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墨》南有青桐

5、第5章 乌梅冤魂又作祟2

　　上官浅绛：“橦娘本是乌梅镇的普通女子，幼年一场大火让她没了爹娘，还烧伤了半张脸，好心的张家便找人在林子里建了一间草房，她有什么需求张家就会尽可能地满足她，旁人都以为橦娘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橦娘最后都杀了张家全家。”

　　沈默：“确实令人唏嘘。”

　　谢予歌：“嗯，橦娘说她今日的境地全都拜张家所赐，这是她灭张家满门的原因。”

　　沈默：“等等，我有问题，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灭了一家子人？她又如何得知自己家是被张家所害？”

　　上官浅绛看了看谢予歌，似是有些不解。谢予歌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默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暗号，开口问：“怎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

　　上官浅绛清了清喉咙，试探性地问：“随玉没告诉你？”

　　沈默不知所云。

　　尴尬气氛终结者谢予歌见势不对，赶紧开口：“橦娘死后怨气太重，化为了厉鬼，因此灭了张家满门。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沈默：“哦。”

　　空气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到了。”上官浅绛说。

　　乌梅镇，镇如其名，盛产乌梅，其乌梅远近闻名，果肉饱满，汁水酸甜，当地的乌梅酒更是无人不知。此时正是乌梅初长成的时节，一颗颗凭着那青绿藏在树叶间，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仙师啊，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把您给盼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谢予歌连忙下马去扶。只见是一位老者向着边奔来，那样子像极了喝过酒的醉汉，路都走不直，引人发笑。

　　“老人家，您慢些，别摔着了。”谢予歌扶着老者，关切地说。

　　“仙师，您快去除了那妖孽吧，我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已经惨遭毒手了啊！”

　　“您别急，您先说说怎么回事，橦娘为何要杀你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我怎么知道啊！那个疯子见我儿子就要杀，我的儿啊！”
　　“……吵死了。”沈默小声抱怨道。“知道你儿子被杀了，说点有用的。”

　　上官浅绛：“不可无礼。”

　　沈默没再说什么了，径直向镇子里走去。谢予歌见状也连忙跟去，只留上官浅绛与老者。

　　上官浅绛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

　　老者见他们这态度登时就火冒三丈，对上官浅绛喊：“你们这什么态度啊！我请你们除祟，你们就这么走了？”

　　上官浅绛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

　　“忒不像话了，你这徒弟态度也……”

　　“够了。不要得寸进尺。”老者还没说完，上官浅绛就打断了她。冰冷地说：“他也没说错什么，你这种哀嚎确实毫无意义。”

　　老者愣住了，见上官浅绛走远，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闭了嘴，乖乖跟上去了。

　　[乌梅镇某一旅馆大堂内]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上官浅绛问。

　　谢予歌看了看老者，有些犹豫。沈默则是看着老者笑了笑。

　　“不方便的话用空间吧，沈默。”

　　“嗯。”只见沈默用茶水画了一个符咒，三人便置身于一个透明空间中。

　　上官浅绛：“说吧，打听到什么了？”

　　谢予歌：“这老者名唤郑贤慧，本是陆府的普通杂役，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了陆府大夫人，先后生下了大公子陆昀，二公子陆嵩。不过生下二公子没多久就成了寡妇，一个人操持这个家。眼看两个儿子都成了家，儿媳妇也有了身孕，日子渐渐好起来，却遭此横祸。”

　　沈默接着说：“不过我们也打听到了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据说这陆老夫人不喜欢那大儿媳妇，大儿子不在家时就总是欺负她，直到大儿媳妇被查出有了一个月身孕才消停了一阵子。后来那大儿媳妇出了意外，孩子没了，正巧这二儿媳妇也怀上了，这陆老夫人嫌大儿媳妇晦气，便把她给赶了出去。传闻有人看见了大儿媳妇的尸体，不过最后也没找到。不久后，连环杀人案便开始了。坊间传是大儿媳妇来讨债来了。”

　　“那陆老夫人又为何说是橦娘做的？”

　　谢予歌：“这就是另一种说法了，说是那大儿媳妇没死，学了邪术召了橦娘来报仇，而且有人见着了橦娘和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待在一起。”

　　上官浅绛：“你们觉得哪种更可信？”

　　谢予歌：“我觉得第二种吧，死不见尸的话就不一定死了啊。用邪术召厉鬼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灭了一家子人？”

　　沈默：“‘死后怨气太重，化为了厉鬼。’也有可能。”

　　“……”

　　谢予歌：“我说不过你。师尊觉得哪种更可信？”

　　上官浅绛：“哪种更可信说不上，但这连环杀人案的关键人物就是大儿媳妇。并且这两种说法都很蹊跷。”

　　沈默：“嗯，若是第一种，大儿媳妇死了化为厉鬼，那她的尸体又去哪了？若是第二种，又是何人教她招鬼术？”

　　上官浅绛：“嗯，你们等会再出去打听一下关于大儿媳妇的事，陆老夫人这边交给我。”

　　“是，弟子听令。”

　　[结界外]

　　“客官，您点的牛肉和酒。”店小二将酒肉放在一位戴着斗笠的客官面前。

　　“嗯，多谢。”

　　店小二瞥了一眼这位客官，却被吓了一跳，险些将酒洒了。

　　“怎么？”

　　“没，没，没什么。”店小二急忙说。

　　“没事还站在这干嘛？”他冷冷地说。

　　“是，是。”

　　男子斜眼看了看他，就开始吃肉喝酒，还时不时往沈默坐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