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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敢忘了我? ...

  •   什么情况??蒋函宁连忙躲闪却还是被落魄的富家公子热情一抱。萧暮见状赶紧冲到蒋函宁身边,扯住落魄富家公子的衣领一脸愤怒地看着对方,与萧暮对打的男子也及时收手冲过来想掐住萧暮的脖子,萧暮赶紧一个后仰让对方落了个空。

      “这……这位公子,好好说话……”那穿着富贵的落魄公子用手撩了撩粘在嘴上的乱发,对着萧暮弱弱地说。

      “好好说话?”萧暮瞪着对面准备随时再来一掐的“护草使者”,咬紧牙关地说。

      “……”落魄公子理了理情绪,大喊了一声:“林莫浩,你!远离我至少五百步!”

      “可是,鬼……“林莫浩急了。

      “你看他们是鬼吗?而且函宁你不认识吗!我看你才像鬼,没人性的家伙。”被萧暮抓住的富家公子不能转身,只能更加狼狈地在原地怒甩四肢。

      “哦?你认识蒋函宁?”萧暮把手松开。

      富家公子稳住脚跟后拍了拍自己被扯皱的衣领,才快步地走到蒋函宁身边把手自然地搭在蒋函宁的肩上,兴奋地说:“当然!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还没来得及远离五百步外的“护草使者”这时才留意到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蒋函宁,也慢慢地走过来,“蒋公子,好久不见啊。”

      “太好了,你竟然自己醒过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去给你找什么药,好好守着你就好了。”落魄公子直接无视了蒋函宁眼里的困惑,自顾自地说着。

      “那个……请问你们是??”蒋函宁一脸无奈地看着这自来熟的两个人。

      “护草使者”一脸茫然地看着蒋函宁,而那落魄富家公子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明显表示不能接受蒋函宁这个问题背后所暗含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呢……你真是!”落魄公子仍不死心。

      蒋函宁看了萧暮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昏迷醒来后,我失忆了。”

      “开什么玩笑呢?!你就算失忆也绝对不会忘记我的!”富家公子显然受到了刺激,一把捏住了蒋函宁的肩膀。

      萧暮走了过来,拉开了富家公子的手,冷静地说:“这位公子,蒋公子的病情我有在协助治疗。所以我肯定地告诉你,以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说罢,蒋函宁委屈巴巴地看着那富家公子,表示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怎,怎么可能。函宁,是我啊,我是何昇初,你好好看看?”富家公子想去抓蒋函宁的手。萧暮赶紧对一旁的“护草使者”使了个眼神,那“护草使者”便自觉地走过去抓住了那公子的手,说:“昇初,蒋公子不记得了便是不记得了,你这样只会让蒋公子为难。”

      何昇初呆滞地站在一旁,一脸哀怨地看着蒋函宁。

      眼前的二人,一人身穿花纹布料讲究的浅蓝色曲裾但衣服有多处已破损,本整齐绑在一起的黑发也有些散乱,上面还不合时宜地粘着几片树叶,脸上和衣服上都粘了不少黄土。而另一个人则是穿着棕灰色短褐,衣衫、发型整洁,手握一把剑柄,给人感觉干爽利落。

      远处而归的富家公子?“难道……你是,左丞相家的公子?”蒋函宁试探性地问到。

      “函宁!你记起我了?!”何昇初喜极若狂。

      “不不不,只是听我父亲提起过而已。”没想到给自己猜对了。

      “既然二位是蒋公子的朋友,那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萧暮,是被皇上招来帮忙整理诗集的,如今在蒋将军家借住,以后还有劳二位照顾。”眼看蒋函宁招架不住,萧暮赶紧转移话题。

      沉默。尴尬。

      “这位是当今左丞相的公子,何昇初。我叫林莫浩,如今担任郎中令。”没想到是那呆呆的“护草使者”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而何昇初呢,还站在一旁垂头丧气。

      “二位……似乎舟车劳顿,不妨在这亭子里先坐坐,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何公子的状态不是很好。”萧暮指了指一旁的亭子。

      “可以,但请萧公子先把剑还我。”林莫浩看向萧暮背在背后的那只手。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为什么忽然拿剑刺我们?”萧暮想起刚才俩人的对打,感到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是鬼。”林莫浩接过萧暮递来的剑,又拉过何昇初的手腕走到亭子里安顿他坐下。

      “怎么老有人觉得我是鬼……”萧暮无奈地看向蒋函宁。

      “萧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这片树林里本来就有恶鬼出没的传说。剑飞过来之前你是不是运了运内力?我刚才和你对打的时候就确认了,萧公子的内力和常人不一般,所以我把这内力误以为是什么鬼怪的气息了。”林莫浩说着,也在何昇初身边坐下。

      “恶鬼的传说?”蒋函宁瞪着萧暮,怪不得平时这树林里都不见人的,这萧暮都带自己去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啊。

      听到林莫浩说到自己内功气息的独特,萧暮还在走神,忽然感受到蒋函宁充满怨气的眼神时只能尴尬地回了一句:“之前还真的没听过这种传说……”

      “听说二十多年前,有一位村妇误闯了此树林,后来被恶鬼吃了去。来寻人的村民既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尸,那村妇像人间蒸发一般忽然失踪。此事后,只要有人靠近这片树林就能听见有女人幽怨的哭泣声,你们没有听见吗?”林莫浩困惑地看着他们。

