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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没错我就是觊觎你 ...


  •   弟子们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楚慕刚出了一口恶气,正觉得心情舒畅之际,就听见身后的方长老用平铺直叙的语调道:“上一个千年已过,该重新封印魔界与人间通道,八宗十六门的封魔大会就在明年,前两天符宗发来请帖,今年的封魔大会将在符宗举行。”

      刚说完弟子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现在他也被安排明白了。

      楚慕表情微僵,平时画符篆的右手下意识的搓捻一下,又在意识到自己小动作时眼神发飘。

      符宗啊......

      封魔大会千年一次,是万年前神界打败魔界,封印其与人界的通道后交给他们修真界的重要任务。

      ——每过千年加固封印,八宗十六门的宗主门主都会亲自带着门派里最强的一批人到场,合众人之力加固封印,如此一个千年又一个千年过去,人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批的那些人,但封印却能牢固如初。

      “那就准备云舟,通过他们收回神识的速度,刚好遴选出一批最优秀的弟子,跟着吾等去参加此次大会。”

      从楚慕出生到现在也才几百年,别说参加上次封魔大会了,就连了解都只是从书本上来的。

      他也会是这场大会里最年轻的一位宗主,年龄小,实力却不小,这一趟去和那些前辈们站在一块也不虚。

      剑宗三位长老也知道自家宗主不了解封魔大会,对视一眼,云长老主动开口道:“方长老与容长老都有参加上次大会的经验,那我便留下驻守宗门,防止大会期间有贼人趁虚而入。”

      “可。”楚慕颔首。

      他平时的做派相当高冷,尤其是作为宗主发号施令的时候更是威严,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内心丰富的沙雕选手,也难怪那么多弟子都怕他。

      容长老却是眉毛一挑,朝云长老斜着飞去一眼,明明是个不太端正的动作,却硬是让她这张脸衬的风情万种。

      “你这是在说我老吗?”

      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友好。

      也许这就是女人对于年龄的执着。

      容长老这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的玩笑,都共事千多年了,云长老还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吗?他是一点都不慌,手中流云扇一转,收回左手衣袖,拱手道歉:“是我失言,您怎么会老?说跟君珺是师姐妹都没问题。”

      等容长老露出满意的表情,他才说了最后一句:“所以还请师姐莫怪。”

      如果容姗是个心眼不大的,那现在八成会被气出个好歹。

      这声师姐叫的妙。

      楚慕嘴角上扬,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假装要咳嗽才把笑意掩盖下去,抬头就看见方长老也没憋住笑。

      容姗这回是真被气到了,手一直攥着袖子,下意识的去揪,好像手里的不是轻飘飘的布料,而是流云的脖子!

      她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流云师弟放心,师姐当然不会怪你。”

      容、云二位长老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有意思的紧,楚慕怕自己绷不住,便不再停留,与三位长老告辞,便带着袖子里的焦栾回了自己的洞府。

      ......
      一般别人开辟洞府,都会选择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但楚慕不一样,他这洞府有个绝佳的位置,这就是当年他大师伯的藏剑洞。

      ——他爹没变成人时候的“故居”。

      这洞府在玄光山阴面,背光阴冷,周围没人,他可以自己占据半座山,非常有“山主”的真实感。

      这里真是处处让他满意。

      周围荒无人烟,代表他可以随便试用灵光一现时发明的各种符篆,不用怕误伤到人。

      藏剑洞墙壁坚固,用特殊的材料加固,上面还篆刻了阵法,一般的爆炸、劈砍都难以破坏......

      这一桩桩一件件细数下来,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让他总是一头扎进洞府就忘记出来,十天半月还算短的,有时候甚至闭死关,一闭好几年。

      他抖抖袖口,一片珠圆玉润的绿色柳叶子从里边飘出来,晕头转向的在半空卷了几圈,然后扑通落地。

      “从前我竟不知原来柳叶也能用珠圆玉润来形容。”楚慕终究没忍住,一边收拢整理着自己装过焦栾的衣袖,一面看着他化作比原型看起来更加圆润的人形。

      “破元峰的伙食真的就这么好吗?”

      焦栾看着问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宗主,否认的话一下子像被卡在了喉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肯定合适,还是否定更合适。

      求求谁快来给他指个活路吧!

      他算是发现了,远看高冷威严的宗主,真正相处起来正常人完全不可能猜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更猜不到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在别人做来该好好去看看脑子的举动,搁在宗主身上那叫体现高人风范。

      他刚才还在同情诸位师兄弟姐妹,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吗?

      “破晓峰的厨房不错,但说起整座玄光山伙食最好的地方却不是我们破晓峰,而是在山下凡人镇子上的一间酒楼。”实话实说总没错,焦栾紧张的直搓手,但真正说起“吃”这个话题之后,他眼睛都亮了,哪里还有半分紧张感?

      论吃货的自我修养。

      楚慕盯着这前后判若两人,哦不,是判若两柳的小师侄,又一挥手,刚从袖子里出来的焦栾又哪来的回哪去了,连个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去凡人的城镇,你用神识指路。”

      焦栾:“好的尊上。”咱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一个莫得感情的带路机器。

      原来宗主也会有口腹之欲吗?

