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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伤口 ...


  •   被从正厅里驱赶回后花园亭中的三人,正怒叱薛韫小题大做。尤其是亲妹妹薛芷雪,小包子脸气鼓鼓的,气的来回走,叉着腰对着正厅方向破口大骂:“那个没良心的,之前还想让我给哪家姑娘送情书我都乐此不疲的帮他,今天就是看一下许账房而已,就轰我们出去,没良心。以后再让我帮他追姑娘,做梦!”
      感觉说完还不解气,想了想许槐安当时错愕又担忧的神情和白到发光的脸总感觉有点像生病了,可能人就长成这样吧,可真是好看不愧是从话本子里走出来的人。脑子顿时想到了一个想法,“难道怕我们抢走许账房不成?”
      邵白萱被那错愕又些许的担忧的眼神给定住了心神,她站起来后看到许槐安慢慢地走向自己跟她问了一声好。没有过多的话做过多的事,温谦有礼,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自个儿的心啊,噗通噗通的跳,快要跳出来似的,就已经把心落在他身上。
      原来这就是一见倾心的感觉。
      担忧?只不过被屏风倒下时巨大的声音吓到后,错愕了,便迅速调整时的表情,看着像是担忧。要是薛韫知道她们俩心里的想法,肯定会笑得四仰八叉,对许槐安的认知太浅薄了。
      若蕴呆呆的看着某处玩,让薛芷雪有些奇怪:“郡主在看什么?”
      厉若蕴指了指那边疾走的二人:“你哥和许槐安,你哥还搂着许槐安。”
      薛芷雪:!!!
      邵白萱:!!!
      被不远处亭中盯着看的二人,薛韫扶着许槐安准备去后院厢房那边,左臂上已经渗出了血渍越染越大,脸上已经满是虚汗脸色苍白的可以当阿飘去了。这伤这么严重,还出来乱跑,不把命当回事。
      “麻蛋,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到处乱跑,有必要为了厉子璋做到这种地步吗?”便停住脚步,直接弯腰将左手穿过许槐安小腿,右手抓紧了一些,抱起了他大步往前走,真的走的太慢了。
      “喂!喂!薛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许槐安直接被薛韫的举动惊到了,本没什么表情的内容再次出现了一丝惊愕,右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又被他颠了两下抓的更紧了。
      “许槐安,你这路的这么慢,等你走到地方,差不多一命呜呼了。我抱着更快到,你看看你的手臂。”薛韫挑眉和许槐安一起看向她的左臂,衣服已经染了大半,脸色更加不好了。
      一旁的秋娘被染了大半的血衣裳已是吓得泪流满面:“公子,公子,你昨儿还好好的,就一晚上怎么就这样了,还瞒着秋娘。”
      远处在亭中正盯着看的三个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不免惊呼。天哪!薛韫居然横抱许槐安,这样子感觉就像是霸气帅狂拽的小将军和软萌可爱又精明的账房先生,怎么看怎么登对。此处已脑补出十万字!
      “本郡主终于知道了槐安为何拒绝本郡主了,本郡主祝福他们。”若蕴郡主十分激动!
      已被脑部到十万字的两人,已是走到了厢房,小将军一脚踢开屋门,走到床边才把人放下来,不过还是扯到了伤口。
      许槐安趁机开口道:“你看你,放我下来都能让我扯到伤口毛手毛脚的,让秋娘来给我处理伤口,你去打盆水去。”平淡的声音感觉不像是受伤的人。
      刚还想着要怎么帮忙把衣服脱下来检查伤口,就被许槐安嫌弃了,也未多想:“你这里慢慢处理伤口,我去找府医来看看。”
      待人出去后,秋娘赶紧关住屋门,跑到许槐安身边,不好脱下来只能小心翼翼地撩上去。纱布已是红的可以挤出了血水,解开一看伤口更深了。
      “秋娘,你只要当作无事发生,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出薛府时,记得换一套丫鬟服饰。”许槐安靠着凭几,吸气多呼气少的样,真怕下一刻就要走了。“我带你来,就是让你放宽心,我呆在薛府总比呆在宅邸里好,不是吗?阿纷一人护不了几人的,你就当无事,照看宅邸里的苏公子,平日里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出去和巷里的大娘一起走。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薛府这里账本出了问题,这几日我蹲在薛府里查帐本。”
      秋娘忍着泪擦着血迹,帮他清理伤口,点头表示,许槐安很少说这样一段很长的话只是为了她宽心。
      不一会儿,薛韫连拉带催的把着府医扛来了,看到地上的一盆被血染红的水,感觉就像他娘生他四弟时从产房里端出来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伤这么重,许槐安,你别走了,住在这里。”
      府医心里一惊,瞧着伤口已经化脓烂的快了些,需得赶紧剔除。
