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多多和烦多多》吴若离

26、第 26 章

　　“嗯。你先去洗漱，我打几个电话安排下青山疗养院的事。”虽然房子大，但是两人活动空间主要还在主卧客厅，清洁用品只放置在了主卫。吴悠知道梁琨脸薄，给她时间适应，所以并不会和她一起挤卫生间。
　　“好。”
　　梁琨洗漱好后听到他还在打电话，就自己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面好了他还没出来，梁琨不想自己先吃，就干脆把客厅稍微收拾了一下，擦了擦灰，刚准备拖地，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从她手里拿了拖把过来。
　　梁琨拦住他：“都别拖了，先吃面，面要坨了。”
　　“好。”吴悠把拖把放回阳台，洗了手过来吃面。
　　“我觉得我得去报个厨艺班。”梁琨煮的面能吃，但也说不上多好吃。虽然她从小就只能靠自己弄口饭吃，但到底没人好好教过，去外婆家或者阿姨家，她们心疼她，从不让她动手，谁也没意识到该教她怎么做好吃。工作了以后梁琨自己做，主要追求的是熟了能吃。
　　“以后找个保姆吧，做饭辛苦。”
　　“不辛苦的，以前是没时间也没条件去学。现在我觉得很有必要，老是去外面吃也不好，以后有了孩子，自己在家弄更好。新闻里黑心保姆也不少，不放心啊！”
　　听她说到孩子，知道她不是抗拒和他结婚，他就顺势问起：“那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
　　梁琨沉默。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现在不结也可以，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不尊重你。”
　　梁琨咬着唇看了他一会才开口：“外婆怀过四个孩子，生下来的是阿姨和她，那两个流掉的也是女儿。而她跟过很多个男人，只生过我一个。阿姨也只有江瑜，江惠民和他妈为了要个儿子，才把家搞散了。”她没说的是梁家女人不易孕，我可能也只会生女儿，甚至没得生。而吴家，虽然上一辈子有三子一女，到吴悠这一辈，只有他一个，按传统来讲，梁凯他们到底是外姓了。
　　“就是因为这个吗？”吴悠错愕。
　　梁琨急忙解释：“你和吴阿姨她们都那么好，我知道你们家都很看重你，所以我想，如果我怀孕了，我们再说结婚的事好吗？”
　　吴悠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三叔今年38了，别说生孩子了，女朋友都没有，你看我妈他们急吗？我大伯离婚20年了，家里从没人催过他。我妈早就说了，爱结婚就结婚，爱生孩子就生孩子，没孩子就好好赚钱自己好好花。痛快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万事不强求。她一直担心我单身是她怕我管不住自己，又像当年一样沉溺江湖打杀。她不是担心断了后，是怕我走了歧路在现实中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怕因为家里有几个钱，招来不三不四的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我妈不在乎，我家里人也不在乎，有孩子了咱们生了好好养，没孩子就好好疼自己，觉得寂寞了领养个也行。血缘重要，但不是必要。”
　　梁琨听了这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吴阿姨是什么神仙婆婆，这思想，简直无敌开明啊。梁琨在遇到吴家人之前，事事愁事事难，结果到吴家人这，什么都不是事。
　　“什么都别去想，这些都是你猜的，没准将来你生一堆，吵得你脑壳疼。那时候没准就会想：早知道就不生好了。”
　　“才不会呢，别人家的孩子我都喜欢，自己生的我会更喜欢。”
　　“好好好，生了一起带，疼也一起疼。”吴悠看她已经不再钻牛角尖，本想顺势再问一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我们回村里去看看吴阿姨啊。”
　　“等下我打个电话看看回去了没有，体育馆旁边清泉开盘，她昨天给我发了信息说今天去看房子。”
　　“还要买房子吗？”
