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姬天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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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怡情，欺负我女儿好玩儿吗，让我也欺负欺负你？”
一道金色光芒施然走入宫殿，女子手执晶莹古朴的南冥朱雀剑，坦然的站在水云剑谷谷主的身后，飞舞的衣衫带起猎猎的声响，她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纽扣一丝不苟的系到锁骨处，下身纤尘不染的白裙垂到小腿，一双大长腿若隐若现。
袁怡情转过身，仰视着女子，那是一双极其璀璨的金瞳，在望向那一头浓密的似要铺满天际的金发时，袁怡情的表情闪过一瞬的惊愕，目光又轻描淡写的落在那双金瞳上：“姬天锦，你的剑法是我教的，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十年，你竟能将一剑春来施展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桃花林的剑气精准无比的席卷而来，缠绕着月华仙尊的天元血剑咣当落地。
姬天锦清澈璀璨的金瞳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袁怡情在她眼中不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在目光落到昏睡的姬长生身上时，她看着那个刚满周岁便离开她，看不见她就哭，见到她就笑的女儿时，心则是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啪。
姬天锦怒不可竭，夹杂着无量的真元，狠狠扇了袁怡情一个耳光。
袁怡情的右侧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从容不迫的仰视着姬天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用不着如此羞辱我。”
姬天锦随手捻起天空中飘零的一朵桃花，噙在嘴边，沉默着步步逼近袁怡情，羞辱二字宛如心中久远又深入的一根刺，牵扯出无尽思绪。
她在七岁那年觉醒灵魄，三青三赤鸾的凤鸣与南冥朱雀剑的剑影传到凰心城的每一个角落，她受到了大凰明宫无数重臣的赏识。那一年，她从凰影门搬到了东宫。
也就是在这一年，她结识了将母皇迷的神魂颠倒的袁怡情。
初次相逢，她奉皇命与娘一同前往母皇寝宫，撞到母皇在袁怡情身下像以往的娘一样委婉承欢。螓首乱摇，呻.吟呢喃，哪有母皇平日的半分威严。
母皇毫不留情的扇了当时年幼的她一耳光，娘为了保护她被喜怒无常的母皇打的更惨，这对她们相依为命的母女二人来说，在她七岁前，一直是家常便饭。
脑袋嗡嗡作响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下榻穿衣的声音。再一抬头，这长得宛如狐尊化人的谷主仙人抚顶般的摸着她的头：“从此，你的剑我来教。”
这一教，便是二十年。
或许袁怡情大有养成的癖好。第一次对她下手，已经是她出无尽神墟，骨肉分离，有了女儿后。她定力很好，袁怡情没有成功。但却被顺走了与商婧的定情信物，原始仙木梳。
再过三年，她突破仙尊，开辟了忘川河，袁怡情无法挖掉她忘川河中的历史，过去的尘埃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在她即位前，大凰明宫已经快到了举国灭亡的地步，内忧外患，财政亏空。百万年的大国基业，从姬月桐那一代便开始走下坡路，几百年衰落的如此不堪。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似乎是为袁怡情量身定制的。
但她内心心知肚明，即使没有袁怡情，也有刘怡情王怡情，用情至深又眼瞎又废的三位祖辈，不适合居高位，更不能当皇帝。国家之事，岂能儿戏。
她的曾祖明仁帝，姬月桐爱慕袁怡情一生，最后亲手死在了自己所爱之人与情敌手中。
她的姥姥明英帝，姬烨爱袁怡情简直是爱到骨头缝子里，年轻时倾尽举国之力追求袁怡情，手段齐出，最后死在了自己亲姑姑与所爱之人手里。
