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后日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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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那由多之前，你并不知道养孩子的步骤。
一律交给秋就好了，你是这么想的。
看到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多了个小孩的早川秋，愣了很久。
“这是谁的孩子？”秋问，他担心你突发奇想偷孩子，而事实比他想的更奇怪。
是岸边偷的孩子，你修饰了一下说：“是岸边的孩子。”
“……？”
早川秋下意识打量起那由多的长相，他没见过岸边队长年轻时的样子，但应该……
“她的眼睛……”
他有些迟疑。
因为那由多有一双和玛奇玛相似的眼睛，仔细看，似乎一模一样，多了眼角下泪痣，气质才有所区别。
你弯腰把她举起来。
那由多惊了一下，握住你的手腕寻求安全感，很快镇定下来，那双和玛奇玛相似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早川秋。
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是秋，我们的衣食父母，还是我的恩人哦！来，叫妈妈！”
早川秋的思绪被你打断。
“喂！！不要太过分了！”
只听黑发小女孩认真地叫了声：“妈妈。”
“……”
秋想通了。
谁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养。
在你手上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世界和平，他要好好教导那由多。
等早川秋发现养一个孩子比讨伐恶魔更耗费心力的时候，你人已经到了高专和五条悟打成一片，是个热血JK了。
早川秋现在是民间恶魔猎人，和姬野一起。
捅了大篓子拍拍屁股就走只留下一片烂摊子的你在内阁那留下了极差的名声，偏偏你做事滴水不漏，或者说做事太直接了。你不做复杂的计划，最精密的往往最简单，也就没有了漏洞。
上任时间不长，活没少干，但多余的你一点没做。
资产是死工资，人都是玛奇玛留下的老部下，唯一借调走的101个恶魔，前期死了两个，结果你事后竟然又把它们在乡下的转生抓了回来。
如果抹掉枪恶魔战的劣迹，你可以算得上是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下属人选。
可惜。
你不听话了。
碍于你的实力不好强硬抓捕，和你相关的人却跑不掉。
为了避免冲突，秋和姬野选择了辞职。姬野早就想这么干了，组织都找好了。岸边正在清理你留下的“遗产”，爽快放行。
于是，秋有时是顾不上那由多的，他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唯一能做的就是常常找那由多谈心。
那由多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但是她不爱说话，时常用手势表示简单的意思，被误解了也不闹脾气，只执拗地看着对方。
秋有时候会担心她的心理状况。
“生活还习惯吗？”
那由多点头。
秋又问：“一个人睡，晚上会害怕吗？”
那由多摇头。
“要和帕瓦一起睡吗？”
那由多摇头。
秋无奈看着那由多，小女孩的圈圈眼也静静回望他。
忽然，那由多问：“阿祈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是雏鸟情节吗……
更喜欢阿祈啊。
那由多能主动提问，让秋松了口气。
他回答道：“她去上学了，假期会回来。”
那由多：“那我可以去上学吗？
”要先补课。而且那由多你只能去小学，阿祈现在是高中生。”
那由多此前好像从未受过教育，秋希望她能和同龄人交朋友，所以想在家中补完相应的课程了再入学。
顺便一提，那由多的学习搭档是同样没上过学的电次和帕瓦，一个五口之家竟然能凑出三个0教育文盲。
何等的绝望。
那由多又不说话了，她拨弄着胸前竖琴样的小铜哨，垂下眼。
“那是什么，可以跟我和我说吗？”那由多来的那天就戴着，秋就没有多问。
“阿祈给我的，是咒具。”
看到秋疑惑的表情，那由多露出浅浅的笑容，“阿祈说……”
*
“只要吹响哨子，不管我在哪，都会赶来保护你。”
“……”
“所以，那由多不用害怕。”
“嗯，我不会害怕。”
*
你再次想起那由多，是秋打电话过来。
“周末回来一趟吧，那由多可以上学了。”
你看着挂掉的电话，一时无法把那由多要上学和你要回去一趟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
听了一耳朵的五条悟问那由多是谁。
你毫不犹豫道：“秋的孩子！”
五条悟：“早川有孩子了？”
“是啊，我收养的。”
哦，你想起来了，那由多被岸边放到了你名下。
她上学你作为监护人不得不回去办手续。
五条悟不费力地理清了关系，他早就充分了解到名为“早川秋”的男人对你的影响，有时候等同成一个行为主体也不是不可以。
五条悟不满地嚷嚷：“你和杰竟然都收养了小孩，有那么好玩吗？”
