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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戏子也有情(7) ...

  •   但是在仔细看黎厌两眼,就会发现黎厌和黎韵之间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他能看到黎厌外表上的不屈不挠,骨子里的温柔,和黎韵一样,虽然他看上去像只拒人千里的野猫,但是那只是一只野猫在没有被调‖教之前的样子,可能他们父子二人的野猫,骨子里还是一只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小猫。
      “是这样的,黎先生,这么大阵仗是不得已的,下午我们这里要开庆功宴,所以想请您来唱几台戏,助助兴!麻烦了麻烦了”姚广源看着那人牵着的黎厌,装作很绅士,很有学问广识得样子跟黎厌说。
      “哼,有什么可麻烦的?抓都抓来了,你们一去不就打算着麻烦我吗?这儿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黎厌丝毫不客气的会怼姚广源的话。
      是啊,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们一去抓他,就是奔着麻烦去的。
      要如果不是奔着找麻烦去的,他们尽可能只派一个小小的士兵通知一声,让他过去,而不是派人抓他。
      “哎呀,黎先生不要多想嘛!快快,来人把黎先生带下去梳妆打扮,换戏服,晚上就麻烦给我们唱两台戏了!”姚广源说着就叫了人上来把黎厌牵走了。
      黎厌走后,屋子里一片寂静,始终无人开口。
      “呃,这个黎先生黎厌是听风楼的角儿,唱功那是一等一的好,我记得前几天红司令家的儿子红叶经常去听,那必然是很好,今天我给大家请过来,下午我们就好好庆祝一番!”事儿多的姚广源开口,介绍着黎厌。

      双方的约定地点是城南的无锡饭店,位于这座城的中心地带,也是这座城里最大的饭店。
      红叶一行人早已守候在了无锡饭店,等待着红仁寿他们的到来。
      “小叶你现在我身后冲着窗子外面,尽量别让那群人看到你的脸。”
      红叶站在陈寿延身旁,弯下腰,细细的听着陈寿延说话。
      “嗯,好!”红叶答应之后直接转身来到墙角,看着窗外。
      身上穿着的就是陈家的子弟兵着装,肩上背着一把枪,怀里还揣着一把手‖枪,他尽量将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一下,但是总能让人感觉到隐隐的危险气息。
      男人站在窗边,按着陈寿延说的,驼着背,看向窗外,观察动向。
      不一会儿,外面驶来一排干干净净擦得锃亮,太阳光照下来都可以反光的黑色别克。
      队伍整齐,一辆车上三个领导,一个司机,12辆车一前一后有顺序的向着无锡饭店驶来。
      “陈伯伯,他们来了,到门口了”红叶看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向着屋里的人汇报情况……
      等等!那是……黎厌!
      红叶看到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奢侈又华丽的戏服,脸上画着彩妆,头上带着有半斤重的头饰,与黎厌平常穿的那些戏服大不一样,他平常穿的那些,大多都是古朴典雅。
      但是黎厌穿着这一身极为惊艳,举止优雅,如同大家族的大家闺秀一般。
      “这……这是…厌厌!他,他怎么来了!”红叶看着外面那一幕愣了,为什么黎厌悔恨合党的人在一起?为什么红仁寿没跟他说!
      为什么,难道黎厌不知道合党的人很危险吗!他为什么来了!他那……
      他无意间瞥到了那根绑着黎厌双手的粗麻绳,在黎厌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此时他担心的是那双手会不会被勒红了。
      “怎么了?小叶谁来了?”陈寿延听到红叶说话,扭过头去,疑问的看着红叶。
      只见红叶脸上的表情尽是担心,急迫和不敢相信……
      “陈伯伯,求求你,如果一会真打起来了,一定要保住黎厌好不好!”红叶转过身看着正襟危坐的陈寿延。
      陈寿延也是很迷惑,红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让他这么紧张,让他这样毫不犹豫就过来求他。
      “嗯?谁是黎厌?”陈寿延脑子里疯狂转动着上百上千的名字,但始终没有黎厌这个人的记忆。
      但他倒是想起了一个和黎厌名字接近的人,黎韵。
      “就……就是一个唱戏的,一会,要是真打起来,一定要保住他好不好,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能不能别伤害他!”红叶着急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陈寿延,几乎都要蹦出眼泪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黎厌会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黎厌会跟合党的人在一起,他知道的是既然黎厌出现在这里他就要保护好黎厌,不管什么原因。
      他宁愿自己遇到危险,也不想让黎厌遇到危险,他们红家已经欠了黎厌一个父亲,他不想让黎厌再因为他们红家遇到危险。
      “反…反正陈伯伯一定要保住他,我…我不能没有他……”
      他想着就是姚广源早就识破了他们父子两个的计量,又知道他和黎厌走的亲近,所以才故意把黎厌带来的,让他更害怕是,如果一会真的打起来,他一介戏子,没有武功还那么弱不禁风,轻点则是受了伤,严重点就是去世。
      “行行行,小叶你先去窗边站着,你放心,陈伯伯你一定给你把那人保下来!”陈寿延向红叶保证着。
      不是红叶不自己保护黎厌,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黎厌,万一一会儿他直接攻上去,那边在一个心急,打黎厌一枪,便更得不偿失了。
