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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好羞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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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早上六点初白正在睡梦中就被黑肆拽了起来,说什么早睡早起身体好,迷迷糊糊的初白洗漱完,眼皮都睁不开,就被黑肆推着出了门。
路过小区门口的拉面馆,正好看见拉面馆的小哥在擦门,小哥看见两个一米八的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叠着走出来,好奇的看着,越看越眼熟,在前面的那个男生,不就是那个“豆奶”吗,随后惊叹道:“怪不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目光紧随着两个人,一直到两个人走进了包子铺才意犹未尽的走进了店里。
黑肆看着坐在对面半闭着眼的初白,说道:“你刚才看到了吗,那拉面小哥啥眼神,像吃了屎一样。”
初白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一半,问:“什么,谁吃屎了。”
黑肆一听乐了,说,“就……那个旁边的那个拉面馆的一个服务员,脸上有个媒婆痣的那个。”初白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热气腾腾包子的香气瞬间就把要说的话塞了回去。
一口一个,两个人整整吃了10屉小笼包。
路边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遛狗的小年轻,不紧不慢的踏着拖鞋溜达着,很是清净。
黑肆一头扎进了停在了路边的suv,初白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紧跟着坐了进去。之前他坐过一次,毕业那天,不过坐的是后座,这次屁股刚落到座位上,就瞬间感觉到了不同,这座椅明显特意换过了,后面还有一个软软的靠枕,可真舒服,简直媲美上次那网吧的座椅了。
“可真会享受!”
不过他估计这椅子应该坐过不少男生,想到这里,初白轻咳了两声。
黑肆看了他一眼,问道:“冷?”
初白尴尬的摇摇头。
黑肆腾出一只手,指了指门,说:“旁边有水,那包子,太咸了。”
初白没有动,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从城区到城郊是有一段不短的路,出发的早,倒也不堵车,但耐不住修路的地方坑坑洼洼,绕了不少路,也不知道是黑肆的车技太好,还是初白睡得太沉,一路的颠簸愣是没吵醒他。
一下车,黑肆就埋怨道:“你可真能睡,在家里活都我干了,你就只知道睡,现在还睡,你怎么还没睡够啊!我就纳闷了!”
初白晃了晃脑袋,晕晕的,说:“我也干了,干了一些吧。再说,那么早,困是正常的。”
“你可做个人吧,我开了一路的车,我还不能说说了,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猪。”黑肆越说越带劲,看着憋的满脸通红的初白,感觉还能大战五百个回合。
初白败下阵来,说不过他,就加快步伐,远离他。
黑肆追上去,“你知道地儿吗,你就跑,我可跟你说,一会儿你得听我指挥,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初白连忙点头答应,省得他在他耳边聒噪。
店面租的真不错,物超所值,算是城郊不错的地段,最重要的是靠近一所重点学校,这样的话,生源应该不用愁。
黑肆打开门,除了墙面有些斑驳,其他都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异味,靠近门边的角落处堆放了一堆工具,还有白水泥和一些涂料,初白站着看了好几圈,问:“什么时候开始装?”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工具在那,我先铲墙皮,你睡醒了,找点您能干的活。”黑肆指了指那堆工具,戴上围裙套袖就开始干。
初白不可置信的盯了他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黑肆今早吃饭时提过,经费不足,人工费很贵,有很多事要亲力亲为,要他做好思想准备,他当时没多想,从小就吃苦,啥活没干过呀,可他还真没想到,刷墙这类的装修也要自己干,关键是他还真没干过类似的活。
他有些迷茫的在一堆工具中找了个顺手的工具,然后坐在一袋水泥上,看了一眼黑肆,正在拿喷水枪往墙上喷,完全没看他,求人不如求己,于是打算上网找找怎么刷墙,看了半天,终于有点眉目了。
“黑肆,刮完墙直接可以刮腻子吗?”