　　“一中一小附近只买了南风公馆的公寓，面积太小，不适合自家居住，租出去了。清泉有140多的，她是买了留做学区房。这几年一中换了新校长，改革很有成效，整体教学水平又赶超了二中。买了即使自家不住，将来也是有升值空间的。”
　　“我觉得吴阿姨很牛啊，她这样子很像电视剧里指点江山的女强人。”
　　吴悠听了这话，哈哈笑起来：“她听了肯定很高兴，她可喜欢武则天了，这个剧看了七八遍。不过她跟我一样，都喜欢直来直往，真要她去做生意，肯定受不了这些尔虞我诈。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囤房子，可能也是以前一大家子挤在纺织厂家属楼里挤出心理阴影了。”
　　“囤房子挺好的，转回去十年，明崇房价也就几百一千，现在最便宜的都四千多了。将来只怕还要涨。小时候咱明崇街上人都特别少，现在上哪都有点挤。”
　　“嗯，是的。咱们明崇发展比较慢，所以别的大城市房价饱和了，我们这儿还在慢慢涨，人均收入还不够理想，希望将来发展得更好吧。对了，三叔和我说起，虹山建筑想跟我们合伙想办法拿下枫树山东边的老旧小区。三叔有些心动，我也很赞同虹山建筑的理念，他们每一个项目都是优先保障绿化，不影响周边环境。明崇工业发展慢，但青山绿水污染少，周边又有少数名族风情，如果能打造成旅游城市，也是一条出路。枫树山东边和北边如果全拿到手，打造一个大型园林住宅群，加上咱们这原本就有长寿之乡美名，不怕没人来。政府那边已经有松动，虹山唯一的难题是被多个工程牵制住，拆迁要现款才能打动人心，所以找上我们家。你觉得呢？”
　　“这里和明月都是他们建的吧？”
　　“是的。”
　　“明月我虽然没去过，但是那边有山有水，肯定很漂亮，这里也是。这样的建筑公司感觉和那些恨不得挖空买家钱包的黑心开发商完全不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尊重自然也热爱生命健康。如果可以合作，那挺好的，不过这些事，还是你和三叔多商量下再决定。”
　　“你喜欢就好。我也喜欢，就算生活再多算计，我们总还是希望有块净土。当然了，谈合作第一要求就是我们要挑一套自己最喜欢的。”
　　“这么多房子，我们住得过来吗？会不会太浪费了？”
　　“除了几套适合自家居住的房子，其他的都租出去了，租金我们收得比市价低，只要人品好，对房子爱护，不会涨，还会逐年给优惠。收来的租金以前不多，拿了给我当零花钱。我们开始做服装鞋子生意以后，手头上不缺钱，房子多起来租金也多了。这些租金就干脆拿来资助一些家境困难的学生，我妈在处理这些事。”
　　“嗯，这样挺好的。”梁琨能理解吴家的做法，房子在，家里就有退路有根基，手里宽裕的时候，就尽量去帮助别人，这就是善良可敬的吴家。
　　梁琨起身把面碗收拾了，吴悠也起身去拖地。
　　闲着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梁琨从厨房出来一看挂钟，都11点了。
　　“我们去买点菜吧。”
　　吴悠把拖把粘布撕下来刷干净晾着，洗了手出来，才和她说：“小琨，你户口落在哪？”
　　“毕业以后又转回外公的户籍上了。”
　　“等下吃完饭，我们去趟外婆家，把户口本拿上。”看她一脸紧张，他又补上一句，“把东方佳园那套房子转你户口上。”
　　“啊！”梁琨没反应得过来。
　　“如果转外婆户口上，将来那个人也有份，阿姨也不合适，现在没完全离完婚。转到你手上，外婆她们住得安心些。”吴悠知道她会不同意，又加上一句，“我妈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不想她难过吧。别觉得占了我家便宜，等你嫁给我，房子不又回来了吗？”
　　梁琨知道他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让别扭的自己同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吴悠走到她面前，捧起她发红的脸颊，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打断她的纠结：“老婆，走吧，买菜去。”
　　越相处就发现他离自己当初第一印象里那个木讷人越远。梁琨不纠结了，既然自己认定了他，就像他所说的，反正要嫁给吴家的，转过来就转过来吧。
