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的少女》南方有浔木

5、第五章

　　被打上无用标签的刘闻钦瞬间就被几个人拉着要扔出去，“殿下，殿下，小人可以为殿下效忠。”
　　刘闻钦叫着说道。
　　果然看见于婉柔的手一挥，那些人就把他放了下来。
　　“效忠？”一个瞬息于婉柔就出现在刘闻钦的眼中，离他的脸就那么一点点距离，近得连呼吸都可以听见。“你也配。”于婉柔当真是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给我关到婆娑牢狱去。”掷地有声的吩咐道。效忠，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效忠！
　　眼中厉色不曾褪去，张扬的走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强大的威压让每一个人都呼吸不过来。
　　随着于婉柔的身影消失，山王殿也瞬间燃起大火。将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被掩埋了一样。
　　从前这些人不过是听闻过于婉柔的事情。未曾有一人亲身经历过，说是害怕但是心中总是会有些侥幸，此番事件过后，每一个人都对她害怕到了极致。听闻当日在殿中的人都被烧的干干净净。
　　只不过是一句话便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于婉柔真不愧她魔头之名。后来啊，月荷山便又有了一条心照不宣的规则，不能说效忠两个字。
　　于婉柔坐在自己的凤椅上，眯着眼渐渐睡了过去。
　　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身影，白色长袍，身形挺拔高傲，可是他却一直不转身，不肯用他那清冷的眼眸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两行清泪落下，睡着的那个人却不自知。
　　梦中画面一转，雷火焚烧的大地，眼前的一切都被血红的大火给燃烧着，她看见了在火中笑着的少年，头戴蓝羽冠，明明是烈火灼烧，他却笑得那样的幸福。
　　“纪年，纪年！”于婉柔叫喊着这个名字醒来，不自觉的摸着眼中的泪水，在月光下泪珠闪闪发光，一粒明珠在指尖，可是她却面无表情，仿佛哭着醒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月纪年，你可愿意永远效忠与我？”明媚的少女骑在白马上拿着马鞭抵在站着的那个少年颈边笑着说道。
　　月纪年永远记得那个任性的小姑娘明媚的笑容，草原上的花都比不过她的笑。
　　“我月纪年誓死效忠公主殿下。”得到少年的保证，少女笑呵呵的把马鞭收起来。
　　“你说的效忠便是永远的效忠，月纪年要是以后你背叛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本公主说到做到！”
　　“是。”少年宠溺的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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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纪年，你疯了，为什么不走，你走啊，你走啊，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走，给我走！”少女哭着喊着，她已经在深渊里了，不能在让别人也进来，尤其是他。
　　“我不走，我说过我会永远效忠你的，你在哪我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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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纪年，他来找我了，我要走了。”
　　“好。”谁也没看见少年紧握的手中满是血迹。她要走，他不拦，她若要留，他拼死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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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婉柔好久好久没有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都要忘记了，原来她也曾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啊。
　　原来她也曾向往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啊。
　　原来她也是一个好人，呵呵，好人。
　　元和十三年，草原上的科汉森有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她从小就生活在父亲母亲的精心照顾下，美丽得连天边的太阳都要躲进云朵中。
　　“阿柔，明日大唐的人就会到达王庭，你可不要闹着性子知道了吗？”于婉柔的母亲是大唐的公主，她想自己美丽的容貌大多是从母亲这里得来的吧，想起父亲五大三粗的样子，还好没有遗传到父亲的容貌。
　　“母亲，我知道啦。”于婉柔环抱住母亲的腰，嗅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笑眯眯的说道。
　　“我家阿柔真听话。”身边的嫲嫲不由得在心底汗颜：夫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于婉柔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草原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一个不害怕于婉柔，换句话说没有一个没有受到过于婉柔的毒手。
