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翅膀》杨善

8、第8章

　　慢慢啜饮着梨汁，阿尔法抬眼望望欲言又止的兄长，然后不禁可怜起那顶被杨捏在手里正在接受蹂躏的军帽，自己在兄长面前不是没有喝醉过，虽然会被兄长念上几句，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种奇怪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呃，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是太好，病了吗？”放在杯子，阿尔法就要起身去摸杨的脉搏，“让我看看，在那里头就是铁打的也会折腾坏的。”

　　伸手拦住阿尔法，杨叹了一口气，把军帽扔在桌上，看着阿尔法的眼睛，想了想道：“文和……那个，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呃，我是说，你在海尼森也一样可以帮到我，而且……而且那里更安全一些，其实……其实你可以申请退役的，你从来不喜欢军队，可是……”

　　“……我知道，但是，哥哥，我不认为海尼森就是安全的，在这个时候，哪里都一样，前线有时比那种地方更来得平静一些，我是不喜欢军队，但我更讨厌黑暗且没法完全打破它的地方。海尼森这个城市已经玷污了它的原来的主人，不是吗？如果这次你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那个背后灵的，大不了赔上我这条命。”从床上下来，阿尔法在房间内急速地回来走动，“你知道吗，那个‘爱德华委员会’正在被公开排挤和暗中追杀，上层已经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封锁了他们想要发出的声音，而那个×××的忧国骑士团暗中绑架了不下十位的骨干成员，至今生死不知。哥哥，我没法再在那种地方呆下去，我不保证哪天就拎着‘听泉’去宰了那帮王八蛋。”

　　“呃……其实……”听着弟弟激愤的语言，杨也无语相对，实际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毫不怀疑这个看似无害并温和的兄弟一旦无法抑制自己之下会做出的那些事来，但作为世上仅的他的最近血缘的亲人，还是忍不住开口相劝。

　　用力一摆手，阿尔法抄起另一杯冰镇梨汁一口气喝下，“不用再劝了，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为我牺牲，现在轮到我了。父亲那边也已经同意了。”

　　“……”杨再次败下阵来，头痛地搔了搔头发，“那，好吧，文和，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来找我吧。”

　　“好。”

　　“那我先下去了，你再休息休息吧。”杨拿过军帽，起身出了房间，心事重重地回到庆功酒会现场。

　　“无论如何，我还是呆在你身边最好吧，哥哥，至少伊谢尔伦现在还是很平静的。”阿尔法望着窗外人工天体构造出来的星空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来。

　　“叩叩”房门轻轻地响了两下后缓缓移开，尤利安端着一杯冰镇橙汁走进房间。“准将，提督让我把这个给您端来。”

　　“啊，谢谢，尤利安，私下不用叫我准将吧，来，到我身边来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一下。”

　　少年愣了一下，马上把杯子放在桌上，坐到阿尔法身边，认真地看着自从到杨家后经常被半夜里拎到运动房教自己那些奇怪但极其有用的招式的男人。

　　“是这样的，尤利安，我来伊谢尔伦的原因你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了，只是我不是万能的，你在兄长的身边生活得更久一些，所以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这里，少年激动地站起身来：“准……呃，不，叔叔，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是有人想对提督再次不利吗？”

　　“啊啊，尤利安，不要激动，我的意思是兄长这次因为帝国的进攻而逃过一劫，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就算那帮王八蛋不再对兄长不利，那么帝国有可能不对同盟的进行暗下的刺杀吗？这其实是我的猜测，帝国那个金发行事还是光明正大的，却不可保证他的手下都是这样的想法和风格。所以，尤利安，我想是时候教你另一种古老技艺的时候了，明天晚上就开始吧。”

　　“是，叔叔。”

　　“你也即将成为军人了，尤利安，虽然我和兄长的想法一样，不希望你踏入军队，但我也没有立场对你提出什么要求，因为我也是不顾他的请求投身这行的，那么既然作了，就做得更好吧。”

　　“是，我一定会努力的。”少年涨红了脸，站起身来向阿尔法敬礼。

　　起身还礼之后，阿尔法拍拍少年的肩膀，“走吧，一齐下去吧，我敢肯定我的那帮小子们已经快疯了，对了，他的脸色不是太好，你别让他喝太多，早点回去吧。”

　　“好的。呃……准……叔叔，你呢？”

　　“我不要紧的，这会已经驱退了大部分酒精，不会有事的。走吧。”

　　无所谓地摆摆手，阿尔法闪身出了房间，向酒会现场走去，那里还有一帮已经堆积了很大怨念的家伙在等着呀，下场如何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只求别完蛋得很难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