黑肆头也没回,拿着电动铲嗡嗡的磨着墙面,震动的嗡嗡声使黑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可以。”
初白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便立刻干劲十足,这个靠谱,然后就按照网上一个答主的配方,开始准备腻子粉。
搅拌机的震动震得初白的胳膊有些麻,混好后,放下工具,就在一旁甩着胳膊。
黑肆递过来一瓶水,“把口罩啥的戴上,粉尘多,呛鼻。”
初白接过来,放到了一旁,看见已是满头大汗的黑肆,刚说完,就又转到另一面墙继续干着,他捏着自己的胳膊,咬咬牙,重振旗鼓,继续干。
租的这个店面看起来不大,但干起活来似乎就瞬间变大了。
里屋有个小隔间,原本就是休息室,里面做了软装,不需要二次翻新,外面两面对着的整墙都要装上镜子,所以也不用刷,对着门的那面墙黑肆说提前做好了处理,要做艺术墙,也不用刷,只剩下屋顶和有门的一面小墙需要重新刷墙刷漆。
初白望着已经刮好的屋顶,叹着气,把梯子立好,把装满腻子的桶拖到一旁,轻手轻脚的爬上去后,热的额头上冒了些虚汗,突然想起来忘拿刮板了,又爬了下去,拿了刮板,又发现忘了铲腻子,就这样来来回回爬了好几趟,累的他有些气喘吁吁。
黑肆另一面墙也已经铲平了,用机器铲的,其实除了胳膊有些酸外,他倒觉得不是很累,不过是真热!大夏天的,别说空调了,连个风扇都没有。
正喝着水的黑肆,看着初白蹑手蹑脚的上上下下,一口还没笑喷,这热的值,还能看猴。
刮腻子是一门技术活,初白是真干不来,刚铲了一铲腻子,往屋顶一糊,没糊到屋顶上,啪嗒一下,都掉到自己脸上了,初白僵在原地,闷哼了一声。
这可吓坏了黑肆,赶紧把初白从梯子上扶了下来,忙问道:“掉眼里了还是掉嘴里了?”
初白坐到凳子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敢睁眼也不敢张嘴。
黑肆抽了张湿巾,轻轻地拭去初白脸上的泥,冰凉的触感让初白打了个冷颤,伸手去摸。
“我自己……”
“别说话,我帮你擦。”黑肆微微皱眉,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黑肆注意到初白的背僵着,挺得格外的直,手也听话的不再乱舞,垂在两边,满脸的泥浆,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我今天才明白什么是’养家糊口’。”
初白紧闭着薄唇,两边的腮帮子却鼓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反驳,但无奈没法开口,就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
不知道为什么,初白觉得黑肆在故意整他,擦个脸而已,要是他一分钟就擦干净了,这怎么也得五分钟了,眼还没擦干净,等到好不容易擦干净眼角,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有一种晕死过去的想法,这是神马姿势,黑肆的一条腿挡在他两腿间,上身前倾,脸马上就要贴在他脸上了,太羞耻了。
初白伸手摸了两把脸,发现脸上基本擦干净了。
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初白才坐正身子。
黑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音,然后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初白说:“你眼睛有些发红,去里屋用清水洗洗,别发炎了。”
初白逃似的,进了里屋,洗完脸,发现黑肆正在接着他没刷完的地方返工,重新刮腻子,他询问黑肆需要帮忙吗,问出后,就后悔了,黑肆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手拿着刮板,一手拿着刮铲,熟练到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干过这类的工作。
黑肆低下头,让他去把铲完墙皮的那面墙用滚子刷上一面胶,初白边滚边偷瞄在一旁的黑肆,黑肆背对着自己,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了,看着看着,手上的滚子就变得愈来愈重,他咬了咬牙,换了一只手,继续滚。
中饭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外卖,三菜一汤,健康又营养,一天下来,虽然很累,但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蛮快,墙也基本大功告成了,黑肆说明天活比较轻松,主要是装镜子,镜子太大,得请工人来装,所以大约10点来就行,初白点点头。
一身的臭汗,闲下来才闻到,那叫一个酸爽,回到家,进门后就嗅到满屋的兰花香,赶紧把脏衣服扒下来,光着脚走进了浴室,生怕污染了空气。
洗完澡,伴着凉意,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心情好,多喝了两杯,初白感觉到肚子有些撑,打算到此为止,回卧室睡觉,但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白天太辛苦,走起来脚下发飘,进门差点被绊倒,不过晚上却睡的出奇的香。
一夜无梦惊扰,唯有暗香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