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传同人》漓涟夙萧风

4、接客

　　“仓促”宝妈妈抽了一口烟，想了想，

　　“哦……说起来好像也是呢！好像是有点仓促了，可是……醉梦楼都要揭不开锅了，要是你们都不干活，妈妈怕是明天都没有饭吃了!”说着，又拉着你的衣服。

　　“你知道吗，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妈妈我拿自己的衣服改的，这衣服是我当年当花魁的时候穿的，我也是奴艺所里出来的姑娘，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不就是想保留清倌儿的身份吗

　　小年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醉梦楼生意这么差吗？就是因为我以前太心软了，大多数的姑娘都想做清倌儿，我也就随了她们!只要有才艺，表演个节目，唱个小曲，能挣点钱，也就足够了，可是这楼里，大多数都是从人贩子那里随手买下来的乡下姑娘，哪有什么才艺，到最后还不是要靠皮肉生意过活

　　楼里唯一的台柱子牡丹，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如今没有可以撑得住场面的人了，所以我花了大价钱把你们几个买了回来，妈妈我……买了你，总是希望你来挣钱，而不是……我这个素来心软，但凡谁开口求一下，我就不忍心去强迫她。

　　小年，醉梦楼里，还有五六个当年跟我一起进来的姑娘，她们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了，我就算自己不吃饭，也总还是要养着她们的，醉梦楼是一定要挣钱的，哎，我不强逼着你，考虑考虑，要么卖身，要么卖艺，但如果你的技艺不好，即使你不想，也只能选那条不想选的路，我不能再心软了。”说罢，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我先走了，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她临走又看了你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初年看着宝妈妈离去的身影，原本浑身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软下来，跌坐在软榻上，想起宝妈妈刚才的话，卖艺还是卖身，毋庸置疑，作为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才艺是绝对要会的，你的琴艺不说世所罕见，却也算的上余音绕梁，思及此，劳累了一天的初年放心的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中午，宝妈妈来了。

　　“初年，你可想好了？”

　　“宝妈妈，初年旁的拿不出手，也就这琴艺还算不错，如果妈妈看的上眼，不如听一下”

　　宝妈妈笑着点头，“可以啊，你弹来听听，若是真的不错，也是一条好的出路呢！”

　　初年走到琴边，挑了一首最拿手的曲子，弹给宝妈妈听，宝妈妈眼前一亮。

　　“天呐!初年，你弹的也太好了，这个水准，哪用去卖身啊，只要能给醉梦楼带来客人，妈妈绝不逼你卖身。”

　　“谢谢妈妈，您的恩情，初年记下了。”

　　宝妈妈轻笑了一下，“别说傻话了，我还不是为了挣钱，若是能帮你们，我自会帮一些，这世道，我们女子，本就不易……一会我帮你安排个丫鬟，好好收拾收拾，做我们这行，常常都是举歌一夜，所以白天自是要好好休息的，但我素来不拘着你们，只要不打扰旁人，时间自己安排就行，晚上有人点了你的花牌，我自会与你知晓，记住，楚馆卖艺的姑娘，多是解语花，千万挑好听的说，多哄着客人。”

　　“好的妈妈，初年谨记。”

　　“你的丫鬟马上就到，我先走了。”

　　“妈妈慢走。”

　　宝妈妈笑着点点头，离开了初年的房间。

　　初年随手拿了书柜上的一本游记，看的有些入迷，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初年姑娘，我是伺候您的丫鬟，我叫桃红，宝妈妈让我给您送热水，能进来吗？”

　　初年放下手中的书，“门没关，进来吧。”

　　一个模样清秀，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推门进来，“姑娘，您等一会，我们把水放满，就伺候您沐浴。”

　　说着她身后又进来两个抬着水桶的龟奴，小心翼翼地将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木桶中，过了会儿，水装满了，桃红伺候初年沐浴，熟练的搓肩揉背，用香花汁帮初年按摩身体，过后，便擦干身体，擦上香脂。

　　“那姑娘好好休息，桃红先退下了。”

　　嗯了一声，房间又剩下初年一个人了。

　　初年放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暗暗下了决心，长生，我一定会就你，在你被放出去之前，我会努力赚钱，等着我。

　　时间很快到了明天晚上。

　　大堂内宝妈妈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你一笑，“初年，今晚是吴公子点的你，准备一下过去吧。”

　　初年来到厢房，吴公子已经坐在里面了，正摆弄桌上的琴弦，见你来了，望向你道，“弹首曲子吧，解解闷。弹的好，本公子有赏。”

　　你思考了一下，弹了一曲雁落平沙，吴公子频频点头，不住夸赞，“这曲子好听，你弹的也好，本公子有赏!”

　　之后又让初年将这首曲子弹了数十遍，又给了五百两赏钱。

　　深夜，你回到自己卧房，盘算着，要赎出长生需要两千两，若是都像吴公子出手这么阔绰，左不过七日就可以赎出长生了，长生，等着小年。

　　一夜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