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电锯]勇者永不言败》尕菲迩

5、招揽

　　早川秋把姬野安置在他房间，准备自己在客厅凑活一晚，出门看到你已经站在客厅桌上，手里拉着电灯线。
　　大声喊着：“abandon！”
　　灯灭了。

　　英文？！
　　日文还不够你念的吗？

　　“action！”
　　灯亮了。

　　早川秋视野里出现光斑，他刚刚盯着你，忘了闭眼。
　　他真心开始怀疑你有没有偷喝酒。

　　看你面色完全不是喝了酒的样子。
　　但行为比酒鬼还可恶。

　　他让你下来，你不肯。
　　房内的姬野寻着声就出来了，在一旁咩咩叫。
　　你拉的更起劲，从英文到日文中间夹着几句中文。

　　热闹都是你们的，早川秋只觉得吵闹。

　　他头好痛。
　　被投诉后，头更痛了。

　　次日。
　　霍格沃茨上门了。

　　“再说一次，你们是什么学校？”
　　你看着面前的黑西装。
　　现代社会只有两种黑西装，涉|黑和社畜。

　　外表看起来很能打的黑西装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你听懂了专门学校。

　　「夜蛾正道」「羊毛毡」「爸爸！」「离婚」
　　「没戴墨镜」「他有熊猫！！」「校长」

　　“专科啊……”
　　你的嫌弃溢于言表。
　　昨晚睡在早川家的姬野前辈捧着水过来凑热闹，“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阿祈，能直接上高专，学历大——跨越啊。”
　　“霍格沃茨也不需要小学文凭，毕业还包分配。”你撇嘴。
　　“我们也包分配，”夜蛾说，“如果四琉君毕业后仍然愿意在咒术界工作。”
　　“完全不想听到‘咒术’这种阴间的话啊，想要「爱之魔法」的梦想破灭了吗？”你拍桌，被秋敲脑袋阻止。
　　“那么，四琉君考虑入学吗？”夜蛾把你当成心智不健全的家伙，每年高专都会招揽在外的非世家子弟入学，其中不乏比你还更神经质的人，经过评估，他们不一定能顺利入学，就算入学，能毕业的人也不多，毕业后分流成为咒术师或者辅助监督，最后大部分还是回到了普通人社会。

　　你的重要性不在于你本人。
　　高专怀疑你持有两面宿傩的手指，甚至掌握了完美封印的方法。
　　「窗」暗中调查过你，发现你是公安的恶魔猎人后，就直接上报了。

　　公安和高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组织，硬要说共同点……它们都对你发出了转职邀请！
　　高专对你的招揽只是一个备选方案，能把你就地解决并夺回宿傩手指的人，就在门口。

　　你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眼神不小心滑到家门。

　　「有人！」「期待」「期待」
　　「期待」「猫猫蹲」「期待」「期待」
　　「是五条悟吗？」「期待」「期待」「期待」

　　你第一次看到隔着门都那么多字的情况。

　　“门外是谁？”你问。

　　竟然能察觉到悟，夜蛾对你的评估稍稍上升。
　　他一眼就能看出，你没有咒力，比一般人还要低的咒力，近似于0
　　如果说废柴也是种天赋，那你天赋异禀。

　　恶魔猎人是出卖自己给恶魔换得力量的普通人，是注定走在死路上的。

　　但，没准是天与咒缚。
　　真的可能吗？当世会出现两个吗？

　　夜蛾：“是高专的学生，如果你入学，他就是你的同学。”
　　你：“哦，我想见他。”
　　夜蛾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的人就自己进来了。

　　“喂，你是不是有两面宿傩的手指？”
　　白发高个子一进来，你就震惊了。

　　全是字。
　　密密麻麻全是字，一瞬间出现，你入目所及皆是贴在一起的字，你眼神呆滞，信息量爆炸。

　　你只记住了一个名字。
　　“五条悟？”你的声音像是复健后的哑巴，干涩的要命。
　　早川秋疑惑地看向你，“怎么了？”

　　五条悟挑眉，“你认得我？那快点交出手指，不然干掉你哦。”

　　你扣住眼眶，流下泪水。

　　沉默————

　　你的红瞳被眼泪浸润，透过指的缝隙直勾勾盯着背负阳光的少年。

　　夜蛾心想：不会是辜负后还抛在脑后吧……
　　秋和姬野已经站起来堵门了。
　　当事人五条悟瞪大了眼看了又看，实在像是在脑内回忆一万个前女友的渣男模样。
　　“我不认识你啊，你哭什么？！”

　　五条悟突然眼神锐利，“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你的眼睛有问题。别哭了！给我看看你的眼睛。”说着就想上前扒拉眼皮。
　　夜蛾无奈呵止：“悟！”
　　不会说话就闭嘴啊。

　　早川秋递纸巾给你，准备送客。

　　你随手抹掉眼泪，指着五条悟说：“你字多！就你了，我入学！”
　　夜蛾：……
　　五条悟：？
　　早川秋和姬野：果然，奇怪的理由。

　　乱七八糟后，你们四人围坐在不大的小桌边，讨论起你入学的事情。
　　姬野先去上班了。
　　“上学的话……”她的表情奇怪，“我帮你们请假哟，慢慢聊。”