      所以让陈寿延帮他看着点,别伤害了黎厌。
      陈寿延也纳闷,这个叫黎厌的唱戏人是谁啊,能让红叶这么求他,有点稀奇啊。
      红叶在转过身去看着楼下,发现下面的人早已不见,刚刚那一排车正在排着队离开。
      可能人已经上来了。
      外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着装一个比一个矜贵,气势磅礴,走在走廊上的人纷纷往两边闪躲,给他们一群人让路,这样子像是什么几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开什么会议,庄重而又严肃。
      “扣扣扣”姚广源敲开了房门,带着一群人一拥而入,直接进了屋子。
      入眼的便是极其显眼的十几个人,站着的坐着的,眼神犀利,严肃。
      陈寿延瓢了瓢姚广源的身后,除了一个穿着色彩鲜艳,妩媚妖娆的戏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身黑。
      为什么这个场面像极了谁家的入葬仪式,一群面瘫式严肃的脸上除了一进门的职业假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如同死者的朋友,战友一般,为死者送行,而一边的唱戏人,脸上被彩妆遮挡上了,也被掩盖上了大部分情绪,但依旧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情的诸多不满,就差把不满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了,好似他是被后面这一群人胁迫着来的,在加上手腕上绑着的粗糙麻绳。
      一进屋子,黎厌把里面的人扫视了一遍,就只有角落里的那两个背着身,看向窗外的两个守卫没有看清脸,其他的他都不认识,他盯着其中一个守卫的身影看,那身影看着十分熟悉,他认识?不可能吧?
      那人驼着背看向窗看,身上穿着的粗糙布衣与那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符,像是一位高贵的王子为了出逃换上了下人的衣服,而身上那衣服根本挡不住那种本身就有的矜贵气息。
      是红叶?他琢磨了半天,好像他认识的,有权有势的人里边最熟悉的只有红叶了。
      那红叶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父亲在合党那边,他在叛党这边,他们家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说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是奸细?
      黎厌想不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他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红叶,但是他也不能确定那不是红叶。
      他的任务就是等他们谈判成功之后,唱上几台戏,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在他想的那边发展。
      “姚先生,您这是怎么个意思,今天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听戏,你弄个戏子到这里了来是怎么个意思?”
      一个鼻子下面撇着八字胡的老先生说。
      一开口就是对合党的诸多不满,明眼人儿一看就知道这合党的人脸戏子来的目的,一看就是这是等着他们屈服投降,然后听两台戏举家同庆,庆祝他们投降呢。
      陈寿延皱了皱眉,打量着黎厌浑身上下,一种来自强者的威压瞬间降落在黎厌身上,黎厌也能感受到被人盯着,不自在的感觉。
      陈寿延看黎厌穿金戴银,一袭金色戏服穿在身上,竟真让他穿出了那么一种气势,怪不得红叶会求他把他给保住,难道红叶这是看上他了?
      红叶一直控制着自己坚决不能看向后面,一扭头就彻底暴露了,但他好像忘记自己易容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听闻这听风楼黎厌黎先生唱戏唱的好,就想着请过来给几位听听,到底怎么样!你知道吗咱们红司令家的儿子红叶都可爱听他唱戏了!”姚广源让人把黎厌弄到前头来给他们瞧瞧,瞧瞧黎厌怎么样。
      话里话外还讽刺着红叶不务正业,在军中混吃混喝,听人唱戏。
      说着还看向了红仁寿,红仁寿也是服了,不就是听个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也听啊,又没人拦着不让你听!
      要不是红仁寿现在在合党这边装好人,不然他早就跟陈寿延拿着枪突突姚广源了,臭不要脸的老家伙!
      “‘请’?你怕不是对请这个字有什么误会!究竟是你把人家请过来,还是人家被你胁迫着绑过来的。”鼻子下面撇着八字胡的老先生看着黎厌手上绑着的粗麻绳问道。
      黎厌细白的手腕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给勒的红肿了。
      听到这人话一说,背着众人的红叶一怔,脑子里开始想象黎厌被麻绳捆绑着的手腕,被麻绳勒出来的红印子在白嫩的手腕上显得极其刺眼。
      突然就有一瞬间,红叶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把那些人杀了,然后把绳子给他解开。
      但是他为了一切大局不能这么做。
      他又开始想,绑也不能用这么那样粗糙的麻绳绑啊,都给他勒红了,就不能用那种丝纱,或者那种绸缎给他绑吗?不伤害皮肤,还能美观。
      他又想了想,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是什么人都可以绑黎厌吗?黎厌是他的,只能他绑,那也不能把黎厌绑了放这里啊,不然会有人觊觎他的厌厌的!
