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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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和罗曼说要解决魔力问题，于是提出了几个方案：
一个是从站点电力出，电力转魔力，立刻被否决。罗曼说站点147不是过去那个嚎一嗓子，基金会就快马加鞭送钱送力来的站点了，现在的站点光是在感染者包围下维持住生存都很不容易，挤不出额外的电；
另一个是达芬奇手搓小型魔力核力混合发电站，灵感来源钢铁侠。达芬奇说把立香胸口掏个洞，小型发电装置安进去，连上魔力回路，从此在时钟塔里横着走斜着走，哪怕滚着走，都没人敢哼唧一声。
罗曼说，现在哪来时间和材料给你手搓发电站。
立香：重点不在这吧？？？
最后一个方案，达芬奇动了歪主意，这不是有现成的圣杯吗？圣杯里凝缩着大量魔力，我们从中敲一点下来，绝对够立香召唤，甚至还能召一个卖一个。
罗曼犹豫，说这不符合规矩，圣杯是SDP收容物……
达芬奇瞪他，“什么不合规矩！这是实验！我们是在为基金会创造价值！”
“再说，特殊时刻特殊手段，立香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会是基金会的战力！我们之后要转移，这一路都是危险，多一分战力，多一分安全，基金会多一分后备力量！”达芬奇张口就来，说的是一套又一套。
罗曼支支吾吾，满头大汗。
达芬奇叹了口气，“罗曼，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基金会这么多年，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兢兢业业，却还没有升职吗？”
“…… 为什么？”
达芬奇手重重拍在桌上，“因为你不知变通！你这样子的人，真是上司（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罗曼被暴击，“……行行行，你怎样都行！”
达芬奇和罗曼埋头苦干，立香在旁边无所事事，无聊到屁股都要坐出痔疮，于是她拉着阿周那溜出去玩。达芬奇像妈一样叮嘱了一句，“别跑太远！待会儿有你忙的！”
立香嗯嗯啊啊应了好多声，推着阿周那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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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点147位于圣地亚哥的’小意大利城’，外表和唐人街类似，一个意大利餐厅和商店的聚集地。但其内部核心却深藏在这热闹街道的地下深处，是一个拥有居住区、商业区、工业生产设备及一个宽阔研究中心的完整自维持社区。
基金会深谙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于是，站点147白天接待游客，经营餐厅，拍照合影，甚至每周六还有集会，竟一度拉动圣地亚哥当地平民就业率，游客蜂拥而至，连放假窝在餐厅打打工赚点薪水的安保人员，都练出了一手好厨艺，拿的小费是发的薪水的两倍还多，着实乐不思蜀。
站长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痛批你们这是被金钱腐蚀了初心！
回头一看，发现旅游创收竟快高出基金会拨款，当即闭嘴，义正言辞表示提高圣地亚哥人民生活水平，也是基金会的责任之一。
达芬奇的工房便坐落在意大利城下，工房外是站点的研究中心，分了三个区域，每片区域又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格间，门上贴着正在进行的实验名称。
中心干净的闪闪发亮，宛若医院一样一片白乎乎。
立香拉着阿周那出来时，穆尼尔在外面倒咖啡。
他看到立香和阿周那后，又倒了两杯递给他们。立香乖乖说了声谢谢，阿周那也点头，接过来犹豫了下，端着看了又看，像在看什么新奇事物，又小心翼翼嗅了嗅，怯怯的宛若一只小黑猫，逗的立香直发笑。
阿周那顿时窘然的涨红脸，举起杯子吨吨吨一口气干完。
“看来你们适应的很好……这样我也稍微放下心了。”穆尼尔忍不住笑起来。
“因为罗曼解释的很清楚。”立香举起杯子，“知道了就没那么怕！”
“对……你是罗曼带回来的。”穆尼尔挑起眉，“我还以为他对研究已经没有兴趣了。要知道，自从被调来这里后，他每天就是在电脑前写材料，一谈研究，他就说头疼脑热，看到数字想吐，什么都可以，反正不想研究……我们私下里都在猜站长什么时候把他踢出去。”
立香感觉哪里不对，“他不是研究员吗？”
穆尼尔啜了一口咖啡，声音懒懒的，“啊……曾是吧。那时他还是基金会里颇有名气的研究员，也接手过不少了不得的SDP…… ”
立香心里猫挠挠的痒，那是对朋友不为人知过去的好奇。
她觉得这样打听不太好，但又忍不住想了解。她踌躇了下，想到罗曼对她拍着胸膛说自己是个光荣的研究员，然而现实是他早已不是，那为什么罗曼还声称……
穆尼尔没给她犹豫出结果。他说，“一年前他被升去了另一个部门。”
穆尼尔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聊聊天，反正这些站点内外谁不知道？
聊这个，就像一个人把看到的新闻念出来一样，单纯说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我们私下里都说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因为是明升暗降，罗曼被调去了伦理道德委员会。”穆尼尔耸耸肩，“对我们来说，他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
立香露出牙酸的表情，“这么…… 糟糕？”
穆尼尔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下立香，“你是学生？”
立香点点头，“高中生。”
“那你一定经历过这样的人间噩梦：你想申请什么东西，去办公室找老师，拿到一大摞表格，填完表格你再去找老师，老师让你找别的老师，你又要填表格，写报告，还一定要写满几千字，写不满就打回去重写…… 最后最后，皮球踢完了，有这么一个人收过了你的所有材料，你辛辛苦苦几周心血的材料，看也没看一眼，盖个章就结束了……”
立香：谢谢，已经开始不爽了。
穆尼尔呵呵，“你懂的，就像小学时写了大半个假期，交上去却被当废纸卖掉的暑假作业。”
“伦理道德委员会就是这么一个搅屎棍部门，唯一功能就是让人填一堆没用的表格和报告，成功加重我们负担。”穆尼尔吹了吹咖啡。
立香：罗曼也太惨了吧。
她理解罗曼为什么隐瞒了，这就是失意成年人的心酸吧！
“伦理道德委员会……”阿周那一字一顿，像在咀嚼什么，“明明有着如此了不起的名字，却只做一些琐事吗……”
“因为他们没有权利。”穆尼尔摊摊手，“他们无法拒绝，只会盖‘同意’章，是一帮没有意义，从来不敢出声反对的临时工。”
“没有权利就没有地位，很简单的道理。”
穆尼尔把喝完的纸杯扔进垃圾桶。
“尽管如此，虽然我是这么说的，但我依然很敬重罗曼……不，罗曼这个人很难让人尊重起来……只能说，我们大家并不讨厌罗曼，事实上，大家都很好奇被罗曼带来的你和阿周那。”
他指指立香和阿周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守株待兔，难道就为给你们递上两杯咖啡吗？”
立香瞪圆眼睛，“居然有这么一层吗？”
“当然是和你们聊完，回去在同僚间显摆臭屁啦！”穆尼尔哈哈大笑，“成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而且啦，罗曼来之前还——”
“喂！”罗曼从房门探出头，忽然打断了他们。
他鼓起脸，凶巴巴瞪穆尼尔，“你们……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