她母皇姬圣依是最惨的一个，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女干杀的大凰明宫宫主。
那些年，大凰明宫战火纷飞，民不聊生，高手死伤无数。三个短命皇帝，对岌岌可危的国家来说，是致命的。
看着眼前容颜气质依旧如妙龄女子的袁怡情，姬天锦平淡道：“你将我大凰明宫搅合的鸡犬不宁时，可没想到过羞辱。你也没资格跟我谈羞辱。”
姬天锦余光瞥向稀稀疏疏系着裙带的月华仙尊，心里升出一股闷火，手边随便抄起一个玉简，不轻不重的砸向月华仙尊：“过来。”
月华仙尊面色苍白，没有什么表情，如提线木偶般徐徐走来，垂下眼睑，未发一言。
啪。
姬天锦又扇了袁怡情一个耳光，素手不断拍打着那肿胀的脸颊，眯起金眸道：“看你今天这架势，是想睡完高祖睡玄孙？”
姬天锦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事关自己女儿，她清凉如水的声音不再能平静，似在袁怡情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要不要我把手洗干净在床上等你啊，这样你就把我们大凰明宫上下五代的人全都搞了啊。”
袁怡情立正挨打，冷笑一声，道：“姬天锦，你用不着如此深仇大恨，若不是我与姬月华，你这皇位能做的这么稳当？得了便宜还卖乖。”
姬天锦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月华仙尊淡然一笑：“姬月华，给我抽她。”
袁怡情挑衅般的看了月华仙尊一眼：“姬天锦，你个小混蛋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她可是你曾祖，你就直呼其名？以你对她的了解，她敢对我动手？”
月华仙尊面泛薄红，双目紧闭，白皙凝玉的指节抓起纱裙，胸口微微起伏着，旋即睁开那一双璀璨的金瞳，巴掌狠狠落在了袁怡情的脸上。
袁怡情捂着脸，血眸闪过一抹错愕：“姬月华，你敢打我！”
姬天锦内心腹诽姬月华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窝囊，语气则是不急不缓道：“姬月华，无论是搭档还是床伴，你还真是够饥不择食，她身上的破事儿你难道不知道？”
姬月华眼睫颤了颤，微微仰视着姬天锦，淡然道：“我答应过她的。我也是没办法的。”
袁怡情咬咬牙，姬月华果然是个老狐狸，哪边女人赢了跟哪边女人走，挑挑眉道：“姬天锦，有些话别说的像我一个人错误，你女儿你妈你姥姥还有她，就是喜欢和我睡，我有什么办法？还有，你觉得□□羞辱对我有用？”
姬天锦不怒反笑：“你通女干弓虽女干一个没跑，你本身就是□□，还用得着羞辱？”
月华仙尊淡淡反驳：“我不愿意和她睡。”
袁怡情瞥了月华仙尊一眼，旋即向姬天锦道：“姬圣依当初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别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和她睡的时候我不会杀了她。”
姬天锦沉吟半晌，红润的嘴唇微挑：“你将九岳幻剑雷诀传授于我，确实对我有恩，这恩我不能不还。但你杀我母皇，想废我最心爱的女儿的灵魄，这仇我也不能不抱。
所以，我今晚便用相似于你当年对待我母皇的方式，让你遭极痛，享极乐。
姬月华，给我按着她。”
袁怡情猛然抬头，血色的红眸中盛满了恐惧，一幕幕记忆碎片如同剪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播映着。
大凰明宫的桃花树下，她挑起姬圣依的下颔，跟她讲我们今日玩儿个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琉璃扇自姬圣依体内盛开。
袁怡情思绪万千，双目微阖，体内的剑气一齐冲向灵渊，但在接触到元神之时，被另一股柔和的剑气轻易化解。
姬天锦眨眨眼睛，微然笑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谁都杀不了，杀自己，也不行。
这九阴神针功我学会之后，还从未用过，不如让师尊试试我的手艺。既然师尊管不好某个器官，那徒儿就勉为其难把它缝上吧。”
姬天锦手捻起两根金色长发，轻轻一搓，立刻变成一只泛着寒光的金针，旋即另一根金发丝穿过金针，徐徐向袁怡情走来。
袁怡情深吸一口气，认命的闭上眼睛。
中途吓晕了过去。
对她来说，某个享乐的器官比生命还重要。
......
