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江湖（楚留香同人）》灵水儿

3、干娘过往

　　那臭瀑布害得我现在全身上下都还湿答答的。感受到周围的人投来怜惜和不屑的目光，我低下头东看西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楚留香，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要不然，哼……阿嚏！”
　　话虽这样说，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钱，不找到他可就是我遭罪了。
　　“姑娘，你怎么一身湿地走在街上？这样会很容易受凉的。”旁边走来一位大娘，慈善地对我说。
　　“我，我在找一个人，阿嚏，大娘，阿嚏……”之后我又连打了几个喷嚏，不会是真的感冒了吧。
　　“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到我家里换件干的衣服吧。”
　　“这怎么好意思，而且，我身上没有钱……”最后一句我说的很小声。
　　“这话瞧你说的。”大娘一听就不满意了起来，“我又不贪那几个小钱，只是看姑娘你一个人走在街上，全身又湿答答怪可怜的，如果姑娘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了。”
　　“等等，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扯住她的袖子，一脸“我错了”地说道。
　　“那就行了，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家。”
　　“谢谢大娘。”

　　我跟着大娘来到一间略显破旧的小茅屋面前。
　　“这就是我家了，我们进去吧。”大娘轻轻地推开门，那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就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
　　顺眼望去，里面中间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右边是一张床，而左边则放着平时所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大娘，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我一个人。”大娘回答的时候眼圈有点红红的，随即她又走到背对我的一边去找衣服，最后从几件布衣中挑出一件比较好的给我。
　　“姑娘，我这里只有这么些破衣服，你就将就着穿吧。”
　　我看了看身上的点纱裙，又看了看大娘手里的布衣。
　　“我知道，比起你身上的来说一个天一个地，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大娘，谢谢你，这件衣服我很喜欢。”
　　大娘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楞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说出，“喜欢就好。”

　　换上了布衣后，我将点纱裙晾在外面，此时大娘正在照料菜园。
　　“大娘，我来帮你吧。”
　　“不劳烦姑娘了，这些事情我来干就好。”
　　“大娘，你不用姑娘姑娘地叫我，你是我的恩人，我叫凌云仙，今后就叫我小仙吧。”
　　“这……呵，小仙。”她说着说着眼角却渗出了一丝泪水。
　　“大娘，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风吹的沙子进了眼。对了，先前你说要找人，你要找谁啊？”
　　“我在找一个混蛋！”我一想到楚留香就咬牙切齿。
　　“哦，混蛋？你找混蛋干嘛？”
　　“我要找他报仇。”
　　“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这倒没有，不知道大娘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啊，年纪比我大一点点，穿着一身白衣，样子长的，嗯，反正不难看。我跟他都是从外地来的。”我还比了比楚留香的身高，“大娘你有见到吗？”
　　“这个人啊，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大娘揉了揉太阳穴，“他好像朝村长家去了，周围跟着一位姑娘。他的脸很陌生，不像这儿的人。”
　　“什么！”听到之后我极度郁闷，“好你个楚留香，把我扔下原来是为了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好歹也要跟我说一声，再给我点生活费吧。”我抱怨着，大娘怪异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什么，我先进屋了。”

　　虽然大娘说了不用我帮忙，但毕竟人家帮过我，而且看她也不是很富有，所以我就当是义务劳动喽。屋里本来就不是很杂乱，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此时我坐在床上没事干，从今以后我该怎么办呢？一个人……
　　啊，老天你怎么那么无聊，让我穿到这里干嘛，如果我不去青海湖的话，估计现在正在舒舒服服地享受现代生活。多么怀念以前啊，现在我在这里，不知道当爸妈发现我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会不会很担心我，会不会每天惦记着我，会不会满地球地找我，会不会……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哭的人，我喜欢把心事都藏进自己的世界里，让别人都以为我能没心没肺地快乐着，就不用花费心思来安慰我。
　　最重要的是，哭有什么用。哭一点用都没有……
　　“爸，妈……”
　　眼泪最终还是无法遏制地掉下来，可不可以就放任这一回，就这一回，我真的很想他们……
　　“小仙，你怎么哭了？”大娘刚走进屋里，便看见已经泪流满面的我。
　　“没什么，我也是沙子进眼了。”我忙用手去抹，可是发颤的声音出卖了我。
　　“小仙，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的。”大娘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像以前我受到委屈，老妈哄我那样。
　　“大娘，我，我想家了，我想我的爹娘，我想要回去，但是，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那条路了。”我抽泣着。
　　大娘抚摸我的头，慢慢地说，“小仙，不要哭，今天没有找到回家的路，明天你还可以继续找，只要世上有这条路，你就一定会找到的，总有一天，你会跟你爹娘相聚。”
　　“那如果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条路呢？”
　　“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人，”大娘微微一笑。
　　“干娘！”我扑进她的怀里，尽情地哭了起来，干娘也没有阻止，任我发泄。

　　我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之后，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不过干娘的衣服却遭了殃。
　　干娘也不介意，无所谓地扬扬手，随即脸色又沉重了起来。
　　“小仙，你知道吗？”大娘一直看着前方缓缓地说道，“很久很久之前，我也这么无助过。”
　　我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听着。
　　“在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注定要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可是，一个男人突然闯进了我的世界，破坏了原本该属于我的宁静生活。”
　　干娘闭上了眼睛，在回忆着过去，看她的神情，这段回忆一定充满了辛酸。
　　“那天我本要到飞瀑泉浣妆，却在泉边发现了他，一个让我终身难忘的男人。他当时已经处于重伤昏迷中，我没有办法扔下他不管，便把他带回了家中。在他养伤的两个月中，我竟然爱上了他，爱上了这个才相处两个月的捡回来的病人，爹娘居然也不反对，就这样，我们成亲了。”
　　不是吧，这么快。我真是超佩服的。
　　“成亲后的日子非常和美，那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一群人突然闯进了我的家里，在我家里翻箱倒柜，当时相公出去了，我一个妇人亦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旁边只有我的一个刚刚满3岁的儿子泉见。他们等不到相公回来，便抓了我的儿子，让我相公带着聚气丹去找他们。”
　　聚气丹，干娘和聚气丹也有关系？
　　“但是，我在家中从天明等到天黑，相公却始终未曾回来。我伤心欲绝地走进房间，却看到桌上留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什么？”我忍不住问。
　　干娘深吸了一口气，“相公说对不起我，还在纸上画了几条路线，我原以为这是去找他的路线，可是怎么也看不懂，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泉见消失也有好些日子了，我的心越来越凉。后来我听说爹娘那边的房子突然失火，二老双双逝世，我知道，这一定是那群人干的，但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即使知道了，我也没有能力去报仇，没有能力去救回我的泉见，呜，我可怜的泉见，当时他才3岁，他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这个做娘的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我对不起泉见啊……”
　　干娘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连忙安慰她，想不到，在干娘的身上，竟有如此一段经历。
　　“大娘，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呢，而且泉见或许还在世上，干爹有一天也会回来的，今天找不到，明天还可以继续找啊，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刚刚还□□娘用来安慰我的话转眼间就用回给她，真是世事无常。
　　“小仙，谢谢你。”干娘轻轻擦拭眼泪，但我知道，此时的她心一定很痛吧，心中的伤口一日未抚平，干娘就不会释怀开心起来，除非找到泉见和干爹。但人海茫茫，我又上哪找去呢？
　　我思索再三，虽然不是很情愿去找那个混蛋帮忙，但似乎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吧。干娘，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泉见和干爹的。

作者有话说

　　修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