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10、第 10 章

　　运气不错，精灵轻锐小队一行三人抵达贡达巴德时，由佐尔格带领的大军还窝在不见天日的山坳里待命。他们没有选择只停留在外围观望，而是决定偷偷潜入内部近距离查探。他们不奢望只靠点小聪明能起到多少作用，毕竟从数量上，莫说是密林大军，就是将长湖镇的渔民们加一起都不够这群兽人塞牙缝的，只期盼能拖延一二。
　　“真的需要做到这地步吗？”已经处在发怒边缘，但声音压得极低，锦衣玉食中长大的精灵小王子用两根手指捏住从半兽人身上抢来的铠甲，脸上表情用嫌弃二字不足以形容。
　　“少废话，快穿。”回怼的语气远比当初对阿尔菲诺时要尖刻得多，满脸泥巴污垢的龙骑士现如今不仅外观上无限接近黑暗生物，连气味上也是，只要不凑到鼻尖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其真实种族：“学学你干妹妹，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没那么多抱怨。”
　　伪装妥当的红发精灵不是不想抱怨，是忙着屏住呼吸，一阵阵恶臭似乎从每个毛孔里钻，干净漂亮的西尔凡花朵快被腌入味了。
　　少数服从多数，莱格拉斯也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暂时委屈自己。
　　贡达巴德这座听起来就泛着一股铁锈味的地方曾是臭名昭著安格玛巫国的一部分，然而更早前，它是矮人们崇敬的圣山，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里必然是极具防御力量的庞大堡垒。不过不管远古时期如何光鲜，现在的它每面泛着暗红色的墙壁好像仅仅蹭破点油皮都会感染上破伤风，无数长相怪异突破想象不可名状的邪恶势力眷属炮灰们齐聚一堂，一堆堆准确说是一坨坨的聚在一起蹲着，比以往遇到的都要有序安静得多，可见他们的长官御下有方，不过这对于人类正义方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
　　“嘿！你们三个！站住！”巡逻兵很快发现无所事事瞎晃悠的他们，拎着破破烂烂的狼牙棒一瘸一拐跑过来：“你们是哪支部队，属于谁管？不能随随便便跑到其他队伍里来！鬼鬼祟祟，很可疑啊！”
　　陶瑞尔的手已经扣住刀柄，随时准备灭口，但碍于旁边还有不少兽人，犹豫不定。
　　莱戈拉斯按住女精灵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作为三人中唯一懂点兽人语的他理应充当沟通的角色，正要开口试图解释，就见站在旁边的埃斯蒂尼安突然上前一步，掐住好管闲事的兽人粗短脖子，龇牙咧嘴一阵语焉不详的咕噜低吼，抢来的长刀在对方脑袋边一顿比划，然后被吓坏的巡逻兵立刻点头哈腰好一顿求饶，屁滚尿流的逃走，早没了刚刚的气势。
　　“你的声音太好听容易暴露。”龙骑士在队友耳边道：“尽量别说话。”
　　“你听得懂兽人语？”莱戈拉斯十分诧异。
　　“啊？”埃斯蒂尼安一脸迷茫：“我以为他只是在乱喊乱叫。”
　　……行，很好，人设不崩。
　　“他们居然也有独立的语言体系？我以为只有阿佐格那样极少部分才有智力可以说人话。”
　　“倒也没错，能运用人类语言的的确很少。”
　　在龙骑士勇者无畏的残暴霸气下，竟再没有半个兽人甚至座狼不怕死的提出质疑。
　　顺利来到驻扎中心，其实也没比外围看上去有多大差别，仅仅终于出现像样的有个顶棚的破陋房屋，里面有几只兽人在谈论着什么。
　　“啧，凭啥都要听阿佐格的，他追杀矮人那么多年，不也一直没能灭掉都灵血脉。”
　　“就是，牺牲了几十个兄弟和座狼，最后孤山还是被夺走，到底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上次的战争砍没了一条手臂，要不是运气好拿到戒指，哪能继续当首领。”
　　“他只不过是统领北方的兽人，我又不属于北方。现在还多个孽种一起踩到我们头上。”
　　“嘘，小声点，被听到就不好了，毕竟是索伦大人亲自任命。”
　　“如果不是索伦大人，谁会在意他们！那些食人妖可都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抓来训练的！他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有本事自己搞啊！”
　　认真听墙角的三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同时冲进去，一刀一只全部解决掉，可怜的兽人军官惨叫憋在喉咙里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掉了脑袋。
　　“我们得赶紧离开，很快会被发现。”莱戈拉斯向外张望了一圈，暂时没有人靠近这里。
　　“临走前送他们份大礼？”埃斯蒂尼安指着唯一一张桌子上摆放的似乎是用人皮制作的战略部署图说道。
　　“我去放食人妖出来！”陶瑞尔蹦蹦跳跳雀跃得像只快乐的知更鸟般跑出去。
　　小王子看着似乎已经忘记被驱逐事实的干妹妹有点哭笑不得：“我去烧粮草。”
　　“哎？他们吃东西？”龙骑士再次问出一个极为缺乏常识的问题。
　　“……不然呢？靠光合作用？”
　　“他们不是怕光吗？”

　　抵达被废弃百年的河谷城时，本以为迎接他们的应该是历经磨难的残垣断壁，他们将在随时可能倒塌的石质建筑中寻找小小的容身之地，在冰冷简陋的庇护所中苟延残喘。
　　然而并非如此，心灵手巧的精灵们已经收拾出不少可供放心居住的屋舍，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加上之前由密林居民们热心送来的食物和水，足够他们挺过整个冬天。
