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021年4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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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左右两条腿是对称的，但事实上，所谓的“对称”并不精确，人类两条腿的长度实际上是不同的，尽管这种长度之间的差异非常小。
而骨骼也是一样，虽然大体上左右对称，但左右对比一番，总有些细微的差异，再加上人们的生活习惯的长期影响（诸如坐姿、站姿不标准等），左右的骨骼不可能像是镜像那般完美对称。
即使决明子不是医生，只是一个对医学常识有所了解的普通人，也很清楚这些。
但他今日见到的这个少年的骨骼……以及，这少年皮肤下的那些血管……恐怕只是一层假象，里面分明没有流动的血液。
这少年，本就不是人类吧。
至于到底是什么种族……他可看不出来，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嘛。
决明子如今虽然已经年老，但依旧耳聪目明，视力和年轻时相比也没有减退多少，而且他曾经研究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人体解剖学，眼力非凡。简而言之，方才他见到齐玖淩的第一眼，就看出了蹊跷之处。
而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体温计就从“42℃”跌到“36.5℃”（这速度都能赶上股价狂跌了），有哪个正常人的体温会这样？
时之政府早在五十年前就聘用了很多非人类的种族来当审神者，而三十年前，时之政府上层还要求医疗组引进、培养更多的医疗人才，为了维护非人类审神者的身体健康（不过医疗组的大部分成员如今依然还是人类医学领域的医生，毕竟非人类种族与人类在方方面面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嘛）。
看那些付丧神紧张的样子，估计他们也不知道这少年的真实种族吧？
（他怎么又看出来了？害，如果鹤丸国永和其他刀刀们之前知道齐玖淩不是人类，就不会让他来看诊了呀┑(￣Д ￣)┍）
一楼的会客室里，决明子慢悠悠地喝完了半杯茶。
……
喝过三分之一碗的白粥之后，齐玖淩坚持来到了一楼的会客室。
“谢谢您。”没有当场戳穿他的伪装。
此时的齐玖淩披着一件厚厚的皮毛外套，头上还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帽子，这样的衣着给他添了些孩子气，显得他更加稚嫩和乖巧，尤其他看上去本来就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很多人见到此刻的齐玖淩都会想到自家的孩子。
决明子也想到了他家那个整天调皮捣蛋的小孙子，尽管他家小孙子很少有这么乖巧可爱的时候。
“以后身体不适也来找我吧。”头发花白的老人说着，取出纸笔开始写药方，“烧虽然退了，这药还是必须喝的。饭后按时服药，一日三次。”
齐玖淩接过刚写好的药方扫了一眼，看到某种以苦涩而让很多人印象深刻（深恶痛绝×）的中药之后，轻轻一笑，并不在意。
（害，他压根木有味觉，当然不会在意药有多苦╮(╯▽╰)╭）
……
决明子离开后，齐玖淩在刀刀们关心的注视下，总算老老实实回到了棉被里。
虽然现在已经是暖阳高照的上午，但长谷部还是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大概只有在确定齐玖淩彻底痊愈之后，长谷部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吧）。
在远征的这段时间里，离开本丸好多天的鹤丸国永已经摆脱了灰色怨气的影响，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此时，他那灰扑扑的头发重新变回了雪白的颜色，与他那双明亮狡黠的金眸相得益彰。
“哈哈，这次远征真是不虚此行，”鹤丸国永调皮地眨了眨眼，将他手中拿着的那两把刀摆在了齐玖淩面前，“给你带回了一个小惊吓。”
一旁的刀刀们很有些迷茫：什么时候远征也能捡到刀了？
长谷部有点怀疑：鹤丸这次真的乖乖去远征了吗？
齐玖淩则被这句话挑起了好奇心：哦？
于是，齐玖淩看向了那两把刀。
数据检测……数据采集……数据对比……
在离开实验室之前，齐玖淩接收了一系列与刀刀们相关的数据，所以他很快就从灵力波动的不同判断出来，这两把刀的数据与任何一位付丧神都不吻合，换句话说，这是两把不在统计内的刀。
至于里面有没有付丧神……嗯，大概率是没有的。
“确实是个惊吓呢，”齐玖淩一边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两把刀，一边存储了它们的一系列数据，“按照《审神者职业说明手册》的相关条例，应该把这两把刀送到时之政府那边去。”
……
…………………………（分隔线）
“哟，狐之助，时之政府又下达新任务了吗？”当天下午，狐之助刚到本丸，一下子就被神出鬼没的鹤丸国永抱了起来，吓得它的毛毛都炸了。
“哦？要找审神者？狐之助你原来不知道吗……”然后，狐之助就听鹤丸国永说了齐玖淩发烧的事情，于是它连忙跑去了天守阁。
结果吭哧吭哧跑过去的它却扑了个空。
不必多说，难怪刚才鹤丸国永的笑容那么亲切，看来这又是一个小恶作剧（害，连狐之助都躲不过鹤姥爷的恶作剧啊）。
之后，狐之助询问了正要去后山锻炼的山伏国广，终于在院子里找到了齐玖淩。
齐玖淩坐在一张椅子（……）上，白皙精致的面孔在阳光下仿佛透明一般，他那双本就明净、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琉璃一样的光泽，他的笑容带着点柔软的感觉，别人看了之后会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似的，久久无法移开落在齐玖淩身上的视线。
院子里还站着好几个刀刀，放眼看过去，本丸里新选组的刀似乎都在，哦，还有表情严肃的长谷部、安静的江雪左文字（貌似正在念经？）和笑眯眯的笑面青江。
几天没见，审神者大人似乎更加好看了，狐之助想。
至于究竟是哪里变得更好看了，呃，狐之助也说不出来，不过，它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审神者大人上午发过烧，想来应该是恢复得很快吧（误），不愧是审神者大人啊！
总之，狐之助终于迈着它的小短腿跑到了齐玖淩面前，在和齐玖淩打过招呼之后，它就进入了正题，“审神者大人，在下奉命前来通知您三天后审神者例会的相关事宜。”
“审神者例会？”这个词齐玖淩此前从未听闻，看他的表情，显然很好奇。
而长谷部的脸色顿时一黑，不知这是否唤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审神者大人，您不必担心，参加这次例会的审神者都与您年纪相仿，而且大多数都和您一样上任不久……例会一开始是一段自由活动时间，会提供一些茶、咖啡、果汁以及点心等食物……”狐之助用简洁明了的语言介绍了一番审神者例会，最后它说，“本次例会的具体举行地点和时间稍后会有邮件通知，到时请审神者大人准时参加。”
……
“听上去很有趣呢，”齐玖淩当然注意到了长谷部忽然变差的脸色，想了想，他笑着问，“呐，长谷部，要和我一起去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2021年4月1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