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眼里只有事业的小总统》灰子夫人

11、铁锈与玫瑰（十一）

　　“我以为你会带你那位新的芭蕾舞演员……为什么你总喜欢芭蕾舞演员？”
　　倒不是说芭蕾舞演员不美，只是总没有模特们来的热情。

　　“至少吃饭的时候可以聊聊新的芭蕾舞剧，而不是只有新衣服新鞋新包新口红。”

　　“嚯，你怎么不跟她们聊聊什么刺激的夜生活？”知道这家伙就是哥谭那只夜行生物的时候托尼还吓了一大跳，然后不免被队友拿来调侃两句，以至于总是忍不住想要刺对方几下，“像什么滴……”水兽传说？

　　“斯塔克。”布鲁斯念着对方的名字。

　　“好吧好吧，”在这种场合提秘密身份确实不行，托尼在布鲁斯身边落座，“怎么带你养子来了？”

　　今天令诸多女宾客最兴奋的就是两位顶级富豪都没有带女伴，托尼是因为佩珀没空他现在又没心情应付那些姑娘才没带。可布鲁斯·韦恩离奇地带上了他的第一个养子理查德·格雷森来参加仪式宴会，这其中信号就很微妙了。

　　众所周知，韦恩阔少基本不管自家企业，一直以来也是得亏有任劳任怨的卢修斯才没倒闭。但这几年韦恩企业迎来了管事的人，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提摩西·德雷克，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那个年轻的小总裁会继承韦恩集团。
　　直到有媒体爆出布鲁斯·韦恩有了亲生孩子。

　　结果现在这种重要的，正经的，他极少出席的社交场合，他带来的是长子？

　　因为提姆需要留守哥谭达米安过来大概率只能和未成年的小孩玩根本接触不到大人们所以来的才是迪克……事情是这样的但是布鲁斯肯定不能这么解释，于是哥谭宝贝沉默地搭着椅子边缘，全当没听见斯塔克的问题。

　　他们俩的关系算不上多差，虽然媒体总喜欢拿两个人做比较做噱头，什么斯塔克集邮封面女郎韦恩睡遍四大舞团之类的，但实际上他们认识的很早，早到两个人都还没硬件条件成为花花公子的时间。
　　说起比较，斯塔克公开钢铁侠身份的时候还有人猜测别的类似的花花公子尤其是布鲁斯·韦恩会不会也是什么超级英雄比如哥谭的蝙蝠侠，结果被广大哥谭网友喷的狗血淋头。
　　他们心爱的布鲁西宝贝儿才不会是那个黑不溜秋的不明生物呢！

　　“他们一天到晚的念叨我该认识认识新的总统，”布鲁西宝贝儿迷人的蓝眼睛眨了眨，“说韦恩集团总能和他们打好交道，所以我就来了。”

　　布鲁斯·韦恩是为了罗兰总统而来。

　　托尼捕捉到了重点，他清楚如果蝙蝠侠不乐意没有人能逼迫他，那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他们的新总统有关。

　　“迷人的女士值得一见？”

　　“当然。”

　　罗萨娜踩着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来的，场内的人员和设备都经过了完善的检查，不用担心他们的总统小姐在这里遇到危险，后续如果有再来的宾客也会面临比之前更加严苛的安检。
　　特殊定制的车辆直接开到安全通道外，由专人带着走电梯到达仪式举办的楼层。

　　宝蓝色的丝绒连衣裙只到脚踝，行走间错露出纤长的小腿，高跟鞋上部的绑带挂着银色的细链，一步一晃，轻轻打在踝骨上。

　　站在罗萨娜身边的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执行主任，与其说是为了点灯仪式而来，倒不如说是为了要参加活动的罗萨娜而来。

　　“非常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一头花白的女士看着罗萨娜，“疫苗已经在上个月全部完成了接种，真的非常感谢。就是我想问一下边境上的那些孩子……”
　　“抱歉，艾萨克斯女士。”卡洛琳打断了她的问询，“总统阁下要去准备演讲了，不如我们稍后再聊？”
　　“啊……好的。”艾萨克斯主任茫然地看着白宫幕僚长带走了总统小姐。

　　“边境的事情暂且不要给她回复，”卡洛琳带罗萨娜往台子那边走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交代说，“是那边找的事，这个口子不能开，今晚想办法糊弄过去，之后再说。”
　　三十六计，拖为上计。

　　罗萨娜才知道这个世界也和她的世界有一样的问题，而且好像因为连年的战乱比她那边更严重一些。要知道联合国的各种基金会极少会去干预他们这些国体的相关政务，除非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一个程度。
　　等晚上回去她得好好查一查具体情况。

　　主办方，也就是纽约分部的负责人简短回顾了全年的工作情况并展望未来之后就开始邀请负责点灯的嘉宾们上台。
　　卡洛琳没想到他们居然邀请了不止一位嘉宾。
　　“有请我们尊敬的总统阁下，和为公益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韦恩先生上台为我们点亮属于儿童的光。”

　　“他捐了多少？”看着身边小伙伴成为特邀嘉宾跑上去的托尼一脸震惊。
　　“韦恩集团为南非麻疹计划捐献了价值六百万美金的疫苗，同时资助了一万名非裔儿童海外求学。”