      “啊??哭泣声??没有啊。”蒋函宁看了看萧暮,这地方哪里有哭泣声啊??从来没有听到过啊。萧暮也莫名其妙地看着蒋函宁。

      “说来也奇怪,我们刚闯进林子的时候也一直能听到女子的鬼哭狼嚎,遇见你们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了。这林子叫鬼哭丛,你们不知道?”林莫浩挠了挠头。

      我的娘啊……萧暮在这么阴森诡异的地方建了个亭子?!蒋函宁瞪着萧暮,萧暮也用眼神表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忽然,有哭泣声幽幽传来。

      “我靠!”蒋函宁吓了个激灵,直接抱住在一旁的萧暮。

      “函宁,呜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呜呜呜呜。”

      这鬼是专门找自己索命来的??蒋函宁被这哭声吓得四肢僵硬不能动弹。

      “尽欢,不是鬼,是何昇初在哭。”看着蒋函宁被吓得像炸毛的猫,萧暮在蒋函宁的耳边悄声安抚着。

      蒋函宁冷静了一下,终于听出来那是何昇初的声音。

      “何昇初,你有病啊,都快被你吓死了!”蒋函宁冲着何昇初大喊,仿佛这样可以掩盖自己刚才的丢人现眼。

      “呜呜呜呜呜,蒋函宁你太让人心寒了,你不但不记得我,你还骂我,亏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何昇初一边大哭一边接过林莫浩递来的手帕。

      “受,受苦?为了我??”这小子如今这么狼狈落魄,不会是因为我吧?

      “没错!为了给你找药,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何昇初顿时硬气了起来。

      “什么药?”蒋函宁觉得莫名其妙。

      “是治疗你昏迷的药。”何昇初还在抽泣。

      “行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把蒋函宁搞烦了,像赶不走的蚊子一样,“也不是我故意不记得你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就记起来了。”蒋函宁只能用谎言止住那小子的哭声了。

      “真的吗?”何昇初还是比较好哄的。

      “是是是,你怎么比姑娘家还扭捏。”蒋函宁皱了皱眉。

      “何公子,你说的药……是压云山山顶的血绸花?”萧暮插嘴。

      何昇初止住了哭声,揉了揉眼睛:“萧公子懂得医术?”

      压云山,因山高而得名,高于云,以至于仿佛将云压在山下。因高度惊人,山顶处的环境极其恶劣,但总有奇花异草偏爱这种极端的环境,血绸花便是其一。血绸花颜色鲜红,花瓣质感似丝绸,平滑油光而垂坠,故名。相传血绸花专治昏睡类的顽疾,对昏迷尤其奏效。但那些都不过是传说而已,压云山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上去了也不是一定能找到血绸花,找到了花,也不一定有命下得来……

      “我略懂医术,但这血绸花不过是存活在医书中的传说罢了,竟被你们找到了!”萧暮不禁感慨,何昇初他们竟然为了蒋函宁可以去找一朵长在传说里的花……这兄弟情让人敬佩,但如果他知道蒋函宁早已死了,那得多心痛啊。

      “那个,其实花是林莫浩去找的,我只是在山脚下等他回来……我也尝试过爬上去,但我又染风寒又发烧的,林莫浩就自己先上去了。”何昇初不好意思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林莫浩啊,以他的武功和身体素质,确实是可以做到,毕竟能和让自己出八成功力和他过招的人,实是高手。萧暮望向林莫浩,林莫浩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这身破烂衣服和灰头土脸是怎么回事?”蒋函宁插了一嘴。既然没有上山采药,那这狼狈落魄样是怎么搞来的?

      “我们刚才在隔壁村被抢劫了!”何昇初突然激动起来,“几十个大汉突然冲出来!”

      “那你没事吧?!被他们打了?!”蒋函宁听到他这么激动,自己突然也紧张起来。

      “没有,他们打不过林莫浩。”何昇初转头看了看林莫浩。

      “那你到底怎么了?”蒋函宁急了。

      “你都不知道那几十个大汉……”何昇初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回来的时候迷路误闯了鬼哭丛,他没仔细看路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林莫浩知道现在不打断何昇初,他能说到天荒地老都没说到重点上去。

      何昇初瞪了林莫浩一眼:“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林莫浩投以他一个敷衍的微笑。

      “咳咳,那啥,虽然你好了可是记忆不没恢复吗?你把这个拿着吧,这个花治脑子,以后应该还是能用到的。”何昇初企图转移话题,从腰上挂着的锦囊里掏出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琉璃瓶子。

      “你才脑子有病呢。”蒋函宁笑着对何昇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就是血绸花吗?”萧暮往前凑了凑,“可是怎么成粉末了?”

      “粉末形态能够最大程度、最长时间地保留血绸花的功效。”何昇初说到。

      “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呢……”萧暮嘟囔着。

      “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书。当然,就算你喜欢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何昇初明显骄傲了。

      不是很想看何昇初得瑟的样子,蒋函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琉璃瓶,打断了何昇初的情绪。

      “你小心点,很珍贵的啊!”何昇初叫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敢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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