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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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喝醋 陆小凤深夜会二女
善哉善哉 苏任烟虔诚敬大师
苏任烟的房间在陆小凤右边，花满楼的房间在陆小凤左边。
夜静无人，苏任烟又开始查看自己的武学。
之前几个晚上她已经探索得差不多了，《冰心决》和《云裳心经》心法无需切换可以同时使用，装备不受心法限制仅影响技能效果，技能CD也取消了，奇穴全开，就连以前被删掉的技能也能使用，就仿佛是融入了这个世界的武学一般。
太过逆天的技能都惨遭削弱，比如“妙舞神扬”被删掉了；“心鼓弦”需向目标传功三天，释放成功后获得“内力空虚”负面效果，一个月内无法使用武学，且需要目标因战斗受伤死亡三息之内，成功使用一次后技能将永久失效；“神行千里”瞬间释放，使用后可到达任一曾到达过的地方，半年内内力全失，无法使用武学，和“心鼓弦”一样变成了一次性技能。
可能是因为太过影响世界平衡，这两个技能基本算是废了。
苏任烟给弟弟苏哲写了封信，从落花碧绒包里掏出小信鸽咕咕将信送了出去，也不知道跨界传信能不能成功。
苏任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忽然听见门外长廊传来脚步声。
她一招“蹑云逐月”悄无声息地到了门口，打开一条窄小的缝隙，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向陆小凤的屋子。
是上官雪儿。大半夜的，她去找陆小凤做什么？
苏任烟关上门，将耳朵贴到墙上偷听隔壁的声音，她担心陆小凤对上官雪儿图谋不轨，这小孩儿可才十二岁！
苏任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然后是上官雪儿的哭声，之后上官丹凤也进了陆小凤的屋子正巧“捉奸”。上官雪儿笑嘻嘻地走了，上官丹凤没了调戏陆小凤的心情，也走了。
呵，陆小凤该庆幸他没对雪儿做什么，不然他恐怕这辈子都可以放肆喝酒而不必担心不举了。
上官雪儿走后，上官丹凤也决然离开，屋子里顿时显得空落落的，陆小凤心里不是滋味，身上也有点不是滋味。
“没看出来，你还有做皇帝的潜质。”
陆小凤听见这个声音瞬间感觉好受了些：“怎么说？我也应该三宫六院？”
“不，你想错了。”苏任烟道，“我是说，你有做汉成帝的潜质，名为飞燕的美人虽不在，可飞燕的姐姐妹妹都在，就差一个汉成帝了。”
“不，你也错了。”陆小凤道，“还差一个班婕妤，我看你就差不多。”
“真是抱歉，我有磨镜之好。”
“这可不好笑。”
“总比你这个恋桐癖强。”
“不，我没有，你知道我不是在等上官雪儿。”
“我知道，你在等那位公主，是我来得不巧了。”苏任烟说完，忽然变了语调，笑意中带着羞意，“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趁陆小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又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
陆小凤心里琢磨着，苏任烟这是吃了上官丹凤的醋？可她之前怎么也不像爱吃醋的，怎么就醋上了？难不成是吃上官雪儿的醋？
苏任烟背完名场面的台词，发现陆小凤完全接不上话，虽然早有预料，心里却还是有点失落。她幽幽看了陆小凤这只大猪蹄子一眼，唱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转身走了出去。
人已走远，歌声却绕梁不绝，远远听着，其中似有无尽幽怨：“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如怨如诉的歌声虽动听，却唱得陆小凤浑身难受，而且还没完没了。苏任烟好像就站在窗外不走了，甚至还吊起嗓子：“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这一嗓子搞得陆小凤头痛，以前也有不少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可他要么游刃有余地处理好，要么找个机会赶紧开溜，还没有面对过这种以守为攻的吃醋方式。
苏任烟不知道陆小凤思维发散到了什么程度，她只感叹林妹妹这么高洁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明明也还是个和上官雪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她想给曹老爷子寄刀片。
苏任烟越想越气，她本就是个喜欢给自己加戏的戏精，她必须做点什么发泄对贾宝玉这个渣男的怒火。唱完《葬花吟》，“羲和凰羽”出手，苏任烟一边用大橙武戳院子里的老树，一边恶狠狠地道：“戳死你，死渣男！不娶何撩！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去死吧！”
只剩下稀疏几片叶子的枯树枝摇叶动，被月光映在窗纸上的影子不再像个厉鬼，倒像个被雷电法王电得不住抽搐的老可怜。
陆小凤脊背发凉，仿佛苏任烟戳的不是树，而是自己这个“渣男”，他再次拉过被子蒙住头，只希望自己快些入睡。
次日，一行人起程，上官丹凤乘坐着那辆花花绿绿的马车相送。
上官丹凤羞涩地对陆小凤说要等他回来。
苏任烟道：“昨晚他等你，今天你等他，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上官丹凤顿时想起昨天晚上意外“捉奸”，心中怎么想怎么膈应。
陆小凤心中尴尬，他摸了摸胡子，绝口不提昨晚的修罗场。
马车行至一条铺满青石板的街道，几人被上官丹凤含蓄地赶下车，可以看出她有多不想见到苏任烟和陆小凤。
花满楼微笑着道：“昨晚她说的那个小妖精，是指上官飞燕的妹妹？”
花满楼听力本就比常人敏感，破旧的客房隔音又不太好，陆小凤昨夜幽会二女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陆小凤苦笑着道：“像她那样的小妖怪，无论在哪里都很难找出第二个。”
苏任烟脱口而出一句霸总经典语录：“呵，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竟然该死的甜美。”
陆小凤和花满楼忽然觉得“小妖精”这个词怪怪的。