      “徐大夫,辛苦了。”声音虽然弱了许多,但话里的寒意也没减多少分,“徐大夫,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在下觉得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是,老夫知道,清楚。”徐荟当然清楚,以前许槐安落了一次水,是他把的脉才发现许槐安是女子,许槐安清清楚楚的说出自己的孩子在哪里读书,路又经过哪里,又喜欢什么,做过什么事。第二日自己的孩子被许槐安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可把他吓坏了。更不敢说出这个秘密。
      放下手中的药箱,查看清理过的伤口,“刀上应该撒了加速化脓和抑制愈合的药物,虽不是什么致命的药,要是不及时处理还是会危机到性命的。许先生,你忍着疼,老夫将会为你刮去翻出来已化脓的肉。”
      徐荟正要下手,看到许槐安的眼光停了手,又随着眼光从薛韫到秋娘。知道了什么意思,等到薛韫将秋娘带出去。
      屋里只剩下徐荟和许槐安,徐荟将小刀在火烛上烧了烧,看着脸色苍白的人:“许先生,老夫上手了,若是疼千万别委屈自己,喊出来,喊出来就行。”
      瑟瑟发抖的徐大夫被刀了一眼,听到对面的人淡淡的说:“赶快动手,磨磨唧唧的。”
      行吧,是他年纪大,想多了。
      太阳已经日照高头,屋内没有半点动静,坐在石桌边的薛韫都快等睡着了。手指不停地敲着,看秋娘画给他的样式:“秋娘,槐安跟着睿王一年了,刺杀没少遇到,只是这次稍微重了点而已。想当年本将军在槐安这个年纪在前线浴血奋战,受过的伤比这还严重的都有。”
      “小将军是上过战场的,可能已是司空见惯了,可愚妇第一次见,您说公子遇到过不少,可每次回家里从来跟个没异样的。我想阿纷也怕是都是没怎么瞧到过几次。”秋娘忍不住颤了两下,“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哪见过多少世面,要命的事可太怕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更何况公子是愚妇的恩公啊。”
      “当年愚妇卖身葬夫又怀着孕,被公子怜悯才买下了。生产时又遇到难产,是公子冒着大雨给我找来大夫才平安生产,当时的公子也才是个14岁的孩子。”秋娘的思绪跟着话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有这么好心,你觉着他是个好人?”听到这儿薛韫不免嗤了一声,感觉像是嘲笑秋娘太单纯,许槐安虽然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样,底下里杀人都不带眨眼,哪怕是血溅到眼里,也不带眨一下。
      想当初厉嘉珩想要黎南一家码头归附于他,那人死活不同意。厉嘉珩无奈正准备离开黎南时,许槐安问厉嘉珩要了一支暗卫队走了。
      等自己和厉嘉珩赶到那家住的地方时,已是漫天大火,映得天边都红了。许槐安一身红衣手里拿着剑还滴着血,站在院子中央,像是炼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厉嘉珩问他为什么?
      当时许槐安这样说道:“你狠不下心做的事,在下帮你做。王爷你不会觉得朝堂之上只有不见血的杀人刀?那在下这算是给王爷上了一课了,只想用以礼相待赢得众心,那叫痴心妄想。适当的震慑才更能笼络人心。”
      是的,第二日便有人投诚,事情得到了更好的发展。回京的路上,有甘愿投诚的也有不甘的,让王爷的势力得到极大的发展。
      厉嘉珩回去也因此自闭了一会儿,但最后想明白了想当要当一个帝皇,手里除了一个能行军打仗保卫一切的老虎,还要一个能平衡势力处事圆滑的狐狸,一个能敛财饱荷包的贪心蛇,一个黑暗中做事的黑豹。适当的震慑才不会被人压被人骑。
      也是那时起,就再也没见过穿着红衣的许槐安。也发现了之后许多肮脏事都是许槐安去做的,自己和厉嘉珩都是那么的清清白白。
      也明白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以入仕。
      “好人,如果不是好人为什么要救愚妇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呢?公子说过每个人都是好人,只是对谁好都不一样。有人对天下人都好,有些人只对一人好。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也有那个觉得他是好人的人。公子的好不多,只有这么点人能感受到。”秋娘解释道,深怕薛韫不能理解。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屋门“嘎吱”的打开了。
      徐大夫从屋里出来,又关上门,擦着一脸汗走到石桌。许槐安可真能忍,一句疼都不吭,哪怕是自己重了一刀也是平平淡淡的表情,要不是脸上虚汗和惨白告诉自己受伤的是许槐安而不是自己,他都要迷茫了。
      “小将军,许先生的伤老夫处理好了,现下正换着衣服,等会儿就能出来了。老夫先下去写方子。”看到薛韫点头,便退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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