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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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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掀开了马车的夹层,风枭雷厉风行准备出动,却并没有动手。
风枭愣了,低头看向封景,又回头看向裴文理,似乎是在询问。
封景此时此刻正蜷缩在马车夹层里面,未着寸缕,一头乌黑的头发垂坠在肩膀上,身上仍有粘湿的水珠,洁白的身子不停蜷缩,似乎想要遮蔽。
此时此刻的他,宛若一个惊慌失措的兔子。
封景冲着风枭摇头,眼神正在奢求风枭,似乎祈求他不要这么做。
裴文理不明所以,挑了眉,驾马上前了几步,居高临下的往马车里面看,这才发现了封景那光滑的皮肤显露无遗,封景几乎也在同一时刻看见了她。
裴文理看向封景,戏谑的眼神显露无遗,此时此刻,封景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美丽物品,他没有地位,也没有尊严。
裴文理笑了笑:“云昭,你以前?有碰过封景吗?感觉如何?”
她这句话是明知故问,而封景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大脑里近乎是轰鸣声。
微风拂过,茂密的树林间传来簌簌的响声,风吹过豪华的马车,两门上的吊坠叮叮当当作响,封景冷得又一次蜷缩,抱得更紧。
云昭:“裴大人,放过他。好吗?”
她听着这话觉得很是有趣,啧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样子尽显:“啧,你说这些话,好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啊?我像是这种人吗?云大人,你已经不在楚都了,为什么还是要用这样居高临下的样子对我说话呢?”
裴文理下了马车,一只手攀上马车,坐在马车边沿上,半翘着腿,吹了声口哨。
“刺史大人,下官请求您,送封公子回家。”
“不够。”
“大人如何才能满意?”
秋玫准备上前理论,裴文理的侍卫却已经将他们给团团围住,拔刀相向,秋玫倒是个不怕事的,反而云昭能隐忍,一把摁住秋玫。
“自己想。”
簌簌风声宛若厉鬼惨叫一般,咆哮在林子里面,两人面对面,气势都不减半分,风撩过裴文理的头发,更显出面皮下的顽劣。
半响后,云昭想了想,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挑了个比较合适的地方,裙摆一掀开,正准备跪下来。
马车边缘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嘭地一声握住了马车拦杆,众人的目光都齐齐朝着马车看去。
此时的场景真的很荒诞,裴文理半坐在马车上,背后一身冰肌玉骨的男人从马车里钻出来,半趴在一旁,伸出一双手摁住了木拦,纤细修长的手臂翻出微薄的青筋,有些涩。
昔日的情侣,这惊天动地的一眼,一眼万年,却是这样荒诞的画面,一人狼狈不堪地准备下跪,一人从马车里浑身赤/裸地爬出,丝毫没有尊严。
封景看向云昭,云昭看向封景,就连裴文理都安静了,没说话。
!
裴文理的视角就更不一样了,目光逐渐滑下,先是一双漂亮清晰的蝴蝶骨,恰到好处的腰线一直蔓延到胯部,她的目光一路跟随到腰窝,再到那摄人心魂的双峰与沟壑。
裴文理长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来。
她心想:封景……真是有点好看……不过有外人在,她只是想要羞辱一下云昭而已,没必要表现的自己色欲上脑。
她手不经意地压住了自己的胯上隆起的山峰,漫不经心的撩了一块布面给遮上,打破了宁静:“你干什么?勾引我?”
小情侣仍然对视。
封景似乎想要说什么话,思考了很久后,一滴眼泪砸在马车上,战栗的蝴蝶骨抖动出漂亮的弧度,慢慢退回了马车。
马车里沉默了片刻,忽然传出了稀碎的笑声,笑声从原本的稀碎遮掩变得豁达,回荡在空旷的森林里面,裴文理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挑眉:
“你疯了?”
马车里伸出一双纤细的腿,白如玉,片刻后,封景似乎是理了理头发,就这样赤/裸着身子走出来,漂亮的足弓踩在地上,发出稀碎的枯枝声。
见了这个场面,侍卫们纷纷转过头去,一时间整个地方都变得有些无措,而更无措的是裴文理。
封景花白着身子走出来的那一刻,她想拿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结果发现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有,眼神慌乱的四处巡视。
“你干嘛!!”裴文理准备拽住封景,却被巧妙的躲开,四周人看样子也避过身子装看不见,裴文理眨巴了眼睛,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封景轻笑,走到了云昭的面前,张开了双臂展露自己的妙人身姿:“好看吗?”