夏油杰纠正他：“不能用玩来形容。”
你：“我才不是玩，是哈利收养汤姆——拯救世界。”
奇怪的歇后语增加了。
你为了拯救世界，回了一趟早川家。
早川家客厅。
那由多被电次和帕瓦带着在外面玩，你则作为监护人，和早川秋一起研究起了入学的流程。
你看着铺满一桌面的学校资料，眼前一黑，字太多了。
“入学的话，那由多需要姓氏吗？”
“不用吧？”秋有些不确定。
你说：“就姓早川嘛！”
秋：“是你领养的，要跟监护人姓。”
“那我也姓早川不就好了，现在就去改！”你人已经窜到了门口。
“逻辑在哪里？不能随便改姓的！”早川秋血压都要高了，“你是想溜走吧？！”
被拆穿意图的你做了个鬼脸，又跑回去坐好，“总有办法吧？改名可以为什么改姓不可以！”
“办法……结婚？”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个，顺便给你科普，“入籍可以选择改姓。”
你陷入沉思。
秋不管你在想什么，能安静下来就好，他继续整理入学材料和宣传单，做好标记。
突然，你冒出一句：“对不起了秋，我不能和你结婚，我的心里只有硝子！”
早川秋：“？？？不要一副拒绝了我求婚的愧疚样子啊！！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玛奇玛呢？之前还说心是属于玛奇玛的，变心也太快了！
他脸有些红。
惊的。
好在你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哦了一声后，低头学着他的样子翻看起了材料，看你那个翻阅速度就知道没认真。
早川秋无意识皱眉，眼神放空，看着手里的材料发起呆来，直到你抽走他攥住的那份。
“秋在想什么？”
“……”早川秋回过神，“没想什么。”
“秋有小秘密了诶。”
“没有，好了，快点选个学校出来吧。”
“让那由多选嘛。”你往后一躺，倒地上罢工了。
秋：“她是小孩子。”
你翻了个身，面对秋，一脸真诚道：“不要想着支配她，我们可以告诉她各种选择，但不能替她做决定。她不是小孩子，她是自己的主人！”
秋：“……”
支配吗？
秋想到了玛奇玛。
他不知道玛奇玛是支配恶魔，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她突兀消失后，再没出现过。
支配的话题他只在你嘴里听到过，在那个雪夜，很快你就把话题转到了玛奇玛身上。
毫无关联的词句互相匹配。
“那由多是玛奇玛？”
“不，那由多是那由多。”
“玛奇玛呢？”
你更真诚了，“在我心里。”
秋：“……？”
你的心可真大啊！
*第三人称
小林老师是新来的年轻教师。
她被分到了六年三班，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班级，周围的同事们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要小心啊。”
“为什么怎么说？”
“嗯……学生比较胡闹。”那位老师不愿意多说。
“啊，没关系，孩子嘛，总是可爱的。”小林老师如此坚信。
事实上，小林老师觉得大家都夸大了。
坐在教室的孩子们一个个如初生的太阳般活泼可爱，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尤其是其中一个名叫那由多的小女孩，小林老师总不自觉关注她。
不止是她，班里的孩子都喜欢和那由多做朋友，小林老师曾经很高兴那由多的好人缘，但最近她发现了个问题。
那由多的人缘好过头了。
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全年级的小朋友都想和她做朋友，甚至会因为谁能和她坐同桌，谁能放学后和她一起走这种事情而打起来。
男女不限。
小林老师原本以为是孩子们不知道怎么交朋友，不懂如何表达感情，她特地上了一节课。
然而情况没有得到改善。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流血事件。
两个小男孩吵着吵着开始动起手来，其中一人失手把铅笔捅进了另一人的手掌心。
黑发小女孩站在一边，好像被吓到了一般，无措地看着，手紧紧揪住胸前的挂坠。
必须要叫家长来一趟了。
小林老师打开通讯簿，找到了那由多监护人的号码。
[四硫祈]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推脱责任，爽快答应过几天就来。
“但我最近在外地出差，如果您着急可以打另一个人的电话。”
“早川先生吗？”
“对！那由多一直都是秋在照顾。”
“是，听其他老师说，一直以来早川先生和学校方面沟通比较多。但现在更希望能和您取得联系，关于那由多同学的……人际交往方面。”
“好，啊，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情，稍后给您回电话确定时间可以吗？”
“好的，请先去忙。”
电话挂断。
仅从对话来判断，那由多的监护人是个有礼貌和教养的女性，预感沟通起来不会困难。
“小林老师是要找那由多的监护人吗？”旁边的老师问道。
小林老师点头，“听起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啊，但是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那个老师说，“小林老师才入职可能不了解，那孩子的家庭比较复杂。”