　　景明豪庭前面就是银行大厦，大厦和新兴酒店中间有家超市，虽然单层面积不大，但一共六层购物区，日常要买的东西都有。一楼蔬菜生鲜平常人最多，好在这会都快到午饭点了，还不算挤。
　　吴悠看着超市入口到处贴着七夕活动宣传，怔了一会才跟上女朋友的脚步。趁梁琨专注挑选荷兰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这个周末就是七夕了，汗，难度好大啊！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上次游友们的建议，真送钱？
　　“怎么啦？你不喜欢吃荷兰豆吗？”梁琨看到男朋友难得地眉头都皱一块了。
　　吴悠回过神：“我喜欢吃的。刚才在想点事，没什么。”
　　梁琨看他表情恢复过来也就不再多问，挑好荷兰豆继续选别的。
　　吴悠知道自己不会挑，就不乱来，只老老实实帮忙扯连卷袋，等女朋友挑完了就接过来放推车里去排队称重。
　　“你去排队，我去拿点肉菜，等下过来找你。”过了上午买菜高峰期，超市会把一些不易保鲜的菜打特价处理，所以三个蔬菜称重秤前都排了长队，毕竟哪儿都不缺精打细算的老太太老大爷。
　　“好的。”
　　中午两人简单做了三个菜，吃完就开车去了外婆家。
　　外婆听她说明要户口本就一愣，但是很快想通不再犹豫拿给了她。
　　梁琨知道外婆想岔了，悄悄儿把房子转户的事跟外婆说了。外婆听了，眼圈都红了，想说“咱们不能要”，又想着可怜的女儿和外孙女们，到底忍住了。
　　梁琨抱抱外婆，说：“外婆，没事的。他对我好，我也好好对他。我把他当家人当爱人，就不跟他见外了。”
　　“嗯嗯，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外婆抹了把泪，看他们走了，又拉住一脸莫名其妙的外公说了房子的事，惹得外公也红了眼眶。
　　吴悠带上梁琨，先回了赛西村家里，带上梁琨到了自己房间里，没有避着她就开保险箱，边开边把密码告诉了她。
　　梁琨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掏出一堆房本一个个翻看，她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
　　他全过了一遍以后，拿了四本出来，又把其他的锁好。
　　“走吧。”
　　梁琨回来时没见到吴阿姨，这会下意识问：“不等吴阿姨回来吗？”
　　“不用，要说的她信息里说了，她忙着看房呢，那有免费的饭吃，所以我爸和我大伯也都没回来。”其实是吴凤青怕梁琨为了房子的事看到他们不自在，特意避开了。
　　梁琨大致也猜到了，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只拉着男朋友的手说：“好。”
　　到了房管局，梁琨才知道不仅仅是要把东方佳园房子过户给她，他手上另外三个房本他也要求加上她的名字。
　　工作人员猜到他们应该是未婚夫妻，就善意提醒，婚后加名字更方便，费用也会低一些，三套房子一起加名字可以省下不少。
　　梁琨拉他的手示意不用这样。但吴悠还是坚持。
　　工作人员一边办理手续一边心里感慨：从来只见过男方不情不愿加女方名字的，第一回见男方执意而女方想拒绝的，还不是一套加名字，是三套加名，一套改名。哪来的这么好的男人！
　　吴悠填完表和梁琨解释：“还有些房子名字是我妈的，那些房子反正主要用于出租，就先不弄了。这三套我们以后会住的，就先加上。”
　　看她神色又要出言拒绝，他又补充：“我妈也觉得这样好，反正迟早是一家人。你不要和我们见外。”
　　梁琨靠着他，一时默默无言，然后在工作人员催促下签了字。
　　等从房管局出来，吴悠看她情绪莫测，带起了话题：“现在如果有合适的房子，我们尽快买，我看上面限房令文件可能快下来了。等文件一下来，以后要买房，就写大伯名字了。以前他怕招惹别人惦记，死活不肯用他名买房。”
　　“嗯，反正都是一家人。大伯还想找个伴吗？”
　　吴悠叹了口气，道：“大家都劝了，他怎么也不肯，原来也有人撮合他和一个我们也认识的阿姨，人很本分，性格好，又会照顾人。大伯是被吓怕了，死活不肯应，我妈就帮他挡回去了。家里人虽然希望他过得轻松点，但是也要尊重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觉得现在挺好的，和我们一起，闲了就和村里人打一块钱一把的牌或者下下棋。随他吧，以后我们好好照顾他就成了。”
　　“嗯。”
