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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证人出现 ...

  •   云笺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一会儿梦见自己被李满抓住,一会儿又梦到南风葵痛的在地上打滚,吓的她不敢再睡。她刚披衣下床,隔壁的菊白听到响动,睡眼朦胧地走了进来。

      “云笺,你又做恶梦了?从徽州回来后你一直都睡不安稳,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熬点补药喝。”

      “千万不要,我最怕吃中药了。而且你一跟太医说,王爷就会知道,他身体还很虚弱,我不想让他还要担心我。”

      “你以为王爷不知道吗?你看那是什么?”

      云笺顺着菊白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菊白指着的地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白色花瓣,白的让云笺感觉触目惊心,她对这花印象太深了,她对着菊白惊叫道:“你去采了无芯花,你不知道那要被砍手的吗?”

      “你不要急,不是我采的,是王爷让伽蓝拿过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菊白详细地解释道:“是王爷自己采了花,让伽蓝洗干净送到你房里,他还让伽蓝以后每天给你采一些洗澡用。王爷说以前他心里挂念国事睡不着觉的时候,袭梦王妃就会让他洗无芯花澡,说无芯花香有安神的作用。看王爷对你多好,什么规矩到了你这里全都可以改变。”

      云笺还是觉得不安。

      “那无芯花可是袭梦王妃留下来的东西,这样采的话会给采光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爷已经下了命令,以后全国都会种无芯花,这花很容易生长,很快我们都能用无芯花洗澡了。我要能像袭梦王妃那么美就好了。”

      云笺微笑不语,忽然想到一事,佯装生气地对菊白说:“王爷怎么会知道我需要安神的,一定是你去多嘴了。“

      “冤枉啊,我哪里有这胆子自己跑到王爷面前去说什么,是昨儿个王爷来过我们雨桐苑,你正好在午睡,他很奇怪地问我说你以前都不午睡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说从徽州回来后你经常做恶梦,晚上没睡好,所以白天犯困。王爷又问你做什么恶梦,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娘娘梦里一直叫王爷的名字。王爷皱着眉头不说话,然后就走了。晚上你睡下后伽蓝就拿了这些花瓣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骂你了。“

      云笺看看天色已大白,说道:“你帮我准备洗澡水,等我洗完澡,陪我去趟锦和殿,我昨晚为王爷炖了壶补汤,趁他上早朝前给他送过去。“

      菊白答应一声,快手快脚地伺候云笺洗完澡,拿上热汤壶,两人一起出门来到锦和殿。

      菊白已经知道凡是跟着云笺来就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所以看都不看门口的侍卫,直接就向殿内奔去,可才走两步,就被两个侍卫挡住。

      菊白拉下脸来说道:“你们挡着我干吗,没看到娘娘在我后面啊,难不成你们连娘娘的路都要挡。“

      云笺用手势制止了菊白,向着其中一个侍卫客气地问道:“我是来看王爷的,请问王爷可起身了?“

      侍卫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话,王爷已经起身了,但王爷刚才关照过,他在房里会客,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还请娘娘在大厅内稍坐片刻,等客人出来后,小的再来叫娘娘进去,可好?”

      “哦?那一定是在谈很重要的事了。菊白,我们就在花园里走走吧,看锦和殿里的花开的多漂亮啊。”

      “好的,那我去采一些带回去啊。”

      菊白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两人在园内玩了会,太阳慢慢升上来,直晒着不觉有些热。

      云笺对菊白说:“菊白,看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们把汤给侍卫,先回去吧。”

      菊白刚想说好,忽然指着前方说:“那人不是朱太医吗?他怎么会来?”

      云笺看过去,只见从锦和殿中正走出一名老者,留着花白的胡须。

      “是宫里的太医吗?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是太后知道了王爷在抓青龙帮的时候受过伤,派太医来探望一下的。”

      “但朱太医早就不做太医了。我听人说是因为没能救活袭梦王妃,怕王爷降罪,所以在王妃去世后第二天就告老还乡,从此再也不敢踏进京城一步。大概他是觉得王妃已经去世那么久了,王爷也没有追查过他的罪责,所以胆子就大起来了。”

      “等一下,”云笺打断她的话。“菊白,你的意思是王妃病死的那个晚上,她身边除了王爷,还有这个朱太医?这件事有多少真实性?”

