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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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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出生在脏乱的贫民窟,他的母亲就是现在国王的亲生母亲叶薇,她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金惘不忍心杀死她,她就被金惘给送出了城堡任其自生自灭。
其实他这样的行为跟杀了她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叶薇偏偏就是那么的想活,她为了生存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而金泰亨就是她为了生存的意外产物,叶薇面对他一直都是选择无视,但他知道虽然叶薇无视自己,他成长以来,所有的生存都依赖于她,每当他饿的不行的时候,总会多出一份食物。
他不恨叶薇,在叶薇自身条件下,这只是她能选择的最好的处理方法,至少她没有厌恶他,说到底叶薇是不能厌恶他,厌恶他就是厌恶,为了生存生下金泰亨的自己。
他甚至有些可怜这个女人,虽然年龄已经很大了,但是她已经风韵犹存长相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带走她的美貌。
至于他自己也是遗传了她所有良好的基因,在贫民窟他的长相只能说是一种拖累,所以他经常用肮脏的泥土涂满自己的脸。
当然也有例外,他刚从森林里出来因为摔倒受了一些伤,他必须到河边用干净的河水清洗干净,不然感染了生病了他付不起医药费。
在他回去的时候被几个混混给堵在了巷子里,昏暗的巷子里恶臭不已,他后退到墙角没有退路,几个混混恶心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他皱紧了眉毛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下一秒他的眼前明亮起来。
那是他和齐矢第一次见。
有些时候他真不知道遇见那几个混混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他只知道从那天开始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被齐矢带回了家,齐矢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用眼神示意其他仆人后,他被其中一个仆人带到了澡堂洗去了污浊。
那时他15岁,齐矢18岁。
清洗完毕后,他被带到了齐矢的房间,虽然那个仆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讲了不少规矩,但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直到那人将门关上。
他看着坐在微弱的烛光前翻看书籍的齐矢,从黑暗中走到了齐矢可见的视线内,齐矢没有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
金泰亨楞了楞如实回答。
“金泰亨。”
齐矢点了点头没在说话,金泰亨沉默的低下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齐矢翻过一页才发现他还在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金泰亨。
“你今天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吧,你如果想的话可以留下来。”
金泰亨猛然抬起了头炙热的看着齐矢,齐矢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就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书籍。
两人默契不言。
————三年后————
金泰亨到齐矢手底下做事已经有三年了,那天过后第二天金泰亨就回到了那个女人的住处,却发现她人不在,有些失落的返回了齐矢身边,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叶薇。
直到她再一次的出现。
金泰亨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正想要开口,却被门外传来的动静吸引,她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毫无反应的坐在那里,头也不抬的盯着金泰亨转过去的侧脸。
有些怀恋,她一直没有告诉金泰亨的是,他其实并不是她为了生存而意外怀上的,他是她在贫民窟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金泰亨是她和上一任国王的孩子。
而金惘那时正好篡位,她因为怀了孕为了不让金惘怀疑只能向他显露出自己知道的,关于金惘的一个不痒不痛的把柄。
而这次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是因为,她已经下好了一盘大旗,就等着金泰亨这颗关键的旗子主动入局了。
金惘身披黑色斗篷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衣着的仆人,他走进了房间看到金泰亨眼睛久久不能挪开,他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女人。
“这就是我的弟弟,你在外的私生子?”
金泰亨面无表情藏着桌子底下的手却攥成了拳头,关节还咔嚓咔嚓的作响。
金惘向身后的那个仆人示意一番,那人微微点头走到金泰亨身旁将身上的斗篷披到他身上。
“走吧,我们回去了。”
“弟弟。”
“不对,以后你得叫我爸,以后你也得叫我父王。”
他就这样被带进了城堡,还没来得及和齐矢告别,他不知道齐矢会不会找他,他也不知道齐矢会不会着急。
金泰亨坐在窗边晃了晃脑袋。
我在想什么呢?齐矢怎么可能会着急?
他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和谁通过月亮互相对望一样,金泰亨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一步又一步走到床前,躺了下去,他身下是柔软无比的床。
齐矢房间里的床都没有怎么柔软,他的感觉越来越缥缈,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为什么那个女人找到他,并让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带走他?
又为什么那个男人说现在他是自己的父亲?从那个男人带自己到这里后的一举一动来看,他应该就是国王了吧?
想着想着他渐渐的睡去。
他再次见到齐矢是在三个月之后,金泰亨坐在花园的摇椅上发呆,自从那个男人带着自己回到城堡后并对外宣称自己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他从一介平民直接晋升成了他们口中的王子殿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实际。
“泰亨?”
金泰亨身着华丽的服饰站了起来看向那个熟悉声音的源头,男人身穿不同往常一样的服装站在长廊里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喜和疑惑。
金泰亨压制住自己想要飞奔过去的想法笑出了四方嘴,加快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齐矢。”
齐矢看着比他矮上一点的金泰亨,打量着自己三个月前就不辞而别的仆人,现在他身穿华丽的服饰,原本遮住眼睛的头发也被打理的露出了他明亮的眼睛。
“王子殿下,三个月前为什么不辞而别?”