云昭转头,准备取下自己的披风,眼神里珠光闪闪。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知道吗?方才我在马车里想了很多,但现在都不重要了。云昭,我想,裴文理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她会让你跪下,给她磕头求饶,再哈哈大笑,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跑了,因为我有足以让她凌/虐的可能,她以此为乐。”
裴文理眨巴了眼睛,心想,嘿!真被他给说准了。
“刚才,我真的很想出来提醒你,不要被她骗了,你没有必要向她下跪,她不配,也不值得。”
说到这里的时候,封景忍不住颤抖了声音,喉间苦涩,他以为他可以没有情绪的波动,可几乎是出于本能,就像他发现云昭可能被骗的那一刻,出于本能的想要站出来。
“但是我犹豫了,我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提醒你,就让你下跪也挺好,与她斗得你死我活也不错,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人。现在,你可以堂而皇之地看我了,看我是如何作为裴文理的男宠,与她白日宣淫。”
云昭顿了顿,准备上前一步。
封景冷漠的看向她,冷笑一声,开始欣赏自己的□□,如此光洁的皮肤,如此美丽的皮囊,落到了裴文理的手里,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玩物,任人践踏。
他是权贵之间的胜利品,是赌酬。
“裴大人,你要不要也看看我?毕竟,你能这么快追查过来,想必已经猜到了我会上谁的马车,或者是故意阴差阳错让我上这个马车吧?等这么久,没等到你想要等到的对话吧?”
裴文理舔牙,区别于有情有义的云昭,她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情感,
“你挺聪明哦?现在才想到啊?我裴府,谁都能跑吗?”
“不敢当。”封景对着裴文理笑笑,仔细欣赏着她高高在上的嘴脸,似乎倒也有几分姿色。“裴大人,今日借着月光下我看你,竟然平添生出几分美貌来。往日,倒也没发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的时候,裴文理还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的,高高在上的欺负着这两个人,但在此时此刻,她有了那么一丝惶恐。
封景?有病了?
不过这惶恐转身即逝,毕竟,权势可以压倒所有的一切,如果封景试图用毫不在意在精神上反败为胜的话,那么她也不会任由着封景精神胜利。
“封景,不要陪我取笑,我说过,足够的权势可以压倒一切,你也不例外,不要试图挑战我。”
他只能是个物品,不能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
“我没有挑战你,”一滴漂亮的眼泪从眼角云淡风轻的划过,又被高昂的头云淡风轻的掩饰住,封景淡然的看着她,笑说: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留我多久,又会怎么把我驯服,我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期待。”
这句话,触到了裴文理的神经末梢,简直让她爽的翻了天,一股爽感从脚趾头直接到达天灵盖。
这么久以来,这种恰到好处的爽感,她一直在等,但一直没有。后来裴文理终于顿悟了,强者终归是孤独的,因为强者一般都很贱。
她们喜欢听自己话的人,因为他们无法接受忤逆,但是太听话的人又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玩完了就想杀掉,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们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喜欢能日日同自己饮酒作乐的人,这样不仅夜晚开心,白天还随叫随到。不过这类人清高,不会这样做,愿意这样放下身段的都没文化,几个字都不一定能认识,更别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所以裴文理想着,大抵她想要那种不同寻常的人,平日里把自己当狗一样吊着让自己心甘情愿,但实际上在情感里却一直让着自己。
简单来说,百虐成钢!
就这种便宜占尽了的爽感,封景拿捏的刚刚好。
只可惜,还差了一点。
但这差的一点,裴文理不知道是不是封景留下来的诱饵,想让自己继续探索,深入了解一番,但不可否认,此时此刻,封景是最合适的人选。
“驯服?这个词用的好!我以前有一匹从塞边进贡来的野马,叫朱雀,它性子很是顽劣,我也着实喜欢,那时候我很矛盾,我想着如果我能驯服他,他就是我无法舍弃的马儿,是我唯一的座驾,如果我不能,我就杀了它,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朱雀,连尸体都不能。”
裴文理的这话,不仅是说给封景听,也是说给云昭听。不管本次,他们究竟是秘密汇合,还是想要一起私奔,还是裴文理单纯想要看一场戏。
都不重要。
他们只有一个结果,带不走封景。
她宁可带着弩箭,对他一箭穿心,也不会放手让他离开漳州,他们两个之间只有两个结果,封景死,或者被裴文理驯服。
“其实,我也很期待。我虽然镇守边疆,要维持稳定,但我喜欢风险,这样才有趣。”
裴文理笑了笑,无视身边的所有人,起了一个预谋已久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