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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凡的学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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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们四个人,雨寒、飞儿、静薇还有我,像上辈子就是一家人,喜欢有空就粘在一起。
萧雨寒,外冷内热的那种,当然这是初中以前的她,自从上了高中就变得非常的平易近人,只是骨子里多了些冷漠,变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凡事微笑对待却不必上心,唯一庆幸的是对我们几个还没变成这样,她说这纯粹是为了适应当前社会的时尚发展,让我们知道了目前的时尚表情是冷漠。我们刚认识时她是比较内向的,而我是说一天话都不知道喝水的那种,然后在我们互相影响、互相帮助的几年后,我们两个换了一下,她变得比较开朗能言善辨了,不过还是喜欢一个人做事,而我虽没有变得很内向,却喜欢上了发呆。她喜欢星星,她总是说与星星沟通用眼睛看着它或只把心交给它就可以了。她从小就爱慕一个男孩子,比她大两岁,叫\"程皓宇\",是她的邻居,这是她的秘密,后来成了我们几个间牵制她的秘密。我们都承认那个男孩优秀,对她比较爱护,可人家只当她是小妹妹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对方考上大学后,他们就没再联系了。在我们长达六年的耐心劝导,其实也应该说是因为时间的逝去忘却了一些东西,她似乎已经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男孩子了。现在就有一位叫林政楠的,他是从外地来这读书的,他们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我们并不知道,只是从她说话谈及他的次数增加时,我们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似乎已经晚了;
年飞儿,是个中气十足的野丫头,有她在我们的总是觉得做人类实在是太幸福了,她总会有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很多的笑话,好像天下有趣的事都让她遇上了,就算很平常的一件事如果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没有叙述的感觉,完全就是在讲一个类似奇遇的故事。她总是说自己像一朵灿烂的flower,从那以后我们逗她时就会叫她‘花’,在她第一次说自己像花那句话时,我和雨寒都同时上挑着眉笑着看她,这样看了有二十几秒,她就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我们说:
“你们就这样做人吧,每次我都夸你们,夸一次自己你们就这样,哼……”
我们就互相搭腔道“是啊,我们家飞儿就是一朵花”
还是朵勇敢的太阳‘花’儿。
之后我们就转身笑着发出暧昧的声音走开了,她明白我们的意思。
飞儿很大胆,竟然跟一个男生写信表白?!!她跟我们说这事时,我们看了她足足三分钟,愣没蹦出一个字。那个幸运的男孩叫“何磊”,一个很阳光的男生,和飞儿应该是同类型的,喜欢打篮球。只可惜人家看了信之后只字不提,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为这事我们两个没少刺激她;
林静薇,是我在初三毕业那年学电脑时认识的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可我几乎没叫过她姐姐,在一起我照顾她的时候比她照顾我的时候要多,而且她的心理年龄一定比我小,这点都不用测。当时在学习班里我、静薇还有一个女孩,我们三个年龄相仿而且比较合得来,后来那个女孩回黑龙江就失去了联系,再后来我的中级是在原培训班学的,而静薇去了科技楼,还好我们中间只隔了一幢楼,两个老师都知道,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不在学习班就可以肯定是在另一个人那,所以也不找我们。她有个很特别的服装店,考究的装潢就很吸引人,加上她的东西总是很前卫又能让年龄大的人接受,所以生意特别红火,我们每次去都得先当一会儿营业员才能让她有时间接待我们,这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每次聚会,差不多都缺她,她总是放不下她的生意,典型的商人。但她和我认识的一个阿姨不同,那位阿姨,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说她,20块钱进的衣服,她向客人要150块钱不讲的价一点也不会脸红,不过也有大头就偏相信贵的东西就是好的,我都不敢想像那人有一天发现这个秘密会不会把阿姨的店给拆掉。而静薇每次进货都是要精挑细选。送上门的货,她一定是第一个挑货的,她的东西总是让人在市区几乎找不到第二件,这就满足了那些爱慕虚容的妇女们,在赚钱的同时不忘拉回头客也是她的生意经。别看她比我大,生意经一堆,在我面前却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妹妹,每次来我们家回去,都要我送她上车,回家还要发短信告知她已安全着陆,我们才会放心。不过她对服装很有研究,我们的衣着品位就是她一手打造的,街面上刚时兴的衣服在我们这大概就要压箱底了,着实让人羡慕呢,只是可惜,我们习惯了舒适的休闲服,总是让她看到我们时说我们会没人要,后来在她的一再唠叨下,我们在她面前就会穿的淑女一点,算是让她的嗓子和眼神歇歇。
她也有烦恼的事,她和他的男朋友,确切点说是准未婚夫之间出了点问题,她们家那位叫池毅,对她是没得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整的生活目标,这让静薇不放心把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交待了,可又很爱他,所以她总是一会高兴一会愁的样子,弄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支持还是反对了。我们曾讨论过要吃她的喜酒是不是得先把头发染白啊。不过还好她的性格很开朗,总是能找到转移目标的方法,而且她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成为中心人物(当然喜事和丧事要排除在外),就像我总是想躲开人群一样,这点我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颜雨川,就像刚开始说的自己也搞不懂自己。
