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平淡生活》缘来如此

5、第 5 章

　　到了大爷家里，正好赶上他们在吃饭。看到玉成来了，大娘站起来要给玉成盛饭，“大成，来的正好，搁这吃饭！”玉成赶忙拦住大娘。“不用了，大娘，我家也做好了，我娘做了点菜，让我端过来给你们加个菜。”“你端回去，这边菜不少呢。”
　　李玉成不等大娘说完，就直接把碗放在桌子上了。
　　“爷爷，奶奶。大爷，你们吃，我先回去了啊。”说完转身就回家了。
　　“这孩子。。”“行了，孩子都端过来了，赶紧过来吃饭吧。听着大爷的话，大娘也就坐下了。”
　　“哎，有肉！”眼尖玉湖喊出声。
　　“还真的。，”
　　大爷先给爷爷叨了一筷子，也给奶奶叨了一筷子。“爸爸，娘，你们也赶紧吃。”“都吃，不用你，我自己会叨。”爷爷拦着大爷继续往他碗里夹菜的筷子。旁边的几个小辈看着这一幕。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静静的低头继续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还没吃，都在等他回来，也有人等他吃饭了，不再是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桌子，“哥，快点，就等你了。”“就来。”
　　眨掉眼中的湿润，李玉成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家人一起享受这难得丰盛的晚餐。
　　把玉米饼泡在肉汤里，饼子吸足了汤汁，搁嘴里一咬，满口的香，越吃越想吃，最后，这顿饭什么都没剩下，被吃了个精光。玉海更是挺着肚子坐不下来了，嘴里还一直嚷着“吃不够啊，还想吃。。。”孩子气的话逗得家里人笑个不停。
　　第二天早晨，因为今天要去上工，李玉成早早的起床。
　　吃过早饭，玉海和四妹要去上学，就在隔壁村，走路也就十多分钟，他们自己就可以去，用不着家里人送。这时候孩子都是散养，在附近的话，大人都比较放心。
　　家里除了要上学的玉海和四妹，还有在家里收拾晚会去上工的三妹。就一起去村子中央，等村长给大家安排任务。
　　平时村子有什么事情讨论，或者听什么通知，大家都会来村子中央，当初四周搁这边盖房的时候，中间留出来的空地比较大，所以这里比较宽阔，记忆中到了夏天，晚上这块好多人，铺个席子，一帮人坐着聊天。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一边还有一个大石磨，村里谁家磨米磨面的都来这里。石磨特别好用。
　　旁边的大树上，还挂着一个缺了一点口的大铃铛，平时大家上工或者下工的时间都是听铃铛指挥的。
　　村长是李玉成的大爷爷，和他爷爷是亲哥俩，他爷爷一共兄弟三个，大爷爷是老大，他爷爷排行老二，他还有一个小爷爷。
　　等任务分完，然后再到队里仓房那领工具。玉成娘和他的两个姐姐还是被分到给小麦拔草。锄草的工具很有限，就是几个小镰刀，多数还是需要人们直接用手拔草。
　　至于玉成他爸，跟其他壮劳力一样，被分到往春地里运送肥料。这里的春地是特意留出来种棉花，高粱之类的，不要以为运送肥料轻松，这时候的肥料都是纯天然的，尤其是猪圈里的，要先把肥料从猪圈里锄上来，等晾晒一段日子才能往地里用，等干了再要人工一铁锨，一铁锨的锄到车上，到了地里再卸下来，分成一堆一堆的，等浇完地后，再把肥料散开，这些全都是力气活。又脏又费力气。
　　因为村子不大，所以家家户户的男劳力都是这个活。
　　往年李玉成没干过这个活，这个时候大爷爷也没让他去，反而让他跟着去麦田里拔草了，用大爷爷的话说，老李家难得出了个会写文章的，还是不要去干埋汰活了。
　　旁边等着分配活计的大爷，叔叔们还不断的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不要伤着大成的手，万一变粗了就不好了。。”
　　这话村里没人反对，反而都很支持。都恨不能李玉成多写些文章，然后他们也能跟其他村的人炫耀。
　　这时候正是知青下乡的大时代，所以每个村子多多少少都会被分配些知青，本村也不例外，男男女女也有几个。因为听过其他村子，关于知青闹出来的矛盾，所以一开始，大爷爷就单独给他们安排了一套院子，上工的话也是他们一起，这样多多少少可以避免一些跟村民的矛盾。
