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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二十三奏章 ...

  •   〖命运那种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要明白?人生充满意外才是人生,不是吗?〗

      “叮呤”,“当啷”。
      门帘上的风铃铛轻晃,清清凉凉的药香令人全身都有种舒适的感觉。
      小小的店铺内或坐或立着几人,坐在榻榻米的红发少年一直望着窗外愣神,夕阳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少年的侧脸镶上了柔和的金边,衬得那双碧绿如潭的眸子愈发宁静淡然。
      一旁一个乌黑长发的清雅少年安静的倚着墙坐着,姿势端正,双臂环胸,额上绑着绷带,闭着眼似乎在小憩。
      还有便是那站立着不发言却无法掩盖其光芒的少年,略比前两位年长,五官虽然还是属于少年的清隽,未舒展开,却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沉稳。
      另两位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的少年少女时不时打量着红发少年,欲而又止。
      红发少年突然站起身,倒是吓到了一直关注他的哥哥姐姐。
      “我爱罗……”手鞠略略思虑,还是犹疑着叫唤道。
      我爱罗只是瞥去一眼,神色淡漠,却比平时要柔和了不知多少倍。但他也不言语,只是望着通向外面的门帘,碧绿色的眼中竟有着一丝期盼以及一丝怯意。这神色令手鞠不由得大脑空白,曾几何时他会对他们有这样的眼神?
      手鞠和勘九郎一致向门帘外瞧去,面色带着些许的好奇与探究。
      门帘很快被掀起,一身水蓝色和服的少年踱步优雅,姿态闲适,浅笑自然。少年怀中抱着少女,脚步却轻松沉稳。
      手鞠细心的发现我爱罗竟捏了捏自己的指尖,他在紧张?!
      我爱罗张了张口,却好像失了声,什么也吐不出来。
      好浅浅柔和了眼角,在他面前站住,耐心的等待着他的话,最后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抹极浅的红晕,好似夕阳点染,轻笑了起来。好走近了我爱罗些,稍微俯下身,浅笑依旧温润暖淡,“我回来了,爱。”
      我爱罗一愣,嘴角勾起极浅的笑容,“爸爸……”他的声音很轻,很腼腆,“欢迎回来。”
      “唔。”好动作轻缓的让睡着的零璃躺在榻榻米上,接过君麻吕刚准备好的毯子给她盖上。随后又站起身,他站在内,我爱罗站在外,他伸手揉了揉我爱罗的柔顺红发,一如既往的被毫无保留的接纳的接触,“欢迎回来,爱。”
      我爱罗碧绿的眼眸更加明亮,仿佛碧潭荡漾起微波,“是,我回来了,爸爸。”这一回,腼腆依旧,笑容却如融化的初雪,渐渐绽放,柔和了心底的角落。
      “饿了吗?”好让他坐下,瞧见尚未动过的餐点,轻蹙眉,“君麻吕?”
      “……少主说要等殿下。”君麻吕简单的解释。
      “吃饭吧,璃特地准备给你的,查克拉和体力都耗光了吧。”好将小桌子向他推了一点,“不吃她会生气哦。”
      “……嗯。”我爱罗望了眼零璃,又看看好,低低应下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安静的用餐。
      好托着下巴看着他吃了一会,瞥眼看向那乌黑长发的清雅少年,轻声:“君麻吕?”
      “宁次少爷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君麻吕托着剑,回答的没头没脑的。
      听到他们谈起自己了,日向宁次才将视线直直落在打量着他的少年身上。
      “日向宁次?”好笑眯眯的看着日向宁次,淡淡的金光落在他的发上,却照耀得他的长发闪烁墨蓝色的光彩。少年如玉,温凉内敛,清雅脱俗。“你父亲是日向日差?”
      日向宁次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后面那句才是真正意图。
      “你的父亲告诉了你,关于你的命运,是吗?”果不其然,好轻声的话语突出的字词就这么戳中心脏,如同一锥子狠狠地敲了下去。
      他日向宁次是一只笼中鸟,背负着日向家族肮脏血脉的命运,分家的,命运。
      最后的字眼如同叹息着的深深无奈就这样碎在他的心底。
      这时,他突然皱起眉看向少年的黑眸。嘴角微翘,那神情似笑非笑,优雅而神秘,却带着毫不留情的浓浓的嘲讽之意。日向宁次心底蓦地燃起一抹恼怒。
      “呐,少年,命运是什么?”好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他。
      “命运就是……”他的声音消了下去,命运是什么呢,不可违抗么?那他被吊尾车的打败也就是他的命运么?漩涡鸣人那明净的笑容仿佛洗澈了他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阻止不了那个人的前进步伐。那他所坚信的究竟是否是命运呢?
