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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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越过越有判头。”只是一句好玩的戏言，祝寅也会偶尔说一句和朋友调侃。但他从来没想到这一句会变成他的真实写照。
祝寅蹲在床边死死地盯着窝在他枕头上睡觉的小鸟，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个祖宗千万不要拉在他枕头上，他可就这一个枕头。胖乎乎的小鸟窝在枕头上就像个毛球，要不是能看到肚皮起伏还以为是个毛绒玩具。
祝寅是在出门遛弯的时候捡到这个祖宗的，不要问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为什么要出门遛弯，问就是习惯了。
“小寅啊，吃了吗？”
“张爷爷，我吃过了，你吃了吗？”
“吃了，你奶奶今天买了西瓜，等会儿上你张爷爷家吃西瓜啊。”
祝寅摇了摇头，笑吟吟的说：“不用了，您上次送的我还没吃完呢。”
小老头跟小孩似的鼓了鼓腮帮子，没好气道：“你就唬你张爷爷，那西瓜才那点大，你还吃不完？是不是看不上我那点西瓜。”
祝寅和张老头可熟了才不会被吓到，他拍了拍老人家的手，把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上。张老头一看，乐坏了。
“你小子从哪找到的，不是被老婆子扔了吗？”
“哪能啊，奶奶知道你把这核桃当宝贝似的，怎么可能扔了，还不是您早上非不听劝不肯吃药，奶奶气急了才那样说的。”
张老头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当我不知道，你和老婆子是一伙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那您要乖乖吃药啊，不然我和奶奶白费劲了。”
祝寅大学的时候租了一个老园区，一开始觉得这边离地铁太远，交通不方便打算租一个月就不租了，但是这边的气氛太好了，尤其是这边住的大多都是老人。让他一下子想起来过世的爷爷奶奶，最后索性租了长期。他性子好，人又爱笑，一下子就成了小区的宝贝。
把张爷爷哄走，他打算步行去吃面，现在才刚刚六点，他怎么可能吃过了。正好小区附近开了一家太和板面，他高中时学校对面的太和板面那叫一绝，不知道新开的那家味道怎么样。
祝寅拍了拍肚子，虽然味道不算太好但也凑合。他的确没骗张爷爷，西瓜还没吃完，正好回去的时候吃。夏天和冰西瓜是绝配！
“嗖——”
感觉从头顶的树上落了个东西下来，祝寅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余光瞟到掉下来的好像是只鸟，他赶忙伸出手去接。是只他不认识的鸟，在路灯的照射下祝寅看清鸟通体是青色的，尾羽和羽翼末梢却都是红色的，喙部更是像是带有金属光泽的月白色。虽然鸟小小的，连他拳头的一半都没到，但祝寅就是觉得这只鸟不简单。
“呜——呜——”
“火警？哪里着火了吗？”
祝寅也只是随意感慨一声，当务之急还是该想想他手上的小鸟怎么办？他虽然没养过鸟但该认识的还是认识的，他手上的他见都没见过，一看就是“日子越过越有判头”的珍稀物种，先送它去医院再送到派出所吧。
“医生，真的没事吗？”
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忙活什么的医生头都没抬，只道：“祝先生你已经问第三遍了，没事，小家伙很健康。CT也照过了，没有任何异常，现在只是睡着了罢了。”
祝寅知道自己这样很讨人嫌，但是哪有鸟什么事都没有就跟个炮弹似的砸到树下，他能不担心嘛。更何况还是“判头鸟”。
“那医生你认识这是什么鸟吗？”
医生终于肯抬头了，他推了推眼镜，静静地看着祝寅。这让祝寅想到了他高中的班主任下意识坐直，就在他愈发忐忑不安的时候医生开口了。
“我刚刚查了，现有的资料里面没有祝先生你带来的鸟。而且我看了，不像是染色，所以有很大可能是濒危物种，你摊上大事了祝先生。”
这医生说话就说话非要最后拍他一下，把祝寅的小心脏都拍出来了。祝寅没好气的打开医生的手，
“不要瞎说，我只是意外捡到了一只疑似受伤的小鸟，并且很快会通过警察叔叔上交国家。”
“嘁，真不好玩，去前台拿完单子就回去吧。上交国家你也不可能现在去，可以在这买点粮，等小家伙醒了喂一点。”
祝寅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其实也不晚但的确挺折腾的，也就听了医生的建议，买了点面包虫，就带着小鸟回家了。虽然医生说小鸟没事，但他这一路都没看小鸟醒过来，窝在他新买的笼子里一动不动。祝寅是真的很难不担心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发现的问题，好在他进家的时候小鸟醒了。
“呦吼，你醒了啊。这么能睡，要不是现在是夏天，我还以为你冬眠呢。”
