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秋紫菀

1、第一个梦

　　我睁开眼，无线十分的明亮但室内光线好像不会发散，就直直的照过来，晃的我眼睛生疼。相反周围很昏暗。

　　我身前好像站了两个人。一个人好像是个成年男子，30来岁的样子。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们就如木偶一般站着。我看不清他们的五官，但我能知道他们就是静静的注视着我，一刻不放。

　　他们都站在阴影里，就那样紧紧的注视。我低头，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变为深红色的手指甲，以及一身红色的嫁衣。嫁衣的做工不是那么好，像是工厂里的成批的用机械做出来的。

　　借着光我隐隐看到男人身上好像穿着婚服，他好像笑了一下。

　　我仔细观察周围。这是一栋木质的房子，我看到的光是从另一间房的窗台穿过一篇门到这间房间的，这间房间是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地面潮湿又阴冷，这个房间好像很高，因为很黑，我并没有看到屋顶。

　　转头我好像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嘴巴一张一闭，而我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男人上前引着我上楼梯走，老人就默默跟在我后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楼梯很窄在高处有一扇窗，很小很小能让光线透进来，光线让我看清了一部分的楼梯，不至于上不了楼梯。楼梯的栏杆是木质的，抚上的栏杆给我的感觉很阴冷，上面有一层灰。好像用过很久，指甲轻轻一摁它就陷下去了一些。楼梯的台阶很高，边角还隐隐有一点绿色。

　　在楼梯上男人和老人好像在交谈什么，男人好像发怒了。虽然不像刚看见时那么死气沉沉，增添了一些生机，但是他还是像个木偶。相反和他争执的老人还是很平静。像是感觉不到男人的情绪一样。

　　我就在他们中间可像隔了一层什么，他们在旁边争执，而我只能默默看着。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伸出了手抚上了男人的头发，轻轻的摸了摸。

　　我记得那时候男人好像笑了，那笑容好像个孩子。

　　老人依旧在阴影里，她注视着我们，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到了2楼，那门紧闭着，男人低头找着钥匙。我靠着微弱的光线，缓缓地继续上楼。上了一半我就被一堆杂物堵住。那堆杂物遗落在黑暗中，但是我隐隐能看到一把刀，他闪着寒光，刀柄上好像还有未洗掉的污渍是黑色的。

　　因为无路可去，我又缓缓下楼了。门已经打开，男人和老人都不知去了哪里。我进门看了看门边放着一个衣柜，衣柜很高分上下两层。

　　上层好像发出隐隐声响，我没有注意，转头像一扇扇门走去，打开门。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很亮很亮。里面很空旷，只有一张床，一扇很大的窗，一把椅子和一个小桌子都是木制的刷着红漆，因为年代久远还有些掉漆。

　　我走进窗边向下望，却只有一片白蒙蒙雾，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悻悻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再一转头，男人就在我身后。也不知道他从何处来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因为还不适应黑暗，我闭上眼，也就十几秒的时间。男人又不见了。

　　我走近了那门旁边，门旁的柜子上层像有嬉笑声。我开始以为是幻听，随着越走越近，嬉笑声越来越明显。好像是六七岁的孩子还有不止一个，柜子上层的门打开了。是两个男孩，他们就坐在柜子上层，我也看不清他们的五官，但我奇迹般的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窃窃私语什么，边说边笑，可是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态度很轻蔑，很戏谑，像对待玩具一样。

　　我听到了脚步声，很清脆，一步一步的逼近，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两个男孩子像秋天的石榴一样笑裂嘴，动作利落的跳下衣柜。绕过我，径直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奔去。他们张开双臂迎接着过来的老人，老人虚虚一揽揽住了两个孩子。

　　我在在一旁看着，老人忽然抬头好像睨了我一眼，后转身就走，我跟了上去。

　　下楼来到我醒来的地方，原来这里有一扇门，这是当时太过昏暗，没看到。门外也是白茫茫的雾，看不见别的。

　　门外进来一个女子，30上下的样子。她身上和我穿着一样的衣服。不，不对，她身上的衣服和我身上的不同，我的像是工厂里成批生产的，在她身上的明显像是人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她头发很乱，动作里都透露出明显的呆滞。

　　心下疑惑，而我并没有说什么。

　　而老人看了女子好像变了脸色………

　　很奇怪，我也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她一直低声重复着：“订上，祭祀，保佑…”我听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