　　所以夫人说这句话可真是让人没眼看。
　　偏偏这母女两个还不自知，一个赛一个的开心。科汉森是王庭的主人，当年在大唐见到于婉柔的母亲便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大唐为了两国邦交友好，便让公主下嫁给他。
　　科汉森也是一个痴情种，一生一世将她宠到骨子里，哪怕她只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科汉森也幸福极了。
　　所以从小于婉柔就是父亲母亲的叫着，科汉森说在大唐每一个人家中都是这样的称呼。
　　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大唐的人终于到了，据说在这次的队伍中有一个人长得十分俊美，比他们王庭中的每一个人还要好看。
　　于婉柔从小就是最好看的人，听说过这件事之后便放在心上，一定要和那个人对比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
　　“公主，公主，你慢点。”身边的彩绘一个劲的在身后追着自家郡主。
　　于婉柔一路小跑终于看见了那个人。蓝羽为冠，面若桃花，笑得像她从前养过的一直只兔子一般嘴红红的，好看极了。
　　不过比起她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嘟着嘴看得有些久了。月纪年想不发现都难，抬眼望去便看见一位仙女一般的人看着他，倒是他未曾想到。
　　毕竟大唐的女子都不曾这般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月纪年心中稍微思索一番，便猜到了这名女子的身份。
　　“公主殿下。”翩翩君子缓缓而来，轻声行礼道，当真是以为温润如玉的人儿。
　　看在他长得没有本公主好看的份上便理他一回吧。
　　“纪年，你怎么在此处，还不快进去，陛下在找你了。”一名男子匆匆让他进了大帐，倒是让于婉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哼，彩绘我们回去！”可怜的彩绘才追到这里怎么又要回去了。
　　“公主公主你等等我。”彩绘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央求于婉柔慢一些，于婉柔嘴上虽然不说，可是行动上却表示出来了。
　　彩绘笑嘻嘻的挽着公主的手臂：“我就知道公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你这张嘴就会说好话哄我。”于婉柔娇小的身子叫嚣道。
　　“哪有？整个王庭都知道好不好。”
　　笑嘻嘻的和公主打闹回到住处，稍微修整一番便出发前往宴席了。
　　果不其然看见月纪年就坐在下面，看起来还是很受大唐陛下宠爱的样子。
　　陛下看见于婉柔眼中就笑了：“这便是科汉森藏了十六年的女儿，果然是好看极了。”不似大唐女子般娇羞，于婉柔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行礼道：“谢陛下谬赞，婉柔就不客气的接下了这份赞美。”
　　“哈哈哈，你的女儿果真是不同反响。”陛下洪亮的笑声响满整个大帐，“公主想要什么都可以从这里拿。”大唐陛下开心极了，便让身边的大太监送上他们最美的珠宝任由于婉柔挑选。
　　“那婉柔就不客气了。”于婉柔可是个心大的人。这么多好看的东西当然要挑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了，不然的话多伤了陛下的心啊。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陛下对于婉柔是有多么喜爱。
　　“倒是让您见笑了。”科汉森一个宠溺的眼神看着于婉柔后对陛下说道，“小女年纪还小不懂的礼数，还望陛下海涵。”
　　“科汉森说得是什么话，公主这般明媚善良，可真是人间明珠啊。”
　　“哈哈哈。”一群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宴席。
　　回到住所的路上，于婉柔拦住月纪年。
　　“公主。”恭敬的行礼道。
　　“听说你是礼部尚书之子月纪年？”小小的脸上皱着眉郑重其事的问道。
　　“是。”
　　“好，你可记住了，在草原上我才是最好看的人，你不算，不算！”洁白剔透的食指在月纪年的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说你不是。
　　说完这句话，于婉柔开心的回去了。
　　独留下月纪年一个人风中凌乱，她这是何意？
　　“陛下看着很喜欢公主殿下？”贵妃试探性的剥着橘子问道。
　　“公主聪明伶俐实在是一个妙人。”大唐陛下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对，直到他听见贵妃说：“也是，这般妙人也不知我大唐的哪位皇子才配的上。”
　　一句话就让他冷了脸：“滚！”
　　“陛下恕罪。”贵妃跪在地上求情道。她也未曾想到陛下竟然未曾动过这样的心思，她以为陛下会让自己的皇子和大漠公主联姻，以此来加强大漠与大唐的关系。
　　“别让我说第二遍。”
　　贵妃闻言立刻退了出去，她不敢违背圣上之意。
　　然而她的话还是在陛下心中扎了根，眼下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翌日，于婉柔起来在帐外伸懒腰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朝父亲的王帐去了，别问她为什么只看得见这个人，因为那人是她见过最俊美的人。
　　比月纪年好看多了。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
　　于是于婉柔悄悄的趴在父亲的王帐外，透过窗户探出头悄悄的打量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