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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   回国后,两个人便同居了,初白搬到了黑肆的家里,两个人过了一段黏黏腻腻的时光,透过阳光,忘记了盐的味道,忘了还在呼吸,但却永远忘不了幼稚又可笑日子,阳光是那样温暖。
      有个词说的好,物极必反。
      一天中午,张译木和他姐姐张译心特地买了花和蛋糕来感谢初白。
      “白老师在吗?”
      “哎?白老师刚出去。”一个在这儿兼职的女孩说道。
      张译木便和他姐出去了,正好碰上了正在散步的黑肆和初白,不过两个人并没又看见姐弟两人,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张译木刚想打招呼,却不成想看见黑肆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初白,在他耳边亲了一下,然后立刻弹开了,而初白似乎很开心的摸了摸耳朵,对着黑肆的脸上漾着他从没见过的笑,张译木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了的笑显得异常的怪异,一旁的张译心,笑着喊道:“白老师,这儿。”
      两个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初白的脸更红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张译心之前来见过两人几面,她倒也是不客气,直接问道:“你俩个,啊,嗯哼!”满脸的姨母笑。
      黑肆也不解释,默认的跟着笑了两声,初白轻咳了两声,问道:“有什么事吗?”看了眼张译心手里捧得花和站在她身后青着脸的张译木。
      张译木这时才明白过来,张译心把弟弟一把拉过来,“这小子考上了,特地来感谢白老师你的,这花,送的很是时候呀 ,祝贺啊祝贺啊!”
      初白不好意思的接过花,刚要说谢谢时,只见张译木把蛋糕摔到地上,摔得粉碎,扭头就跑了,剩下三个人尴尬的愣在原地,张译心怔了怔,打圆场道:“这孩子,发什么疯,不好意思啊,白老师,你两个继续啊,我先走了,改天,一定带着瓜娃子来赔不是,呵呵!”
      初白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是小孩子,喜怒无常的,常事。
      张译心回到车上,本来一肚子的火,但看见窝在后座的张译木,脸色极其的难看,便有些担心的问:“不舒服吗?”
      张译木抬起头,用极弱的声音说:“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张译心转过身去,皱着眉说:“你傻吗,这还看不出来,他们俩个……”
      张译木打断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张译心有些担心,还想问些什么,但看了看张译木一脸的生无可恋,不想说话的样子便止住了口,驱车回家了。
      回到家,张译心就发现了弟弟的不对劲儿,文化课不上心了,火气还大的吓人,一点小事都能爆炸,弄得家里也乌烟瘴气的,张译心更是个急脾气,三言两语姐弟俩就能干上一架。
      一天张译木放学回家,一屁股摊在沙发上就开始发呆,张译心在旁边摘着韭菜,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摆个臭脸给谁看呢!”
      张译木一听,拎起书包,把卧室门一甩,就进了屋,这可惹火了张译心,腾地一下把刚摘好菜扔在了地上,骂骂咧咧的说:“甩给谁看呢,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跟供祖宗一样,最后落个这个下场。”
      老妈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擦干手,捡起地上的菜,说道:“好啦,别跟你弟弟置气,你弟弟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他知道你对他的好。”
      张译心一听,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妈,你说说,我对他不好吗,我这么大了都没结婚,还不是因为……,这个我一直不说,是怕你们担心,我……他倒好,呜呜呜……”说着说着,就掩面哭了起来,老妈上前安慰着。
      张译木从卧室走出来,低眸说:“我只是太累了,对不起!”
