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护法生涯》大象希形

27、张府审讯

　　尸体看完后方禹川又带着白漓去了案发现场——尚书府

　　“我说方大人，咱们好歹也算是合作关系了哈，那个你们金鳞卫的调查资料给瞅瞅呗！”

　　金鳞卫豪华马车里，白漓对方禹川伸出双手

　　只见闭目养神的方大爷掀开一只眼睛，然后从旁边的方几里拿出来一打纸递给了白漓

　　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张尚书和林楚楚这两天的所有动向，看的白漓只呼金鳞卫牛逼啊！这么快给张尚书的生平扒了个底朝天

　　在白漓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尚书府到了，府内虽说不上很大，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极富野趣，院子里花树掩映、回廊曲折。假山怪石、松柏枫竹、石桥流水、小榭亭台一应俱全，户部可真是个肥差

　　白漓跟着方禹川来到案发现场即林楚楚的房间

　　走到门口就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房间内部陈设相当精致，可见林楚楚这朵白花是真的受宠，精美的雕花桌子上还摆着两人最后的晚餐，以及盛在白玉杯中葡萄美酒，鲜红的诱人去品尝

　　“菜饭无毒，□□下在了酒里”方禹川出言提醒

　　“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浪费”

　　越过饭桌后面的屏风映入眼帘的就是刺眼的红，血液顺着床一直流淌至屏风边角，床幔上喷溅的星星点点，还有凶手拔刀是血液飞溅的柱状形态，基本上和死者仰卧时被刺造成的身体伤口一致，也证明两人当时的确没有反抗，而门窗也无撬动痕迹，丫鬟守卫也证实了一直守在门外，并无外人进入，妥妥的密室杀人啊！有趣

　　“大木桶、花瓣浴，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张尚书还怪会玩儿来，他也是堪称穷小子逆袭典范，年轻时迎娶白富美，靠着老丈人扶摇直上，人到中年后名声有了，官位也有了，又可以发展真爱了，这辈子活的真是一个字儿，值！ 不是我说方大人，你瞅瞅你每天大晋皇朝忙的死去活来，结果连个老婆都没混上，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都大 ”

　　白漓围绕卧房里的大浴桶走了一圈儿之后调侃方禹川

　　“阿漓姑娘有这心情调侃本官还是多找找线索证明自己吧！毕竟金鳞卫的内狱也不是那么好待的！你说呢？阿漓姑娘”

　　方禹川双手环抱，挑眉看着白漓

　　“开玩笑嘛！没必要这样吧！眉目呢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需要方大人的配合”

　　“阿漓姑娘请讲”

　　“我要先见一见平时伺候林楚楚的下人，问问话”

　　“可以，邵武去讲他们带过来”

　　“是，大人”

　　邵武是平时跟在方禹川身边的百户，长得很可爱，有两个虎牙

　　“奴婢红豆”“奴婢云香”“奴婢柳丝”“奴婢张嬷嬷”“奴才张全”“见过方大人”

　　额！都是老熟人了，之前林楚楚经常带着去玉颜坊找白漓麻烦的那几位，只是不同于平常在玉颜坊的趾高气扬，这会儿倒是老实的如鹌鹑

　　“这位老嬷嬷是谁？之前没见过啊？”白漓发问

　　面前这几个人白漓都知道，只有一个老嬷嬷她没见过

　　“这位是林姨娘的奶嬷嬷，她是个哑巴，一年前来投奔林姨娘的”红豆回答了白漓

　　林楚楚那朵小白花居然还有奶嬷嬷？！家境不错为啥想不开当小妾？？

　　白漓大量着这个奶嬷嬷，中等身高，有些驼背，眼角下浅浅的鱼尾纹，头发有点斑白，内双眼皮，眼鼻梁秀挺，年轻的时候应该长相不错

　　“红豆给我讲讲昨晚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说说”

　　红豆是林姨娘的大丫鬟，跟着林楚楚的时候最多，为人机灵，嘴巴甜，会讨林楚楚开心，人长相一般（ps:想来林小花也不会找个好看的放在身边膈应自己），但是胜在肤白，身姿窈窕，也算是一个佳人

　　红豆看了一眼方禹川，方禹川点头后她才慢慢讲来

　　“昨天老爷和林姨娘从畅音楼听曲回来已经是傍晚了，老爷因为白天里和阿漓姑娘的争执心里一直窝着火，林姨娘就一直变着法的逗老爷开心，还叫人厨房把老爷爱吃的饭菜端了上来，两人吃过饭后就开玩闹起来，差不多戌时之后林姨娘说她饿了，要吃夜宵就让厨房又做了又几个菜端了上来，哦，对了！还有葡萄酒，这是之前是圣上赏赐给老爷的，老爷都送给了林姨娘，因为葡萄酒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所以林姨娘每天晚上都会来一杯，两人吃着夜宵就打发下人去休息了，再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 ，昨天晚上是云香和张全守夜的”

　　说完红豆看向云香张全二人

　　“张全，云香昨天晚上你们守夜确定没有外人进来吗？”

　　张全和云香对视一眼

　　“阿漓姑娘，真的没有啊！我们这些当奴才哪个活的不是谨慎小心的，这房子的窗子都是朝着院子的方向，要是有人进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我们也不敢打瞌睡，几天前奴才就因为打瞌睡没有听到林姨娘的呼唤声被扣了三个月的工钱了，奴才那眼睛可是一夜睁到亮呀！ 您们瞅瞅这胳膊上的掐痕，倒是云香那个死丫头偷偷打了瞌睡 ”

　　张全讲话的时候白漓盯着他，他讲话的声音、姿态，用词，肢体动作能和语言对上，说话时脸上有回忆的动作表情，看来是真话无疑

　　“张全，云香现在我来问你们答”

