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骗子》嗷呜兽行

14、第 14 章

　　入学这么久我依然只是个三级咒术师，没有值得称道的术式，打拳也比不上后来居上的胖达。我对此并不在意，我们两个从最开始设计时的侧重点就不一样，只是夜蛾老师对此多有抱歉，时常来询问我将来的打算。

　　“比起咒术师，你可能更适合步入普通人的社会。”

　　“嗯。”他说得在理，我点头，我的机能很适应大部分机械的，重复性的工作，“而且我觉得如果想让我更接近‘人’的话，和尽可能多的人接触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那么问题来了——高层始终不肯通过我让你离开高专以普通人身份就职的申请。”

　　“哦。”我又点点头，“理由呢？”

　　“因为放任你这种不像‘人’的咒骸在社会里流动会出问题。”

　　“简直像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一样看不到头。”在一旁的胖达吐槽着，“嘛，我也觉得让现在的她步入人类社会还太早了。”

　　“你这话说得像是咒术师不算人类似的。”我摸摸胖达的头，手感真的不错，让我很怀疑这身皮毛的和我的超仿真皮肤到底哪个耗材较贵。说实话我觉得夜蛾把我卖了可能都比让我去工作赚的钱多，但问题是真的有人乐意出钱买我吗？一个有缺陷的实验品而已。

　　谈话的末尾夜蛾老师说最近任务繁重到咒术界是连猫咪的手都想借来用的地步，就连我也给安排了一个任务。虽说是任务，但实际上应该算是测试——如果我连这种咒灵也无法单独祓除的话，高层会重新考虑对我的安排。

　　从任务说明上看这只是一只三级咒灵，高层并没有存什么坏心给我刻意设槛，只是以我的经验来看，等级压制和实战中是否能真的压制是两码事，倒霉遇上术式相克被咒灵越级杀了的咒术师也不是没有，而我又是个纸上谈兵的0经验者。

　　悟和杰都不在，两个学弟也都忙到脚不沾地，我谁也没告诉这件事就出了门，只有胖达送我。
　　同为咒骸，我们都没什么危机感。虽然不像胖达一样有三个核心，只要这唯一的核心没有被破坏，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也都能被夜蛾修回来。

　　当然他不修也可以，修我好贵了。拆了倒是能卖不少钱，比整只出售更划算。

　　“如果你不想离开高专的话，做个辅助监督我们也能常来往。”

　　“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上面甚至没有给我安排辅助监督，在将相关资料都记在脑子里后我像个普通人一样看地图，打车，跋山涉水，然后来到任务地点。我模仿着咒术师们会做的一切，像我曾经站在杰，站在悟身边看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样，询问，调查，最后祓除。等回到高专后我一定要告诉夜蛾老师我能一个人做好这些事情，他会不会露出“我的小孩终于能一个人打酱油”了的表情。

　　好吧，事实上这并没有我说的那么顺利。我和持有比较麻烦的术式的咒灵缠斗了一会儿，付出了断掉一只手的代价将其祓除。我承认我在感觉到有些吃力的瞬间想过逃跑，只要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测试”并非必须完成的“任务”，但……

　　如果“测试”失败的话，我就不一定能继续留在高专了。

　　战斗结束的时候我没有什么胜利的实感，只烦恼上哪找一件够大的衣服包裹住我的残躯好让我不被人注意地回到高专去。东张西望间我看到了躲在石柱后的硝子，她站在那里，目光扫过我那断臂。从中露出的不是人类的骨血而是复杂的器械，被咒灵的垂死反击蹭到了的我的核心在滋滋作响。

　　“为什么骗我。”她说。

　　“我没有骗过你。”

　　我试图解释，而她走过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批在我的身上给我伪装。

　　“为什么骗我们？”她问。

　　“我从没说过我是‘人’。”

　　“你这个大骗子。”

　　“对不起。”

　　听她的声音我觉得她快哭了，却又埋在我的肩头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于是我同她道歉，亲吻她，虽然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但我希冀她能原谅我。

　　“……为什么要吻我呢？”

　　“悟说道歉时要接吻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没有。你下次不要跟着过来了，你看，我这样，根本没办法保护你。”

　　“……我不也一样吗。”

　　回去的电车上，硝子把手机外放开到最大放着各种搞笑视频好掩盖我受损的核心不断发出的滋滋的声音。列车上其他的乘客纷纷侧目，可是我没有在笑，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的硝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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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可以公开一些情报了。
如大家所见，女主是咒骸，是夜蛾在胖达之前，尝试让咒骸有人类感情的试作品，出生于五夏硝入学高专当天，并且夜蛾试图让她通过自主学习来变得越来越像人。
因为主要关注点在学习人类的感情和思维模式上，夜蛾给她做的咒力核心并不强，只有一个。程序设定上为了防止她袭击人类，要求她必须遵从“命令”，必须亲和人类，即使她自身被人类袭击也只会“自卫”，不会主动伤人，这些也是高层方面对于打算制作这样的咒骸的夜蛾的限制。
特性是学习和模仿能力极强，可以从书本或者视频上汲取的知识过目不忘，作为百科全书用是完全ok的，动作的模仿也不在话下，可以一夜之间学会各种武打招式，但受限于自身咒力水平，再加上本身设计时夜蛾也没有额外加强身体强度，所以无论如何超越不了胖达和真希，永恒三级。
不同于胖达是被从小熊猫养成大熊猫慢慢理解人类社会的各种人情世故，她做出来就是十几岁的人类模样，学习机制非常呆板，且会无辨别地吸取所有被人类告知她的事情，理解上容易存在偏差，也极其容易被旁人误导。
在她之后，由于咒术界实在缺人手，夜蛾制作胖达时就更侧重于实用性。而由于胖达比她更通人情世故，某种程度上高层对胖达的限制甚至比她更少。对于高层而言她是个没有价值的咒骸，如果实在榨取不了剩余价值的话作为一次性消耗品使用，或者直接拆了也可以。
夜蛾希望她能很好地融入人类社会才为其设计了超级仿真的外形，但入学时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一眼就发现了她是咒骸。
作为重要的奶妈硝子一般无人护卫不会去危险的地方常年留守高专，这篇里面的硝子发现她一个人出任务，非常担心还是跟了上去。
但硝子准备的反转术式最终也没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