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心动暧昧成瘾》紫色橄榄菜

10、第10章

　　周一清晨，还没出小区在宿舍楼，我就在转角处就看到李沐可等待的身影。

　　“你是在等我吗？”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猜？”李沐可歪头扫我一眼，评论道，“裙子改得倒是蛮合适的。”

　　我下意识拉拉裙角，“我妈的手艺向来不错。你呢，过敏好些没？”

　　“嗯，好多了。”其实，看得出他的鼻头还是有些泛红。

　　我和他并肩向学校的方向走着，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尴尬的“初吻”。我不知道怎样定义自己和他的关系，朋友？好像没有和他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同学？考虑到这一桩桩一间间，似乎又显得有些生分。思来想去，还是同桌吧，这个关系好像更合适一些，较同学多了几分亲近。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一总是带着满满的仪式感。距离学校还有一个街区，耳边便响起了市一中悠扬的校歌声。按照惯例，今天是表彰优秀新生代表的日子。李沐可作为全市中考成绩的第一名，刚到教室没一会儿，便被年级主任李然叫走了。

　　教室的音响中响起集合的音乐，同学们陆续离开座位去操场站队。所有的新生都聚集在走廊和楼梯间，人群中的我，听到三两个女生在讨论李沐可。

　　“知道吗？我们这届的大神，数理化三科满分。”

　　“听说过哎！好像叫李沐可，18班的。”

　　“据说长得也不错，清秀的学霸小哥哥。”

　　“我不信，哪有这么完美的人。”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快走快走！”

　　一路被人群裹挟着出了教学楼，我快走几步到班级的队伍站好。升国旗唱国歌仪式过后，年级主任李然照例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地演讲，鼓励同学们在新学期努力拼搏。

　　一阵掌声过后，进入到了新生表彰环节。李然亲自将手中的奖金展牌颁发到此次市一中入学的前三名手中，一一合影，临近末尾，他还不忘将话筒递给李沐可，希望他能给台下所有的新生提些建议。

　　李沐可接过年级主任李然的话筒，微笑着和他点了点头，“新学期伊始，我有两条建议分享给大家。第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希望大家在学习上注意劳逸结合，保持身体健康。第二，我呼吁大家注意校园安全，上下学的路上最好结伴同行。谢谢，我的发言结束了。”

　　同学们大概没意料到他的这番“不同寻常”的言论，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对这个“不乖巧”的学霸瞬间好感爆棚，甚至有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听闻李沐可的事迹后特地在课间跑来围观他。

　　“当明星感觉怎么样？”我碰碰李沐可的臂肘调侃道。

　　“还好，比芒果过敏后被人嘲笑强多了。”李沐可停下手中的笔，转过脸看了我一眼。

　　自习课结束，我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回家，李沐可着忙抓住我的书包带，“林霄潇，上下学路上最好结伴同行。等下我。”

　　就这样，上学放学路上多了李沐可的陪伴。他干脆放弃了骑车，每天陪我步行。偶尔还会在路上碰到韦林，我们三个人尴尬的关系也逐渐随着日子的增长慢慢转变为点头微笑的关系。至于韦林，我也干脆给他换上自己起初最不喜欢的称呼“哥哥”。似乎，一切都回到我们刚刚相识的起点，暑假发生的所有像是一个虚幻的泡影，时间一过，便被戳破了。

　　兜兜转转，来到了期中考试。由于还没有文理分科，因此文综和理综科目均被压缩到50分，语数外则是按照高考规格取150分满分。市一中素来注重体育，因此额外设置了50分的体测分数，一同计入总成绩。高中入学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同学们都格外重视。晚自习结束后，可以在操场上看到越来越多的同学练习跑步，我自然也加入了跑步大军，努力为自己的800米测试提提速。

　　然而，李沐可似乎对体测分数完全不在意。起初前两天，李沐可还跟在我身后一起练习跑步，第三天他便坐在露台上听音乐了。每每经过他身旁，他就微笑着向我招招手。

　　可即便是这样，李沐可依旧稳坐年纪第一的宝座。我虽然依旧是班级第二名的成绩，总分却与他相差将近30分。尤其是我不擅长的物理，单科成绩差点儿滑出班级前20。倘若没有平日李沐可给我讲解习题，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物理成绩会是什么鬼样子。

