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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 迎风而立的我(第一人称自述) ...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刺眼的阳光使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浑浑愕愕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却被长长的裙子绊了一跤。天哪,这是什么裙子,我低头一看,长长的裙摆拖到了地上,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但摸起来很舒服。裙子上缀满了哥特式的蕾丝花边,复杂却又不失高贵,配上了那妖艳的红色,在我看来,这裙子就一个字:俗!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倒在地上的样子的确不雅,但用美的词句形容也不过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其实曼珠沙华还有个别名叫“老死不相往来”不雅的东西就忘了吧。
      我站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脑袋里却记不起关于自己的任何资料,甚至是一片空白,我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来到这?无数个问题在大脑里盘旋,任凭我怎么抱着脑袋晃都想不起来丁点,我几乎想到了把自己敲晕,或睡一觉起来后,就会回到原点。但是从大腿上传来的痛楚提醒我这不是梦,我狠狠地掐我自己,就像书上常说后母掐女儿一样。我痛得呲牙咧嘴,眼泪也出来了,才住了手。不,这是真的,这并不是一场梦。
      我颓然地捏紧了裙角,关结处泛着白,好吧,来到了这里可就不能这么着了,不做点事,还真对不起这条俗里俗气的裙子呢。我想到这,不禁哑然失笑,看着四周高大的耸立的哥特式建筑,就像好多野兽一样把我包围着,又看了看自己那双稚嫩的小手,我才几岁呢,能做出个什么,现在就像一个痴儿一样不知身在何处呢。
      “伊莉莎贝尔小姐!”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诧异,是在叫我吗?但是四下空旷,叫的只能是我了,我回头一看,一位女仆装扮的姐姐冲了过来,那气势几乎要把我扑倒在地。我身形一闪,躲过了熊扑,她却扑了个空。
      “你是谁?”我皱着眉头,看着她。
      “伊莉莎贝尔小姐!”那个女仆姐姐瞪大了眼睛,抓住我的肩膀,晃啊晃,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小姐,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玛丽啊,玛丽·莲梦露啊!”
      说实话,她不怎么适合干女仆这一行,因为她抓得我的肩膀有点儿疼,完全没有掌握好力度。但又听到玛丽·莲梦露这个名字,却又不情不自禁恶寒了一把,在一个小时内,我发现还有比我这条裙子还恶俗的东西。
      “好吧,玛丽。”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我叫伊莉莎贝尔?”
      “嗯,伊莉莎贝尔·法多姆海恩。”玛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好,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无奈地看着玛丽,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跟着玛丽走进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巨大城堡内,冷冰冰的石料使我不得不裹紧了那条俗裙子才能让自己不打寒颤。外界的阳光好像也被屏蔽了一样,城堡里会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密不透风的感觉,偶尔会有巨大的落地窗会释放出一小片阳光,显得分外地格格不入。
      这条走廊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走廊墙壁上无数的名人画像在无时无刻盯着你。我战战兢兢地跟在玛丽身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万一哪一幅名画中哪一个人的眼珠子动了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到这,我额上的冷汗滴了下来,我赶紧擦去了。千万不能让玛丽看到什么破绽,如果我真是她口中所说的,“伊莉莎贝尔”那也就算了,可万一我不是,我到哪里去寻一个容身之地?
      大概是到了尽头,我被玛丽带到了一个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门前,我小心翼翼推开了。哦,这是书房,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个书房富有传统的中世纪风格,厚厚的窗帘没有拉上,使房子不那么阴森,反倒是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玛丽在我的吩咐下退下了,我便毫无拘束地探究这个房间。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巨大的英国地图,看来我的确在英国了,接着我看到了地图下方的日历,我顿时愣在了原地,冷寒“刷刷”地往下掉,这是十九世纪的英格兰,没有错。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或许,我真的不属于这里?我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震住了,干什么异想天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就当自己是“伊莉莎贝尔·法多姆海恩。我努力使自己冷静再冷静。我坐在沙发上,不断给自己以心理暗示:“没有错,我就是伊莉莎贝尔。”最后直到我接受了这个残酷却又不真实的现实。
      直到黄昏,我才慢慢缓过神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裙子,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从桌子上各种各样的文件可知,法多姆海恩是全英格兰最大的玩具糖果公司,但是三天前,掌管这家公司的法多姆海恩公爵及夫人因不明原因逝世,而他们的女儿伊莉莎贝尔·法多姆海恩被女王指法多姆海恩公爵,背负起所有法多姆海恩家的重担。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我走出房间,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算是一个心理准备。我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些复杂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会有一种莫明的亲切感,并且大脑会做出一系列判断,对于十岁的我来说,也未免太过于灵异了一些。吃过没有什么味道的英国料理,我告诉玛丽和其他女仆们,我要开始接手法多姆海恩公司的事务。说完后,她们一个个下巴似乎都要掉到地上,我在她们不可思议的眼光中,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我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停止阅览着文件,并做出相应的判断,没有错,就在这山一般的白花花的文件中埋没,在这以后的时间里不断磨砺,我是伊莉莎贝尔法多姆海恩公爵。在这十九世纪的英格兰里处处隐藏着勾心斗角。也许我的十年记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这些东西换来了那么一个“公爵”的头衔。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怎么去蜕变自己,使自己成熟于世故,以至于在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静,甚至于冷漠。从今天起,一个全新的“伊莉莎贝尔·法多姆海恩”将会出现在英格兰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齿轮转动,神啊,轮回再次,请您庇佑苍生,恶魔之瞳开启之时一切将会进入万劫不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番外 迎风而立的我(第一人称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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