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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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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九歌从睡梦中醒来,脑子昏沉沉的,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月仙子端着一碗粥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想要坐起来的九歌,赶紧将粥放在床边上的一个小桌上,将九歌扶着坐了起来,还贴心地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笑着对九歌说:“大夫说得真准,说你今天早上会醒,你果然就醒了。”
九歌坐起来也是晕晕乎乎的,她感觉她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她闭上眼迷糊了一会儿,等不晕了,才睁开眼睛,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谁,“月姑娘,怎么是你啊?我这是怎么了?”
月仙子听她这样问,就笑着打趣九歌,“不是我还是谁?是你的宁公子吗?”
九歌听她提起宁公子,心里一愣,随后又明白了,苦笑一声,“我是说梦话了吧,真是让月姑娘见笑了。”
月仙子见九歌表情不对,就赶紧说,“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个心心念念的人了。不说这个,你饿了吧,我刚刚下去给你端了一碗粥,你吃点吧,就当垫垫肚子。”
九歌确实觉得饿了,看月仙子把粥递给自己,就想去接,可是手一直在发抖,看着实在不像能端住碗的样子,只好放下手说,“也不知为什么,身上乏的不行,月姑娘还是先放那儿吧,我等一会儿有力气了再喝。”
月仙子没有听她的,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粥,对九歌说,“你不是乏,你是被人下药了。先不说这个,你先把粥喝了,缓一缓,等有精神了,我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你。”说完举着勺子要喂九歌。
九歌惊讶,“下药?”
月仙子不回答她,“先吃。”
金林看着抓住云南紧紧不放,还瞪着自己的云北,摆出了一个难以言表的表情,搂着云南对云南小声嘀咕,“我说云南小弟,她到底是你徒弟还是你小媳妇儿,怎么这么粘着你?”
“你别胡说。”云南赶紧制止金林的胡说八道,“云北是我徒弟,是我妹妹,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徒弟妹妹。”金林挑眉,明显的不相信,“妹妹也没有这样粘人的吧,从我来到云杭乡,我就没有见她松开过你的手,我妹妹可从来没有这样粘着我过。”
“云北这是刚来云杭乡,还没有什么朋友,才这样的。”云南对金林解释,“等她以后有了朋友,就不会这样了。”
“我比她来得还晚呢,我也没拉着你的手,哪都不让你去啊?”金林小声的八卦,“我真觉得这小姑娘长得不错,既然她那么喜欢你,你不如……就娶了她吧。小姑娘肯定也是乐意的吧。”金林对云北挑了挑眉。
云北还是瞪着他,云南赶紧捂住金林的嘴,生气地说,“金大哥,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金林一边躲一边说,“我没有胡说八道,不信你问你徒弟,看看她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就是在胡说。”云南气急,“金大哥,我真的不理你了。”说完一转身,就要拉着云北走。
金林在后面对着云南大声喊,“我真的没有胡说,不信你问问你的小姑娘啊!”
云南本来是要装走,现在听见金林这话,干脆地真走了。
云南拉着云北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蹲下来对云北说,“云北你别在意,金大哥就这样,喜欢胡说八道,你放心。哥哥就是哥哥,师父就是师父,我不会娶你的。等你长大了,哥哥就给你找一个最好的人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云北摇了摇头,上前搂住云南,“我不想出嫁,我就想和师父在一起,一辈子。”
“这怎么能行呢?”云南笑着哄云北,“你是个女孩子,长大了肯定要嫁人的,怎么能和师父过一辈子,那样人家会笑话你的。”
“我不怕笑话。”云北语气坚定,“我就是喜欢师父,我就要和师父在一起一辈子。”
云南被云北的话惊到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云北,你不会是真的想嫁给我吧。”说完不等云北回答,赶紧摇手拒绝,“这可不行,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娶你。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我娶你那可是□□。再说了我把你当亲妹妹,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说出去,还不让师兄弟们笑掉大牙。云北,你可不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云北其实还不懂婚嫁,见云南不喜欢听人说让自己嫁给他,就很自然的说,“我没想过要嫁给师父,我就是喜欢师父,想让师父时时刻刻陪着我,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所以,我想一辈子和师父在一起。谁都不可以抢走师父。”
云南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只听到了云北的前半句,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想多了,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我们云北这么听话懂事,怎么可能会有金大哥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完,云南摸了摸云北的头,“云北,你都拜师这么久了,我还没教过你什么东西,今天开始,哥哥就教你武功怎么样?”
云北眼睛都亮了,“好啊,只要师父陪着我,干什么都好。”
云南推着云北往前走,“还是云北听话,那我们走吧。去学武功喽。”
“你说我昨天被人下了迷魂散,还被人在路上劫持了。”九歌听月仙子说了前因后果,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可我昨日除了崔府就没去过其他地方。吃的喝的也都和大家一样,我没动过其他东西,不应该啊。”
月仙子放下手中的碗,坦然的说,“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你被人劫持是我亲眼所见,我问过你的小丫头了,她说那两个人是在路上碰到的,当时你已经晕倒了,她叫不醒你,又扶不动你。只好求人帮忙,她本来以为对方有一个女人,肯定不会伤害你们,谁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想要劫持你的人。我猜,你中的迷魂散应该也和他们有关系。”
九歌这才想起来,自己醒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丫头,就问月仙子,“月姑娘,我身边那小丫头怎么样了?怎么我醒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她过来伺候。”
“你就别想着别人了,那对男女明显是冲你一个人来的,没多为难她。她就是被摔得狠了些,其他都没事。”月仙子笑着对九歌说,“今日一早,我让她回明州歌舞班了,你一夜未归,我怕明州歌舞班的人会到处找你。而且,你昨日和明州歌舞班的人一直在一起,你能出事,说不定明州歌舞班还会有其他人出事,我就让她过去提醒一声。”
九歌点了点头,“还是月姑娘想的周到,说来,九歌到现在都还没有谢过月姑娘。这样吧,等九歌能起身了,一定登门拜谢,感谢月姑娘的救命之恩。”
月仙子摇头,“这没什么,我也是恰好碰到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又是这句话,可你们的举手之劳,救的可是我的命啊,我怎么能不感恩戴德,放在心里呢。九歌在心里默默地想。
“九歌,九歌。”九歌听到月仙子在叫自己,回过神来。
“月姑娘,怎么了?”九歌对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问。
“我说,你不要叫我月姑娘了,多生疏。你我年龄相仿,又同是女人,没什么顾忌。以后你就叫我玉儿吧。”月仙子觉得自己和九歌很是投缘。
“好,玉儿。”九歌见月仙子想和自己交好,自然愿意结个善缘。
风雪中,一匹马驶进江北城中,宁思源轻轻叫醒怀中的人,“阿念,我们到江北了。”
云善济微微睁开了双眼,脸色潮红,“师兄,辛苦了。”
宁思源伸手摸了一把云善济的脸,更烫了,心里既着急又担心,“阿念,你别睡,等我们找到了客栈,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师兄,你别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云善济闭上眼睛,他头疼的快要炸了,心里难受的很,却还不忘了安慰宁思源。
宁思源怎么能不着急,江北天寒,不到十月就下了大雪。宁思源千护万护,可抵不过这一路奔波的辛苦,云善济还是在今日清晨开始烧的厉害,宁思源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镇定下来,抱紧了云善济,四处环顾,他现在急需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