　　吴悠看她情绪正常了，又告诉她另一件事：“三叔可能有中意的人了，他没明说，信息里提了一个女的名字三次。他下个月回国和虹山谈合作的事，没准会带回来。”
　　梁琨前一天才听说三叔万年光棍，没想到这会又有了苗头，立刻来了兴趣：“他找的不是外国人吧？”要真是，那一家人和她沟通有点儿不方便啊！
　　“不是，是个中国女孩，一个老员工的侄女，前年年初带去一起做事。我和三叔聊虹山时，他提了这个女孩学建筑设计，可以一起回来提提建议。又要我帮她订酒店，说是县里的回家不方便。完了又问明崇能不能买到好吃的酱板鸭，说是那女孩惦记了两年多。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梁琨笑眯眯地道：“对，我也觉得！”
　　吴悠帮她拉开车门。问：“接下来去哪？”
　　梁琨有些纠结，等吴悠转过来走到驾驶位坐好了才问他：“青山疗养院的事我们不用做些什么吗？”
　　“现在不用，到时候可能需要家属签字，等这边处理好了，你打电话和外婆说一声。你跟外婆细说一下，到时候把青山疗养院的资料也给外婆看看，那里环境很好，住在那医护也很负责。新闻报道过多次，所以还有省外一些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家庭也想把家里的病人送过来疗养。希望她住在这，能把那些坏毛病改一改。”送梁媛去青山疗养院，一个月花几千买个清静，女朋友不用整天担心，这个钱花得值。
　　梁琨对梁媛能改好这事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但至少在青山疗养院，能让她不影响外公外婆的生活。将来她和吴悠结了婚，也不用担心梁媛让吴家人难堪。
　　“嗯，希望她能变好吧。”
　　吴悠伸手揉揉她的头，又将微微揉乱的头发理顺，这才发动车说：“我们去珞江吧，今晚在那边住一晚，明天或后天再回来。”
　　“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先回去拿东西吧。”
　　“好，我那边有房子，有人定时打扫，房间里洗漱用品有。我们只要带衣服就可以了。”
　　“嗯。”梁琨现在听他说有房已经很淡定了。
　　因为前一晚两人收拾好衣服干脆吃过饭才出发，到珞江已经快晚上10点了，没有出行就洗漱休息了。所以今天两人起了个早，一起弄完早餐就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吴悠这回难得地没有直接说目的地，而是神神秘秘地说有个地方要带她去一下，梁琨好奇极了。
　　“很快就到了。你别急。”他笑眯眯地安抚她。
　　两人没有开车，出了小区步行几分钟，他带她拐进一条小街，再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家店门口停下来。
　　这是一家售卖维修电子产品的店，店主戴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玩手机，看不到长相，但看衣服和身形，应该是个年轻人。
　　吴悠用手敲敲柜台，喊他：“洲火。”
　　对方抬起头，一看到吴悠，一拳过来：“我去，无忧无虑，你TM还知道来找我啊！”
　　吴悠一手接住这一拳再推回去，顺便拉着梁琨站远点。
　　“斯文点。小琨，这是我朋友乔洲。”
　　那个叫洲火的也注意到了正对着自己笑的梁琨，略做打量后带点浮夸地惊道：“我擦，你竟然找到女朋友了？”
　　吴悠笑得贼贼的，回头和梁琨解释：“他当初给我‘算八字’，说我注孤生。”
　　梁琨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神神秘秘非要带自己来这一趟了，好幼稚，但是看乔洲抓狂的样，又觉得哈哈哈哈，两个幼稚。
　　乔洲看吴悠这么嘚瑟，正所谓做兄弟，两肋必须插一刀，立刻贱兮兮地对梁琨说：“你知道不，当初这家伙魅力大着呢，还迷得女网友千里迢迢来找他。”
　　“嘿，别瞎说。”吴悠作势要摁住他。
　　乔洲往柜台后躲，一边继续道：“人家到处打听他住处，找到了，跟他表白，还要住他家不走了。”
　　梁琨听了虽然知道吴悠不是那样的人，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坦，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吴悠赶紧解释道：“我跟她没什么，就是游戏里固定队友，我一直以为她是人妖来着，跟个大老爷们似的，一口脏痞话，谁知道她是这么个神经病。我立刻让我妈把她弄走了，真的，我躲得远远的。”