姬天锦抱着昏睡不醒的姬长生出了玉虚宫，凝立在昆仑之巅，凛冽的寒风吹起她的翩翩衣角，抱着女儿的手又紧了几分。
怀中少女面容清瘦苍白，今日月色辉明，照在少女美好的侧靥，是难以掩饰的清丽。
姬天锦目光落在那相似的眉眼上，手指轻轻的描绘边角：“囡囡啊。”
怀中的少女好似经历了梦魇，呜咽了一下，姬天锦连忙轻轻拍打着姬长生的脊背。就像她小的时候，被自己哄睡的几百个日日夜夜。
姬天锦鼻子有些酸，险些落下泪来，眼中只剩下无限温柔，低声呢喃道：“不要怕，妈妈来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害你和妈咪。”
姬月华半揽衣衫，静静走来，坐在姬天锦身畔，似乎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姬天锦瞳孔中金光浓郁，淡淡道：“曾祖可有话想同我讲？”
姬月华抱着自己的小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眶泛红：“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
姬天锦微不可闻的叹口气，轻声道：“事情发生的经过我都知道，当时我是在气头上，所以讲话做事太冲，还请曾祖莫要怪我。
我该向你道歉，孩子是我的，也该向你道谢照顾她。对不起，谢谢你。”
姬月华将银发拨弄在一边，轻笑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一口气把话说完。”
姬天锦没出声，算是默认，手指又开始不老实，轻轻刮蹭着臂弯中少女吹弹可破的脸蛋。
“你，从哪里学会的九阴神针功？”姬月华点着下唇，轻声问道。
姬天锦淡淡道：“从一个小孩儿那里学的。不过我学艺不精，只学会了缝皮，不会缝元神。”
姬月华金眸微凝，手指指向玉虚宫，道：“那她岂不是...”
姬天锦缓缓摇头，淡漠道：“我只是以缝她□□为借口，在她体内输了一段真元。如果她再有歹念，我便杀了她。”
姬月华嗓音有些沙哑：“她说她和你女儿睡过，这事儿，是真的吗？”
姬天锦叹口气，思绪牵扯起那几个女儿，苦笑着点了点头。
岂止是真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女儿。
其中她三女灵霄还好，与袁怡情一个性子，春风一度后也就各相忘于江湖。
另一个与袁怡情扯上关系的则是她大女儿姬灵泫，也不知袁怡情给她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爱的如痴如醉要死要活的，直到现在寝宫内还挂满了袁怡情的画像，真是继承了她姥姥姬烨的遗志。
前几日甚至还向她上书求与水云剑谷谷主喜结连理，她把奏书扔到这个不肖女的脸上，居然还跪下跟她说这辈子非袁怡情不娶。
姬月华从姬天锦的表情知道了事态的严重，不禁揉了揉眉心。
袁怡情真是靠着勤劳的一双手与两张嘴把她们大凰明宫搅和了个底朝天。
“那你为何不杀她？”姬月华募得出声问道。
姬天锦把姬长生往怀里搂了搂，淡淡道：“留着她还有用，此人除去私德有些问题，其余观念思想也是可结交之盟友。”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姬月华好似明白了什么：“你要接近那个境界了？”
姬天锦无声轻点下颔，目光眺望远处。
气氛有些沉重，姬月华开始没话找话：“她偷你的那个梳子，你拿回来了嘛？”
姬天锦点点头。
姬月华突然泛起八卦之心，问：“你这么多女儿，你最喜欢哪个？”
姬天锦垂下头来，看着朝思暮想的少女，低声温柔道：“我那前六个女儿，本不应出生的。既然邢音韵给我生了，那我也只能认。所以我都喜欢。但你若问最喜欢的，肯定是长生啊。”
姬月华叹口气，道：“我那个孩子我不想认，可你也看到了，袁怡情实在是太疯了，我不敢把她留在袁怡情身边。”
姬天锦轻点下颔，道：“变态到这种程度一般都是遗传的，你可要好好教育你女儿，不要让她走上歪路。”
旋即又郑重补充一句：“记得把你的功法传授于她。”
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水云剑谷的数座仙山上云雾环绕，姬天锦神色平静的将怀中少女递给姬月华：“曾祖，今晚之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在向长生提起，她已经忘了。
以及，她多开洞天形成大天轮不会有影响，我已用自己的真元护住她的丹田。”
姬月华猛然抬头：“你丧失了这么多真元，你自己...”
姬天锦负手而立，微然一笑：“不碍事，或许这段真元还会保她一命。”
姬天锦神色温柔的看向姬长生，旋即周身的空间涤荡出一圈涟漪，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姬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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