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pig糖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开席啦
　　楚一和秦晋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好桌子了，秦晋大概数了下，得有七八桌。他们把今天摘到的水果全都洗净剥皮用果盘装好，摆放在桌子上让客人们吃。楚翼平时给爷爷买的茶叶他都舍不得喝，今天每桌都泡上了一大壶，要喝的都自行倒。其中有两桌老年人围坐在起喝茶打牌，周围又围了一圈观看的人，秦晋从来没见过这种牌——长条型的。于是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秦晋又开始了蓝猫淘气三千问：“楚一，他们打的这叫什么牌？”
　　楚一：“这叫长牌，因为发源于四川，又叫川牌，据说是三国时期诸葛亮所创。但是，你要问我怎么玩，我就不知道了，我对棋牌麻将类的东西一窍不通。”
　　秦晋大惊：“不会吧？身为四川人你不会打牌？不会打麻将？”
　　楚一白了他一眼：“谁跟你说四川人就一定要会打牌，一定要会打麻将了？”
　　秦晋：“额……也对。”
　　楚一见他看得起劲，说：“想学你问爷爷去，或者问我哥也行，我哥什么都会。”
　　秦晋：“我觉得我看几圈就会。”
　　楚一：“天赋异秉？”
　　秦晋：“天资聪明。”
　　楚一：“你慢慢学，我没兴趣，小白哪儿去了？”
　　秦晋：“不是在那拴着吗？”
　　楚一：……
　　邱白已经跟自己和解了，想开了，反正最糗的样子都让楚翼看了，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吗？没有了。那还烦恼什么呢？完全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洗脑一遍，神清气爽。此刻正被楚翼抓来当苦力，楚翼把后备箱打开，对他说：“帮我把这些饮料和酒搬到院子里去。”
　　邱白点点头：“哦，好。”用手一提，呵，好家伙，这一箱还挺重，于是又用两只手搬，楚翼也搬了一箱跟在他身后。
　　楚一正好看见邱白和楚翼搬着饮料酒水进院门，赶紧去帮忙，把酒水摆上桌，每一桌分别摆上两瓶饮料和一瓶白酒。楚翼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12点了，于是把鞭炮拿到院门外，拆开摆好，准备12点准时点火放鞭炮。邱白问：“哥，你们这儿过生日都兴放鞭炮的吗？”
　　楚翼看了看引线的长度，微皱起眉：“一般老人家做寿就会放鞭炮。啧，这引线也太短了。”
　　邱白：“我还从没放过这种鞭炮呢，过年城里也不让放鞭炮。待会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楚翼截他的话，“这个太危险了。”
　　邱白：“就点个火，我跑得快，不会有危险的，让我试试呗。”
　　楚翼眼神一暗：“我爸，就是因为点这玩意儿，一根手指头都没了。好了，快到院子里去。”
　　邱白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没说出来。秦晋昨天私下跟他说过，楚一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让他不要在家里提起楚一的父母。邱白当时知道时还震惊了很久，刚才楚翼提起他爸时，眼神里的暗淡，邱白看得清清楚楚。
　　在一阵震耳欲聋喜气连连的鞭炮声中，寿晏正试开席啦！
　　楚一把秦晋和邱白安排在小孩子稍多的一桌，自己坐在他俩中间，小声说：“两位小同学，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咱们‘坝坝晏’的特色哈。”
　　秦晋：“洗耳恭听。”
　　邱白：“别看我们不懂就乱说。”
