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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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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换新衣裳,自然需要洗澡,裴文理很是贴心,走上前把沈由卿抱着,拿着布替他把伤口包着。
“不碍事,死不了,死了再去买一个。我这种卖艺为生的人,多了去了。”沈由卿Cosplay的玩法很有意思,裴文理长这么大,这种有情有趣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几十两一个,舍不得。”
身体进了温水里,有些疼,但沈由卿却强忍着,衣衫在水里尽数被剥去,裴文理在旁边看着,生怕他耍什么花样。
沈由卿也没管,开始自顾自的擦洗着衣裳,已经好久没洗一个热水澡了,整个身子干巴巴的,他把头浸在水里,准备清洗一下头发。
那一瞬间,裴文理有个想法。
裴文理摁住了他的头,不让他起来,只由沈由卿在水里面挣扎,接近窒息,片刻后,裴文理才放手,沈由卿有些纳闷,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问道:
“这又是做什么?”
裴文理笑了笑,说了四个字:“我是变态。”
变态有变态的变态法子,裴文理扔了折扇,把手探进了浴盆里面,揉捏着他的香甜软润,手开始不安分的到处乱探。
沈由卿咬紧了牙关,忍辱负重,门牙咬碎:“刺史大人,真是名不虚传啊。”
裴文理啊裴文理,早年听说漳州刺史的独女是个变态,他还不相信,可如今一见,才觉得不过冰山一角。
她不是个变态,她是个纯纯的无敌大变态。
他今日,不过是落到了她的手中,来日,他必然要逃脱这个囚笼,好好地找她算一笔账。
“过奖了。”裴文理把头探到他的后方去,在耳后缓慢吐丝,手仍然不安分,搞得沈由卿只好挺立了身子,僵硬着呼吸。
“你这个名字不行,太招摇了,改个名字吧,这样才有情趣。”
“哦?”太好了,太好了。
沈由卿心里暗自开心到。
他终归对自己的身份和习过的诗书是有惦念的,拿着沈由卿的名字,他于心难安,难以背负。
改个名字,同过往的一切道别,意味着新的开始。
“叫……封景。”
*
入府皆要改名,封景也不例外,改名代表着彻底断绝过去的前尘往事,不管你过去多么尊贵,在裴文理面前,都只有一个身份。
男宠。
封景受不了这种屈辱,但他有个好处,他能忍。
气也受得,冷也受得,饿也受得,痛也受得,连裴文理的一天三日那也受得,是一个绝顶的,受气包。
他要燕窝,要银子,要好看的衣裳穿。
一天三日,身子损耗的厉害,他是个聪明人,能把裴文理吃穷,他就不会像在沈家那么节省,贵的全部吃了,好的全部穿了,既然已经献身,那也得索取一些回来。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点点钱,他出府没带钱,日后沈家复辟那也需要钱,如果从裴文理这里诓了钱走,最后把钱变成羽箭射在她身上,那酸爽滋味一定翻倍。
如果现实已经很倒霉,一定要记得,用精神胜利法让自己开心一些。
“封景公子,得去见见各位公子了。”
封景正在案几上喝茶,听了此话,眼皮一抬,放了茶杯,淡淡道:
“好。”
封景是特殊关照的人群,身边没有贴身守卫,也没有侍候的人,只有风枭和雨济两个人轮班看守,裴文理给两个人工资涨了一倍,两个人更加尽职尽责。
收拾了茶盏,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封景把头发一撩,放在背后,跟了上去,一面上在内心悄悄盘算。
估计侍女侍卫侍从一事,需要等自己乖了来才能用,不然洗澡水还得自己去井里面打,自己热,饭菜也还得自己两条腿跨越几公里去大厨房端,要么就自己在小厨房做。
封景的院子,叫荷风院,曲苑风荷,和另外一个男宠,流姿一起住,可是封景搬过来了后,流姿就被迁去了别的院子。
这个院子不大,毕竟漳州刺史府养了太多男宠,他位分还没确定。
住在荷风苑,分了个院子外屁大点地,可以自由发挥种菜种花,好在院子是一开,有三间房子,只锁了两间,中间围了块地,虽是有雨帘吊挂在四周,好歹中心屁大点池子,可以养几尾锦鲤,和莲花交相辉映。
这地方住着压抑,但至少清净。
“走吧。”
整理了衣冠,要去拜会各位兄弟了,他努力的想要端出和他们不一样的气质,可是身后疼啊,酸啊……总算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后院堂门。
屁股好痛……这是他最大的感觉。
“子瑜公子,封景到了。”封景行了个礼。
院子里的人已经聚齐了,贺子瑜坐在明堂之上,其余的位分高的男宠坐在两旁的位置上,坐不下的男宠有规律的站在两侧。
封景行完礼,站在正中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坐。
清荷和兰香撇了一眼封景,十分厌弃:“腰疼着给谁看啊?谁进府没这待遇似的,装模作样。”
子瑜咳嗽了一声,“安静。”
子瑜继续说道:“封景,你坐我旁边来,你荣宠正盛。”
封景退了下去,坐到了子瑜的身边,向前仔细一数,好家伙,二十几个男宠!大的小的都有,裴文理啊裴文理!你真是荤素不忌啊。
他内心里暗自鄙夷厌弃,暗自盘算。
不行,他不能在这个地方被磋磨了岁月。
“这是封景,位分没确定下来,这也不用在意,他暂时住在荷风院,大人吩咐下来了,没事不要去招惹他。”
“这谁啊?”人群支支吾吾。
“唱戏的,家里穷,买不起好衣服,大人三身衣裳就给骗回来了。”
“我当初还有好几十两银子呢?”
