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眼里只有事业的小总统》灰子夫人

9、铁锈与玫瑰（九）

　　罗萨娜从卢肯夫人这里听到了和资料不一样的版本。

　　卢肯夫人称卡洛琳的履历造假，并非官方文件上的孤儿，而是有一个在大都会监狱服刑的父亲。她说这是前总统给她透露的，卡洛琳每个月第一个周末明面上是去儿童之家做福利活动，实际上则是在活动后和儿童之家的私人晚餐时间里去监狱探望她的父亲。

　　“你的资料没有问题？”
　　罗萨娜听完之后不动声色地追问系统，如果资料不保真的话那整个人物面板功能跟废了有什么区别。
　　[系统提供的资料都是绝对真实可信的。]

　　那就奇怪了。

　　罗萨娜陷入沉思，比起伊丽莎白的信息真假她更愿意相信这个超出了常规能力的系统，而且以卡洛琳的行事方式把把柄露在前总统手上本来留很不正常。
　　极有可能是造假履历造假。

　　这么重要的事情卢肯一定确认过真假，想要伪造一个把柄比真的造假还难，尤其是这种涉及到了一个人生平的事情，卡洛琳所在的儿童之家必然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儿童之家的资助者是谁？”
　　罗萨娜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顺口问系统。
　　[是莱克斯集团。]
　　系统也不吝啬于提供这种搜索引擎能就能给出的答案。

　　莱克斯……卢瑟。
　　罗萨娜一个激灵，意识到她面对的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

　　系统就见它的宿主火速点开了莱克斯·卢瑟的人物面板，像是要从里面寻找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找到了！
　　罗萨娜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莱克斯·卢瑟现在的状况。
　　根据系统信息显示，莱克斯·卢瑟在两年前因为针对超人的犯罪行动造成了哥谭市的巨额财产损失而被送进了大都会监狱。
　　还显示了在哪个分区。

　　“……我都不知道，”罗萨娜调整好表情，难受地跟前第一夫人说，“你刚刚说凯茜的父亲在哪个片区来着的……我实在，抱歉，我刚刚有点太……”
　　“没关系亲爱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你说片区？我刚刚没说啦，那个女人的父亲好像是在xx区吧，这个我记不太清楚……”

　　就是莱克斯·卢瑟所在的片区。

　　罗萨娜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伊丽莎白还在警卫队的保护，或者说监视之下，不能待太久，又劝了罗萨娜几句之后才离开。她不担心罗萨娜知道那么多之后会去出卖她，因为她们都见过卡洛琳对待一些政敌的处理手段。
　　被迫知道了那么多秘密的总统小姐只有两个选择，烂在肚子里，或者利用它们。
　　伊丽莎白相信她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

　　罗萨娜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深吸了一口气。

　　再糟糕的情况你都见过，再强大的敌人你也都打败过，淡定淡定淡定，不就是反派界的智商天花板，他人还在监狱里呢。
　　一切的情绪收敛于雾霾蓝的眼，总统小姐拿起放在妆台上的手包，检查了手机没有被遗落在隔间里才离开盥洗室。

　　她得加快速度了。

　　.

　　刚刚回来的史蒂夫·罗杰斯，AKA美国队长灰头土脸的，像是在地上打了十个八个滚。从楼上下来倒咖啡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去了煤矿吗老冰棍？”

　　坐在沙发上无聊切换着电视台玩的巴基·巴恩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他现在同时在天剑局和神盾局挂职，作为两边与复仇者的联络官，被称为巴基队长——也就是鹿队。对霍华德的儿子一天不怼史蒂夫浑身难受的行为十分看不过眼：“托尼。”

　　“停，别提甜甜圈，谢谢，队长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托尼从冰箱里直接拿了瓶冰速溶，他现在需要给自己降降温。

　　“巴克斯特大厦下面的抗议活动升级了，有人往二楼丢了□□然后起了火，我正好路过就进了火场。”史蒂夫在厨房随便冲了冲头发然后用厨房用纸更随便地擦了擦，“他们说我出面可能会更糟糕，就让我先离开。”

　　“可怜的理查兹，”托尼盖上没喝完的那些，也不知道谁买的原味的，就不能换个甜一点的嘛，“维修费肯定要算在他头上。”
　　虽然神奇四侠只持有顶上六层，但下面抗议的人可都是为他们来的。

　　这一次的入侵战争中因为对方一部分兵力的特殊情况霹雳火不得以在下城区海岸线放了把大火，那个战损记录……相当可观，弗瑞为此叨叨了好几遍。现在聚众在巴克斯特下面抗议的就是下城区海岸线的居民，政府的安置速度慢的惊人，他们又不能越过市政府的许可直接参与重建……都什么狗屎玩意儿。

　　托尼把瓶子撂倒一边。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去嗨了，所有人都告诉他要保持低调，尽可能的减少他们和民众接触的机会，试图淡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跟你把眼睛闭上就看不见屋顶着火一样的荒唐逻辑。
　　“狗屎卢肯。”
　　他习惯性地骂了声罪魁祸首之一。

