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江湖》雅雅

5、第5章

　　白玉堂长笑而出: \'展南侠好功夫.\' 欺身而上, 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气, 展昭本能地足下变换避了过去, 只是眼睛感觉更加不适,气息有点乱了.

　　白玉堂正色言道: \'展兄莫躲, 石灰伤眼, 可大可小, 我只想帮忙, 你可信我?\'

　　展昭闻言停下身, 微微一笑, 拱手: \'有劳.\' 任白玉堂取下白巾, 白玉堂道: \'莫动啊.\' 用手指撑开展昭的眼皮, 吹了几口, 见伤得并不十分严重, 才松下一口气, 拿出一个小瓶, 用自带的丝绢沾了里面的汁水, 去清洗展昭的眼睛, 展昭只觉方才有些火辣辣的双眸顿感清亮, 白蒙蒙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 而对面的, 太白楼见到的那位白衣青年正专著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白玉堂仔细将展昭眼睛里的石灰都清理干净, 然后把那清亮的猫眼看了个仔细,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干净清爽又微含温柔地笑意, \'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子.\' 没来由地胡想了一下, 笑了.

　　\'台兄?\' 展昭不知对方为何微笑, 很...狡猾的样子.

　　白玉堂把东西收拾好: \'成了, 回去找个大夫再看看.\'

　　展昭点点头: \'多谢.\'

　　白玉堂摆摆手: \'免了, 我有自己的主意, 也并非完全是好意. 对了, 我乃陷空岛白玉堂, 等你眼伤大好等着接招吧.\' 扬长而去, 刻意施为, 身法优美, 足显手段.

　　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少年成名, 果然名不虚传.\'

　　见被自己所伤诸人正躺地哀号, 展昭摇摇头, 点了他们穴道, 将伤口处理了一下, 起身言道: \'半个时辰□□道自解, 此番你们只找展某的麻烦, 也算是江湖恩怨, 还是先前所言, 几位只是小恶, 回家找了正经活计, 洗心革面方为正途. 但若下次再犯, 莫怪展某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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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里, 正遇到公孙先生, 后者见他的眼睛掠有红肿, 询问之下忙上前仔细查看, 开了方子叫下人去抓药熬汁, 对展昭说道: \'展护卫的眼睛应该无大碍了, 等一会儿药抓回来熬好每日敷两次, 应不出几日便可恢复, 那白少侠的药很灵验, 倒不知可否求来方子.\' 展昭暗笑先生的钻研精神又开始高涨了, 口中谢了自去后院休息. 走得两步, 回身道: \'先生不用着急, 五日之内, 白玉堂必来到访, 到时先生问他就好.\'

　　公孙策笑了: \'我想, 不出三日, 那白玉堂定有动作.\'

　　若是赵虎在此, 估计得和先生打个赌, 可惜展昭只是耸耸肩: \'也许如先生所言吧.\' 离开. 留公孙先生闷闷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哎, 想从这家伙手里弄点闲钱, 不容易啊.\' 至于公孙先生要钱何用, 奥妙全在后院药圃之中, 而对这药圃的建立贡献最大的就是有屡败屡战顽强精神的赵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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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的眼睛原本伤得不厉害, 白玉堂的药和公孙策的医术都是上上之选, 所以养了两日, 已经基本痊愈了. 到了第四天上又逢入宫当值, 展昭临走时遇到公孙先生, 微笑着说道: ‘先生现在还想和展某赌么?’ 笑着离开, 公孙先生黑了一张脸, 心道皇帝还真是好眼力, 这不就是一只奸滑的猫嘛.

　　夜色降临后, 展昭守在御书房外, 本是有些百无聊赖,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又非危险, 头疼地抬头, 看殿顶上一白衣人招手, 不正是白玉堂.

　　虽然知道白玉堂并无恶意, 可是夜闯皇宫还不穿夜行服, 真是嫌命不够大啊, 心下抱怨, 只简单地对同僚交代好生看守, 自己找个借口走出院外, 见四下无人, 一拧身, 轻飘飘掠上墙头, 伏低身形几下跃纵, 翻到了殿顶上, 白玉堂见了, 小声笑道: ‘真是一只轻灵的猫儿.’ 展昭叹气道: ‘好好好, 我是猫, 白兄是仙人下凡, 从天而降.’ 暗指对方不也是如此办理才可以到此地, 不是猫便是鼠了? 白玉堂一听, 知道他话里带刺, 哼了一声: ‘还是只有牙的猫.’ 展昭笑道: ‘展某还算年轻, 牙还没有掉光.’ 两人在屋顶上一来一往斗嘴, 竟似在无人之境.