“我是霸占的。”
“我是暗卫……被驯服的。”
“……”
封景不搭理,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思考了一下自己需要认识的人。
第一个,是面前的子瑜公子,虽然他不能越过裴文理行命令,但府中各项都离不开他,对府中也更加熟悉,如果要跑,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
第二个,那个不说话一身蓝色衣服的人,叫“南客”,他看着很阴森,听人说,有时候还穿绿衣,他浑身的气质和别人与众不同,比较沉敛,应该是个有见识的人,只是不知道和裴文理的关系如何,如果关系不如何的话,可以为自己所用。
第三个,流姿,这个人倒没什么出众的,出众的是他的名字,是的,封景就是占了属于流姿的院子,流姿被逼和人共住,此时门牙都已经要咬碎了,只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他性子冲动,豁得出去,说不定可以为自己所用。
正在思考的空挡,流姿的锐利眼神已经杀回来了,封景没办法,只好龇牙咧嘴地笑,表示自己的无奈。
他也很冤枉啊……
打量了其余的人,能从说话习惯和穿着打扮中推测出十之五六,没什么特别大的特色,日后再说。
“封景刚进咱们府里面,大家要好好的对待他,可别生出了什么嫌隙,听明白了吗?”子瑜强调。
底下的美丽废物们一个个嗤之以鼻,假模假样地行了礼,表示欢迎,实则内心已经想要撕碎了他。
“叫你们来,还有一件事情,咱大人的生辰快要到了,到时候要邀请大人的恩师,远道先生前来赴宴,你们要注意着行事的分寸,可别坏了礼仪,最近的日子,咱们把院子里布置布置,让大人生辰过得风光一些。”子瑜说。
底下人瞬间开始吵闹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裴文理向来荤素不忌,挑选人只挑好看的,从来不管别的,她的后院子什么身份的都有,素质不祥,很难管理。
“好。”封景眉目一敛,宛若春风。
见封景回答得爽快,子瑜很是欣慰,连忙说道:“封景,你对院子还不算很熟悉,到时候我带你去散散步,熟悉熟悉,置办生日的事情,劳烦你出力了。”
贺子瑜很明显只把封景当做了普通的男宠,并没想到封景独特的身份,想来裴文理也不会把这个事情到处去宣扬。
封景会心一笑,抬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应该的。”
*
封景回到院子的时候,裴文理已经在院子里面等了许久。
她一身黑色绣金衣衫显得华贵无比,此时正翘着腿坐在下人端来的凳子上,手中挑着盘子里的肉,喂臂上鹰。
见封景来了,她一笑,吹了口哨,鹰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把封景吓得后退了几步。
“不用害怕,这鹰是草原上的,养在我们这种地方,早失了凶残,又不会伤了你。”
封景低头,不语。
“你过来。”她勾勾手。
“是要做吗?”
“当然,”裴文理勾唇一笑,“在漳州刺史府,只要是男宠,除了身体,没任何价值。”
裴文理回味了前些日子和封景的云雨之事,封景人细皮嫩肉,声音也娇俏可人,和他一起的滋味,让她时时刻刻都在回味。
要不是前堂还有事,她早直接来荷风苑了。
封景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有些犹豫,没有动身。
这娇俏的样子让裴文理很是兴奋,裴文理直接起了身子,走到了他面前,带着浅浅的笑意打量着,将他的手反手锁住摁在柱子上,开始褪起了衣裳。
封景:……
“要不换个位置?”
裴文理摇了摇头:“就这样。”
封景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想去搭理有关裴文理的一切,直到裴文理的身子已经朝他靠拢了,直接环抱住他,悠哉哉地说道:
“张颉已经发过来了文书,把塞外的军防加固,你没办法和他们通信,至于潜藏在三州的沈氏,我会一个个找出来。”
咬紧了牙关,裴文理长叹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不过……和你没关系,封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本来,就不该懂。”裴文理一笑,手指探起他的脸,就送到了自己的唇上,细软甜香,很是醉人。
封景倔强地别过头去,却被裴文理强行扶正,掐的脸有些微红,留下或深或浅的拇指印,
“有点性子,我喜欢。”
封景不言不语,任凭着裴文理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吮吸,面上全是凶狠。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磨人,又烦躁,又耻辱,前路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真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