　　“换人了，”巴基好心提醒道，“卢肯的追思会刚刚才举行过。”

　　“那就狗屎……新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

　　“罗萨娜·罗兰，但是这么说一位女士是不是不太礼貌？”巴基挠了挠下巴，布鲁克林的小王子一百岁也依旧是个绅士，“她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冲突。”

　　“得了吧巴恩斯叔叔，”托尼翻了个白眼，“搞政治的都是狗屎，撑死了就是坨好看点的狗屎。”

　　史蒂夫无奈地笑了笑。

　　落地窗外的纽约正在忙忙碌碌地重建着，时间会愈合创伤，但疤痕需要多久才能消失他们无从得知，更担心那疤痕一次又一次地被撕裂。纽约时报把这代人成为“F开头的单词”的一代，人类探索了很久的，地球外的世界在他们这一代骤然对人类打开了大门，却算不上多么友好。
　　在这个神明，外星人，高科技，异能……离奇的事情漫天乱飞的年代，新的一代人类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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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装作看不见。

　　坐在会议室里发呆的罗萨娜想，这帮人就跟聋了瞎了一样，满嘴跑火车。

　　就刚刚那个法律顾问拿出的数据，说上个月民调的医疗保险购买意愿达到了历史新低，上个月打成那样谁还有心情买医疗保险做你这个狗屁民调啊？
　　还有那个赔偿率，往上随便找了个案子写的吗？那种赔偿率那公司一天都开不下去，还持续多年高赔偿低收益？
　　还有这个经典言论，听听——
　　“失业率首超大萧条时期，钱应该被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支付给保险公司。”
　　真希望你们爽快给私人航空服务业拨款的时候也能想起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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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萨娜有点听不下去这些臭味相投的家伙们互相吹捧支持的话语了，她重重喘了口气，让自己开口的时候不要那么冲：“各位……”
　　没人理她
　　“我是说各位麻烦……”
　　根本没人理她。
　　就跟听不见她说话一样。

　　总统小姐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卡洛琳看过去又等了一会儿，方才敲了敲桌子示意顾问们安静下来：“停一下，总统阁下有话要说。”

　　“我……”
　　罗萨娜发现，他们的目光或是轻蔑或是不耐烦，看得人逐渐暴躁。
　　“我忠诚地祝愿你们不会被走投无路的病人或家属一枪崩了脑袋。”

　　“莎莉！”
　　卡洛琳皱眉，低声呵斥道。
　　“说什么呢！”

　　“不，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个美好的祝愿罢了。”罗萨娜站起身，扫视过整个办公室，“祝愿这些我还入不得他们眼的“大人物”。”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罗萨娜·罗兰是合众国的总统，是白宫的主人。”
　　因为总统的离去而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卡洛琳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严肃地说。
　　“尽管她还年轻，或许有些不足，但她依旧是我们的总统阁下。”
　　“请你们表现出应有的尊重，不然不用说她，我也不会允许你们继续留在这里。”

　　卡洛琳说这话的时候罗萨娜还在门外，关上的门板挡不住女性刻意提高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为总统小姐兜底的，维护她的话对不对？
　　罗萨娜笑了笑。
　　一个年轻，不长于此道的总统，甚至做不了谁去谁留的主的总统。
　　凭什么要求尊重？

　　“解锁出来什么了？”
　　她用仅剩的那点积分解锁了刚刚会议室里说话最多的那个人，也是白宫立法事务办公室的负责人的一条特殊信息，希望能出点有用的东西。
　　[超级棒的！]系统那口少年音带上了雀跃的小尾巴[您快看！]

　　三出二，那运气还不错，罗萨娜打开那个负责人的面板。

　　【约翰·曼宁有一个高级应召女郎情人，并育有一个已经六岁的私生子。】

　　大惊喜了啊。罗萨娜看着那行字，据她所知这位曼宁主任的妻子是国会议员里为数不多的女性议员，本身还有个在教育部门的父亲。
　　更有趣的是，曼宁先生和他的妻子都是坚定的丁克主义，至今也未有孩子。

　　卡洛琳刚好结束了会议从里面走出来，罗萨娜避开那些吵吵闹闹地男人们，亲昵地上去挽住了她的幕僚长小姐的手臂：“谢谢你。”
　　谢谢你为她做主。
　　“是他们的错，也是我没管理好，”卡洛琳握了握她的手，“别生气了，嗯？”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罗萨娜瘪了瘪嘴，“我讨厌他们那样看我，尤其是那个立法办公室的主任，他看我跟看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
　　“约翰只是长得凶了点。”卡洛琳有些好笑，安抚道，“你只是还不太了解这些，慢慢来。”

　　罗萨娜·罗兰在无欲无求的温和背后还有着鲜为人知的，敏感的一面，那长久以来都是卡洛琳控制她的关键之一，现在罗萨娜就要表现出她的这一面，为她后续将要做的事情小小地兜个底。

　　“我一定要他好看，”红发姑娘气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要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