　　因为在村民的心里，地里的产出是一样的，这些知青来了以后，干活还不如小孩子多，还要分不少的粮食。在村民眼里，知青就是来跟他们抢口粮的，所以对他们的态度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坏，但本质善良的村民，也会在知青遇上麻烦的时候帮忙。整体来说，村子的知青跟村民关系处的还是相对不错的。
　　知青们被分配的活计也是去麦田拔草，领了工具也就下地了。不过也有两个男知青跟着村里男人一起去了，这活工分比较高，知青家里，也不都是富裕的，别看他们是城里的，也有些家庭条件还不如农村呢。他们在这边多挣点工分，好多分点粮食，刨出去自己吃的，也可以给家里寄一些。
　　李玉成也一样，因为大爷爷的特殊对待，他得以分到一把镰刀，跟在他娘后面，向着麦田走去。
　　远看麦田一片绿油油的，可是走进一看，麦苗远不如现代的壮，一行行的也不如现代的浓密，总感觉跟营养不良似的。那小麦蒿（麦田里的草）到是长得不错。麦苗都这样了，那产量就更别提了，也不怪这时候，一年下来地里落不了多少，人们很少吃细粮。
　　想太多没用，这会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这时候没有什么除草剂之类的，锄草这块就全靠人工，所以地里的草也不算少。
　　拔草这活没什么技术性，只要把草拔出来就好，要注意根不要拔断，不然过段时间它还会长出来，再就是别把麦苗当草拔了。
　　这活得蹲着或者半弯腰做，草少的地方一晃就过了，碰上多得地方，就要一点点的往前挪，短时间还没什么，时间一长，李玉成就感觉腰直不起来了，站起来后都要先缓半天，才能把腰直开，再看旁边的大姐他们，已经在他前面很远了。
　　大姐和二姐偶尔还把在他这边的草也拔一些，好让他少拔一些。
　　李玉成看了看手里的镰刀，感觉他在自己手里有些蒙尘！刚才他就想把镰刀给娘和两个姐姐，可是她们说什么都不要。还说让自己好好用着，别把手整粗了，不然写字就不好看了！
　　总感觉自己写文章挣钱后，家里人的态度就怪怪的，村里人也一样，都让自己保护好手！李玉成越想越不对，难道不是他这个人更重要吗？！
　　“大成，看着有荠菜和面条菜的话，别扔了，就单放着，等一会好装起来。”“哦，好的。”远处大姐的声音传来，听到大姐的话，从记忆里找出这两种菜，感觉跟现代样子一样，名字什么的都没有改变，很好分辨。想着一会看到，就按照大姐说的单放着，回家后也可以加菜了。
　　李玉成在现代一个人生活，也是需要自己做饭啊的，现代网上做饭教程很多，他跟着学了一些，所以他的厨艺还算可以。
　　他来的时候，现代正在流行有机食品，有机蔬菜之类的，说吃了身体更健康，粗粮，野菜也是相当的火爆，就是很平常的荠菜，一说是野生的，网上就能卖出十多块一斤，鉴于这一类的火爆，所以他对野菜这块也是了解不少。做法也知道一些。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二姐在他这边地的另一头往这边拔草呢，李玉成忽略身上的疲惫感，加快拔草的速度。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玉成对家里人了解的不少，父亲是沉稳可靠的，母亲是贤惠能干的，大姐则是温柔中又带着点泼辣的性格。二姐是个很沉默的人，存在感比较低，属于默默奉献的那种，不过是很好，很好的姐姐。三妹玉美的性格跟大姐比较相似，至于小弟玉海和四妹玉丽，俩人都比较活泼的人，尤其是玉海，有时候皮的没边，都要让爸爸揍的那种。
　　等到跟二姐接上头后。“二姐。那些野菜我都放一边了，要怎么拿回去啊？”话音还没落完，就见二姐搁兜里拿出一团网，抖了抖。“放这兜里就成了。”原来是网兜，就是用尼龙绳编织成的兜子，特别结实耐用。
　　晌午下工时，李玉成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看着娘跟大姐他们，感觉她们什么事情也没有，也许不是不难受，只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劳作，所以才没什么。
　　回家后，三妹已经做好了饭，上学的也早回来了，就等家人下工回来了，因为三妹岁数还小，所以是跟着村里半大孩子一起上工的，工分并不多，所以她们下工也早一些。
　　累了一上午，大也没说什么，吃了午饭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一下，下午还要继续上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