　　早川秋算作你半个监护人，旁听。
　　五条悟撑着脑袋，坐姿豪放，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眼睛盯着你，漂亮的蓝眼睛比天空更清澈。
　　天空一副要把你解剖了的恐怖眼神。

　　全是字的天空也让你恶心。

　　你承认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在你这。
　　你本来以为他是“大爷”的。
　　因为字一直在刷：
　　「大爷」「大爷在这」「九尾」「惠毒唯」「女式和服」
　　「嫂子呢？」「凉面宿摊」「“让迷上你吧”」「四只手好涩」
　　「bug」「病毒」「嗨，老婆」「吃人」「诅咒之王」
　　「伏魔御厨子」「有个厨师叫里梅」

　　你态度坚决：“它是我的收藏，我不会给你们的。”
　　夜蛾：“你拿着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咒灵为了得到手指，会前仆后继来找你。”
　　你：“我不怕。”
　　五条悟：“嘁，不要逞强，把手指给老子保管，再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宛如变态的发言。
　　又像小孩子，揪着一点不放，要糖似的非要仔细瞧你的眼睛。
　　你选择闭上眼睛和他们说话。

　　你讨厌五条悟，他字真的太多了！

　　是嫌弃吗？那个眼神？！白眼都出来了，自诩天下第一受欢迎的五条悟震惊。

　　夜蛾继续恐吓你交出手指。
　　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程度，把两面宿傩的事迹从头说到尾。但由于凉面宿摊这个名字出现太多次了，彻底削弱了他的恐怖，甚至多了点搞笑成分。
　　感觉是个很喜欢吃美食的诅咒。

　　你问：“手指回到你们高专，怎么保管的？”
　　“封印后会放在忌库。”
　　“给我保管呗，你们这么久才发现手指在我这，证明我保管的很好！而且，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你们想白拿吗？”
　　你的倒打一耙让夜蛾也苦恼起来。

　　他说：“那你先入学吧……之后再申请。”
　　“申请什么？”
　　“申请给你保管。”
　　“成交。”
　　你飞快适应角色，笑容灿烂：“校长好！！”
　　五条悟呜呼一声，“夜蛾你终于等不及要上位了吗？晚上还没到就开始做梦了呀。”
　　夜蛾：？！
　　你明白了，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道：“大叔，为了我努力一点吧！我想当校长的学生。”
　　夜蛾：“……不要提奇怪的要求啊。”
　　他把你和五条划上约等号。

　　五条悟则发现你是个怪家伙。
　　一点都不jk。

　　“等入学了，你别想跑！”
　　留下这句串台到霸道校草爱上我的话，五条悟离开了。

　　只剩下你和秋的早川家。
　　早川秋：“你应该和玛奇玛说一声。”
　　你：“诶，兼职难道不是可以随便跑掉不负责任的吗？”
　　你看秋微微皱起眉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你还是听话了。
　　“我去打电话。”

　　你颓废地靠在墙上，歪头夹着电话，手垂下也不安分，随便扣着墙面的凹凸。
　　你每次和玛奇玛通话，都是这德行，半死不活的。
　　早川秋不能理解你的表现，但因为不能理解的太多了，他放弃理解，只是接受你。

　　所有既定事实，都只能接受。
　　你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就算死盯着你那张好看的脸，也会因为本人的行为令人感到扭曲。

　　晚上不睡觉在室内跑酷，对被打扰的他毫无歉意甚至想一拳打晕了事，最后为了吃宵夜黏糊糊求原谅。
　　出任务前逼逼赖赖，出任务后叽叽歪歪，会突然丢下撕到一半的恶魔说自己累了，结局是差点被恶魔吃掉。
　　好奇喝过恶魔的血，被姬野抠喉咙催吐，却吐到他身上。
　　突然说自己能复活，在他面前表演个原地自杀，直到再次出现，他的心脏都没恢复节律，面对黑脸的他，笑着说：是信任啊！

　　唯一省心的时候，是坐在桌子上看书，即使烦到扯头发，也会沉着脸看下去。

　　你很讨人厌，但接受久了，就习惯了。

　　现在你要走了。
　　又要重新习惯。

　　他想，等下要去银行替你存点钱。
　　莫名成了妈妈一样的角色。
　　他为自己的联想皱眉，又有一丝惆怅。

　　你回来了，没精打采地躺倒在地上成一个“大”字。
　　早川秋：“怎么了？”
　　你：“玛奇玛说，年终奖是去迪士尼旅游……那里有霍格沃茨。”
　　好心动。
　　迪士尼诶。
　　去做梦。

　　“所以为了做梦，我还是秋的搭档。”你朝秋眨眨眼睛，“请不要把我卷铺盖丢出去，我会好好工作的。”

　　好了，彻底没了惆怅，早川秋又开始觉得，你很烦。

　　为了去迪士尼旅游这种理由去拼命。
　　不愧是你。

　　*
　　玛奇玛说：“你离开的话，早川君又只能一个人战斗了。”
　　“留不下搭档的他真是没有人格魅力啊。”
　　“前面的都死了。”
　　“诶，那我还是继续兼职吧，我不会死。”
　　奇怪的胜负欲。
　　“我要活的比秋长。”
　　“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