      “你累什么累,你有我累吗,你除了学习,就是吃喝睡,有什么累的,哦,难不成是呼吸吗。”张译心说的很呛人,老妈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好了,别说了。
      张译心甩开老妈的手,埋怨道:“都是你惯得。”
      砰地一声,张译木突然倒在了地上,这可吓坏了两人,两个人一拥而上,掐人中的掐人中,拍脸的拍脸,大哭大喊,捶胸捣足的像是死了人一样,最后还是躺在地上的张译木受不了两人的蹂躏,说:“没事没事,就是没站稳。”
      张译心哭花了脸,脸上还抹着土,滑稽极了,边哭边笑的锤着张译木的后背,“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老妈也红着眼,附和着,伸手摸着张译木的手,感觉有些烫手,又转头顶了顶他额头,张译木有些别扭,毕竟这么大的人了。
      “哎呀,这么烫,快,快躺到床上去。”两个女人推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往卧室走着,张译木乖乖的听着两人的安排,吃药喝水,睡觉。
      当安静下来后,张译木心里变得更加难受了,像火烧,像冰冻,糊成了一滩烂泥的肉又被拧成了麻花。
      那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站在冰上,一直在跳舞,一直在转圈,直到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冰面上映出他惨白的脸,突然眼前伸来一只手,那是一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手,他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抬头跟初白对视而笑,两个人在冰上一起跳舞,跳到高潮时,音乐中断,远处传来了一声一声的呼唤,叫着初白的名字,俩人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人影,初白脸上泛起了笑容,立刻松开了张译木的手,朝那个方向跑去,张译木眼睁睁的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冰面的倒影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懦夫!”
      张译木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倒影,倒影也回瞪他,笑声更加张狂肆意,张译木发狠般的砸向冰面,把冰面砸的稀碎,冰面下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下去,瞬间整个鼻腔口腔灌满了冰水,张译木扑棱了两下,看着冰面慢慢的愈合,听着冰面上急促的脚步声,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下沉,他渐渐的合上眼睛,感受着灵魂的抽离,感受着生命的蚕食,窒息感一点点的袭来。
      “呼呼呼~”张译木坐起身,满头大汗,大口的呼吸着,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渐渐平静下来。
      老妈和张译心看见正要出门的张译木,问道:“去哪啊?这么早,今天不是……”
      砰地一声关门声打断了两人,老妈有些担心的蹙着眉,张译心把煮好的鸡蛋捞出来,擦了擦手说:“妈,你别担心,我跟上去看看。”
      等张译心出了小区门,看见他上了一辆出租,她连忙也拦了一辆出租追了上去,走到一半她就知道目的地是哪了。
      看见弟弟下了车,她并不着急下车,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才猫着腰下了车,车刚走,她就看见初白和张译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张译心吓得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微微探着头,见两人走远了,便悄悄跟了上去,初白和张译木来到一个附近的小公园,因为天冷的原因,人很少,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脸色严肃,似乎在探讨什么重要的问题,张译心往前走了走,终于能听见了。
      “你跟黑肆是那种关系吗?”张译木问道。
      初白有些犹豫,思前想后还是打算说实话:“是。”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初白觉得张译木过于激动,之前不是他告诉他的,现在的社会很开放。“没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需要原因吗?”
      张译木似乎被噎住了,顿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初白吓得目瞪口呆,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办,正想该说些什么时,张译心从一旁跳了出来,吼道:“你疯了!”
      两个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张译心,张译心厌弃的撇了眼初白,拉着张译木就要走,张译木甩开她的手,说:“我没疯,我是喜欢他,是男女之间的……”
      “你给我闭嘴,”张译心因为激动瞪得眼睛似乎只剩下了眼白,乍一看十分的吓人,“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张译木:“我清醒的很,我就是喜欢初白。”
      啪的一声脆响,张译木的脸上马上多了一个红印。
      张译木捂着发热麻嗖嗖的脸,质问道:“昨天你不是还祝福他跟黑肆吗?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张译心:“那能一样吗,”气的张译心说话都是哆哆嗦嗦的,“……你,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变态。”
      初白眼神空洞的盯着发了疯一样的张译心,耳朵里却再也听不清她说的什么,那狰狞的面孔冲着他一顿乱指,咋咋呼呼的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周围的人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的,他过去听到的那些难听的词,甚至更难听的词一个一个的击溃了初白的心理防线,初白冷冷的说:“对!我是变态,我是同性恋,但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强调,请你们离开,远离变态,免得被传染上,呵呵。”
      说完,初白转身离开,走出公园后,他迈开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似乎只要跑得快,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追不上他,刚才他们说的那个烂人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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