　　楚一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始介绍：“我们四川的‘坝坝晏’中，“九大碗”是最起码的。之所以叫“九大碗”，是因“九”字含吉祥之意，民间有“九九长寿”、“九子登科”、“天长地久（九）”等说法。但“九”更多的是指一个虚数词，表明有很多菜的意思。而坝坝晏中不可缺少的主打菜便是：肘子、烧白、酥肉、扣肉、蹄膀、红烧肉、夹沙肉、八宝蛋、糯米饭、虾羹汤等。现在桌子上已经摆上来的是一些凉菜：凉拌鸡，凉拌猪头肉，凉拌折耳根，凉拌猪心猪舌，腌鸡翅，腌制猪舌，凉拌鸡爪。”
　　邱白啪啪手叫好：“不错啊，没给咱旅院丢脸，导游词写得不错。”
　　楚一：“滚蛋，这还用得着写词？侮辱我呢？”
　　秦晋见大家都动筷了，也都每样菜都尝尝，还好不是很辣，味道真的不错。
　　邱白见楚翼还没入坐，仍在忙着每桌招呼客人，便问：“楚一，你怎么不去招呼客人，光你哥一个人忙活。”
　　楚一：“你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白酒，我要跟着他每一桌都招呼一下，我就不止吟诗舞剑了，我得拉着你们一起群魔乱舞。”
　　秦晋差点没喷出来，笑道：“楚一，不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楚一没理他，对邱白说：“小白，今天还喝酒吗？”
　　邱白破罐子破摔：“喝啊，怎么不喝，咱奶奶过寿呢，高兴嘛，喝呗。”
　　秦晋：“哟，可以啊，邱儿，有魄力，我陪你。”
　　楚一：“我还身有要职，就不奉陪了。”
　　邱白：“你有什么要职？”
　　楚一：“给你们解说坝坝宴啊。这热菜还没上呢。”
　　楚翼最后到他们这一桌，都是些小年轻，大概就客气的说了几句大家吃好喝好之类的话，坐在秦晋旁边也开始吃了。
　　楚一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笑得贼兮兮的，说：“哥，辛苦了！爱你哟！”
　　楚翼吃了一口菜，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笑着说：“再过几年，这事得由你来做。”
　　楚一：“有哥在，哪能轮得到我呀，嘿嘿。”
　　楚翼笑意盛满了双眼，这是他的成就感，为家人做任何事，都能带给他成就感。爷爷奶奶和弟弟都能依靠他，他能给他们最好的生活，这便是他最大的成就。
　　秦晋端起酒杯：“哥，我敬你，听楚一说了关于你的很多事，我真的很佩服你，我要向你看齐，同时想向你取经，希望哥多多指点。”
　　楚翼笑了笑和他碰杯：“我听楚一说了，你也是学建筑的，以后咱们就是同行了，在学校好好学，实习的时候可以联系我。”
　　秦晋：“谢谢哥！”
　　邱白捏着酒杯，端起又放下，楚翼借助自己手长的优势，伸手把他的酒杯从他手里抽走，看了一眼楚一。楚一吐吐舌头，给邱白倒了一杯饮料。
　　紧接着热菜陆陆续续地上桌了。楚一又开始给他们介绍起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夹沙肉，也就是甜烧白。这道菜做得相当完美，甜而不腻，好吃极了。乌骨鸡汤，肉质软烂，味道鲜美，滋补又养人。这是红烧肘子，村宴上的必备硬菜。软烂入味，肥而不腻。由于烘制时间长，所以皮和肉都是“稀溜趴”的：里面的肥肉，早就因为长时间烘制而把油脂蒸跑了，吃起来肥而不腻，真的是“呡一哈”就化了。瘦肉虽然还是有明显的纤维，但也是轻轻一咬就烂了。最好吃的是外面的皮，软的用筷子轻轻一扯就掉了。放一片在嘴里，无需用牙咬，舌头轻轻一顶就能在嘴里“溶化”，那糯软香甜即刻充满的整个口腔……”说着说着，楚一不自觉的加入了一些方言去，感觉只有用这些方言才能表达那个味。然后又接着介绍了其他的什么胡萝卜烧牛腩，烧什锦，辣子鱼，干锅排骨，八宝蛋、糯米饭、虾羹汤……
　　秦晋和邱白一边听他介绍一边吃，真的是在享受一场味觉盛晏。
　　秦晋附在楚一耳边小声说：“我收回早上说的话，酒店哪比得上这坝坝宴的十分之一啊！”
　　楚一眯着眼得意地笑，只听秦晋又接着说：“单是你这特色□□介绍，酒店就先输了一半了。”
　　楚一脸上仍是笑着，桌子底下一脚用力踩在秦晋的脚上，若无其事地端起饮料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