　　“瑟兰迪尔陛下！My Lord！”巴德欣喜的走向一身戎装的精灵王，几天不见仿佛隔了千百万年般想念，他多想在此紧紧拥抱住那具挺拔的身躯，感受那份阔别已久的温暖，可惜，不管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亦或是碍于对方的天生矜持羞于在外表达情感，都成功阻止了这份过于亲密的举动：“感谢您的慷慨仁慈，感谢您的无私帮助，我们将永远记得。”
　　瑟兰迪尔在大角鹿背上稍稍躬下身，凭借超凡视力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巨细靡遗的检查对方是否受伤，虽然本就破旧的衣衫更多了些许烧灼痕迹，发尾有点焦糊，脸上沾着一路跋涉而来的尘土，万幸，除此外巴德仍完好的没有一丝缺漏损伤的站在面前，再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感谢维拉，没有让他再一次失去所爱。直起腰，恢复到以往的倨傲姿态，淡淡道：“我不是为你们而来，我是为夺回我族宝物而来。”
　　勤勤恳恳跟随一路刚刚交接完毕的密林二把手听到这话直撇嘴。
　　您至于么？全城连精灵带人类，上到80岁糊涂老太太，下到不懂事光屁股的小娃娃，谁看不出您俩之间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模样，就算把露西安和贝伦找来估计都没您二位这么情意绵绵腻腻歪歪。
　　“哦？他们？原来，哎呀~啧啧~”卸下满身包袱重新缩小到公鸡大小的史矛革蹲在旁边，仅剩一只的金色小眼睛中迸发出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这大概是中土，不，是全世界唯一一对男精灵与男人类的爱情了吧。哼哼哼。”
　　加里安挑挑眉，剑柄敲上小龙硬邦邦的脑壳：“警告你别玩什么花样，也别琢磨坏点子，你能活到现在全仰赖于巴德阁下的高尚善良，只要让我们察觉到你有一丝半点的可疑行径，格杀勿论。”
　　“切，无能愚蠢的精灵，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天底下只有深入我脑子里的黑箭能杀死我，收起你的玩具，它甚至不能在我坚固的鳞片上留下任何痕迹！”
　　加里安哼笑一声，突然对着后面说道：“……哎？埃斯蒂尼安，你回来了？”
　　“我错了！是我逾越了！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的无礼！”刚还骄傲万分的史矛革立刻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可见比起好说话的屠龙者，还是凶残的龙骑士更具威慑力，即使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本以为巴德会先带着精灵王参观他捕获到的神奇珍贵战利品，然而他更迫切的想要与爱人建立一个足够私密的空间排遣相思之苦。于是倒霉的缩水巨龙就在讨厌又狡猾的精灵安排下被扔到一处逼仄的杂物间。
　　“你不能这样对待尊贵的巨龙！天空的霸主！”史矛革冲着加里安大吼大叫，路过的人无不被吓得退避三舍：“你没有权力替我的主人处置我！”
　　密林二把手好整以暇的整理衣领，用西尔凡族极为优美的声音缓缓解释：“一，据我所知，你的主人从未承认接受你的效忠，所以你现在只能算个俘虏，顶多是免费苦力。二，巴德阁下可没时间来关心你，我好心将你安排在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换做其他镇民，不是把你炖了就是把你扔出去，要心存感激。三，既然知道我们王在巴德阁下心目中的地位就要懂得尊重他，尊重我，尊重整个密林，惹恼了他，你亲爱的主人会第一个把你绑在城头上当一辈子的滴水兽吉祥物。”
　　正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落配凤凰不如鸡，即使是名震中土的最后一条巨龙，也不得不忍受此般羞辱。
　　“往好处想，”加里安笑眯眯凑近咬牙切齿的史矛革，指着满屋子的废弃武器盔甲，这些都是精灵们从废墟中收集出来，属于曾经辉煌一时的河谷城未来得及使用便遭遗弃的军备：“我听闻龙炎可淬炼钢铁，是矮人们梦寐以求的资源，最佳的火力，不如你闲着没事也来试试？”
　　“你把我当成什么？那群只会挥舞锤子贪心不足的毛绒绒臭矮子？”
　　“你有人家的工艺技术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想认主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恼怒的巨龙对着精灵可恨的漂亮脸蛋就是一口火球，早有防备的加里安轻松躲过。
　　“劝你好好想想~”说着抬脚离开，还不忘将门关上。
　　“啐，低贱的下等种族。”史矛革犹自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拿起手边一把布满蛛网锈蚀严重的长剑，端详一阵，张开嘴，金红色光芒自喉咙深处亮起，喷出的火球并没有烧向长剑，而是拐个弯砸中窗外鬼鬼祟祟偷听好一会儿的两个猥琐人类。
　　“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猪头镇长与他“忠实”的狗腿子跌跌撞撞的跑远，并没人肯上前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