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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救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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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暖好,金鼎山上阳光明媚世外桃源,殊不知住着一位真人还有五个兄弟姐妹。
车越双见过,有人上山拜佛烧香,也有人去供奉金鼎真人,倒是没见过有人在山间瀑布睡着了的。
那日,车越双从庙里准备回山顶去,路途瀑布时忽见一个男子躺在被流水久经岁月击打的石板上。
一时好了奇,凑过去看。
人未醒,发未挽。
剑眉星目,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车越双把自己学过的成语全用上了,都不能证明那人的好看。
车越双继而又瞧见,那清澈的水占了红色,男人眉头轻拧似乎很难受。越双抬头看天,马上要黑了。
那血是他的。
车越双挽着他的腰,昏迷的男人没有意识地把头放在她颈窝处。越双纵身一跃,带他飞走。毫无压力。
越双将他带回了家宅,从院子里可看到正厅里灯火亮着,想必师父他们应该在用膳。越双垂头思索,最后选择扶着男人从厨房慢慢绕回房间,厨房后头是小片荒地,一靠近就闻到一股屎尿味。她屏住呼吸快速带着他离开,心里还不忘吐槽师父几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毛病,活生生的人不能带回来,非要带几只鸡啊鸭的。
车越双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把他带回了自己房内。他浑身湿透了,不过还好此时是夏天,将他脱了衣裳丢在床上也没有什么毛病吧。想着她还真一件件地把人家公子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丢在床上后还大功告成地乐呵一声。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开口讲话:“越双,你回来了吗?”
是车酒五。
车越双想到什么,把门给开了,还把车酒五给吓了一跳。车酒五举起拳头似要打她的模样,车越双却没心情跟他贫,把他拉进房,将门关上,偷偷摸摸的。车酒五一脸警惕地盯着车越双,还抱着自己手臂,看得车越双直发笑。
但车越双把笑意给打压下去了,把车酒五拉到床边,车酒五一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男人,并且地上还有他湿哒哒的衣服,狐疑的表情就在他脸上浮现出。
他说:“越双,没想到啊。你还真能把人带回来啊,你不怕师父打你?”
车越双一掌打在车酒五脑门上:“我怕是你要被我打!我肚子饿了,去吃点饭,这人就交给你了啊。”
说着就准备走,车酒五很不解:“什么意思?交给我干嘛?”
车越双头也不回:“给他洗澡吃药换衣服。”
车酒五无奈之后一步步照做了。此时天是傍晚的深蓝色,隐隐约约透出黑暗的云雾。夏日的傍晚是最凉快的了,按照习性车旬和车蓼儿会在院子里比武,金鼎真人在房内打坐,而车笙只好面对饭桌上的一片狼藉。
车笙在洗碗,还不忘和独自吃饭的车越双聊上几句。
车笙:“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又遇见什么好玩的了。”
车越双吃得很快,狼吞虎咽的,想回答话没想到因此被噎着了。
她急忙喝水,后来直接用水壶仰头灌入,她擦了擦嘴巴对车笙一笑:“这些就交给你啦。”
说罢,蹦蹦跳跳地走了。
回到房间后,车酒五正在给男人穿衣服,车越双靠近一看,他背后的伤痕完整地暴露无遗在她眼前。
除了车酒五才包扎的那道伤,他的后背甚至于肩胛处都有已经看起来年头很久的伤疤。
看模样,这男人白白净净,却没想到身上的伤痕如此之多。
把车酒五也给吓了一跳,他担忧地问:“你是从哪儿把这人给捡回来的?他这伤这么厉害,分明就是有人要让他死啊。”
“不知道。”
“那你得赶紧把他送走,不说他仇家会不会再来寻仇,关键师父知道了也没法交差。”
“就你胆小。”
“什么叫我胆小?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想被罚跪吧。”
想着罚跪车越双就不知所措了。虽然这金鼎真人啊还真不像外人想的那般美好,甚至还有点
小孩童,可是把人带回来可是他的禁忌。
以前车酒五带了个小妹妹回来就被他给大吼一顿,还罚酒五在院子里跪上三天三夜,差点没把酒五的膝盖跪碎。
而如今,车越双就是明知故犯。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医术好得很,他还能不能救?”车越双声音闷闷的,想些什么。
“当然能救啦,遇上我,算他命好。你放心吧,他用了我独家秘制的金疮药,不出三天绝对生龙活虎。”车酒五得意洋洋。
刚说完,床上这人眉头又皱起了,似乎是牵动起他的伤口,很疼。
车酒五与车越双盯着他看了很久,除了刚才眉头皱了一下,就没有下文了。
这晚,车越双没地方睡要守着他,车酒五为了让他赶紧好起来离开金鼎山也待在他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喝点水。
照顾得可细心了。
翌日一早,车越双和车酒五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房了。
车笙正在为他们煮早餐,看见刚从车越双房内出来的不约而同伸着懒腰的二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后,车笙抽出一根筷子毫无预兆地朝双眼迷离的车酒五飞去,幸好车酒五眼疾手快,在刺中他脸颊那刻用手截住了,好气地嚷嚷:“车笙,你谋杀亲夫啊!”
车笙撇着嘴很生气地看着二人,车酒五的睡意也没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突然跑过去给车笙道歉,又哄又骗又解释的。
车笙听到那消息反应特别大,她压低声对车越双说:“你疯了吧?你居然敢带人回来?不怕师父罚你啊。”
车越双皱眉撇嘴,很悲伤的模样,眼睛泛着光,装可怜:“你把饭给我打点儿呗,我拿去给他吃。”
车越双吃完早饭后就把那人的那份带着回房了。
刚推门而入,那人就醒了,声音很干涩,磕磕绊绊地发出呜呜的声。
车越双把早饭放下,将他扶起靠在床沿,还给他倒了杯水。
虽然男人脸色苍白,但通过他接过水杯的动作,车越双知道他没什么大毛病了。
男人把水一仰而快,他皱着眉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车越双身上。
声音冷淡,如同初次见面时他所处的环境。
冰泉冷冽。
“你是谁,我在哪儿。”
“金鼎山,我救了你。”
男人警惕地打量着车越双,车越双也是睁大双眼看他,男人觉得她不像骗他的样子,于是相信了她的话。
他对她说:“多谢姑娘相救。不知我昏迷了多久。”
车越双:“我也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不过我是昨天下午把你救回来的。”
男人又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车越双想了想:“七月八号。”
男人眉头一皱,垂眸思虑些什么,他忽地又一笑,那抹笑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车越双的心坎,还把她吓了一跳。
男人的精力似乎好了许多:“不知姑娘用何药于我相救,恳请姑娘再为在下施医。”
车越双明白,他是想走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