祝寅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白，所以没故意伸手去逗小鸟，只是弯下身去看已经站起来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小鸟。虽然只有一只脚，小鸟跳的还挺轻松的，看起来很是活泼。小鸟只有一只脚还是在它睡着给它拍CT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医生还说小鸟像是天生就独脚，根本找不到任何创面。祝寅想到了畸形，但看小鸟这活泼劲应该对它没什么影响。
这时祝寅打算去洗澡，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书桌上的书被风吹开了，他走过去盖上书的时候看到那页写着——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上面有插画，祝寅看了看有点欣赏不来，仿古画的水墨工笔，给本就光怪陆离的神兽添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是祝寅上个星期买书时为了打折凑单买的《山海经》，一直没看就放在桌上。不过这毕方青羽红纹白喙还独脚咋跟他捡到的鸟那么像呢？难不成是原型。《山海经》里面的一些妖怪在现代也找到了一些很像的原型生物，要是把这鸟上交了国家说不定专家又能发篇论证呢。洗好澡，他拿出西瓜正准备吃，西瓜没了。
“凡人，吾接受你的上供。”
“你你你……”祝寅半天你不出来了，任谁看到自己家出现一个鸟人都不可能淡定。
没错就是鸟人，少年光裸着上身，手臂却是翅膀，下身倒是穿着长裤但脚却是鸟爪。
“你不是一只脚吗？”
“吾化形方为俩足。”
祝寅吞了吞口水，“你不要装，给我说大白话。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藏到背后的西瓜！”
祝寅其实一开始是很害怕的，但不小心看到少年差点把西瓜弄掉赶忙拿翅膀抱好，面上还一本正经的。他就不怕了，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他看来就一嘴馋小孩。
“你不要污蔑我！西瓜明明是你上供给我的，我没有藏！”
“害，你个小孩还挺嘴硬。”
祝寅站起身就要把西瓜拿过来，少年气急竟张口咬住了祝寅的手。
“嘶——你是鸟不是狗，快松口。”
“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松口，不抢你西瓜，我给你切好。”
“真的？”
祝寅无奈的点了点头，少年终于肯把西瓜交给祝寅，神奇的是明明少年翅膀抱得那么紧竟然一点果汁都没沾到，祝寅接过西瓜的时候摸到了羽毛，触感那叫一绝，他想问问少年羽毛给不给，他可以拿西瓜换。
“不给，多少西瓜都不给，人类你死心吧。”
“你还会读心？”
“不会，那是谛听的本事，我只会搓火球。你目光太明显了，我的羽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换的。”
祝寅乐了，搓火球不是魔法师的技能吗？这鸟真不简单，看来懂得不比自己少。
“好了，我插了牙签，你能拿吗？”
少年才不管祝寅说什么，直接接过盘子。手从指尖开始出现，一眨眼的功夫翅膀就变成了双手。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祝寅摇了摇头，往客厅的桌子上看，果然只剩一个空笼子，里面的小鸟不见踪影。
“你吃完后就回家吧，下次不要睡觉睡得掉下树了。医院那里记得把那些人的记忆消除掉，你能消除吧。”
刚刚还在埋头苦吃的少年立马抬起头控诉的看着他，“人类果然都是负心汉，狐姐姐说的果然没有错！”
祝寅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无语道：“我干什么了我就负心汉。我只是在你睡死过去的时候碰巧救下你，不仅送你去医院检查，还给你买粮买笼，现在还把西瓜切好弄好让你吃。我没让你还钱就不错了。”
少年用牙签戳了戳西瓜块，有点不好意思：“我错了，但我现在没办法回去。我的火种丢了，我要找到火种才能回去。而且烛九阴那家伙没跟我一起来，所以我没地方住了，也没钱……”
少年委屈巴巴的看着祝寅，还把西瓜往祝寅面前伸了伸，就差当场哭给祝寅看了。祝寅……祝寅当然是妥协了，谁让他一直都是烂好人。
“好耶！狐姐姐说的真对，男人根本没办法抵抗柔弱美少年。”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跟你的狐姐姐在一起。”
然后就变成了一开头的样子，祝寅明明都找出被子准备让少年睡沙发了，没想到少年直接变成小鸟窝他枕头上不动了，真是祖宗。
“呀——起床啦！我们去找火种！快快快！”
祝寅带着一双熊猫眼跟幽魂似的飘去洗漱，正刷着牙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咋就起来了，才五点半，起来捉虫吗！
“你！对了，你叫什么？”
“阿谕，我知道你叫祝寅，我在医药单上看到了。”
“阿谕！才五点多！你叫我起床干什么！这个点鸡都没醒！”
阿谕又变成小鸟，飞到祝寅肩上口吐人言，
“鸡醒的比现在早多了，我因为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晚起才现在叫你起床的。”
祝寅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多少岁了？”
“一千五百二十一岁了，我已经成年五百二十一年了。”
