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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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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回去吧。”一逛就是几个时辰,又饿又累。
景煊牵着他去了一家馄饨店,点了两碗,一个吃一个看。
“看着我干什么?”
“好看,所以想看。”
安轲不说话了,低头吃馄饨,脸颊已经有些发烫。
二人回宫后,皇帝就被太后喊去了太慈宫。
“儿臣拜见母后。”
宁太后挥手,“免礼。”
“不知母后召儿臣来是为何事?”
“你的婚事。”
“恕儿臣不能从命。”
“杨丞相家的女儿与你一般大,你也该立后了。”
“儿臣已心有所属,断然不会另娶他人。”
“心有所属,那男子?你想立男子为后可想过如何应付大臣?”
“儿臣是皇帝,儿臣说了算。”
宁太后一时语塞,片刻后,“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这么做可想过江山社稷,为了一男子值得吗?”
“大不了这皇帝儿臣不做了,他自然是值得的,儿臣告退,便不叨扰母后了。”
景煊走后,宁太后气疯了,生气的同时也有些暗喜。
生气是因为皇帝为了一个男子要放弃江山,暗喜是因为皇帝是痴情人,不会像先帝那样薄情。
只是对她那样薄情。
景煊气冲冲的回寝殿,一见安轲就冲上去抱。
安轲回抱,双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了,是太后为难你了吗?”
安轲一直都知道他们的事情早已传入太后耳中了。
景煊不说话,就紧紧抱着。
安轲知道他不想说,也没逼着他说,由着他抱。
第二天晨时,安轲被宁太后召去太慈宫。
“草民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轲跪着,太后瞧着这孩子长得很好看,不像那种一眼惊艳,而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免了。”太后亲自扶起,“孩子,来,坐到哀家边上。”
安轲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往宁太后边上坐着。
宁太后牵起他的手,“孩子叫什么名啊?”
“安姓,单名一个轲字,表字卿之。”
“挺好。”宁太后又道,“孩子觉得景煊那狗玩意儿如何啊?”
狗玩意儿?这当真是亲生母亲。
安轲老老实实道:“他待我很好,他也很好。”
宁太后暗暗流泪,觉得是很好,都学会顶撞母亲放弃江山了。
“那他要是另娶他人,你当如何?”
安轲答不上来,他可能会走,可能会不再见他,但是他不能任性,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皇帝,他不能为了他跟朝中大臣反着来和忤逆母亲。
“我……遵从他的意愿。”
宁太后摸摸安轲的头,这孩子明明就不愿意还要说愿意。
太懂事了。
宁太后道:“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呢,你这个性子是要吃亏的。”
“啊?太…太后?”一时愣住。
宁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太后什么太后,叫母后。”
冲击太大,迷迷糊糊喊了声“母后”。宁太后满意的笑着应了声。
安轲是怎么回去,他不知道,反应过来时景煊已经在耳边叨叨了。
景煊道:“怎么了,母后没有为难你吧,你说话啊,卿之?”
“啊……啊没有没有,太后没有为难我,只是……”只是太过梦幻了。
“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时无法接受,下意识选择逃避。
安轲起身往寝殿内去。
景煊看着安轲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转身去太慈宫。
“皇儿有何事?”宁太后喝了口茶。
“母后找卿之又所为何事?”
“哀家找他还要向你禀告?”
“那倒不必,只是儿臣想不通,母后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卿之魂不守舍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吧,让他喊了声母后冲击这么大?”
宁太后陷入沉思。
景煊脚突然一软,差点崴到脚。
他应该没有听错,应该是没听错。
他道:“母后昨天又为何那样吓儿臣?”
宁太后从沉思状态出来,“测测你的真心。”
宁太后道:“你坐吧,急匆匆的过来质问哀家,哀家也是很伤心的。”
景煊很是尴尬,连忙道歉。
“玄儿,你从哪找的人,太可爱了,叫完的那声母后,他人都傻了,从我这出去的时候还绊了一跤。”宁太后又补充道,“没摔,就是差点摔了。”
景煊笑着道:“江南那拐来的。”
“怪不得,江南水土就是养人啊,唉,怎么就被狗给拐了,那孩子也是可怜。”宁太后啧啧啧说道。
景煊想,哪有母亲进儿子是狗的。
“那孩子看着应该比你大的吧?”
“是,比儿臣大,二十有三。”
宁太后往身后捣鼓一下,随后拿出一小盒精巧的盒子,递给景煊,“大了些也无妨,玄儿这个拿着。”
那是一盒脂膏。
手里脂膏让景煊红了脸。
愣愣的看着宁太后。
宁太后被盯着好些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的道:“看,看,看什么,赶,赶,赶紧走赶紧走。”
景煊被赶了出来。
高大的身子傻站在太慈宫前,低头盯着那脂膏,突然笑出了声。
随后转身又进去了,宁太后见人又来,问道:“又有何事?”
景煊行礼,“婚事,望母后做定夺,挑个良辰吉日。”
“哎哟哟哟,脸便得可真快。”宁太后着实有些不爽了。又道,“三日后,早算过了。”
自家狗儿子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宠着呗。
然后景煊又一次被亲爱的母亲赶了出来。
他手握着脂膏,潇洒的回寝殿见媳妇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