      “这点我敢肯定,因为那天晚上王爷原本选的是我家小姐侍寝,可是小姐左等右等王爷都没来,她心急,就派我过来问问。我快要到王爷寝宫的时候就被侍卫拦住了,说王妃正在房内,让我立刻离开。我刚想走,就看到朱太医从里面走出来。第二天就传来王妃得急病去世的消息。”

      云笺听完这话立刻向朱太医离去的方向飞奔过去,菊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先奔到两个侍卫面前,将手中的汤壶交给他们,匆匆扔下一句:“这是娘娘给王爷的汤。”然后急忙去追云笺。

      云笺奔到朱太医面前,喘着气说:“朱太医,请留步。”

      朱太医冷不防被人叫住,有些意外地看着云笺道:“请问这位是。。。”

      “我是王爷侧妃,我叫云笺。”

      “原来是云笺娘娘,朱儒辉有眼不识,还望娘娘恕罪。”朱儒辉施了一礼后继续说道:“刚才王爷有和儒辉提到这次徽州遇险,幸亏娘娘全力解救,才保全了王爷的盖世武功。娘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中豪杰啊,令儒辉自叹不如。”

      菊白已经跑到他们身边,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朱太医还真会说话,怪不得王爷和太后都这么喜欢你。我听说你早就不当太医了,怎么今天会来我们王府的?”

      “哦,是儒辉听说王爷身体曾受青龙帮神仙丸的伤害,心中放心不下,特地赶过来给王爷诊脉的。”

      云笺微笑道:“朱太医费心了,云笺心中十分感激。不知太医可否去云笺的雨桐苑稍坐片刻,云笺有一事想请问太医。”

      “哦,不知娘娘所问何事啊?”

      菊白不耐烦地催促道:“娘娘这么跑过来找你,自然事情很重要,你就不要多问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朱儒辉赶紧答是,三人一起回到了雨桐苑。

      进了房,云笺对菊白耳语了两句,菊白领命敬上茶水后就退了出去。

      云笺也不多兜圈子,直言道:“朱太医,听说袭梦王妃得病那晚,是你在旁边救治,我想知道王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疑难病症,以太医这样的学识都无力回天。”

      朱儒辉刚把茶杯放到嘴边上,听到云笺的这句话,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摔落到地上。

      “娘娘不要听信外间传言,王妃得病之事儒辉并不知情。”朱儒辉慌乱地答道。

      云笺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朱太医尽可放心,云笺深知王妃的死因太医有责任守口如瓶,云笺打探此事只是想为王爷分忧,王爷一直都对王妃的突然辞世心怀愧疚和悲痛,若云笺知道缘由,定可加以劝慰,让王爷从此放下这个负担。太医今日所言,只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云笺若有一字透露出去,定让我再当不成王爷的妃子。”

      朱儒辉听到云笺发这样的誓言,也有些意外,对于皇宫王府和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宫斗闺斗,他不是不清楚的,像云笺这样的女子都把自己在王府内的地位看的比生命还重,所以云笺的这个誓言不能为不重。

      但是云笺的这个要求实在不是他敢答应的。他愁眉苦脸地哀求道:“娘娘,请不要难为儒辉了,儒辉早已离开京城之地,王妃又过世了那么久,娘娘所问之事儒辉实在不知道啊。”

      “太医定要这样装聋作哑的吗?若王爷怪罪,一切责任云笺承担就是,你还怕什么?”
      云笺厉色道,朱儒辉见到她的神色更为心惊胆颤起来,脸色变幻不定,却就是不说话。

      “云笺想打探王妃的死因已经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的人,绝不会放弃的。太医还是执意不说的话,休怪云笺无礼了。”

      “啊?娘娘不可胡来啊。”朱儒辉闻言开始头上冒汗。

      “我今天还就想胡来了。”云笺笑了笑,开始脱下外衣。

      “娘娘不可啊。”朱老头的话还未说完,云笺两手搭上他肩膀,然后开始为他解衣。朱儒辉一动都不敢动,只是不停地冒着冷汗,然后机械地重复着:“娘娘不要,娘娘不可啊。”

      云笺憋着笑,抬头对着门外大声叫道:“菊白,去请王爷过来一下。”只听到外间的菊白回答道:“娘娘,不用请了,我看到王爷正向我们这边走来呢。”

      朱儒辉吓的跪在云笺面前,老泪纵横。

      “娘娘啊,这被王爷看到一定会治小人死罪的,娘娘不可冤枉小人啊。”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王爷不知道啊。?”云笺一抓他的衣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身体慢慢地向他靠近。

      朱儒辉一直退到墙角,眼见已无退路,一抬头就看到云笺的笑脸。他不敢看她,闭着眼睛说道:“娘娘请自重。”

      “自重?呵呵,你猜过一会王爷会让我自重还是让你自重?”

