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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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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经此一事,便生了病在床上躺了三日有余才见好转,一睁眼,母亲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姜母见儿子醒了,俯身将其抱住,哽咽道:“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姜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心安无比,但随即又想到父亲便脱离了母亲的怀抱问:“母亲,父亲之事进展如何。母亲可有向各位叔伯求助,叔伯们是如何说的。”姜母听了儿子的话,脸上悲愤交加“那群假仁假义的东西,平日里你父亲待他们不薄,眼下你父亲出事,一个个如缩头乌龟般闭门不出,人心凉薄,人心凉薄。”听完母亲的话,姜野的心沉到谷底,强颜欢笑道:“母亲莫怕,父亲一定会无事的,阿野一定会想办法的,母亲现在因当好生歇息。”姜母似乎心中有所安慰,摸了摸姜野的头,又强令姜野睡好,被丫环扶去了。姜野躺在床上,脑中纷乱复杂,到底该如何,突然姜野想到了将军,对,将军如此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姜野立即起身,唤来小厮问道:“这几日,镇国将军有何消息。”小厮忙回:“只听说,将军府来了一故人,将军几日闭门未出想来是在府内招待客人。”‘故人’姜野并未多想,大步朝将军府而去。
镇国将军府书房内,庄楚正与一男子对立而坐,男子身量清瘦,着一袭青衣,五官柔中带刚只是眉目间有似有病气缭绕,再一看男子双眸竟与大洛朝小侯爷有几分相像。庄楚为男子斟了一杯茶,开口道:“阿野,此次前来,不知停留几日。”男子轻啄一口茶,徐徐道:“楚大哥是在送客吗,我本打算投奔于你,如今看来便是我自做多情了。”‘怎会,阿野多心了,你愿意投奔于我,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庄楚忙道。男子又道:“此话当真,那楚大哥你那小情郎该如何是好,你那小情郎的爹爹已然入狱,想必会求助于你,你可想好对策。”庄楚沉思一瞬,说:“阿野你知我心意,他不过替身而已,我必会处理好我与他之事,至于他父亲,皇上此次不过是寻由头来做一筹谋已久之事。除非侯府一门后继无人,否则断无出狱可能。”庄楚说完,扭头对着门口道:“进来吧。”话音落完又过了几息,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定睛一看,不是侯府小少爷又是谁。姜野脸上带着病容,嘴唇嫣红睁着一双红透却又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庄楚,身形单薄,好似随时能晕倒一般。庄楚见状心底不知为何涌出一股心痛的感觉,想要将少年拥入怀中,但又想到另一旁的阿野,将这股奇异的情绪压了下去。
房内死寂了一瞬,姜野突然开口道:“将军可否与我院中一叙,我有事想知。”姜野说完,也不管庄楚如何,竟自朝院中走去。庄楚愣了一瞬,抬步跟了上去。到了院中,姜野站定转身颤抖着声音问:“屋内之人,也唤阿野么。”“是”“将军早已知我在门外。”“是”“那将军所言是故意说与我听”“是”姜野听此,唇上血色褪尽,又问道:“将军所言皆为实话。”“是”“不可能,若真如此,你为何不拒绝我心意,为何要在折花节送我桃枝,为何要”庄楚出声打断姜野的话,说道:“不过是一时怀思故人,误了心智而已,你既已知,我便不好在欺瞒于你,此事是我不对,要何补偿你尽可提出。”姜野看着眼前浑身冰冷的庄楚,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不一会又转为低低的呜咽“补偿,补偿,原来我竟是一怀思故人之物,将军,你可真会杀人诛心呐。”庄楚心底奇异之感越来越盛,只得匆匆压下,不奈道:“言尽于此。”随即转身离去,姜野只觉口中腥甜愈浓,泪水簌簌从眼中滚落,看着渐渐成为一个白点的身影,鲜血像再也抑制不住似的从口中流出,身形也不住的摇晃,片刻稳住后转身朝来时路走去。
侯府小厮一直在将军府侧门等候,见自家少爷今日出来这样早还心里奇怪,等近一看,他们的小侯爷步伐飘忽,脸色不知比来时苍白了多少倍嘴角带血,好似随时会栽倒在地,而也正如他所想,姜野刚踏出将军府,便倒在了他身上。小厮心里一惊,忙将姜野扶上马车,向侯府驶去。姜野再次醒来,便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守床的小丫头见他醒了,忙往外跑嘴里叫道:“夫人,夫人,少爷醒了。”片刻后,小丫头跟随姜母进了屋内,姜母衣衫凌乱,眼底乌青一片。看到姜野,忙上前拥住道:“阿野,阿野,娘的阿野,你可把娘吓死了,还好醒了,还好醒了。”姜野骤然醒来,涌入如此多的人顿觉气闷胸短,咳嗽起来。姜母见状,立马将屋内人遣散,姜野这才好些。“母亲,父亲如何。”姜母神色古怪道:“皇上虽将你父亲关入狱中,却未审训,也未定罪,各世家既未出手相助,也未落井下石,如今已半月有余,不知皇上究竟为何。”为何,还能为何,不过是再等自己表态而已,父亲乃开国重臣,门人遍布大洛,杀之会动及国之根本,那便只有对自己下手了,侯府后继无人,任父亲如何影响深重百年后也不过黄土而已。“母亲,我想歇息。”姜母见儿子神色不对,便未多问,只给姜野掖好被子出去了。
第二日,姜野找到姜母道:“母亲,你为我投递花名吧!”姜母似是听错了,又问道:“投递花名,可是婚嫁之意,阿野未说错吧。”“母亲,儿子知晓,儿子不仅要投,还要做出嫁一方。”姜母脸色一便,厉声道:“胡闹,我侯府嫡子,怎可嫁于他人为妻。”“母亲,儿子并未胡闹,父亲为何在狱中如此之久,母亲不说我易知晓,难道只许你和父亲为儿子顶着天,让儿子一辈子做缩头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