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言止于此

71、我就是心疼你

　　宋珏发现车行驶的方向不是兰亭榭，倒像是老宅，“我们今天回老宅嘛？”
　　梁序看了一眼后视镜，转弯。“嗯，我爸今天回来。爷爷让我们回去吃饭。”
　　婚礼那一天，宋珏没看到梁序的爸爸妈妈。他们离婚后，梁序的母亲出国了，梁序的父亲每日钻研科学研究，一般都在科研室住。
　　梁序提起父母时，神色恹恹。宋珏看着清瘦的面容，心一紧。伸出手搭在梁序手上。
　　梁序察觉到宋珏眼里的心疼，“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宋珏一听这话，更加心疼了，眼睛里都快滴出水了。
　　半天没听到说话，梁序转过头，发现宋珏眼里噙着泪。心里一颤，开了一段路，靠边停车。把她脸扳过来，拭去泪珠，“这是怎么了。”
　　宋珏越哭越厉害，话说得断断续续，“我...就是...心疼...你，哼~，我也不想哭...但是...忍不住，唔。”嘴上贴上来一抹柔软，所有话都被梁序吞入口中，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宋珏。父母的事情，我无法插手。他们有追求各自生活的权利。我不能要求他们为了我去将就。我有爷爷陪伴，长大的历程一点都不孤单。现在有了你，我很幸福。不哭了，好吗？嗯？”
　　宋珏又抽泣了两声，止住眼泪。“快开车吧，爷爷还等着我们呢。”
　　梁序拉着宋珏的手，宋珏又抽出来，“你专心开车，我没事了。”
　　回到梁家。宋珏挽着梁序走进去，客厅里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容颜和梁序有六分像，宋珏没有立即叫人。
　　梁序微微颔首，“爸。”宋珏才跟着喊人。
　　梁文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你们婚礼那天，我没有来。这个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梁文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透出读书人的儒雅。
　　宋珏弯腰，双手接过。
　　“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宋珏双手捧着锦盒看向梁序。
　　梁序说，“你打开看看，不喜欢就退给他。”
　　宋珏瞪了一眼，这礼物接过来，哪有退的道理。宋珏打开，是一对羊脂白玉的耳坠，还有一个白玉吊坠。宋珏盖上，“谢谢爸，我很喜欢。”
　　梁文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车钥匙，还有一副钥匙，像是房子的钥匙。“这是一辆车和一套房。都在你名下。我知道你也不缺，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喜欢就给梁序。”
　　这对父子可真有趣。
　　宋珏发现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没有多亲近却也不陌生。偶尔会打趣对方。
　　“那我收下了。谢谢爸。”宋珏此次是真心的笑容。
　　饭桌上，梁序和梁文坐着聊一些有的没的。梁老爷子自顾自地吃饭。梁序会给宋珏夹菜。
　　晚饭后，宋珏陪着梁老爷子去散步。梁序和梁文坐在一起，“你妈没回来？”
　　“嗯。”婚礼前一日，梁序接到母亲的电话。祝自己新婚快乐。说，等他们生下孩子，自己回去帮忙看孩子。
　　“小珏这孩子，很不错。你呢，收收心，不要再惦记人家了。”
　　梁序扶额。“嗯。没惦记了。”
　　梁文推了推眼镜，“那就好。不要辜负小珏。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别说宋家，就是你爷爷也得把你的腿打断。”
　　梁序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