　　“昨天张尚书熄灯过后你可听到房间什么动静？”

　　“没有听到”

　　“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今天今天早上卯时都快过了，老爷还没有起床的动静，眼瞅着要误了上朝的时辰，奴才喊了好几嗓子，老爷都没有回应，没办法了这才推门进去喊人，等奴才走进卧房一看啊！那是血流成河啊！奴才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血，当场就把奴才吓的瘫倒在地上了”

　　估计是想起来现场画面，张全的脸上还是一副排斥的表情

　　“接下来都是有谁进入房间你可还记得清？”

　　“这个？奴才回过神了后就跑出去喊人了，并不是很清楚，云香在房间她应该知道”

　　“云香，随后出现在房间里面每一个人你可都记得？”

　　“奴婢记得的，奴婢记忆力可好了，今早张全跑出去喊人后，听到了喊叫声的柳丝还有要伺候林姨娘梳洗的红豆闻声进来了，然后就是隔壁梅姨娘也听到动静带着她的丫鬟一起来了，不一会儿张全就把夫人和老夫人也领了过来，再然后是两位嬷嬷，晨练的大少爷，最后就是从外面回家的二少爷和他的小斯了”

　　“不过之后大少爷就把所有人赶出去房间了，说是要保护现场，然后在方大人他们来之前都没人再进去过房间”

　　“云香姑娘，你确定出现在房间里面的人就是这些了吗？没有漏掉的？”

　　“奴婢确定”

　　“很好，方大人能不能将云香所说的人都召集起来，我很确定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方禹川深深的看了白漓一眼，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审视，探究随后移开目光对着邵武点点头

　　一炷香后张尚书的夫人带着众人过来了，除了病倒了的张老夫人，一屋子的女人哭哭啼啼

　　“我说你们究竟要审到什么时候啊？我们都快被看管都一天了，是不是再找不到凶手……”

　　这个一直抱怨的家伙是张尚书的二儿子，梅姨娘所生，和张尚书长得很像，一张清秀文人的脸，只是吧一件读书人的事都不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哇！这位姑娘好生漂亮啊！”正在抱怨的张二公子看到了白漓，眼神立马亮了起来，只不过在方禹川一个死亡眼神威胁下，又缩了回去

　　白漓走到张夫人身前，看着眼前这个用手帕擦着泪的贵妇人，她眼角微红，即使是如此依然保持着大家千金的风度，但是眼底的红血丝及悲伤还是把她此刻的脆弱暴露无疑

　　“张夫人很恨林姨娘吧？她不仅抢了走张尚书的人，还让你在京城成为别人的谈资，茶余饭后的笑料，甚至还妄想取代你的地位，你难道没有想派人卧底在她身边，随时等待给她致命一击？”

　　张夫人听到白漓的话，先是眼神尴尬、惊讶、闪躲到最后直视白漓“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派人杀人”

　　“我知道，你没有！纵然张尚书他骗了你，负了你，但是他现在毕竟身处这个位置了，他活着对你和你的孩子来说更有用，张夫人官宦人家出来小姐，该什么时候拧的清自然心里门清”

　　张夫人痛苦闭上了眼睛，扭过了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白漓揭开她和张尚书这只剩利用价值维持的婚姻

　　自从张夫人的父亲退出朝堂，不再对张尚书有太多帮助后，她算是看清了张尚书的丑陋嘴脸，她以为的良人只是她以为，看清张尚书的为人后她也放弃了，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为了能让儿子以后仕途走的更远，女儿在夫家过得更好，她忍了，眼不见心不烦

　　“那么张大公子呢？”白漓又看向眼前这个和张夫人长相神似的大公子，他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眼神坚毅

　　“ 你自幼与你外家关系更亲近，你父亲想让你走科考之路，但是受你舅舅影响，你更想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因此你与你父亲关系一直紧张，等你外公从朝堂退下后，你父亲就变了一个人，开始冷落你母亲，居然还想让林楚楚取代你母亲的位置，你父亲他怎么敢呢？他可是靠着你母家爬上的位置，而林楚楚那个女人除了哭哭啼啼还会什么？她怎么配取代你母亲的位置，因此你对他们怨恨已久，所以你杀了他们 ”

　　“我没有 ”

　　“我儿子没有杀人 ，我儿子不会杀他父亲”

　　张夫人和张大公子同时反驳

　　白漓在张大公子的脸上看到了对张尚书的愤懑，对张夫人的关心和担忧，以及对林楚楚的不屑

　　不屑？！不对，不该是这个表情，凶手不是他

　　白漓又把目光投向了张二公子，围着他走了一圈

　　“青黑的胡渣，凌乱褶皱的外衫，胭粉气味，大拇指上的口胭残留，还有你这小斯巨显眼的黑眼圈，看来是守了一夜啊！二公子昨天夜里过得很是活色生香呢？让我来猜猜是潇湘阁，浮云楼，还是红袖招，还是……”

　　“哦！目光向下，转移视线，看来是红袖招了，只是可怜了你老爹在你风流快活的时候被人送去见了阎王爷了，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我怎么知道我爹会被人杀了？”张二公子指着白漓一脸恼羞成怒

　　“哎呀！二公子不要生气嘛！你说你干嘛老往青楼跑，多费钱啊！想看美人满府都是，你们府里很多漂亮丫鬟呀！还比如说林姨娘就很漂亮啊？”

　　“我和那个女人可扯不上什么关系！”

　　哦豁！那个女人、手掌外翻，左右脸表情不对称，白漓看着急于解释，想划清关系的二公子，嘴角微微上扬，不打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