小林老师：“？”
老师回忆道：“嗯……以前出现过恶魔吃人事件，就在学校门口，那由多是幸存者之一，很多人都转学了，只剩那由多。学校方面希望她家里能每天接送，同时也能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
小林老师默默点头。
“但她的监护人，就是四硫小姐，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早川先生，她的朋友倒是来了很多……哈哈如果能见到本人，还真想看看呢。”
说完，那位老师笑了笑，转回去继续工作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小林老师。
要不先见见早川先生？
几天后，小林老师在教室见到了四硫祈。
很年轻，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遮住点眉眼，脖子上挂着根和那由多同款的挂坠，正坐在桌子上晃脚，那由多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到声响猛然抬头，看见她，笑了下。
充满阳光的灿烂笑容，她用拇指弹了下帽檐，没有被看到失礼行为的尴尬，淡定跳下来，走向她。
“我是四硫祈，那由多的姐姐。”
“……姐姐？”
小林老师有些奇怪，不是妈妈吗？
她想到之前和早川先生的见面，对方也是介绍的，“是那由多的哥哥。”
啊，听说会有不靠谱的年轻父母们不喜欢孩子称呼自己为爸妈，而是当做哥哥姐姐。
难道遇到这种了吗？
小林老师不再纠结，“四硫小姐，要不要去外面谈谈？”
不知为何，感觉教室温暖了些许。
六年三班明明地理位置不算差，在阳光充沛的地方，却总在某些时候让人无端发凉。
那人同意了。
她们走出去，谈话中，对方非常配合，笑容就没下去过。
就是有时候会说奇怪的话。
“那由多一直很受欢迎，像我。”
“那由多没过打架吗？她是不是太安静了？”
“哦哦，您辛苦了，我可以多留几个电话，您有事随便打一个都行……不不不，都不是我，是我小弟。”
忽略这些，小林老师觉得和四硫祈沟通太轻松了。
“谢谢您今天过来。”
“不客气！”
*
路上，那由多拉住你的手，“阿祈，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你反问：“你没听见？”
那由多吐舌，“没听清。”
你：“大概就是你太受欢迎了，让我教你保护自己，回去就加练！”
那由多鼓鼓脸，“我只是想和他们交朋友，但是最后都会说喜欢我，好烦啊。”
“觉得烦就打倒他们。”你的教育简单粗暴，还好秋没听见，“你看隔壁你恵哥，打遍学校无敌手，被叫家长都是因为打架斗殴，我都羡慕哭了。”
“……”那由多不知道你在羡慕什么。
你的感慨还没结束，“没想到你竟然是轻小说频道。”
你的勇者传奇一生开启于一条无名小巷。在咒术高专这一不同寻常的学校，收获小弟五条悟，伙伴夏油杰，爱人硝子，有亡妻玛奇玛，家中两人一猫一狗，邻居是传统手艺人，成功打败枪恶魔拯救世界，当过领导打过黑工，目前退休中。
勇者的继承人当然也是勇者。
没想到那由多错频了。
会把破巷子里奄奄一息的魔人捡回家治疗，对吊车尾说做彼此的挚友一起进步，养咒灵和养狗一样轻松，加上莫名其妙吸引诅咒的体质，比大爷牌手指饼干还好用……
“那由多。”
听到名字的那由多抬头，看到你上一秒还带着笑意的眼神沉寂下来，红眸冷得像凝固的血，精神稳定后的你，双眸清亮，不复以往的迷蒙。
她没见过你这样，你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你讨厌待在一个地方，毕业后到处乱窜，去的地方都不一定有信号。算起来，那由多和邻居伏黑家一块的时间都比你多，偶尔在秋忙碌的时候，你会一个电话把她丢到伏黑家蹭饭。
她意识到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不自觉放轻呼吸。
“你一定要成为最强！！不然会变成日O校园的！”
那由多：“？？”
日O校园是什么？
为什么要用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年仅十岁的那由多有了第一个人生指标——成为最强！
而她的监护人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三步走计划，”你竖起手指，语气激昂，“十二岁打败隔壁上了年纪的甚尔大叔，十四岁干掉盲人五条悟，十六岁炸掉月球让全世界感受你的痛苦！一个名为那由多的全新时代到来！”
“这是什么魔王剧情啊！”
那由多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的评价中，反复提及一个词——
“阿祈她非常可靠，强大，但是……”
“暴力女……”
“阿祈文书工作做的也很好，出乎意料是个学院派，不过就一点问题……”
“你问祈吗？……”
“她有点病哦。”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后日谈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