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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将分离 ...
一听七师妹要收拾张珣,周乌桕兴奋地拉着八师弟去围观。
师妹干得好,就该把小王八蛋按着抽。
此时此刻,同门师兄姐弟之间的情谊已然不见。场外稀稀拉拉几个人,开起了赌坊。
“我赌三两银子。”周乌桕比了个三“一定是七师姐赢。”
李久往粉灰画的圈里扔了一袋碎银子,“我赌阿珣赢。”
周乌桕瞪大眼,勉强合上了下巴,“师弟,不要这么冲动,我知道你疼小师妹。”他劝道:“但我们还是节约一点好。”
“拿钱打水漂,不太好。”
李久作势就要拿回钱袋,“师兄说得甚对。”
周乌桕忙把钱拨到自己那边,“既然已下注了,就断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了,小师弟,你说是吧?”
李久嘴角勾起抹笑意,像是不怀好意的算计,“那我便依师兄所言。”
场上激烈着,周乌桕瞧着张珣正左支右绌,秦素云一脚差点踹她脸上。
他笑得异常狂放得意,旁边人默默捂住了耳朵。
张珣向左侧身,躲过师姐的掌风,暗暗咬牙。
你给我等着,你看老娘今晚扬不扬了你骨灰。
周乌桕觉得大局已定,激动地邀请周围人一起加入赌局。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表示,连一向吝啬的老八都象征性地扔了三文铜钱。
周乌桕嫌弃道:“你这有点少啊。”
行八的元起天生是张笑脸,两道粗眉下的眼高深莫测,“不,一点都不少。”
云天今日来云华山拿药,本着一颗看猴戏的心,也往赌局里投了块碎银子。
周乌桕清点了一下,一圈下来,只有老八和老九投压了小师妹。
看着中间那袋银子,他觉得自己赚翻了。
看着周乌桕那傻样,李久笑得意味声讽。
他就喜欢这种不自知的倒霉蛋。
周乌桕嚷着买定离手,众人看向台上。
秦素云和张珣错身而过,秦素云扭住张珣手腕。张珣一掌而去,秦素云往旁侧身,雷霆一掌。
两掌相交,秦素云闷哼一声,退后几步,借力跳上了一旁的梅花桩。
她咳了两声,“阿珣赢了。”
张珣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怀疑师姐想碰瓷。
云坤疑道:“打,打假赛?”
李久淡然道:“愿赌服输。”
他对着张珣招手道:“阿珣过来。”
张珣几步跑过去,秦素云也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
当着周乌桕的面,李久将赌资分了。
元起笑得像只大脸花猫,两道眉一抖,将银子拢进袖里,“多谢师弟了。”
李久抓了三两银子给张珣,拍了下她的肩,淡淡道:“拿去零花。”
张珣一下反应过来,趾高气扬地收下了钱。
她瞟了六师兄一眼,呵,小样。
周乌桕看着自己的三两银子到了张珣手上,目眦欲裂。
“你们......”他手指颤抖,指着李久和正往阶上走的秦素云,“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他抖了半天,脸色涨红,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张珣还不忘向他心口插刀子,那三两银子在她手里上下翻飞,“打赌嘛,输赢多正常。”
一两银子被她高高弹起,“才三两,六师兄,你太小气了。”
李久的目光落在了张珣侧脸上。
她脸上还挂着婴儿肥,剔透的眼里尽是得意之色,明艳又天真,笑容分外挑衅。
李久看着她那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眼睫略垂。
张珣左手拉李久,右胳膊挽师姐,背影里写满了猖狂。
周乌桕不堪刺激,连夜收拾包袱下了山。
张蔚对他们三的类似行为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于疏从打扫练武场的张伯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李久面无表情直视其它地方,三人组当着她面装得一手好无辜。
于疏泄了气,用手指点他们脑门,一个个戳过去。
“你们就可着她吧。”她蹙起眉,“哪能护一辈子呢?”
秦素云大咧咧道:“师娘放宽心,云华山在呢,饿不死她。”
张珣不满意地瞪师姐。
瞧着这几个在她眼下长大的孩子,于疏苍白的脸上浮出笑意,眼神都明亮了几分。
春末入夏,风惊了一地蔷薇,还剩最后一点蝉鸣。
弟子们一个个的长大,离开,云华山上陆陆续续地冷清了下来。
于疏是个易感伤的人,亲手送自己养大的孩子离开,总归有些难受。
虽知道他们还会回,她每次也忍不住红眼眶,反复叮嘱。
山门之外,是江湖之远,每人都有自己的际会。
李久虽是吴之余一手带出的孩子,但两人性格却是天差。
在山上呆了近十年,吴之余两鬓的白发长出了些许,眉目之间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好像一切都还发生在昨天。
门外的一声先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笑着招手道:“阿久,来。”
茶蛊一打开,浓烈的香气袭出。
李久轻抿了口,“先生,这是?”
