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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花开两端,各表一枝。那饕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实,此时的饕餮正懊恼不已。本来他吸收灵力吸得好好地,身形也渐渐地出现了。可也正因为如此,化出的身形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理所当然地,刚拿到手的小鱼干也就顺势掉了出来。这时,饕餮的第一反应就是嘴里不能再没味下去了。所以,他稍稍移动了下。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小的动作引起的后果竟是如此。这一小小的动作让化形镜的灵力失去了输送的对象,一下四散开去。不过,毕竟是宝物,化形镜自动调整方位。可在这时,龙王却撤走了化形镜,调整过程也就没有了后续的灵力,这样,饕餮在半路失去了支持,坠落天界。
      与此同时,人间的帝王家上空突然白云萦绕,间或闪闪发光。也就是在这天,帝王家诞生了两名皇子,取名旬和韬,龙颜大悦,大赦天下。后人可以从史书中的记载窥视一二:天呈祥瑞,祥云环绕,天降龙子,帝都昌盛•••
      只是,大家都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而史书记载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避重就轻,歌功颂德。此国名为云国,由已逝的太皇云帝开创。而现在的皇上为阜尚,称号云尚帝,意喻德行高尚以服人。正因为有了这位云尚帝,在父亲的基础上,将一个被战争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国家治理得仅仅有条,渐渐繁荣,现在,云国已经当之无愧成为炎、雨、雾四国中最为强大的一方,最为难得的是,另外三国都对云国心悦诚服。至此,和平已持续了几十年。
      话说回来,事实上,阜旬与阜韬这两个同时出生的皇子,身份本是同等尊贵,命运却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极端。阜旬为当朝皇后所生,又是云尚帝的第一位皇子,注定他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加上出生时的祥瑞,大家自然而然就认为这位大皇子就是天命所归之人。
      另一边的阜韬就没这么好运了。本身,阜韬的母亲,原名殷杏,进宫后因殷字音同阴,乃不祥之字,被管事的直接一笔改为杏子。杏子毫无背景,只是一名卑贱的宫女,且姿色平庸,无权无势。这样的女人在宫中何止千万,她们大多只能老死宫中或年老出宫,结果都一样,孤独地死去。所以在别人眼中,阜韬的母亲是幸运的,不管原因是云尚帝一时认错人,还是是云尚帝一时晕了头,只要是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即使只有一夜,但这个事实就值得宫里大大小小的女人嫉妒的了,更何况还一举得了龙子。其实杏子曾经也做过梦,梦到一个英俊的将军骑着大马来接自己,梦到自己幸福地和自己喜欢的人男耕女织。只是一切在进宫就被直接改了姓的时候,杏子就明白这里自己谁你都不是,杏子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低头好好做事,只想熬到出宫。遇到云尚帝那晚,杏子只是忙着为自己服侍的娘娘带吃食回去,正低头走路间,就被一只大手按在了地上,一阵刺痛,杏子明白自己再也熬不到出宫了。第二天,莫名其妙,杏子就成了杏才人,虽是才人,住的却和冷宫接近,半天见不到几个人,云尚帝好像也忘记了自己刚封的才人。真是讽刺。即使现在同时生产,那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边却冷冷清清,除了一个年老的嬷嬷,只有几个手忙脚乱的年轻宫女,连产婆也不见影,任凭杏子哭喊得死去活来。最后,多亏一个好心的侍卫,冒死去禀报了皇上,直到这时,云尚帝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位才人。可即使这样,还是等到皇后顺利产下孩子,没有危险后,才准许产婆赶至冷宫。历经这么长时间的艰苦生产,好不容易生下孩子,杏子却也种下了病根。要说原来杏子可能对云尚帝还有幻想,毕竟以德治国的云尚帝是民间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时至今日,杏子是完全的心凉了。只求能和自己孩子一起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云尚帝最后也不得不过来。看着女人惨白的面容,撇了眼那个红皱的小脸,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哪像是有喜事。耐下性子,云尚帝首先却发现这个孩子一直没想动,没哭声,没睁眼,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简直就是死胎,真实讨厌。最后,云尚帝不耐烦地丢下阜韬这个名字,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一丝留恋。恐怕,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看到那决然的背影,大家的脑中纷纷闪过一个念头:皇上应该不会再踏足这里了。
      正如大家预测的,云尚帝再也没出现。而皇宫是一个很现实的生存空间,见这里没有好发展,冷宫里的宫女、太监也另谋出路,走得七七八八了,原本就冷清的这里更是空旷得可怕。

      刚出生时的阜韬被断定先天缺陷,这确实让她那柔弱的母亲伤心了好久。不过,阜韬却知道那一夜又一夜的声声哀泣,滴滴泪水并不是为自己不受圣恩而来,而是为了她唯一的孩子,担心他怎么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成长。渐渐的,才人反而放下了心,因为阜韬一个月后还保持着刚出生的状态,除了会本能的吃奶,连出生紧握的手也没舒展过,一个这样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孩子更能在这里生存下来吧!