苏任烟戏瘾又犯了，看着陆小凤道：“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陆小凤不禁后脊一凉，满脑子都是苏任烟昨晚哀怨的歌声，还有恶狠狠戳树的举动。
苏任烟又道：“男人，你在玩火，你自己点的火，自己来灭。”
陆小凤心虚，他不知苏任烟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去哄她。
苏任烟见陆小凤和花满楼不说话，以为他们并不在意自己抽风，于是放心大胆继续道：“天凉了，让金鹏王朝破产吧。”
陆小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慌得一批。苏任烟要去收拾上官丹凤？醋劲儿有点大啊，金鹏王朝已经够惨了。
花满楼看了会儿热闹，还是决定帮陆小凤解围：“任烟，有什么问题等金鹏王朝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苏任烟看在花满楼的面子上憋住了自己的戏瘾：“好吧，听你的，除非我忍不住。”
江湖中总有一些消息特别灵通的人，陆小凤要找的就是这样两个人——大通和大智，两个奇怪的老头子。
三人走到一个阴凉的屋檐下，迎面走来一个和尚，破破烂烂的和尚。
陆小凤和这个法号“老实”的和尚打招呼——这个和尚也是他的朋友。
苏任烟腹诽，他怎么有那么多朋友，哪天给他写首歌，就叫《他的一个和尚朋友》。
陆小凤向花满楼和苏任烟介绍了他的这位和尚朋友，之后开始互损。
听他们的对话，老实大师昨夜和陆小凤一样去撩妹了，撩的还是怡情院的头牌欧阳情。
苏任烟有点惊讶，看着挺老实个和尚，竟然也会去找特殊从业者，但转念想到无天佛祖，顿觉自己太过庸俗，连忙对着没人的地方啐道：“呸呸呸！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接着她又对老实和尚双手合十拜了一拜，道：“是苏某庸俗了，大师去秦楼楚馆，想必是为了度化那位欧阳小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善哉善哉。”
陆小凤道：“任烟你想多了，别看这和尚老实巴交的，其实他不老实得很。别的和尚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和尚却巴不得天天被钟撞，哈哈哈哈。”他自己笑得弯下了腰。
苏任烟脸上写满疑惑：“撞钟？什么意思？”
老实和尚简直气得呆住了，难得有女施主相信他是个老实人，陆小凤竟敢拆台。他喃喃低语：“阿弥陀佛，怎么昨夜遇到孙老爷，今天又遇到陆小凤。”
苏任烟问：“孙老爷是谁？和陆小凤一个级别的……浪爷？”孙老爷的年龄再叫“浪子”恐怕不太合适。
陆小凤却笑不出来，忙问老实和尚：“你在哪里见到的孙老爷？我正要找他。”
老实和尚好似没听见陆小凤的问题，径自嘀咕：“阿弥陀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坏事，菩萨该罚我爬回去。”说着，他竟真的伏在地上爬走了。
陆小凤很是无奈。
苏任烟问：“花满楼，你知道撞钟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吗？”
花满楼微微挑眉，他和陆小凤做了这么久的朋友，自然明白陆小凤的意思，只是该怎么和一个姑娘家解释，有点难办。
“咳咳。”陆小凤清了清嗓子，“我们要去找大通大智，但要先找到孙老爷，只有他能找到那两个怪物。”
花满楼立刻配合着转移话题：“这位孙老爷倒从未听说过。”
苏任烟道：“他可能姓孙，花钱没有节制，但钱花光之前绝对不缺钱，性格放纵不羁，和陆小凤一样精通吃喝嫖赌。”
陆小凤略有讶异：“没错，你也认识他？”
苏任烟道：“不认识，我猜的。既然只有他才认识神秘的大通大智，必然会有很多人有偿请他帮忙，所以他一定不缺钱，而且可能很舍得花钱；他既然和陆小凤关系不错，那八成也是个混蛋，不，浪子。”
花满楼好奇道：“陆小凤的朋友就一定是浪子？”
“放心，花满楼，你是君子，虽然你不肯告诉我撞钟的另一种含义，不过我已经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了。”
花满楼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再纠结撞钟的话题：“那现在去哪里找这位孙老爷？”
苏任烟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小凤一眼：“当然是去找那位欧阳小姐。”
陆小凤犹豫道：“你和我们一起去？”
“怎么？我不能去？”
陆小凤叹了口气：“带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去砸场子的。”
“好看？”苏任烟一脸惊讶，“你是说我现在易容的这张脸很好看？”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剑三双十一捏脸半价活动，她找大佬捏了张特别温婉贤淑的脸，准备用来结识新的小哥哥，买完之后就忘了换回按照自己真容捏的脸。
陆小凤也有些惊讶：“你现在的脸是易容的？”
“对啊，之前易容的时候忘记换回来了，等我一下。”苏任烟说着背过身去，华丽得有些累赘的袖子遮住脸，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等她转过来，陆小凤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好像不会转了：“这、这是你本来的样子？”
“是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长得很奇怪吗？”苏任烟自认还算有个人样，怎么陆小凤一副见了异形的表情。
“不，你还是别和我们一起去比较好。”
花满楼只听见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看不见苏任烟卸下易容后是什么样子，便问陆小凤：“怎么了？”
陆小凤咽了咽口水，传音给花满楼：“我忽然觉得上官丹凤实在太普通了。”
花满楼也传音：“能让阅人无数的陆小凤说出这样的话，真好奇她本来长成什么样子。”
陆小凤传音道：“我该庆幸你是个瞎子，不然我们可能要化友为敌了。”
两个人正传音开着玩笑，苏任烟皱了皱眉，道：“你们两个做什么挤眉弄眼的？我们快去找那位欧阳小姐，我长这么大还没去青楼玩过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