兹事体大,劳烦坐下来细聊。”
太白看见罟衫就立马放开了我的手,便又成为了一个那个天族德高望重的老头...
“甚好,请同小仙进屋细聊。”
罟衫一听到“兹事体大”脸就变得愈加严肃,撤后一步,左手就做出“请”的姿势来。
呵呵...两个不正经的突然这么正经来...
这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本来还想趁着他们聊大事的时间在继续在小洞天快活快活,谁知没走两步路的太白就又折回来将躺在摇椅上的我拉了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道:
“死丫头,这件事情别以为不关你的事!赶紧过来别偷懒了!”
就这样我又被拖进了大殿里,只是这大殿变成了罟衫的大殿。
没想到我堂堂仙胎竟也会在这罟衫这座小山内丢了脸!
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