      两个月后,大家都知道杏才人生了个天生残疾的皇子,又瞎又哑,还一直不会动。渐渐地,原本嫉妒眼红的各方人士也就放心了,把他们抛诸脑后了。而杏子却没有放弃这个无用的孩子,衣食住行,无微不至。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又一个月后,阜韬奇迹般地睁开了眼,那双墨色的眼让人觉得很深很深,让人担心一旦凝视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不过,当时,这里已不剩一个宫女、太监,只有那个年老的嬷嬷一直陪伴着母子两。阜韬开眼,最高兴地莫过于杏子了。作为母亲,这个皇帝的女人并没有打算培养阜韬做皇子的自觉,从头至尾,她也只教阜韬叫她娘,而并非额娘,这样平静的二人生活,两人也乐在其中。加上一段日子后,阜韬喊了一声“娘”,杏子喜极而泣。事实证明阜韬并不是又瞎又哑,这也更坚定杏子认为自己的孩子不是残疾的信念。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转眼已过了三载。即使生在冷宫,也并不能远离皇宫的是是非非。时常能听到太子,也就是大皇子——阜旬,一岁开口发声,二岁能识文断句,三岁就做出了简单的诗句。虽然在这期间,云尚帝又添一子二女,但太子仍独占鳌头,稳稳霸占住皇上的喜爱。
      在那安静的宫里,阜韬也在健康地慢慢成长。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阜韬一出生就有了神智,而且对周围的气息异常敏感。刚出生时云尚帝的一瞥,阜韬就本能地觉得这个气息让他很不舒服,进而闭起了五官,完全杜绝这种感觉。后来,明白那天的人是皇上,同时也是他的父亲。阜韬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但从周围人谈话中了解到皇上代表着至高无上,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但阜韬天生就了解父亲应该是母亲的依靠,好像这个原本就存在于他的脑海。相比较皇上,阜韬更喜欢父亲这个称呼。而母亲的气息却让他非常舒服,有在云海里飘荡的感觉。
      在宫里时间长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父亲讨厌他,仔细想了想,当初那令他不舒服的气息大概就被称为讨厌吧。阜韬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决定以后都不要把父亲这个美好的称呼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他永远不会叫他一声“爹”。不过,这时的他并没能预料到他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一生。

      阜韬一直不睁开眼也是有原因的。不知道是不是婴儿的关系,当初封闭五官,等他想再开启时,却发现不受控制。然后,他开始慢慢引导身体里的气,一点一点,他能再次呼吸,张嘴吃东西,听到别人的说话声了。一直一直,到他睁开眼就是三个月后了。
      现在阜韬平平安安长到了三岁,却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即使通过对别人的气息观察,也只是发现别人身体里的气和自己的不同,别人的气一般都很平稳地朝一个方向循环流动,即使那些会武的侍卫,也只是他们的气比一般人厚重点。他也仔细探查过自己,他的气不同于别人的一股状,而是分成好多的小股小股,还常常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不得不时时注意,时时引导它们,这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说实在是难度过高了。即使三年了,阜韬也只把其中不到四分之一的气导向一个方向,最近,另外的气却越来越难融合了。
      是缺了什么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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