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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琴玑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储,结果,王储妃竟然不在凡尔赛!
      其实,这很好理解。
      安托瓦内特本来就不是法国人,如今的法国,几乎整个巴黎的市民都在反对安托瓦内特,最近这种流言和各种小册子都已经进了凡尔赛!
      虽然安托瓦内特可以满不在乎地将送到自己面前的小册子烧掉,她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那些话,可是,法国对她的排斥,她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加上王储对她的冷落,安托瓦内特更是满肚子的苦水不知道跟谁说。
      难道她要在给母亲的回信里面说,王储至今还没有碰她,她至今还是个处女吗?
      作为奥地利公主,安托瓦内特的自尊不允许她那么做,可她又不想呆在令她窒息的凡尔赛,那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巴黎了。
      凡尔赛有很多繁文缛节,可巴黎有许多舞会,各种化装舞会。这对于生性活泼的安托瓦内特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了。
      只要一个面具、一件斗篷,她就可以在巴黎彻夜狂欢,跟不认识的人赌钱、跳舞,做各种各样的游戏,可以肆无忌惮地大笑,也可以在这里一掷千金!
      至于那些人有没有认出她,安托瓦内特才不管呢。
      巴黎又不是凡尔赛,才不会有一位礼仪夫人不停地在她的耳朵边上念叨。
      “我一天到晚都听她的礼仪服人礼仪服人,我的耳朵都快生茧了。”
      兴致高昂的时候,安托瓦内特对坐在她身边的不认识的某位人氏如此道。对方有没有认出她来,明天巴黎街头的小册子又会如何说她,安托瓦内特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当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当那两个根本就无意于隐藏自己身份的人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安托瓦内特也傻了。

      琴玑的衣服和首饰,还有那头乌黑的长直发,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就是她的脸上也戴了面具又如何?就跟安托瓦内特一样,也是瞒不住别人的眼睛的。
      既然这个黑发的、全身上下充满了东方情调的女人就是凡尔赛如今的焦点人物琴玑,那么,她身边的胖子毫无疑问,就是王储路易·奥古斯特了。

      看着这两个让人并肩而来,安托瓦内特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可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哦,朋友,你们是第一次来吗?”
      路易·奥古斯特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种化装舞会总是让他很不舒服,更别说赌博了。
      王储不喜欢赌博,在内心深处,他甚至还有几分厌恶,所以,看到安托瓦内特坐在赌桌边上更别人玩扑克牌,他的脸上就更加不好看了。
      虽然隔着面具,可是只要熟悉他的人,只要是敏锐一点的人,基本可以感觉到王储的不悦。
      可惜,安托瓦内特并不是其中之一。哪怕已经认出了丈夫,安托瓦内特还是没有发现丈夫的不高兴。

      路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托瓦内特,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安托瓦内特就是一个天真可爱又和蔼可亲的小女孩,哪怕喜欢挑战凡尔赛的繁文缛节、喜欢跟女管家德·诺丽埃斯伯爵对着干,可毫无疑问,身为王储妃的安托瓦内特哪怕法语和德语都不大好,可依旧是一个淑女,可现在,这个笑得轻浮又浪荡,甚至让王储都觉得非常狼狈尴尬的女人,根本就不像王储认识的那个安托瓦内特。
      这样的安托瓦内特看上去跟那些交际花没有什么两样。
      而王储并不喜欢交际花。
      更让王储烦躁的是,安托瓦内特讨厌杜巴丽夫人就是因为杜巴丽夫人曾经是有名的交际花,王储很清楚安托瓦内特在国王面前是如何跟杜巴丽夫人对着干的,也知道杜巴丽夫人对国王的影响力,以及关于安托瓦内特坚决不跟杜巴丽夫人说话,国王的态度的变化,王储非常清楚。
      可是,此时此刻的安托瓦内特跟在杜巴丽夫人又有什么不同?
      王储都不敢想象,当他的祖父,尊贵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听说安托瓦内特的表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也不清楚,杜巴丽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又会在国王面前说多少话,而他的兄弟们又会在背后如何嘲笑他!