　　看我趴在桌上盯着成绩单发呆，李沐可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林霄潇，想什么呢？”

　　“为我的物理成绩发愁。”我的语气不免有些沮丧。

　　“不要烦了，现在还没学习多少内容，很好提高的。这样，以后每天放学我给你补习45分钟，保证你期末考试成绩有进步！”李沐可信心满满地对我承诺道。

　　见我点头答应，眼前的少年随即露出明媚的笑容。

　　补习的过程对我而言是痛苦且折磨的，哪怕是我掌握得比较好的章节，李沐可也会搜罗一些极其变态的题目给我练习。45分钟时常不够，我们俩几乎每天都是最晚离开教室的人。也多亏了他的魔鬼训练，我平时小测的物理成绩也渐渐有了起色，可以勉强挤进班级前十名了。枯燥晦涩的物理，因为李沐可的讲解，逐渐变得生动可爱起来。

　　对于临近期末的那场物理模拟测试，我是既紧张又期待的。毕竟，这次考试是对自己期末考试水平的一次真实测评。我迫切地想要拿到一张满意的答卷，除了给自己信心，也希望我的李老师可以为我放心。

　　只是，愈是内心渴求的东西，愈是可望而不可即。考试刚进行到一半，我的小腹便因为月经而感到不适。我左手按压着小腹，右手演算的笔没有停下。后来实在疼痛难忍，我干脆把左臂搭在书桌上，侧着身子继续答题。

　　李沐可轻轻拍打了一下我的左臂，小声问询道，“你还好吧？”

　　我保持刚刚的姿势，微微摇了摇头。

　　见我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再次碰了碰我的手臂。

　　原本答题时间就紧张，又赶上身体不舒服，我缓缓抬起头，没好气地询问道，“干嘛？”

　　“我答完了，要去交卷。”

　　他的回答真是令人心塞。我拖着身子站起身，给他让开出口的位置。李沐可拿着手中密密麻麻的答卷，走向了讲台。

　　不一会儿，老师来到了我的身边，关切地对我说，“霄潇，你别答了，赶紧去医务室。沐可，你送一下她。”

　　我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试卷上计算了一半的大题，心底闪过一丝犹豫。李沐可一把抽过我桌面上的卷子，卷成圆筒状握在手中，“别写了，又不计入期末考试成绩。”

　　瞧他一副没有把试卷归还给我的模样，我缓缓站起身，跟他一起离开了教室。

　　他搀扶着我慢慢移动到医务室，并搀扶着我在一旁的座椅坐下，值班医生瞧我面色不好，连忙问询道，“同学，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抬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沐可，咬咬嘴唇回答道，“老师，我肚子疼得厉害。”

　　医生点点头，继续追问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早中午你吃的什么啊？”

　　还不等我回答，一旁的李沐可抢着回答道，“老师，她应该是痛经，你给她拿些止痛药吧。”

　　“是吗？”医生按压了一下我的小腹，“是这里疼吗？”

　　我点点头回应道。

　　“来月经几天了？之前有痛经的症状吗？”

　　“第二天，之前，还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痛。”

　　“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了？”医生站起身拿过几盒止痛药递给我，叮嘱我道，“好好注意休息，考试嘛，平常心对待。”

　　李沐可抵过一杯温水给我，“快吃药吧。”说着，他转头对医护老师说，“老师，我们班正在进行模拟测试呢，进进出出太打扰别的同学了，可以让她在床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吗？”

　　“去吧。”值班老师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电脑桌前。

　　李沐可扶着我在病床上躺好，温柔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命令的味道，“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醒了？还疼不疼了？”李沐可关切地问询道。

　　“我没事了。”我摇摇头，目光却被他长长弯弯的睫毛所吸引。

　　“那就好，”李沐可微笑着点点头，把刚刚的物理模拟测试题递给我，“不要再有压力咯。卷子我帮你看过了，只有第8题不对。你完成得很好。”

　　“嗯——”我弯弯嘴角，和李沐可一起回教室收拾好书包回了家。

　　晚饭后，我拿出那份物理测试卷准备将剩余的题目完成，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李沐可的身影，他的微笑、酒窝、虎牙还有长长弯弯的睫毛……这个学霸，莫名让我的心涌起一阵暖意。他似乎自带暖色调的亮光，一闪一闪，总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刻及时出现，令让我的小世界来不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