齐矢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金泰亨能感觉到齐矢的眼神渐渐变冷,这是他待在齐矢身边多年来练就的本领,他了解齐矢了解他的一切,金泰亨有些慌了,他张望四周确认无人后。
他肆无忌惮的扑入齐矢的怀中,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齐矢,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遇见了那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让一个叫金惘的男人将我带了进来,还说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他的儿子。”
齐矢听到这儿一只手环抱金泰亨一只手轻柔的抚摸上了金泰亨柔软的头发,金泰亨满意的眯上眼睛蹭了蹭齐矢的颈脖,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打在齐矢的脖子上。
“齐矢我很想你。”
想你每天将我抱在怀里才睡去的模样,想你清晨醒来无意识摸他脑袋的大手,想你在他那年十八岁成年礼的夜晚对他做出的负距离接触。
想你想到,这些多余的人就应该消失掉。
金泰亨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两人都没有注意拐角处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齐矢受国王邀请来城堡商量他40岁的生日宴会流程,齐矢熟练的直接住到了离金泰亨房间不远的地方,晚上国王邀请了他一起吃饭。
因为金惘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尴尬,金泰亨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有些噎到了看着右手边上的那个华丽酒杯装着的不明液体楞了楞瞟了金惘一眼后喝了下去,因为喝的急一滴酒从他的嘴边顺着颈脖和锁骨一直流到了深处。
齐矢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菜,余光却扫着满脸笑容的金惘,金惘则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金泰亨喝下那杯酒。
金泰亨放下酒杯,砸吧砸吧嘴,这酒并不烈是带着果味的酒,他吃好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金惘咳嗽两声站起身来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餐桌。
齐矢和金泰亨对视一眼一起离开了那里,他们并不着急回房间,他们并肩肩膀紧贴在一起,金泰亨的脸渐渐红润,金泰亨以为是自己不怎么喝酒,酒精开始上头了,他觉得越来越热抱住了齐矢的胳膊。
齐矢向他看去就看见了金泰亨红润的脸,他无言环顾四周,随便打开了一间房间,城堡里到处都是房间,定期都会有女仆清理,他将金泰亨扶到床上,白色的床单将全身红润的金泰亨衬托的更加红润,金泰亨视线迷糊的只觉得全身发热。
齐矢无奈弯下身子,将他的衣服敞开一点,正准备起身给金泰亨接冷水散热,就被金泰亨一把拉下,齐矢撑起身子却动弹不得,金泰亨双腿盘上他的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敞开的衣服也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泰亨,清醒一点。”
门外传来急促又克制的脚步声,一群人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哎,王子殿下跑哪儿去了。”
“这我们哪儿知道,国王陛下又找王子殿下吗?”
“嘘,这些事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就是,我们作为国王陛下的暗夜骑士就不要多说些什么啦。”
脚步声齐刷刷的越来越远,齐矢侧着头专心致志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在他们离开后,回过头想看看金泰亨的情况却被吻住。
他的吻,克制且急躁,齐矢眼神黯淡下来回应着他,不一会儿金泰亨败下阵来,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金泰亨看着我,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金泰亨努力的瞪大眼睛却始终睁不开,他身上的衣物已经露出了他圆润的肩头。
“齐矢。”
————拉灯(真的没有自己脑补吧)————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房间,齐矢左手抱住了金泰亨,透过影子,两人的黑影交错在一起,金泰亨睁开了眼睛,呼吸间都是暧昧的气味。
他满意的深吸一口搂住了齐矢精壮的腰,齐矢无意识的也搂紧了怀中狡诈的人儿。
(有些事情不能太深究,大家都是聪明人,细节要看细节。)
金惘有些愤怒的看着来晚的齐矢和金泰亨,但有不能将脾气发泄出来,他只能先让齐矢离开,然后对金泰亨说。
金泰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的,他低沉的眼睛渐渐抬起头来。
“谁都不能阻止我和齐矢在一起,国王也不可以。”
大殿内——
“金泰亨我知道,但是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在一起!!!”
“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呵呵,这话也亏他说的出来,也不知道谁恶心,金泰亨这样想到。
一直对自己抱有其他想法的他难道不恶心吗?
金泰亨从衣服的某个角落掏出一包纸。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就由我送你上路吧。
这是他被金惘带走前那个女人给他的东西,一种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只会让被下毒的人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连最好的医生也检验不出来。
“别怪我狠心了,‘父亲’。”
金泰亨渐渐远去,巨大的柱子阴影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齐矢,他看着金泰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也离开了。
齐矢回到了家,他得布置一盘大旗,遮挡住一些事情,他不能让金泰亨手上变得和自己一样肮脏起来。
“宗林。”
“在。”
一年一年的过去了,那个女人给的药可真好用,不到两年的时间,金惘健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看着金惘不行还死撑的样子,金泰亨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十分开心。
金泰亨被他塞到了齐矢管理的骑士军团,大概是想用他牵扯住齐矢吧。
可惜金惘想错了一点,金泰亨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阵营的。
金泰亨想起那天金惘躺着床上握住他手说的话就觉得恶心,他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是要把它盯穿,下一秒被一双大手握住,金泰亨勾起嘴角。
“齐矢。”
“嗯。”
有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一个有利用,但屈指可数,一个心甘情愿被利用,假装不知。
他们共同的目标反正是一样的。
他想永远和齐矢在一起,齐矢则是想保护他而已。
他们阻止不了,两个人共同的奔赴,成为两人之间障碍的人终究会被他们共同斩杀。
金泰亨看着建国百年宴会上那些虚伪的人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和取乐的模样撇开了眼睛,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皱着脸又放下了。
下一秒宴会混乱起来,他面上慌乱跑到齐矢身边求安心,但心里却是一片平静,金泰亨好奇的喝了一口齐矢茶杯里的酒,楞了楞又皱起了脸。
他其实一直隐藏了一件连齐矢都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其实他天生酒量就很好,只不过他一直将它隐藏了起来,毕竟有时候不会喝酒也挺好的。
他假装晕乎的闭上了眼睛,耳朵却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切,在金惘和金旭死的那一刻他眯开了眼睛看着二人的死亡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下没人可以阻止他和齐矢了,是吧,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