吴之余看着在炉火中翻滚的深色茶汤,它带着暗沉的红。
“西域来的玩意儿,以前宫里赏的。”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当时走的那般急,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团茶倒跟了我这么多年。”
他抬眼看向李久,目里不知喜悲,“阿久呀。”
李久坐得笔直,像是把藏锋的剑,“先生。”
吴之余望着窗外已挂青的桃,感叹道:“这两年,天下的变局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三花一句没几年就翻天的戏言最后成了真,那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没人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被从凉城召回。那位被众人看好的五皇子在那道圣旨发出的当天就下了诏狱。
太子回朝那日,五皇子生母自缢,他本人也死在了诏狱。
也不知这位新来的是个什么手段,比他爹都疯。朝廷下了一批人,坏的好的都有。
流放路上一时人满为患,荒草地的坟头连片。
李久淡淡道:“我们可能快要回去了。”
“没有这么快。”吴之余道:“还得等。”
一只白鸟擦着窗舷飞过,发出短促的尖叫。
李久沉默地望着它划过的弧线。
所有的事都像被拉快了,太子在年后即位。
他手段雷厉风行,虽遭诟病,却颇有成效。
李令还年轻着,眉目显出的神色却像是个在杀伐中浸润许久的人,寒得吓人。
他不喜欢人多,上位之后又杀了一帮他爹身边的宦官。现在服侍他的刚进宫不久,端茶的手都在抖。
“陛,陛下,该用膳了。”
李令淡然扫了他一眼,道:“下去吧。”
小宦官才来服侍他,摸不清这比天大的主子的脾气。答了声诺,急忙退下了。
李令未看饭菜一眼,抬手招来暗卫。
黑衣人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
李令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问道:“陈允还有多久到?”
黑衣人恭敬答道:“陈大人应该就在这月底会到。”
李令神色微动,漆黑的眸子显出了点生气。
“陛下无须担心,小公子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了。”
李令突然觉得有些疲乏,当年他刚到凉州,伤还未愈,虽周围都有人严加防范,却还是被人抓到空子。
一幅毒下去,毁了他大半个身子。
不能再习武,成了个病秧子。
他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案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他更没了动筷的心思。
宫殿空旷,他长舒口气,阖眼睡着了。
临近年节,在外的师兄们都回来了,张珣得了不少礼物。她心情好,对来往的人都是笑脸迎送,连六师兄都能看顺眼了。
最让张珣开心的是不用写功课,天大地大,没人拘着她就好。
张蔚和吴之余因着要下山谈事,便把最小的两个带着一起,省得张珣一天没事就去折磨其他师兄。
离云华山最近的城是沧浪,听名字也能想出,城连着沧浪江,四周通水路,是个商客往来之地。
到了年关,这里比往常更加热闹。
张珣掀开马车帘,左右望,大眼睛里都是稀奇。
她不常下山,山下也只有座不怎么大的村子,比不上外面的好景色。
城里人多,马车走得慢,一路晃悠悠地到了客栈前。
张珣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客栈牌匾,“永福客栈。”
于疏养了她十几年也没养出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便由着她无理去了。
李久从马上下来,掀开车帘,“师娘,到了。”
于疏借着李久的手下了马车,“谢谢阿久了。”
她瞧着旁边的少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骨架,只是皮肉还稍显单薄。
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刚来山上的时候还有几分活泼。越大越闷,活成了第二个张玉。
于疏奇道:“也没见他和阿玉一起,天天和阿珣素云呆混的,怎么还这么个性子。”
李久在旁边一动不动,装作没听到。
于疏暗暗想,这大概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走吧。”
秦素云早早就等在了客栈中,见着他们来了,迎了上去。
“房间都已备好,师娘你们舟车劳顿,可以先沐浴,再用午膳。”
秦素云这半年都在江湖上浪荡,于疏在山上也听了点她的事迹。
她笑着刮她鼻子,“小秦女侠怎么都黑成这样了?”她说完咳了两声,面色苍白。
张珣从后面探出个头,“对啊,师姐,你怎么跟五师兄一样了。”
五师兄单名两个字——黑壮,人如其名,白天尤其显眼,黑夜里找不见。
秦素云一脚踹过去,张珣灵巧躲开,脸皱成一团地抱怨道:“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对我。”
她抱住瘦弱的自己,“我太难过了。”
李久在旁边看着张珣自演猴戏,面上没什么,眼里却温和极了。
秦素云一脚把张珣踹进了房,张珣揉着屁股瞪她,幽幽道:“我诅咒你以后嫁不出去。”
秦素云白了她一眼,“老娘不需要嫁人。”
“滚去洗澡。”张珣又被踹了。
秦素云靠着屏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珣聊着。
“师娘怎么又在咳?”
张珣:“她前几日又病了。”她想了想,师娘这几年身体好像都不大好,容易生病。
她也有些忧愁,“可能天气冷了吧。”
天气冷就是不好,她和师娘都容易生病。
张蔚和吴之余在江边画舫见到了来人。
陈允朝两人一拜,“见过两位。”
应该是下一章,这卷就要完了,一路写下来发现自己真的很多不足,希望下一卷可以有足够的进步。
还希望能多涨几个收。
哈,开始做法。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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