      王储是个性格相当软弱的人,加上王储自己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安托瓦内特,这也使得他在妻子面前越发没有底气。
      安托瓦内特可不是琴玑,她太过年轻,不知道很多时候,女人就是占了理也是不能好男人的强的,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
      只见安托瓦内特的手肘撑在赌桌上,慢慢地勾起了红唇。
      这种手段,这些日子,安托瓦内特在巴黎荒唐的时候已经在很多人身上试验过了,她知道,即便她没有把自己的整张脸露出来,就凭她雪白的皮肤、嫣红又性感的双唇,还有这头灿烂的金发,足够降服一个又一个的男士了。
      而跟那些男士们相比,王储也不过是个小男孩儿而已。

      果然,
      王储的脸红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夫人,我们需要谈一谈。”
      王储的力气出奇的大,他上前把安托瓦内特硬生生地从位置上扯了起来。
      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反抗,她甚至为丈夫指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房间。
      他们夫妇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谈一谈。

      路易·奥古斯特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离开,周围就响起了嗡嗡嗡地议论声。
      显然,认出了这对尊贵的夫妇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当然,认出琴玑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立刻就有一位男士,或者说男性贵族——琴玑绝对不会忽略他的假发里面的香粉,还有身上长时间不洗澡的异味和浓烈的香水混合起来的古怪又冲鼻的臭味,这种味道实在是太销魂了,当这些贵族们走过来的时候,琴玑不得不靠近赌桌,换取一口不那么新鲜,或者干脆说是只比这些人的身上的味道略好一点的空气。
      这位戴面具的男士殷勤地为琴玑拉开了边上的椅子,道:“夫人,您喜欢玩牌吗?”
      琴玑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道:“从来没有玩过。这个要怎么玩?”
      那位贵族立刻就为琴玑介绍起牌局的玩法,当然,规则最简单的就是猜大小和猜点数,而从实际的难度来说,猜点数肯定是最难的。
      而上面的那位发牌的人,毫无疑问,肯定也是一位十分擅长出老千的人。
      虽然这是琴玑第一次进入赌场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玩赌博,可赌场里各种事情,拜前世那么多的香港电影所赐,琴玑绝对不会陌生。

      琴玑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尤其留意了一下王储和王储妃的那个小房间,这才对周围的人道:“那就来几局吧,作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琴玑看了那位贵族一眼,那位靠过来的贵族立刻很有眼色地坐在了边上,而且非常注意地跟琴玑保持了一个拳头半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显得不会太过疏远也不会太过亲近。
      这是一个非常知情识趣的青年。

      琴玑笑了笑,从荷包里面拿出两枚金路易(即四十法郎),道:“不重新开始吗?”
      “什么?”
      “我听说,这种赌局每次有新客人坐下来的时候,荷官都会向客人展示他手里的牌,难道不是这样吗?”
      “哦,夫人,您确定您是第一次玩牌吗?”
      琴玑道:“请别忘记了,我从凡尔赛来。即便我自己从来没有玩过,也会有人跟我说起牌局的种种。别忘了,已故的王后陛下就很喜欢玩牌。我今天就带了六十枚金路易,输光了,我就不玩了。所以,请手下留情哦。让我玩得久一点,可好?”
      荷官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又清楚对方的权势,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牌局上不动声色地行贿,是他们的本能。

      第一局,猜数字,琴玑赢了,净入二十枚金币。
      第二局,猜大小,琴玑又赢了,净入六枚金币。
      第三局,猜数字,琴玑输了,付出两枚金币。

      这张牌桌上显得都是聪明人,或者说,真真的赌徒,职业级的赌徒,每一个人都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贪婪,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场赌局意味着什么。
      期间也不是没有新人坐下,但是,新人们往往很快就输光了钱财,然后灰溜溜地下了赌桌,换了新人上来。
      琴玑,左手的那位贵族,右边过去两个位置上的那位拿着牌、抿着嘴角不说话的绅士,还有上面坐着的荷官,他们四人很有默契地将其他人的钱财一点一点地榨干。
      而琴玑也控制着获胜的几率,平均四局一次,不时用猜大小和猜数字混淆视听。
      所以,等普罗旺斯伯爵来到的时候,被琴玑面前堆着的金币给吓了一跳:
      “哦,我的朋友,幸好您上次没有答应我的妻子跟她一起玩牌。”
      琴玑笑道:“难道您没有听说过吗?幸运之神总是爱垂青那些从来没有玩过牌的新人,用财富吸引对方,用不劳而获诱惑对方。我今天能赢,不过是幸运之神的垂青而已。”
      说着,琴玑笑吟吟地望向牌桌上其余的三位临时搭档,还有曾经输钱给她的几位。。
      果然,这三位都微微向琴玑颔首示意,就是输钱的人,也有好几个端起酒杯向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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