      原来宗主也是个吃货吗?

      既然整个宗门的人都因为瞎传宗主的八卦而被惩罚,焦栾心里十分有ACD数,宗主是不会忘了他的。惩罚这种事,只会迟到,绝不缺席。

      那问题来了,不知道用食物来收买宗主能不能免去他那份碎嘴瞎传八卦的惩罚?

      他小算盘打得好,但左拧右晃的,就是不敢问出口。现在他人就在宗主的袖子里呢,万一触雷做大死,他怕自己直接人没了。

      山下的凡人城镇是个不小的主城,因为背靠八宗十六门里边有名的玄光山剑宗,安全有保障,不用担心荒郊野外山川大泽里边的妖兽侵扰,而发展的红火。

      人越聚越多,从一个山下的边缘小镇,渐渐发展成一座有名的主城。

      楚慕来的不多,他是个研究狂人,要么在处理门派事务,要么在修炼或者教君珺修炼,一旦有点空闲时间就会一头扎进藏剑洞搞些符篆研究。

      “你说的那家店在哪?”他直接用神识和焦栾交流。

      人间的大街上,来往的大多都穿是些穿着凡间普通衣物的百姓,楚慕从天而降不说,还直接往街上一站。

      他一袭白衣仙气飘飘,衣服是顶级的法器,只要不眼瞎就能瞧出那料子绝不一般,上面绣着不显眼的金色暗纹,再加上长得面冠如玉,又带着威势,街上虽然有不少人偷偷打量却没人敢上来打扰。

      看得焦栾目瞪口呆。

      这镇上的百姓因为受到剑宗庇护,他们对仙人带着天然的好感与亲近。若是换个人从天而降,怕是早就有人凑过来主动搭话了,但眼下宗主硬是能弄出一种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局面。

      “你说的那家店在哪?”

      楚慕又问了第二遍,焦栾猛地惊醒,赶紧道:“就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前边左拐,到街口再右拐就是了。”

      于是所有人就看见,这从天而降的仙人四平八稳的走进了四象酒楼,叫来小二,二话不说点了一整个菜单!

      袖子里的焦栾艰难吞咽口水,看不出来他们宗主还是个大胃王?

      宗主那一半的异族血统是剑对吧?他怎么觉得像是饕餮呢?

      一张能坐下二十个人的大桌,满满一桌的菜,只坐着一个人。

      瞧这排面!宗主就是不一样。

      焦栾心里第一次燃起了奋斗的火焰。

      别问,问就是为了吃。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我还怪道,怎么看不透他的修为,原来是个还没辟谷的。瞧这一派的高人风范,我还以为剑宗的人有多厉害呢,真是让人失望,原来是只会摆架子的废物。”

      “不对啊师兄,他可是从天而降。”这是另一道女声,疑惑的语气装的十分做作。

      “这还不简单?多得是法器能做到。”

      “剑宗都是这样的饭桶吗?就这样的宗门,他们宗主竟然还敢觊觎我们宗主?也难怪宗主骂他是贱人。”

      听到这,原本没想理会两个无知小辈的楚慕突然顿住动作,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向在不远处“小声”说风凉话的一男一女。

      “你们是符宗的?”

      楚慕笑了,他站起身,竟然骇的那一男一女下意识的倒退两步,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那两人恼羞成怒,刚张嘴要说,直接被楚慕隔空封住嘴巴。

      “我和秦钊的事,只能在我们俩之间,别人还没有评说的资格。”

      “我与秦钊是好友,为好友教弟子这种事,当然是义不容辞。”

      那俩看表情已经傻了,怎么也想不到,随便找个剑宗弟子挖苦两句为什么会撞到剑宗宗主手里,怎么好事就从来没这个运气呢?

      吾命休矣!

      师兄妹对视一眼,眼神绝望。

      剑宗宗主,凶名在外,落他手里,凉了!

      “我怎么记得上次分别时说的明明白白,好友?我可没有一个觊觎我身子的好友。”

      门外传进来的那只在宗门大典上听过的嗓音落在两位符宗弟子耳朵里那就是天籁。

      宗主?

      宗主救命!!

      酒楼门口,站着个神仙人物,比起楚慕空有一张好皮囊却让人不敢直视,这位看起来要平易近人的多,嘴角总挂着三分笑意。同样是白色衣衫,楚慕穿是威严,秦钊穿那就是温润。他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二楼楚慕那桌。

      极具欺骗性!

      明明心黑的要死!果然长得老实的没一个好人!

      “你说谁觊觎你身子?做人得要脸好吗?”

      楚慕袖子里的焦栾吓得要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小船,处于风暴中心,他已经要被宗主上涨的怒气给吓死了。

      秦钊轻笑:“我说的有错吗?”

      “……”楚慕沉默,居高临下盯着秦钊,“没有。”

      但这个“觊觎”和通常意义的觊觎区别很大。

      焦栾和两个符宗的弟子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这每一个字明明这么清晰,清晰到可怕,但是为什么他们就听不懂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选手,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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