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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短篇 卫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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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正傍晚,天空晦暗,室内逼仄,现在,我是一个在宿舍打着游戏的大学女生,跟人连着麦,技术高嗓门大血量厚,跟现实世界完全相反,毕竟是梦。
游戏打得我头昏脑涨,我晕晕的,听到几声微弱的女生啜泣。
猛然回头,猛到脑浆被一阵搅拌,眼前冒了几个星星,看到对面床上一个微胖的、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腿搭在床梯上,捂着脸小声哭着。
她面色惨白,屁股飘在床沿的上方,腿只是轻轻搭在床的梯子边,虽然我也不知道梦里的我室友长得什么样,但一瞬间,大脑给我的信息是她不是活的,她是鬼。
我问她:“为什么找我?我最近……运势低?”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姑娘,妈来看看你。”
卧槽,这女的是梦里我妈。
梦就是能逻辑自洽,(虽然不符合现实的逻辑,但我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所以这女鬼是年轻的我妈穿越来了,梦里的“我”(主人公)的妈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然后她向我飘了过来,忽然场景一转,女鬼带着我来到黄土飞扬的乡间小路,昏黄的傍晚没有变化,只是场景变成了路边的枯草、无人的鬼屋、大片被收割后的麦田,几个眼神并不友好的盯着我看的农妇。
这个扎着两个辫子的胖女孩骑着一辆三八大杠,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见过这玩意,是以前那种自行车,她吃力得载着我,我坐在她身后,时而瞟一眼她奋力扭动身躯下透过白底花衬衫显现出来的腰部脂肪,时而警惕地扫视周围人烟越来越少的狭窄的乡间小路。
小路上因为刚下过雨而坑坑洼洼,我被颠得屁股有些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诡异的恐怖感和紧张情绪袭来,仿佛一个重要的命运节点要到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直通天边的小路上闪现了一个人,是一个军.官,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
他盯着微胖女孩,“你要坐上来吗?”
“跑!”我只说了一个字。
那个军.官的眼神不对,出于一个穿越者先知的本能,或者女性先天的直觉,这个梦铺陈了那么久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高峰,我知道这是那种类似于《三体》里逻辑发送咒语的刹那般重要的时间节点,如果不做点什么,后边的事情一定会冲破我的心里防线。
她回头看着我,带着哭腔,“你跑吧!”
然后她被军.官扯了下去。
我不知道是因为军.官看不到我还是触不到我,我好像对此刻当下发生的事件没有改变历史走向的能力。
于是我只能被背后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吓得心惊肉跳,同时拼命跑,拼命跑,总觉得还有其他使命等着我,场景转换,于是我顺利跑上了村子里的一座桥,在桥上,我看到对面有人,听到后面发动机隆隆响得声音,那个军.官追过来了,急得我只想跳下去。
终于在我的拼命叫喊下,在军.官几乎要抓到我的瞬间,我们两个被人包围了。
那个军.官拼命说我是他妹妹,因为他穿着老旧的军.装,所有人很尊敬他。我拼命解释,拼命告诉所有人,他强.暴了我的同伴。
并且告诉他们赶紧去救人,人应该没死,毕竟还有后来的我在宿舍里打游戏。
警.察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枪。“卫戍,你被逮捕了。”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梦中的我陡然发现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他被带走了。
这个时候,我的神志已经有点变得清明了,在梦里最后一刻,我搞明白了事情的所有脉络。这个微胖女孩确实是梦里主人公的妈,卫戍是她的父亲,她的穿越,没能改变自己罪恶的出生,但却帮助主人公的妈,改变了后来和qj犯结婚生活了十几年之久度日如年的痛苦生活。
那个在“我”身后微微啜泣的微胖少女,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看自己长大的女儿的?
和qj犯结婚,生下孩子,然后每日和畸态的生存环境、被刀割的精神状态搏斗活下来的十几年很辛苦吧,都说很多产后抑郁的女人看自己的孩子,就像看一块没有感情的肉,那被强b的女性呢,怎么看这块肉?
我已经醒了,彻彻底底的醒了,我让卫戍进了监。狱,这一下午的梦,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