      “给他松开……”尽管姚广源在不愿意,他现在也必须解开,不然就这点事儿肯定会影响一会的谈判结果。
      可能在他们看来,就这点儿事儿会影响谈判结果,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从把黎厌绑过来就已经影响了谈判结果。
      在来人把黎厌手上的粗麻绳解开后,细白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圈红印子,红印子在白嫩的手腕上显得极其扎眼,好似要是再晚点把麻绳解下来,那手腕也就要磨破皮,流血了。
      “来来来,拿这个系上。”鼻子下面憋着八字胡的老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天白色的丝巾,上面绣着一枝桃花。
      听到这句话,红叶脸都要黑了,你刚才还教育人家,你倒好现在自己又来绑了,还当着我的面!
      红叶只是没有扭头看到,只听见了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
      老先生把丝巾撕扯成两半,一边系在右手上,一半系在左手上,遮住了一抹刺眼的红。
      “这下好了吗?请无关人员出去”姚广源看了一眼窗户边的两个守卫,又抬手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人把黎厌带出去。
      姚广源说话,红叶二人像没听到似的站在那里不动,依旧盯着窗外看,又似乎是在等自家的老先生的发话。
      姚广源见二人不动,便转头看向对面的十几人。
      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窗边,看看为什么他们不动。
      “姚先生,如果您介意的话,您也可以叫两个守卫进来,保护您的安全。”一个带着老式眼镜,看上去像一个有文化,有书生气息的老先生。

      外面,合党的下人等待房里。
      “看来这次合党要跟叛党弄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了!”
      “哼,就一群瞎闹着玩的小老头儿,这你也怕?”
      “瞎闹着玩的小老头,我看你是新来的吧,你出生才几年啊?就叛党要没有点儿合党的把柄,你觉的姚司令会同意和他们谈判吗?”
      “唉,刚刚你听到了没,就…就那边那个唱戏的,红司令家的红少爷经常去他们楼听戏呢!”
      “这都出了这么大事儿了,那红家的红少爷怎么还不来啊,真是性子顽劣,你说这红司令真放心把家产全都传给红少爷吗”
      黎厌一进门就听到了合党下人一边打牌一边讨论着合党和叛党的事情。
      黎厌找了个空地人不多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木讷的看着脚尖,会想着刚才屋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到会不会是红叶啊!为什么那人的背影和红叶的那么相似。
      那为什么红叶会在那里,难道是给合党当卧底?
      黎厌捏了捏手腕,一捏还有点刺激的疼,不过有这块丝巾裹着,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子就被遮挡住,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照进屋子里,微弱的阳光撒在黎厌身上,头上带的,脖子上带的,身上穿的闪起了刺眼的光芒,黎厌也在这暖洋洋的阳光之下踏实的入睡,浅浅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
      可能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和红叶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可能他认为最幸福的事情不过就是
      他穿着戏服站在台上唱戏,红叶坐在二楼含情脉脉的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唱……
      然后在吃上一碗鸡蛋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黎厌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惊醒。
      “啊,这是……这是谈判成功了吗?”黎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睛还适应不了太阳照进来的阳光,被阳光刺的眼睛生疼,于是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适应着阳光的强弱。
      黎厌还是盼望着赶紧谈判成功,赶紧成功,然后他就可以回家照顾凤凤,给红叶做鸡蛋面吃了。
      他临走前还去对面医馆跟田寂说了一声,让他帮忙先看一下凤凤,他先跟着他们走。
      “成功个屁啊成功,他妈姚广源跟人家骂起来了,人家说话斯斯文文,骂人不带脏字,姚广源那老东西把人家上下18代连同祖宗骂了个遍。”黎厌旁边椅子上还淡定的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其他人都跑去谈判现场听双方对骂。
      “嗨,你好,我是俞飞鸿的儿子,俞景,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叛党俞飞鸿的儿子”俞景以一种幽默又不得不让人正视的样子说。
      “哦哦,俞景啊,我是听风楼黎厌,你是来干什么的?你认识红叶吗”黎厌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直接给俞景问蒙了。
      还有就是黎厌非常非常想让俞景告诉他,里面为了什么要谈判?他和红叶认不认识?
      “别害怕啦,里面就是普通的谈判,最多也就是骂两句,斗斗嘴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戏子也有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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