小时候在姥姥家呆过几年,受农村淳补气息的熏陶人傻傻的,飞儿的原话是:就是呆子一个。回到城市呆了一段发现城市里的人更多的是隐藏自己,就连几岁的小孩子的面目表情都是躲闪和怀疑的,好像怕人把他骗走。十几年后当我也变成一个用冷漠和疑惑伪装自己的时候,才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其实以前的我还是很开朗的,但自从认识了雨寒,懂得了女孩子要适当矜持,而且因她喜欢上了星星和发呆后,沉默的时候总会像一杯安静的水(忘了这句话是谁说我的了),喜欢一个人想我的心事,过一会忧伤走过,就会像飞儿一样蹦蹦跳跳,告诉自己人生不能太压抑,就这样两极性格产生了,也因此换来雨寒天天在我耳边喊:你就这样吧,你嫁不出去了。自从这句话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就没有一天歇着的。
喜欢写文章,只是目前还尚未有大作问世,所以它们只属于我一个人,当真算是私有财产了,不过可能不会有人给它估价,喜欢把它们放在电脑里想的时候就调出来修改一下。到目前为止外国名著只读完一部:《飘》,它是飞儿介绍给我的,之后它成了我说自己读过外国名著的唯一证据,而且是唯一一本我读了两遍的长篇,不过内容也忘的差不多了,最深的印象就是瑞德这个小说中的‘投机分子’对斯佳丽的真挚情感。其它像《茶花女》《呼啸山庄》什么的虽然也看过,却没有一本能耐着性子全部读完的。看后的唯一感觉就是外国名著在那时的中国都会像《金瓶梅》一样变成禁书。而中国的名著,大多看的电视剧。最喜欢的要数《水浒》,对那些行侠仗义的好汉佩服的快跳进电视里喝彩了,也只有它算是又看了一遍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下雨不带伞,先前几次是忘了,后来竟然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总觉得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与肌肤磨擦后会让人变得很清醒。
在高考过后与上大学之间的日子里,因为无聊就上网交了个所谓的Bf,他自称叫上官涵,浙江人,念大二,天秤座,当然这些资料我都只信一半,我的资料是飞儿蒙的,不是我不想相信别人,只是老妈在我上网那天起就教导我“虚拟网络要的是感觉不是感情”所以,我就要感觉,感情嘛,付出太多以后怎么跟我老公交待啊,哈,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如此聪明!这几个丫头不但不阻止我这个正活在受骗期的纯情小女生,大有让我替她们开网恋之路的意思,严重掉进交友陷阱,悔之晚矣!
静薇是名花有主的人,所以考虑事情比较切合实际,她说南方人和北方人结合下一代会很聪明,我晕,竟然想那么远。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像好人,而且接触下来也很会照顾人,虽然坏人不会把这两个字刻在脸上,但相由心生嘛,我们相处的还不错,他说如果毕业后有机会会来北方就业,我就顺着说好啊,其实根本没上心,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自己那时太没心没肺了,如果当初没说这两个字,也许一切都会平静一些。
他已经被雨寒和飞儿升级为‘姐夫’了,我没有反对,反正我的浅意识里觉得我将来会嫁给这种类型的人。
对于还没上大学的我,大学是很有吸引力的,虽然社会上的朋友都对我说大学生不值钱了,但总觉得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所以我问他大学生活是什么样子时,他说:“大一很老实啊~,老师说的都会听~!很乖~~,教室和寝室的卫生搞的很好,很干净~!大二嘛`~,嘿嘿~~,晚自修说是说去了阅览室,其实都逃回寝室玩电脑~,老师说几遍都改不掉~~!寝室的卫生情况直线下降~~,不过不是非常糟~!大三就大胆了,学生会检查的都不敢来管,因为他们的老大在我们寝室~,哈哈,晚上可以很大声的说话~~,不用叠被子~~,不用上晚自修~!卫生就~~哈哈~~”。我想大学的女生应该不会这样吧。雨寒说:他说你就信啊,残疾,掉进去了吧。结果招来一记白眼,才让她停下尊口。
至于李泽言,我们的关系应该用暧昧不清似乎更贴切,比朋友的关系多一些,但又不是恋人,我清楚的知道我决不会嫁给他,我们应该是两个生活圈的,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跟他我总是会很大声很没心没肺的说些刺激人的话,他却不生气,这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们是哥们,哥们之间是不会因为受了刺激而发脾气的。
我和雨寒、飞儿是在同一个初中上学的,雨寒和飞儿一班,因为那时彼此家离的较近,而且我们在一起很合得来,渐渐的成了离不开的朋友。上高中时,却考到了不同的学校,雨寒发挥失常差几分没进重点,被一个油田实验学校以全校最高分免收地方生费用录取,飞儿和我去了二中,却不在同一个班,因为家近也没什么,反而多了一些各自的趣事。高二那年,因为老妈需要钱就把现居所卖了,搬回了市区的老屋,以前是租出去当公寓的,不过老屋比现居住地大了10多平,这样我的空间也变大了一些。高三的上半学期,飞儿的老爸和老妈却在郊区买了房子,说是清静,方便飞儿夜战,这样我们三个就被活活的拆开了,有点像棒打鸳鸯,为此我们还为这次离别大哭加大吃了一通。就算分开也并不妨碍我们接触,我们会在下晚自习时,在约定好的路口等对方,聊半个钟头自己可能都不记得的话或把事先写好的信交给对方,然后各自回家,约好明天不见不散,或一起在烧烤摊边吃些食物,再打包带回去些。每到周日下午放假,我们就以互相学习为由溜到一个人家,在家长眼里我们又写又算,其实我们在用笔交谈。整个高三我们像地下工作者,几乎没有人身自由,上哪都得报告家长,飞儿说班房也就这感觉吧,我们一致同意。到后来,考完试,我们商量去哪玩时,竟然失去记忆一样,想不起住了近二十年的家乡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