      云笺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她的脸离他越来越近,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无芯花香。

      朱儒辉闭着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妃是毒发身亡的。”

      “什么?中毒死的,谁下的毒?”

      “这个小人真的不清楚,小人只是被王爷的侍卫带到王爷房里,王妃去世后就立刻离开了,其他的事小人一概不知啊。娘娘我已经全都说了,求娘娘快快穿上衣服吧,王爷就快到了。”朱儒辉几乎是哭着说的最后那句话。

      云笺放开了他,走到中间穿上了外衣,朱儒辉也立刻将外衫套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云笺回头看着正忙着穿戴的朱儒辉追问了一句。

      “请娘娘放心,儒辉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云笺点点头。

      “我今天问你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不要让王爷知道。”

      “娘娘请放心,打死我也不敢说。还有,娘娘,你看我是不是先走一步,让王爷看到我在娘娘房里他会问的。”

      好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他一说完,就听到菊白在外间大声喊道:“娘娘,王爷来了。”

      朱儒辉一听脸都吓白了,云笺暗暗好笑,心想菊白这丫头还演的挺卖力,她笑着走到朱儒辉面前,斜斜地瞟着他说道:“干吗听到王爷来了你这么害怕啊,是不是他在你面前的时候都装的像只老虎啊?”

      “啊?不是,王爷。。。不是老虎。”朱儒辉的脸色更白了。

      “不是老虎,那你说他是什么?”

      “是。。。是。。。”朱儒辉低着头再也说不出下文来。

      “看你怕的,有什么不好说的,不是老虎,难道你想说他是老鼠吗?”

      “不不不,小人不敢说王爷是什么,王爷您让娘娘饶了我吧?”

      朱儒辉向着云笺的身后哀求道,云笺惊讶地回过头去,看到南风葵似笑非笑的目光正直射在她的脸上,她“啊”的叫了一声。

      南风葵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了?你就这么怕老鼠?”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老鼠。是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南风葵瞪着她说:“菊白叫的那么响,你耳朵聋了。还有什么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不在,你就可以说我是老鼠了吗?”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云笺低着头拼命在想理由。

      南风葵不再理她,转向朱儒辉问道:“朱太医,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啊,这个,那个。。。”朱儒辉急的满脸通红,不停地看云笺。

      南风葵看着他的样子不觉得怀疑起来,他盯着云笺说:“你又在搞什么鬼,快说。”

      “我哪有搞鬼,是刚才我去锦和殿给你送汤,正好遇到朱太医,他说他是来给王爷看病的,云笺是想知道王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所以才把他叫到这里来详细询问的。”

      南风葵“嗯”了一声,看了看他,眼中充满了宠溺。

      “朱太医,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朱儒辉如遇大赦般连连叩头,然后小跑着出了房门。

      南风葵见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他走到云笺面前,伸手解开她的衣扣。云笺有些意外,小心地问道:“葵,现在大白天的,而且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什么?”南风葵充满玩味地斜睨着她。

      “不要那个。”

      “不要哪个?”

      云笺知道南风葵是故意的,她撅了撅嘴,转过身去。

      “那个就是那个,我不跟你说了。”

      南风葵轻笑一声,用手拉过她的身体,为她重新扣上纽扣。

      “是我看到你的纽扣扣错了两个,帮你重新扣下。你也是我的妃子,见外人的时候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否则传出去不是让百姓笑话吗?”

      云笺这才知道是刚才穿上外衣的时候太过心急,想到要是南风葵早进来一会,后果可就太可怕了。

      “你怎么了?”南风葵发现了她神色间的惧怕。

      “没什么,我以后注意就是。对了,谢谢你送给我的无芯花。”

      “那我也要谢谢你炖的汤,真的很好喝。”南风葵微笑地看着她,云笺也想对他微笑,可是忽然间觉得心里很沉重,她想着朱儒辉所说的袭梦被毒死的真相,心中一阵寒冷。

      她走上前,轻轻抱住南风葵。

      “葵,抱抱我,我觉得好冷。”南风葵不明所以,但没有做任何询问,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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