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名》远藤花榭

3、寒病复发（上）

　　尉迟绿柔病了

　　出关之前曾生过一场病，让她的体质极度虚弱，加上天生畏寒，昨日初见雪景开心忘形，在雪地奔跑嘻闹任雪花飘落一身，雪溶侵入肌肤，还解下紫貂大氅，加上和龙聿一番争执心中郁闷不乐，气积于胸，一来一往间她终于再次病倒。

　　龙聿焦急地望着昏迷不醒的绿柔，怎么会又病倒了？更糟的是离龙云堡尚有两日路程，这一路上又没有客栈，出关时他们带足了干粮，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半路绿柔会再次病倒。

　　小莫七手八脚地把所有能御寒之物全搬上马车，龙聿将绿柔裹得严严实实，可是绿柔仍持续发热，并且开始说糊话。

　　见她一会儿冷得瑟瑟发抖，多少毯子盖上都无济于事，一会儿又直喊热，挥手死命地要把覆盖在身上之物拿开，龙聿心急如焚。

　　他有心快马赶回龙云堡，可是病中的绿柔根本无法承受颠簸，自己先赶回堡内取来药物，又实在放心不下她，蹙眉想了想，他掀起车帘：“小莫。”

　　“小莫在。”在外同样着急的小莫连忙应声。

　　“你快马赶回堡内，将胡二叔带来此地，务必要在天黑前赶回，要快。”龙聿回望着小脸烧得通红的绿柔，口中吩咐着：“骑我的追风去，它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脚程快。”

　　“是，小莫这就去。”小莫牵过龙聿之前的坐骑，正欲离开，龙聿再次开口：“尽快赶来。”小莫答应一声，扬鞭催马快速向龙云堡驰去。

　　龙聿回到绿柔身边，俯身将她抱入自己怀中：“小柔，小柔？”绿柔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目无焦距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又再次闭上，忽然全身打颤：“冷，好冷，好冷……”

　　龙聿连忙扯过毯子将她密密包好，然后紧紧拥入怀中：“小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口中虽是如此说，可龙聿明白，风雪天气加上天寒地冻，小莫此去最快也只能在入夜前赶回，而这一天中小柔能否坚持下去？

　　他怜惜地望着自己怀中的人儿，明明冷得全身发抖，可是小脸却是红通通的，嘴唇干干的似乎还起了些水泡，秀眉紧紧地皱在一块，她一直晕迷不醒着。

　　忽然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滑下，小嘴微张不知在昵喃什么，龙聿俯下头凑近她的嘴边，只听她低低地哭泣着，口里一直叫着：“妈妈，妈妈。”抬起头，注视着她那被病痛折磨的憔悴样子，一丝心疼和一丝悔意浮上心头，自己这样执意地把她留下来，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绿柔似感受到了一股冰凉，这让全身极度燥热的她渴切地依了上去，仿佛这股清凉马上就会消失不见，她用小脸轻蹭着他泛着凉意的大掌，泪水却不曾停过。

　　龙聿不断地拭去那滚滚而落的泪，没想到那泪却流得更急，她甚至哭出声来：“爸，妈，我要回家，你们快来带我回家，呜呜……”龙聿心揪成一团，他低下头，轻轻地哄着：“小柔，乖，我们马上就会到家的。”

　　绿柔却突然痛哭起来：“骗人，你们都骗人，你们都不要我了，爸，妈，你们不要我了，心儿，你也不要我了，呜……师父、师兄，你们都不要柔儿了，你们全不要柔儿了，呜……”

　　龙聿明白，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带她走的那日，她向师父师兄发出求助的眼神，可大家全没理会，（其实是来不及做出反应）甚至没和好友若心打个招呼，即被自己匆匆带走，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抛弃的没人要的人儿。

　　紧紧地把她抱入怀中，龙聿心头极度复杂，他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到那股热气扑面而来，怎么越来越烫了？怎么办？小莫才离开没多久，小柔这样子怎么支撑得住？

　　耳畔传来越来越微弱的低语：“爸、妈，你们在……哪……龙聿……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

　　他突然抬起头，焦虑的眼中露出狠狠地凶光：“恨我是吗？那就快点好起来，然后再来恨我，再来和我斗，别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否则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听到没有，尉迟绿柔，恨我就给坚强起来！”他用力地摇晃着逐渐陷入昏迷之中的她。

　　在他强力的摇晃中勉强睁开双眼，她无力的眼神仍透出深深的恨意：“龙聿，你好狠……就算我死，也不会……如你愿的……”说完这句，终于倒向一边陷入深深的昏迷。

　　不行，不能任她这样下去，龙聿发狠地望着紧闭双眼的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忽然他一把掀开被毯，取来一边的酒葫芦，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小嘴，往她嘴里猛灌两口，然后在她一阵猛咳中动手解开她的衣带，三两下就褪去她上身的衣裳。

　　在她一阵哆嗦中他仰起头喝下一大口烈酒，然后全数喷洒在她的身上，运起内力在她如丝般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揉搓，手下柔嫩细滑的触感，让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氤氲之色，微眯着眼，喉咙一紧，仿佛体内有什么即将舒醒，呼之欲出。。。。

　　一声细吟传来，他抬首，有些赤红的双眼，暗藏着隐忍，在看到那张通红痛苦的小脸时，他低咒一声，稳住了心神，继续手下的动作。直到她全身发红散出阵阵热气，又扯去自己的上衣，将她搂入怀中，用丝被毛毯尽悉裹在两人身上。

　　他不知该怎样做，只能急病乱投医地用这方法，希望能驱除她体内的寒气，纾缓她的病情，拖至胡二叔的到来。

　　此时人事不知的绿柔缩在他的怀中，嘴里喃喃低语着一些龙聿听不清的话，却不自觉地往他的身上贴近，龙聿红着双眼紧紧地环抱着她：“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怀中的人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更紧地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