说着还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膛，鬼知道他怎么从一只鸟身上看出骄傲的。不过你们毕方竟然一千岁算成年吗？怕了怕了。
“我才二十三岁，刚上大三，按你来说还是个幼崽，不用起那么早。”
祝寅点了点一千多岁的大妖怪的小嘴，看阿谕甩了甩头跳到了肩头，给自己梳理羽毛。祝寅拿毛巾擦了擦脸，问它：“毕方不是像鹤吗？你咋跟个麻雀似的。”
“愚蠢的人类，我要变那么大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直接上热搜——惊！不知名飞禽惊现XX市区。”
“没想到你还挺熟练，新闻没少看吧。”然后小鸟挺胸表情包又出现了，真的很可爱，果然人类对于小动物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祝寅试探的伸手挠了挠阿谕的小脖子，阿谕那叫一个不见外，直接把头往他手上蹭。
“你是不是投错胎了，你不该是毕方，应该是九尾狐才对。”
听到这话阿谕不高兴了，他啄了一下祝寅，扑棱扑棱的飞到客厅，气呼呼的道：“毕方那里不好看了，你竟然喜欢狐姐姐那样的九尾狐。果然狐姐姐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
祝寅疼的跺脚，一看果然流血了，这比他小时候被老鹅拧的都疼，这是下了吃奶的劲吧。祝寅倒是不怎么生气，因为他有个小他十岁的弟弟。阿谕虽然已经成年了但看得出来家里人对他很好，养的跟个孩子似的。所以祝寅就不自觉把阿谕当成弟弟，不过他弟弟可没这么折腾人，是个小大人，从小就板着个脸，要是他俩换换就好了。
“你不要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再说你不是男人吗？”
“我是雄鸟，不是男人。”
祝寅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小鸟钻到沙发缝里自闭呢，愣是给气笑了。他扒拉了一下，发现拔不出来，小鸟还往里面钻了钻。
“你咋还自闭了，我被你啄出血都没自闭，你自闭什么？”
小鸟不说话，也不动就像个毛绒球，祝寅不知道怎么就明白了阿谕在自闭什么，他摸了摸小鸟毛茸茸的身子，“没事，我没生你气，出来去餐厅等着，吃完早餐我们不还要去找火种吗。”
小鸟扭了扭但没出来，只是闷闷的道：“对不起，你手没事吧？”
“没事，我先去烧饭，你等会儿要过来啊。”
等祝寅做好饭，出来一看，阿谕果然乖乖的坐在餐桌旁，祝寅把盘子端上桌，问：“做了火腿三明治，要喝粥就去锅里盛。你能吃吗？不能我把昨天买的面包虫拿来。”
阿谕有些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声谢谢，并飞快的把一个东西塞到祝寅手里。祝寅一看，笑了，是羽毛，俩指长，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羽毛，但是真漂亮，触手温热，像是有温度一样。
“这是赔礼，只有一根，我很久没掉羽了，没多的了。”
阿谕看祝寅还在笑，急了，“真没了，这根还是我去年掉的。”
祝寅忍不住揉了揉阿谕的头，这孩子就算一千多岁还是个孩子，咋这么可爱呢。
“好了，我信，赶紧吃饭，不是要找火种吗？”
带着阿谕出门的时候祝寅被小区的大爷大妈拦下了好几次，全都是看阿谕可爱想逗的，还有劝祝寅栓个绳不然鸟飞了咋办。
等祝寅终于走出大门的时候不由松了一口气。“你好受欢迎啊，果然是渣男。”
“嘘——祖宗，在外面呢，不要说话，被发现了怎么办？还有那些老人家喜欢的明明是你，要渣也是你渣。”
“好耶！狐姐姐说渣男都是帅哥，那我也是了！”祝寅没话说了，他要理解，毕竟鸟的脑子才那点大，当然是原谅他。
等到了地方，祝寅看着前面的警戒线，躲在树下问阿谕：“你火种把整栋楼都烧了？”
阿谕毛都炸了起来，“不要污蔑我！我才不会随便杀人！万物有灵，是有人把我的火种偷走乱用，和我没关系！”
“但也是因为你的火种才会起火，你也有责任的。”祝寅虽然对阿谕有点没底线，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是不会糊涂的。
阿谕毛也不炸了，他往祝寅的脖子那儿钻，委屈巴巴的说：“我知道，所以我昨晚用所有法力护着人，才会脱力掉下树的。”
祝寅一愣，打开手机一搜，果然热搜第一是XX市XX小区六栋失火，竟无一受伤。点进去有很多人说是消防演练的功劳，还有说消防车来的迅速，救火及时等等。想到窝在自己颈窝的小鸟昨晚为了救人累得昏死过去他就心口一软，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鸟。
“那你知道火种在哪吗？”
“还在楼里，偷走火种的人住在十七楼。”祝寅看了看因为火灾被熏得漆黑的楼道，又一次问：“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你看别人根本看不见你！你只管往上走！”
祝寅这才顺着楼梯往上走，他一边走着一边问：“阿谕你咋不自己来拿？飞上去就不行了？”
阿谕啄了啄祝寅的脖子，没用力，祝寅也没反应。
“我当然知道飞上去就行了，可是火种因为火灾沾了因果，已经和这栋楼融为一体了，要我自己是没办法拿走的。”