　　乔洲看这刀扎得可以了，又怕真闹出矛盾，真让好朋友注孤生了，忍着笑帮他解释：“是啊，他看见就躲，跟我说，这人为了骗他装备还找上门来了，这样的骗子都有，大家都要留心啊。那妹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理由被拒绝，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哈哈。”
　　梁琨想到男朋友的网瘾中二期，忍不住也笑起来了，对乔洲也一下亲近了些，主动自我介绍：“我是梁琨，很高兴认识你。”
　　乔洲收敛了些，一边锁柜台一边招呼：“弟妹好，今天第一次见面，哥请你们吃饭。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吴悠揽过梁琨，让她离乔洲远一点，凑到她耳边说：“他有钱，不用跟他客气。”
　　“喂，我听得见啊，谁能比你有钱啊。不过，弟妹，你确实不用客气。”
　　梁琨环视了一下店里，没有别的员工，她有点担心：“你方便走开吗？下次一起吃饭也没关系。”
　　乔洲满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我这一般不开张，开张一回吃半年。”
　　梁琨对电子产品了解不多，店里的东西她完全看不懂，但看他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看了眼吴悠，看他也是没关系的神色，就不再多问。
　　乔洲话比较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喜马拉的西餐好吃，唐皇食府的中餐好吃，要是喜欢甜点呢，这前面一条街，有家玛格丽特咖啡馆，咖啡甜点都很牛。弟妹你看去哪？”
　　梁琨看向吴悠，吴悠示意她自己选：“你来定吧，我俩都行的。”虽然他并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但是女朋友喜欢的话，陪她去吃也很不错。
　　梁琨和吴悠一起吃过不少饭了，大概也留意到他对甜点不感冒，也不清楚乔洲的喜好，就说：“吃中餐吧。”吃中餐至少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菜。
　　“行。”乔洲锁了店面这边的门，然后往左走了几步，开了店子隔壁店面的卷闸门。
　　梁琨看到门内停了一亮黑色大G，心里有些了然，临街的门面被他拿来当车库，生意爱做不做无所谓，看来是真有钱。
　　乔洲开车，吴悠陪着梁琨坐后座，惹来乔洲一顿调侃。
　　唐皇食府的菜是真不错，吴悠看梁琨每道菜都吃了不少，暗自记下了。
　　乔洲话多，胃口却不大好的样子，随意吃了些就停了筷子，怕梁琨尴尬，就凑到吴悠身边和他聊起软件那些来。
　　梁琨反正听不懂，干脆专心品尝美食。
　　等梁琨吃好了，乔洲去结账，吴悠拉她去门口等。
　　梁琨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喜欢做软件为什么还是会去公安局挂个名上班？”
　　吴悠看乔洲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就小声道：“等下说。”怕她多想，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两人交握的那边。
　　“嗯。”梁琨也意识到场合不对，只是刚才看到他和乔洲聊软件那些，他神色飞扬，目光专注，她明白这才是他热爱的东西，一时没忍住就问出了口。
　　乔洲走近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他们：“想去哪玩，我当司机。”
　　梁琨怕耽误他太久想拒绝，吴悠已经先开口了：“去，我们要约会，带上你碍事。”
　　乔洲一想也是，要把车钥匙丢给他：“那你开我车去，方便点。”
　　吴悠摆摆手，道：“谢了，兄弟，我开了车来。有空了上我那玩。”
　　乔洲把钥匙收回来，问他：“你们现在上哪？还是我先送你会你房子那拿车。”
　　“回房子那。上午怕你店子那不好停车才没开，下午我们到处走走。”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