　　你道大内的守备如此松懈么? 非也, 全因江湖人士若要找乐子寻刺激, 都要到皇城来显显身手的, 更有约在大殿顶上比武的, 既然有本事来, 自然不好捉, 几次无功之后, 皇帝下旨, 只要他们保持低调不太过分, 又与皇家安全并无威胁的, 就随他们去, 少不得弄出点动静警告一下, 也算增加点刺激性, 这班人玩得开心, 全不知下面看戏的也不少.

　　这一点并无人交代展昭, 所以方才他还替白玉堂担心, 此时说了几句, 并不见有什么动作, 也略安下心来. 白玉堂道: ‘废话少说, 我今天是来和你比武的.’ 展昭头疼啊, 心道老兄你会找地方, 皇城不说, 还在皇帝头顶上, ‘今日便要与你比这静的功夫, 身法腾挪不得惊扰四方, 虽用刀剑, 却不可鸣击出声.’

　　听这法子好玩, 倒也激起展昭的好奇心, 不由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还算想起自己的职责身份, 很遗憾得回道: ‘展某职责在身, 断不可和白兄如此妄为.’ 听语气, 失望的成分还大些. 白玉堂笑了, 直接拔刀劈下, 低喝: ‘少咯嗦, 看刀.’ 展昭飘身而避, 两人在殿顶斗在一处.

　　开始时, 白玉堂虽然用刀, 也未尽全力, 执意相逼, 是想迫那人拔剑, 不想展昭倚仗成名的绝技之一便是那燕子飞之轻功, 此番白玉堂逼得虽紧, 他避得也还潇洒从容, 外人眼里但见那白衣的银刀霍霍翩若飞鹤, 而那红衣的(在夜里只余一剪影)进退自如, 却正如那高傲灵巧的猫儿一般, 早有人通知皇帝这奇景, 在几大高手的保护下, 皇帝找了个暗影里坐下看戏, 此时更小声滴咕, 朕的眼光就是, 这展昭分明就像猫一样的灵活嘛.

　　不说底下看戏的人如何, 单说白玉堂十余招过去, 对方依然不拔剑, 气了, 手头加了几分力, 他本来武功就高明, 若非有意收敛, 展昭也不敢托大, 此番见他恼了, 再不敢轻敌, 巨阙出鞘, 使一缠字诀, 两人刀剑来往, 竟不相交, 只贴粘缠胶, 只差几毫而交错而过, 招式一繁复花俏中杀气暗藏, 一大开大合中以守为攻, 白衣攻红衣守, 足下也似行云流水, 点瓦滑行, 几乎无声.

　　虽然斗得淋漓, 也知展昭依然有所保留, 到底此法虽见功夫, 却不爽利, 心下有了决定, 要引这猫到陷空岛一行, 再行交手, 倒要分出高下. 只是……

　　白玉堂好胜心起, 杀气迸现, 最后一招全力施展, 漫天刀光把展昭笼罩其中. 赵祯看得紧张, 惊呼一声: ‘展护卫小心.’ 但见乌色一闪, 一声脆响, 刀光顿失, 殿头上僵立两人, 那白衣人的手中只余半截银刀, 白玉堂看着展昭, 脸色木然, 淡淡说道: 很好, 你很好.’ 转身飞身而去.

　　展昭方才见白玉堂攻得狠了, 本想再使缠诀, 不想皇帝一唤心下一惊, 手便一转, 巨阙上古名剑, 乃是利器, 竟将白玉堂的刀削断了, 心知不好, 见那人飞身而去, 因被皇帝喝破, 不便去追, 飘身下殿单膝跪倒: ‘臣展昭惊驾, 请皇上治罪.’ 赵祯哪里见过真正的江湖高手的比武, 方才一战, 看得他是津津有味, 自然不会降罪, 倒是对那白衣人很是好奇: ‘展护卫平身吧, 朕看得有趣, 怎会怪罪与你, 但不知那白衣人是谁?’ 展昭不好欺君, 只好回道: ‘乃是江湖中不服臣之名号的侠士, 名唤白玉堂.’ 赵祯听过白玉堂的名字, 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锦毛鼠吧, 果然好身手啊.’

　　正说着, 有人来报, 说宝库失窃, 盗宝人提字叫展昭去寻, 赵祯也想招纳贤士, 便下旨展昭务必将宝物寻回, 并将白玉堂带到御前一见. 展昭无奈接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