祝寅刚想问，阿谕就继续说道：“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和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能带走火种。不带走的话，这栋楼会经常发生火灾。”
很快，就到了十七楼，火是从十七楼烧起来的，所以这里的墙壁全是黑的。大门大开，应该是逃跑的时候打开的。这倒是方便了祝寅，他走进房间按照阿谕的指示走到了次卧，这里烧毁的特别厉害，只能隐约看出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大衣柜。
“火种在哪？”
“现在要靠你了，我没办法感应了，火种是一颗弹珠大小的红色宝石，加油，我能不能回家就全靠你了！”
祝寅只能在都是黑灰的房间里找，也是奇怪他觉得自己把所有角落都找了个遍，别说宝石了，连弹珠都没有。
“阿谕，会不会你的感知出错，火种其实在别的房间。我们去主卧看看吧。”
“毕方——我才不会感知错，就在这里！”祝寅没想到《山海经》真没说错，毕方的叫声的确是它们名字的读音。但他可没心思考虑这些，阿谕明显生气了。
“哎呦，我错了，错了。别气，别气。我再找找，再找找。”
阿谕气哼哼的扭过去，屁股对着他。祝寅继续任劳任怨的找火种。
“阿谕你说会不会是你也在这个房间的原因，所以我才找不到火种。”
小鸟歪头瞅了瞅他，然后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你找到了下楼去刚刚那个树下找我。
”祝寅好想rua它，怎么这么可爱，等阿谕飞走了，祝寅拍了拍手，看了看已经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火种呀，你快出来吧，我真的找累了，而且这里这么脏，你不难受吗？”
祝寅觉得物似主形，那个火种肯定也是个死傲娇。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有东西落了下来，祝寅下意识一接，果然就是阿谕说的火种。
“不愧是阿谕的火种，出场的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火种不安分的在祝寅手上动来动去，祝寅里面明白了火种什么意思，他把火种放到上衣口袋，轻轻的拍了拍。“好了，这里干净，我带你去找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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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寅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太脏了，要不是阿谕说别人都看不见他身上的脏污，他都不敢做出租车，当然他买了一包纸，把纸铺在座位上他才坐的，总不能仗着别人看不到就把座位弄脏。
“阿谕，你要不要也洗一下，那边灰那么多，你是用鸟身还是……人身……阿谕？”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祝寅忽然觉得有点难受，那死小鸟，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他是工具人吗？用完就扔，还说他是渣男，明明自己才是渣鸟。
祝寅擦了擦头发，坐到沙发上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往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还躺在床上玩手机。走到卧室看到枕头上那个小小的塌陷，不自觉笑了起来，那死小鸟还挺坏，偏偏窝在枕头的正中央。从口袋里摸出那根羽毛，祝寅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缺一个钥匙扣，不知道X宝上有没有定制钥匙扣的。
暑假才过去一半，祝寅找了个奶茶店收银的工作，店长是一个已经毕业三年的学姐，学姐说招他来就是为了靠他的脸招顾客，祝寅倒觉得自己可能招不了什么人。
他又过上了普通而平凡的生活就是不知道那只小鸟下次来玩的时候会不会顺便来看看他。
“铃铃铃——喂，兰姐，货来了？没事，不麻烦，我马上回去帮忙。没事，真没事，我马上到啊。”
祝寅扭头回去，奶茶店刚刚送货的来了，其他店员都走了就他学姐一个人搬不过来，反正他离得近就准备去帮个忙。走到某个树下的时候他下意识抬了下头，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有小鸟掉下来了。
刚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地面突然一晃，他瞬间掉了下去。
“啊——”
祝寅感觉屁股一痛，立马嘶声叫疼，不过这里是哪里？祝寅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森林，他屁股下的落叶很厚，所以即使是屁股落地，他也只是痛了一下，这要是水泥地肯定要骨折。
“毕方——祝寅欢迎来我家做客啊！”
“啊？”
又见面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