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细作想回京成亲》路北淮南

61、刑讯

　　孟芫胃不好，拿起粥碗喝了些粥，平章郡王吃不下，在一旁急的快要原地打转，要不是规矩学的好，就要将孟芫拎起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福海公公的徒弟，福海公公上了年纪后收的徒弟，对福海公公很孝顺，对皇兄也很忠诚，家世虽然贫穷，但是京畿人士，正当途径进宫的，怎么会被收买变成细作？”

　　孟芫吹了吹还有些烫的粥，“郡王爷别急。”

　　“你是不是因为婚事的事情记恨我？”孟芫终于给了些反应，不解的抬头看着平章郡王
　　“你多心了，叫你等着就安心的等着，时机还不到。”
　　“什么时机？”孟芫闻言又沉默，并不想理会这位郡王爷。

　　郑伯晏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孟芫正在吃饭，停下脚步，找了个平章郡王身边的位置坐下，也不出声催促，也不没有问孟芫去了哪里，两人仿佛之前成亲的事情如不存在一般。

　　孟芫也是快吃饱了抬头看见的郑伯晏，郑伯晏看见孟芫的眼睛愣神了片刻，他以为能等到孟芫一句你来了，可是没有孟芫站起来，“走吧。”

　　几个人走出大殿的时候迎面走过来几位男子，是大理寺少卿江东齐、王贺、赵建宗，魏子期并魏子建等人也过来了。

　　“见过郡王殿下。”
　　“不必多礼。”

　　孟芫扫过一圈，面无表情，随后也没理会这几个人，直接奔着关押刚才奸细的地方走去。
　　孟芫站在门口站定，“约莫这屋子隔音不好，你们若是感兴趣就去隔壁听着，全程不许出声。”
　　“孟芫。”王贺的声音中带着警告，孟芫却没有给什么反应，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屋子，将大门关上。

　　平章郡王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皇兄委以重任的人，不该在她什么都没做的时候怀疑她。
　　“咱们去隔壁等吧。”几个人和平章郡王年纪相差不大，往日里都是来往的朋友，见平章郡王对孟芫脾气如此好，也没有多说什么，憋着一口气去了偏殿等着。

　　此时太阳刚刚东升，可这殿朝向不好，阳光还没洒进来，早上寒凉，便有几分阴冷。
　　孟芫打开门，又关上门，也没看倒在地上的人，屋中安静的能听见孟芫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孟芫给自己搬了一把太师椅，将椅子放在那奸细的头顶不远处。

　　“你是谁的人？”那人下巴被卸了，并不能开口说话，孟芫好似也没打算让他回应她。
　　“你来京都有多少年了？”那人闻言眼神有些变化，孟芫捕捉到了。

　　“你能来做如此艰难的事情，给大越的皇帝下毒，这件事若是能记载在史书上，你也算名流千古，能被人一直记着，你也算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了。”

　　那人发现孟芫在套话，所幸闭上眼睛，放平呼吸，不敢对孟芫的话做出一点反应。

　　“能有这个本事的，说明你和姬胜的关系很亲近，但又不都是姬胜的本事，她还没有修炼到这种地步。”

　　孟芫见那人的手指轻微的抖动，又换了话题，听得隔壁是云里雾里，两人就这么闲聊了半个时辰。

　　“好了，今日没时间陪你多耗，你以为我是想从你嘴里问出什么吗？我知道你现在自封为自己是你们国家的英雄，就算我抬出来你全家来威胁你，也不过是自古难题忠孝难两全，然后舍身取义，以此来完成你的梦想，可是你错了。”

　　孟芫用佛珠子敲在了门上，辛如一带着另一个人进来，“人中了软筋散，可人提前咬碎了毒药，或许活不成了。”

　　辛如一将人放在拔步床上，将那床板横过来，孟芫才从袖子里放出来一把飞刀。
　　“你是姬胜埋伏在平月身边的人，姬胜为了手底下人的名声并不会有男下属，所以才将你埋在平月身边，平月无故身亡你虽然不解但多年的细作生涯的直觉告诉你，这时候去追究一个表面主子的死活不如埋伏起来。”

　　孟芫要做尸检，随手将面纱给自己围起来，“也许是上天眷顾你，你很快等到了机会，你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过这个小内侍，身量面貌竟然和你有七分相似不说，于是你动了心思，京都的人没有西北的人警觉，于是你就开始了偷梁换柱的计划，可你在宫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你需要找一个人来和你配合。”孟芫说完看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内侍。

　　那人已经惊讶到面无表情，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你不告诉我的，他都会告诉我，刚才查他的行踪，最近总是接近福海公公，明明已经是快要告老的内侍，人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你们这时候去逢迎，且在此之前没有身后的情谊，就会显得很奇怪。”

　　孟芫将刀深入胳膊一寸下，刀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停下往下刺的劲头，将里面的东西剜出来，孟芫扔进盆里洗干净，这是一种药石，放在体内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服用解药来缓解疼痛，姬胜的人虽然不会用这种手段辖制手底下的人，可他单枪匹马，定然会用这种方法找个人来为他做事，不过是时间短，只来得及发展他一个。

　　孟芫剜出来是为了确定身份，这药石的成分也不一样，递给辛如一，辛如一摸了摸闻了闻，“妥了，是他们一位姓狄的堂主的手下，不是姬白蜮直接管着的。”

　　孟芫直起腰，“你不是想要报效你的君主吗？你不是想要名留青史吗？我满足你，你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你堂主的耳朵里，你说我这时候去将你堂主的人头挂在城门上，你说，他们会觉得是谁干的？”

　　孟芫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这样，就忠臣变反贼，光这样不能够，你个狄堂主是不是为人心狠手辣，手底下的人有人叛变的，那么全家都会被诛灭，还会光明正大的扣上十恶不做的罪名，那别挂狄堂主的人头了，副堂主的就行，副堂主和狄堂主是一家的吧？”辛如一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些密辛，但看反应，那应该是了。

　　孟芫用脚将那人踢到面朝上仰在地上，随后手里的飞刀一把一把敲在几大练武关键的穴位和人体重要的骨头上，刀入骨的声音闷闷的。

　　“找人给他包扎，毒哑了，关在一间屋子里，谁来打探都给个机会放进去。”

　　“这主意可是又恶毒又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