　　输了！
　　小胡子富豪震惊脸，这东西居然不是只捐钱就好的吗？

　　“佩珀小姐全年共向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捐助了五百万美金。”有很大一部分都用在了中东战乱区，算是对当年一些冲动行为的弥补。智能先生隐藏了这些相关的信息，他认为先生并不应该在这种时候阅读这些消息。
　　“再加两百万。”
　　但托尼·斯塔克是多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佩珀持续向儿童基金投入资金是为了什么，“从我私人账户。”
　　“好的，已备注。”

　　帝国大厦的点灯开关是一个拉闸，布鲁斯在左，罗萨娜在右。

　　哥谭宝贝儿微微侧过头看向并不陌生的总统小姐，在他们的资料里罗萨娜·罗兰更像白宫团队里的一个隐形人。与政务相关的新闻中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就连前任总统麦克尔·卢肯签署超级英雄活动管理法案的时候她都站在了四、五个身位外——幕僚长站在副总统之前听起来像极了一个笑话。
　　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转眼透明人就成为了合照的中心位。

　　“您好？”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总统小姐浅浅地笑了笑。

　　“您好。”
　　他回以最迷人的笑容。

　　沾了布鲁斯的福坐在最前排的迪克眼尖地看见那位总统阁下耳朵泛起了浅红。

　　拉闸的手柄算不上太长，放两个人的双手或许有些挤，贯彻着绅士风度的哥谭阔少同罗萨娜低语了一句，自己握住了手柄的末端，让总统小姐能够轻松地搭住两只手。
　　“我来用力就好，”他说，“我听他们说这个设备有点卡。”

　　她知道，卡洛琳特地叮嘱了主办方处理好卡顿的部位避免发生她拉不动的惨案。
　　罗萨娜注视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它并不像一位养尊处优的绅士会有的样子。谁都知道哥谭阔少酷爱极限运动，因为攀岩重伤住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也有人知道那背后到底是什么。
　　“谢谢。”
　　她轻声答道。

　　“我的荣幸。”
　　抬眼又是玉树临风的韦恩阔少。

　　等到帝国大厦在夜幕下亮起蓝色灯光的时候，仪式大厅已经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名利场，从台上走下来的韦恩少爷和总统阁下跟主办方站在一起，遥遥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迪克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下两杯香槟，直奔今晚最大的目标，白宫办公厅的幕僚长卡洛琳。

　　“他们看起来还挺般配的，”他站到卡洛琳身边，音量刚好适耳，“我们的管家期待一个女主人很久了。”
　　当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迪克只是需要确保这位女士愿意跟他聊上几句。

　　卡洛琳皱起眉：“不要乱说话。”
　　她对布鲁斯·韦恩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不光是和同样身为富豪的资助人比较，也是因为早年在哥谭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估计只有她那个野孩子一样的堂妹会觉得韦恩家的少爷是个好人了。

　　“抱歉抱歉，我就随口说说，”迪克连忙道歉，“来一杯吗？”

　　卡洛琳又看了看眼前的男青年，布鲁斯·韦恩的养子，看起来和他父亲一样不着调，而且没有学到那些腐坏老东西的精髓。她记得这个养子是韦恩从马戏团里带回家的吧好像，混了些吉普赛人的血统，也难怪了。
　　“嗯。”
　　但她没拒绝对方递到眼前的酒杯。
　　缺少阅历的年轻人比他的父亲更好忽悠，也许会成为不错的助力。

　　“不要推拒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
　　这是她的授业恩师教会她的。

　　迪克表现的和同大人物，还是位漂亮女士搭上话的同龄人并无二样，见卡洛琳接过他的酒杯，当下就拿出了名片夹想要和对方交换名片。
　　“不用了，”卡洛琳对还没能坐到韦恩集团一官半职在布鲁德海文当个警察的年轻人没有深入交往的兴趣，她只是需要这样一条线，“你可以打我办公室的电话，你的父亲也可以，在官网上可以找到。”
　　韦恩家的大男孩遗憾地收回名片夹。
　　在卡洛琳没看到的地方，胶片一样的窃听器已经落进了她长裙的褶皱。

　　迪克如法炮制的搞定了他的所有任务目标，才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通过内置耳机告诉布鲁斯他弄完了。
　　正在和其他基金会负责人闲谈的布鲁斯礼貌地中断了对话，告诉他们自己临时有些事情要跟孩子说，然后一点儿也不意外地听到了一通“负责任的父亲”的吹捧。
　　那双蓝宝石黯了下去，这是他担不起的赞誉。

　　迪克和他会和以后跃跃欲试，他以为要有什么大动作，毕竟这么突然地给一大堆政要上窃听器实在是过于刺激了。结果没想到布鲁斯就这么端着酒跟他在角落里双双发呆，偶尔说上两句话也是与今夜工作全然无关的内容，连暗号都没有的那种。

　　年轻人有些疑惑。

　　布鲁斯举起酒杯遮挡住嘴唇。

　　“等着。”

　　求助来的过于突兀，让他不得不正视那种可能性，如果他猜测的是真的话，总统小姐会自己来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