      “命运,字面上意义是指生命的经历。命指生命,运即经验历程。宿命论者相信命运不可以改写,因为人不可窥探预知命运,命运存在任何的角落上,只是无法接触。命运是个人的主观意识观念。”好突然吐出了一段话,他敲着玉杯子,“那么你那不可改写却又可知的,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日向宁次眼底渐现迷茫。
      “命运的基本解释是事情的预先注定的进程,指生死、贫富和一切遭遇。一,”好顿了顿,伸出一个手指,“命运,是时间的唯一性和不可逆转性。二,”说着他又伸出一个手指,“命运乃人间的法则。”
      好再次停顿,笑眼咪咪,“这就是命运的解释,也有种解释是命运是万事万物已经为宇宙规律所完全预定了的从生到灭的轨迹。明白吗?或者说,复杂吗?”
      “……”宁次皱起眉,苦恼。
      “这样的东西,”好坦然的笑了,“你要明白它干什么?”
      如此的理所当然。
      面对宁次再次茫然的眼神,好却是抽空拉了拉毯子把靠着他安睡的零璃盖得好了些,漫不经心的开口:“竟然宁折翼也望展翅高飞,那还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宁次瞪大了眼,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知道命运的结果是折翼,还是无怨无悔的高飞,那么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明不明白有什么作用?反正早就已然决定不去接受。没有办法改变,飞不出天,只能被束缚的话,摔得粉碎,那又如何?
      “要高飞,就必须展翅。”好笑了起来,或许放在平时只觉得这样的笑容很好看,可此刻却觉得耀眼张扬,那绝对的自信与决断,那放肆高傲,唯吾独尊的气势。店中所有看到的人都以为那一刻,他们看到了他们所膜拜的神祗,他们的王。
      披荆斩棘,勇往直前,无怨无悔,虽死犹荣。
      “多谢老师。”宁次跪坐在榻榻米上,整个身子都躬了下来。
      “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可以理解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随口应道。
      “宁次还有一事不明。”宁次坐直了身,目光灼灼。
      好挑了挑眉示意继续。
      “真的是……日向零……姑姑么?”他的视线移向了一直安睡的少女,“家父有一张照片与……非常的相像。”说着他似乎又迟疑了,“只是……”
      “只是没有额头上的笼中鸟对吗?”好了然的笑。
      “她真的是……?!”宁次又惊又喜。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摸向了额头。
      “那种东西,无法束缚她的灵魂。”好拍了拍在他身边轻蹭的零璃,让她继续睡着。那种渺小的牢笼怎么可能锁的住冲破万千世界的规则的她。那抹白色是自由如此的灵魂,也只愿身负的枷锁名为影。“其实你来之前已经有答案了吧。”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愿意带我离开那个困我的牢笼。”宁次轻声说道。
      从第一次收到那只白色的纸鹤,到后来一次次简单却有效的指导,再到如今很可能解脱的牢笼……就算日后仍旧有令他坠下云端的命运,他也毫无悔意。
      “谁知道呢。”好神秘的弯起嘴角,手指玩着一只玉杯。
      并不是有亲缘关系就是有缘故了,毕竟他们只是半途掉包了别人的人生而已。
      似乎有所察觉,好似笑非笑的瞥向窗外,“在意的人真是不少啊。”几乎是话音刚落,一个金发的青年就背着金发的少年,扶着黑发的少年跃进了店铺。
      “好你这里真是好地方。”青年晃了晃头发,金发微漾,蓝眸弯弯。
      “怎么,你来避难?”好抬手一个响指。
      一旁一直都安静坐着的手鞠和勘九郎突然就听清了他们那边的声音?他们揉了揉耳朵,明明刚才什么都听不到。
      “为了安度晚年,而不是死于非命。”波风水门眨眨眼,笑道。
      “水门,你确定你是在调节气氛而不是在制造冷场么?”好笑嘻嘻的摸着下巴,看的波风水门有些尴尬,他看向玉帘子,“你带尾巴进来了。”
      “唔?不是没进来么,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办……”水门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又对上他笑得意味不明的神色,随即改了话茬,“不过,阴阳师的结界真是便利。对了,鸣人说你们一定要他把这小子拖过来?”他指了指昏睡着的黑发少年。
      “真亏鸣人记得。”
      “那当然,我儿子嘛。”水门话语间是毫不掩饰的自豪。
      好浅笑不语,微微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梳理着零璃的头发。
      旅行者语录:有些事,正因为是意外,才有参与感。

  • 作者有话要说:  = =困死了,但还是赶上了双更,来给落猫鼓个掌【笑】
    唔,真的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落猫去睡了
    记得留爪子哟,本猫小爷去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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